假千金繼承殯儀館后 第42節
蘇云不用看都知道錢到賬了,每次烏家人給她付款都是直接打進她的賬號里,還寫明了是購買什么東西,似乎是為了讓她少交稅,畢竟他們真覺得蘇云在坐吃山空。 然而他們不知道,這筆錢最終還是會被蘇云記到賬面上,她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就算每個月的收入加起來都不到收稅起征點,但她依舊要記錄最真實的情況,不給稅務局添麻煩。 吃過早飯,蘇云想起來問烏瑾老爺子那邊怎么樣了。 烏瑾嘆了口氣,說:“依舊沒醒過來,醫生說一般麻醉效果殘留就是一天,沒醒過來會很危險,現在爺爺已經上營養液了,醫生的話不變,依舊是人一直不醒的話,建議做好心理準備?!?/br> 說是這么說,可人只要沒斷氣,就會覺得還有希望,不愿意做這個心理準備。 蘇云明白烏瑾的想法,頓了頓,說:“那我能去看望老爺子嗎?” 聞言,烏瑾愣了一下:“可以倒是可以,但爺爺還沒出icu,現在完全是用機器跟錢吊著命,你去了也沒辦法進去接觸到爺爺的?!?/br> “這樣嗎?”蘇云皺起眉頭,她還以為老爺子單純是做手術了沒醒過來,很多老人都這樣,沒想到人都沒出icu,這就有些難辦了。 烏家不會同意把老爺子放出來,現在老爺子一旦從icu出來,說不定立馬一命嗚呼,可醫院也沒辦法讓她進icu,兩邊都不行的情況下,等于她不能接觸到老爺子的身體查看情況。 思來想去,蘇云覺得她畢竟是做殯葬行業的,要給死者給予最大的尊重,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早一天晚一天或許沒太大的區別,沒必要現在就去挖個水落石出,不如讓老爺子安安靜靜地離開。 見蘇云一臉為難,烏瑾感覺蘇云是想去見老爺子一面的,便問:“蘇云,你是不是想去見老爺子?” 既然烏瑾已經猜到了,蘇云本來又沒打算隱瞞,如實說:“是,昨天大師傅提醒我了,他說你可能是被烏姑姑頭發的尸氣感染,癥狀還輕,那一直跟胎發接觸的老爺子,他身上的尸氣一定更重,從老爺子那邊追查或許能追到下手的人?!?/br> 烏瑾聽后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他還以為蘇云有什么想問的事情,頓時有些為難:“這就難辦了,爺爺現在的情況應該是離不開機器了,一旦離開,或許會停止呼吸,但是你說得也對 ,抽屜里可以追蹤到的線索所剩無幾,不代表爺爺身上沒有?!?/br> “沒關系,我可以再等一等,因為我想了想,如果真如醫生說的,做好心理準備的話,那老爺子現在身上的尸氣已經開始浮現,他自己的尸氣可以將氣息維系到自己死后,所以,倒也不用現在就去打擾他老人家 ,我原先以為已經轉普通病房了才問你的?!碧K云看烏瑾真的在考慮讓她去見老爺子,趕緊解釋。 “原來是這樣,多謝你了,我家的事,你本來不用插手的 ,現在反而一直麻煩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直接開口,我一定幫忙?!睘蹊J真地說。 蘇云知道烏瑾這人一諾千金,想了想,倒也沒浪費這人情,問道:“那我有件事還真想問問你,我讀幼兒園的時候,你已經上小學了,那你知不知道,圈子里出現過一個姓余的人?多余的那個余?!?/br> 烏瑾皺起眉頭,他一下子還真沒想起什么姓余的人:“姓余?是濱城本地的人?” 看烏瑾好像在思索的樣子,蘇云搖搖頭:“不是,省內的,但在外地,姓余,名字是兩個字,人比較囂張,小孩子看了會覺得害怕那種?!?/br> 能配得上這個描述的人不多,一聽就是個法外狂徒,烏瑾思來想去,搖頭:“對不起,我確實沒聽過,如果是普通人,我倒是記得幾個我爸的朋友,但你這個描述……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能問一下你為什么找他嗎?” “哦,因為我還另外接了找人的單子,就是剛才跟你說的,我們殯儀館,業務廣泛,錢到位,什么都接?!碧K云折扇一打,露出財迷都會有的標志性笑容。 第二十七章 烏瑾露出疑惑不解但尊重的眼神:“這樣啊, 那你們賺外快的方式還蠻多……” 不過想想這家殯儀館一個月就一單的經營情況,倒也難怪做這么多副業,聽說有的城市殯儀館業績差, 入殮師偶爾還會當化妝師賺外快, 賺錢嘛,不磕磣。 蘇云樂呵呵點頭:“這種事,只要開了第一單,后面就會一直開了, 賺錢的事,很難拒絕的, 不過我覺得二十多年前,還是有人見過這個姓余的人, 他的存在應該比較好認, 但是現在老一輩的世家叔叔阿姨不會隨便見我, 畢竟我不是以前的蘇家大小姐了,只能拜托烏瑾大哥你有空打聽一下?!?/br> 剛答應了有事幫忙, 烏瑾自然不會拒絕,他直接應下:“沒問題, 我給我爸媽問一下,說不定他們見過?!?/br> 在烏瑾低頭給烏父烏母發消息的時候, 蘇云忽然想起剛才烏瑾說,烏父以前有幾個姓余的普通朋友,多留了一個心眼兒問:“對了烏瑾大哥, 你剛才說, 烏叔叔以前有幾個姓余的朋友, 那他們分別叫什么呀?” “你是懷疑他們中間有你要找的人?我想想啊……”烏瑾一心二用,手上在打字, 臉上卻是思考的表情,過了會兒念出幾個名字來,“……余家中、余酩、余——” 還不等烏瑾說完,蘇云猛地打斷他:“等等,余酩,哪個ming?” 烏瑾被她嚇一跳,抬起頭后也愣了一下:“???余、余……我不太記得了,我發語音問一下我爸?!?/br> 加上剛才的消息,烏父那邊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蘇云是在找一個叫余酩的人,對方直接打了語音電話過來:“烏瑾,蘇云在你旁邊嗎?” 電話既然打來了,烏瑾直接開了免提,然后將手機放在茶幾上:“在,我跟蘇云剛吃了早飯在喝茶,爸爸你是不是知道蘇云要找的余酩是誰?” 蘇云很禮貌地先喊了聲:“叔叔早上好?!?/br> “早上好云云,我認識的余酩,名字是多余的余、酩酊大醉的酩,你要找的是這個嗎?”烏父溫和地問。 “是的叔叔!給我下單的人找了他三十年了!”蘇云激動地回答。 烏父聲音有些疑惑:“三十年?可他在二十五年前就死了呀,我當時還參加了他的葬禮,不過奇怪的是,葬禮上用的好像不是余酩的名字,辦葬禮的家屬說,余酩是他自己后來改的名字,他本名呢,叫余復岸,二十五年前辦葬禮還很講究,說是得用本名,所以葬禮上就用的余復岸?!?/br> 蘇云一聽,覺得有哪里不對,如果是兩個名字的話,那到底還是不是她要找的人,不過現在這些可以稍后再驗證,她更想知道這個余酩情況:“那叔叔,可以可以把這個余酩的檔案發我一份???如果是同一個人,那他當年的葬禮,可能是用來金蟬脫殼的?!?/br> 聞言,烏父頓時一驚:“金蟬脫殼?他怎么會……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過了三十年還要找他?” 是不是得罪人這件事,蘇云有些想笑:“準確來說,如果他真是我要找的人,那他可得罪大了,他偷了皇家妃子的尸體、還叛逃出當初學習道術的宗門、辱罵門主,樁樁件件,夠他死好幾回的了?!?/br> 聽到“皇家妃子的尸體”這幾個字,烏父兩眼一黑,那已經不是侮辱尸體罪了,那是偷盜國寶罪??! 烏父立馬說:“我現在就讓助理整理檔案發過去給你,不過可能需要些時間,畢竟太多年了,還有,云云,謝謝你救烏瑾一命,昨天的事,烏瑾他媽都跟我說了,實在兇險,還好你趕過去了?!?/br> “行善救人是積累功德的事,跟烏瑜這么多年關系,互幫互助也是應該的,叔叔你跟阿姨在家更要注意安全,別讓人鉆了空子,還有,烏瑜已經在來我這的路上,我會安排人手照顧他?!碧K云沒攬功,左右都是為了趙涂胡跟余酩,他們是合作共贏。 “那就麻煩你了,對了云云,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烏父覺得自己應該多說點關于余酩的事,雖說他其實也不知道太多。 蘇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趕忙問:“先謝謝叔叔,我想問一下,您跟余酩是怎么認識的?” 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了,烏父說起來還有點不太確定,他道:“其實我跟余酩只能算是認識,因為當年是另外一個朋友在中間引薦介紹,說余酩是救了他的朋友,于情于理,應該幫扶一下?!?/br> 這么說就很奇怪了,烏瑾都不能理解:“這是要幫扶什么?給那位余酩找工作?” 烏父解釋道:“不是的,余酩那時候似乎在做古董生意,但是沒有特別好的路子,你才剛出生沒多久吧,余酩純粹就是廣撒網,看誰喜歡古董,就拉上誰,但是因為你出生后老爺子想買點東西給你,所以就讓那個朋友以為我們對古董感興趣?!?/br> “這么說,爸爸你最后沒答應跟他們合作?”烏瑾想了想家里的生意,確實沒古董方面的。 “當然了,我們家做的是重工,跟古董完全不是一回事,拿現在的話來說,一個文科的、一個理科的,聊都聊不到一起去,但是那幾年老爺子年紀上來了喜歡古董,總拿你當借口,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所以就跟他們稍微聯系多了點?!睘醺溉鐚嵳f。 烏家與余酩接觸的過程并不復雜,就是余酩做古董生意,烏家老爺子想玩古董,連帶著要給烏瑾買,后來烏瑜出生,買的數量還翻倍了,有熟人就有購買路子,主要是能掌眼。 古董市場從古至今都是有懂的人脈才不容易被坑,所以玩古董的,多多少少會跟教授、古董世家、古董商有關系,讓人看古董是不是真的、什么年限、官貨還是民貨、正品還是仿品、什么年代仿的等等,看這些問題給出答案來就叫掌眼。 一般不玩大的,差不多找些古董教授來摸一摸,確定個大概年限,知道是否吉利,自己喜歡就可以下手了,當然還要看手里有沒有足夠的錢。 烏家當時大概就是這么個情況,喜歡、愛玩、想買,誰來推薦都無所謂,只要是正品,哪怕有一兩件走眼了,烏家也不在乎,頂多是以后換個人掌眼。 余酩呢,從頭到尾沒能接觸到老爺子,那時候老爺子接了政府的單子,沒下放給剛進公司的烏父,覺得他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所以余酩找上來的時候就跟烏父接洽。 一開始烏父的朋友是想通過烏父將余酩引薦給烏家老爺子,結果等烏家老爺子有空回來了,卻覺得余酩都跟烏父玩得差不多了,他去橫插一腳不叫事,何況余酩跟烏父先接觸了,對他而言就是小輩,哪里有長輩越過自己兒子跟兒子朋友接觸的? 這就導致余酩的身份始終壓在烏父朋友這個位置上,偏偏烏父對古董不是很感興趣,每次都是老爺子需要了,他就到處撒網叫人,而余酩每次都來接單,問能不能見到老爺子。 烏父被他接了幾次單子,總不好意思一直讓人家失望,就跟老爺子說,抽空見一面也行。 但是吧,事情就是這么不巧,本來在某場宴會上安排好的見面,老爺子忽然又被政府邀請去了另外一個飯局,喝了半個通宵,沒趕上宴會。 “差不多就是這場宴會之后,余酩跟我的交集就少了很多,后來老爺子再買古董,他也不來了,我還跟他道過歉,但是他覺得我是在耍他,如果是其他人,我肯定想辦法當晚無論如何都讓老爺子來,但那是政府邀請,沒辦法不去?!睘醺刚f來也是滿腹委屈。 好不容易老爺子答應見一面,偏偏余酩自己倒霉,政府臨時組局,說是即將又有新的發展,請了不少各個行業的龍頭企業老板去飯局,并不止烏家,哪里有單獨怪烏父身上的道理? 蘇云聽著,摸摸下巴:“其實這也不怪叔叔你跟老爺子,確實是余酩倒霉,我這邊下單的人就給了他的生辰八字,這人是做任何事都會恰好遇上最倒霉情況的命格,您就算再安排,說不定當晚就突然暴風雨,直接攔著老爺子無法過去?!?/br> 有句話叫“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非常正確,人的命格中該倒霉的時候除非換到其他人身上或者用手段化解,不然就是真倒霉。 尤其余酩這種好事沒干幾件、壞事一籮筐的,老天不會讓他稱心一輩子,總要在一些方面膈應他。 烏父嘆了口氣:“這么看來,或許這就是你要找的人了,不過他已經死了,而且我不知道他葬在哪里,要不我讓助理查一下?” “那就多謝叔叔了,查不到也不要緊,這人萬一是假死的,必然查不出什么來?!碧K云笑著說,免得給烏父太大的壓力,她還是傾向于當時余酩的葬禮是為了換命格。 不然怎么可能二十五年前余酩死亡、靜靈門就剛好從那時起失去了余酩的蹤跡呢? 后面烏父又跟烏瑾說了下現在醫院和家里的情況,老爺子依舊在icu,吳叔一直守著,沒怎么休息,可能快熬不住了,至于家里的蘭姐,她還是在給老爺子收拾毛巾,但是現在毛巾送不到icu去,她似乎有點焦慮。 總之,這些事情交給烏母就可以放心了,烏母是個很細心的女人,蘭姐這些小動作瞞不過她。 在烏父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蘇云忽然想起一件事:“等等叔叔,我想問一下,當時給你介紹余酩的朋友是哪位呀?我認識嗎?他現在什么情況?” “你問這個呀,你當然認識,當年你來烏家參加宴會的時候,不是有個胖乎乎的叔叔想抱你,但是你跑走了嗎?就是他,叫楚飛獨,后來聽說他身體不好,去國外療養了?!睘醺杆剖窍肫甬敃r蘇云小小一只特別有主意的樣子,笑出聲來。 “啊……是那個楚叔叔吧?我有印象,當時我不給他抱,其實是因為他身上有股我不喜歡的味道?!碧K云細一想就想起來了,她小時候跟著蘇家跑遍了各家的宴會,多得她自己都記不太清,但烏父說到不給抱的胖子,她就有印象了。 烏父都愣了一下:“???你是因為他身上有味道才不給他抱的嗎?可是你當時沒說呀?!?/br> 話音落下,不等蘇云回答,烏瑾猶疑著開口:“說起來……爸,我也覺得那個楚叔叔身上的味道奇怪,但是你說那是你的好朋友,所以我還是忍著讓他抱了一下?!?/br> 不管是烏瑾還是蘇云,他們從小的教養極好,只是蘇云更嬌氣,沒給抱,選擇給那位叫楚飛獨的叔叔一個面子,說自己任性,好過直接讓人下不來臺。 兩個孩子都這么說,烏父都迷惑了:“你們是怎么回事?那天的宴會很正常啊,楚飛獨身上更沒有什么奇怪味道,我跟你mama都沒聞到啊,況且,你們聞到假裝一下就算了,烏瑜總不能假裝吧?” “以防我跟烏瑾大哥都記錯了,現在可以給烏瑜打個電話,反正他現在應該還沒上高速,可以接電話?!碧K云二話不說掏出手機就給烏瑜打。 打電話的時候蘇云簡單掃了眼聊天軟件,發現這玩意兒已經給她發了幾十條信息了,不是“已黑化”就是到什么地方,十足的智障兒童歡樂多。 電話打過去很快接起來,烏瑜的大白嗓一如往常:“蘇云,你怎么給我打電話了?知不知道我現在不是以前的我了!我是黑化的我!黑化的人接電話是要看心情的!” 兩個手機都開了免提,聲音傳到烏父那邊,頓時臉色一黑:“黑化什么黑化?反了你了?烏瑜你一天天的,能不能有個正形?” 猛然聽見烏父的聲音,烏瑜嚇得直接把電話掛了,過了五秒鐘,可能是覺得掛電話更可怕,又打過來。 蘇云覺得這真是個活寶,趕緊給他接通,免得等會兒他要挨兩頓打:“烏瑜,你怎么掛電話了?” 烏瑜慫唧唧地說:“你沒說我爸在啊……” “我一直在,怎么,你再掛我一次?”烏父陰沉地出聲。 “爸、爸,我哪里敢???剛才是信號不好,您知道的,我一向很乖的!”烏瑜立馬討巧賣乖,生怕等會兒又要挨訓。 聽著這傻子的聲音,烏父就氣不打一處來:“行了行了,你別貧了,每次有點什么事問你就得東拉西扯一通,你??!” 烏瑜趕緊表忠心:“爸爸爸,您放心,有事您說話!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等烏瑜嗶嗶完,烏父冷漠打斷:“你再說一句廢話我把你現在的卡也停了?!?/br> “誒,您請說?!睘蹊は喈斪R時務。 “我問你,你小時候生日宴,有個胖胖的叔叔想抱你,你有沒有聞到他身上有什么味道?”烏父沒好氣地問,他是受夠這個傻兒子了。 烏瑜不愧是八卦王者,立馬說:“哦,您說是楚飛獨楚叔叔吧?我知道,那天我沒聞到,但是我向全場不愿意給他抱的小朋友打聽了一下,他們不愿意被抱只有兩個原因,其一是覺得他太胖了,一些小朋友相當討厭胖子,其二就是有些小朋友覺得楚叔叔身上臭?!?/br> 本來有些無法確定的事情,一下子在烏瑜這確定了。 電話那邊久久沒聲音,烏瑜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夸獎或者教訓,頓時有些皮癢:“爸?爸爸?爸比?怎么不說話了?是兒子我說錯什么了?” 烏父緩緩回答:“不,我只是震驚于,你居然還有點用這個事情?!?/br> “爸爸!你這就純屬人身攻擊加歧視了??!”烏瑜大義凜然地指摘,然后被烏父的冷笑給嚇得再次變慫。 眼看著話題即將變成烏瑜□□大會,烏瑾這個不會被干擾的耿直人士硬生生將話題拉回來:“那看來我小時候沒聞錯,那位楚叔叔身上是有種很難聞的味道,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非常令人不舒服?!?/br> 烏瑜驚喜的聲音突然出現:“哎呀,哥你原來也在呀!那我們一家人要不要把mama拉進來打電話呀?” 聞言,烏父那邊的聲音變成了一個溫柔的女聲,是烏母:“寶貝,mama一直都在的?!?/br> “媽咪——”烏瑜正準備撒嬌,被烏母冷漠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