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古代當地主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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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老爺?!焙问逍χ鴳?。 得到消息,滿府歡慶,特別是新來的四個丫鬟,拿著月錢笑瞇了眼,商量著休值的時候去買好吃的。 新來的四個丫鬟是年前買的,草兒和梅蘭三個丫頭年紀也不小了,該配人了,二丫走后沒多久,草兒就自請贖身,找人嫁了,媒婆是張信請的,嫁的人是石坪村泥瓦匠家的二兒子,家境還不錯,人也老實,日子自是過得去。 當時草兒的家人還想過來占便宜,不過被張信給打發了,礙于張信家如今的財富和地位,倒底沒敢再鬧。 草兒出嫁了,蘭菊兩人也蠢蠢欲動,張信順帶也幫著她們的婚事給辦了,都沒收贖身銀,讓她們留作壓箱銀,還賞了些嫁妝,以全主仆一場的情誼,往后日子如何,就看她們各自如何經營了,張信是管不著了。 小梅年紀與三丫相仿,倒不著急,而且她心里掛念著弟弟小來,對嫁人一事并不著急。 豐慶五年,春,處處生機盎然,自新帝登基以來,天下風調雨順,朝中局勢日趨穩定,以往還有各地小股的叛軍,現在都漸漸沒了蹤影,只剩邊疆異族尚未安分。還有在北方日益坐大的大皇子,如今的鎮北王,對朝廷來說也是個威脅,但就目前而言,暫時是穩定的,沈福他們之所以北上,不僅僅是御外敵,也有防鎮北王之意。 清明時節,張信祭過祖,到張父和王氏的墳前獻了束菊,然后就領著小寶回家了。 王氏是兩年前去的,而張父則是年前。 張信于張父臨終前見了他一面,他說,對于自己,心有愧疚,卻不曾后悔。 想來王氏也是這般。 聞言,張信心里也說不出是何感受,他不是原身,對于張父和王氏的感情并不深,更多的只是一份責任。因而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待他們,道一句,事情無分對錯,只是立場和所看重的東西不同,卻也不能代替原身大方體諒。 …… “這次的,覺得怎么樣???”三丫再次相親歸來,張信急忙問道。 五年過去,三丫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該說親了,但相看了好幾回,總是覺得不大滿意,讓張信和劉氏為此愁白了頭。 三丫攤坐在椅子上,徑直悶了一杯茶,道:“那人我不喜歡?!?/br> 張信追問道:“為什么?我讓你何叔打聽過,這人的人品還是挺不錯的?!?/br> 三丫大咧咧道:“我不知道,就是看他不順眼?!?/br> 劉氏立馬給了她一腦瓜子,沒好氣道:“態度給我端正點,還看人家不順眼,我看你才不順眼,沒點女兒家的樣子?!?/br> 三丫撒嬌道:“我這不是只有在家這樣嘛?!?/br> 張信無奈翻了個白眼,自打大丫和二丫出嫁后,三丫在家更受寵,這些年來,比之二丫更為調皮搗蛋,好在雖有些刁蠻任性,但遇事也能想得通透,識得好歹。 插科打諢間,這次的事就這么過了,張信也不好逼著她跟她看不上的人約會,繼續和劉氏替她cao心,沒辦法,自己寵出來的女兒,哭著也要寵下去。但也沒太慣著,劉氏吩咐關了三丫三天的禁閉。 解禁后,三丫撒丫子就跑了,打著去看望大丫的旗號到縣城里逛。正玩得盡興,忽然撞到一人,是個外地來的英俊少年郎,眉星劍目,面容硬朗。三丫道過歉就拉著丫鬟跑了。 與英俊少年郎同行的公子哥兒笑道:“修和倒是好運氣?!?/br> 修和笑了笑,眼中略帶疑惑道:“那位姑娘,我好似在哪里見過?” 半年后,三丫出嫁了,迎娶之人正是那英俊少年郎,名祁峰,字修和,乃醫世傳家,祖上輝煌時曾出過太醫院院判,只不過如今沒落了,到他爺爺那代才漸漸有了起色。 三丫三朝回門,見她滿是喜悅之情,張信放心的同時,不由取笑她是個好顏色的,之前介紹相看過的那么多人,她都不滿意,而對修和這樣的美男子卻是一見傾心。 三丫卻是辯駁道:“爹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可不是那般膚淺的人?!崩^而驕傲道:“而且要說一見傾心,是他對我,而非我對他?!?/br> 劉氏見還有故事,追問道:“怎么一回事?” 三丫臉紅道:“小時候我們就見過了,那會他和他爺爺來咱們這邊采藥,正巧看見我在水潭的大樹底下蕩秋千?!?/br> 對此,張信感嘆道:緣之一字,當真是妙不可言。 …… 一日,顧伯明找上門來,初見張信還有些疑惑,待他解釋過后,張信才恍然,眼前高大俊朗的男兒,正是當初向自己求助救自家meimei的那個瘦弱的少年,轉眼已這般大了,還有功名在身,如今已是一名舉子。 張信欣慰招待道:“見你如今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br> 顧伯明道:“全賴張伯伯相助,我才能有今天。張伯伯的恩情,伯明沒齒難忘?!?/br> 張信無奈道:“你這孩子,怎么還是那般固執。算了,算了,日后有事,我必定第一個找你幫忙?!?/br> 顧伯明這才展顏,而后又跟張信說了說林家父子的近況,林父身子骨不好,已然辭官在家休養,林志學則入朝為官,頗受天子器重。當初提拔他們父子的,正是當時仍名聲不顯的三皇子,也就是當今的圣上。 顧伯明能有如此長進,自是少不了林家父子的幫助,他和meimei早與林父認了干親。 離別后種種,不一一贅述。 顧伯明的到來并非刻意,而是他正好游學至此,所以才來拜訪,他本意是要官袍加身再來尋的。因有同行之人,顧伯明也不好多停留,在張信家歇息了幾日便告辭了,期間還輔導了小寶的功課。 小寶和三丫不同,越長倒是越沉穩了,學習也越發出色,李夫子說明年就可以下場科考了,這讓張信和劉氏滿是欣慰和驕傲。 而后小寶果真不負眾望,過了縣試,還斬獲了院試,離秀才還差一步之遙。見小寶于府試榜上無名,比起失落,張信更大的是松了口氣,然后叮囑小寶過兩年再來考,這次就當是攢經驗。 小寶落榜了,三叔家的張淵卻是榜上有名,只是張三叔尚未來得及高興,其妻馮氏就發難了,勒令分家,張三叔自是不同意的,但不知被馮氏拿捏了什么把柄,張三叔和衛氏最終還是同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馮氏帶著兒子分走了大半家財,離開了這里,到府城去。馮氏也沒有徹底撕破臉,只是借口張淵去府城進學,而她則跟著去照顧。 張三叔當初之所以能發家,還是靠的馮氏母家,只是馮氏父母去得早,她沒了依靠,而張三叔則沒了束縛,及至變成如今除了兒子外便再無掛念的與世無爭之狀,確切的說,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 轉眼又五年,小寶也成了家,說來有些好笑,小寶娶的是顧伯明的meimei顧明芝。伯明來訪后的第二年,再一次上門了,與之一起的還有林父和明芝,林志學則抽不出空,也就沒來。 起初小寶和明芝二人相見,為著掙伯明的寵,當時伯明給小寶講課來著,二人沒少看對方不順眼,不曾想懟著懟著,卻懟出了感情,當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而劉家那邊,青山把張信的產業緩緩作大,又開了幾家店鋪,與楊氏的小日子過得很是開心自在。大侄子展承于讀書一道沒什么天分,于是就棄文跟著青山學習打理生意了,小侄子展業學業還可以就接著上學堂,也不求能有多大的前途,能考上秀才就已經很滿足了。還有個妮子早年嫁人了,夫家還不錯,日子過得和樂美滿。 這五年又五年的,老一輩的人都走了,張信自覺自己的心態也開始變老了,趁著還能跑能動的,過夠了平淡日子的張信,在等小寶能但起家里擔子后,與劉氏離開了臨豐村,走出鄉寧縣,到各地去游山玩水去了。 第84章 番外(最終章) 張信坐在躺椅上,靜靜眺望著天邊的斜陽,日出終要日落,而他也是時候了。 張信和劉氏游歷歸來,又過了幾十個年頭,家里現在已然改換門庭,成了官宦人家,靠的自然是小寶入仕為官。這一路來有林家、章家的照顧,順帶一提的是,小來也與小寶同朝為官,小寶第一次縣試之前,張信就把賣身契還給他了。所以小寶的仕途倒也平順,前些年告老還鄉時已至三品大員。 三個丫頭的日子也是順順當當的,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與劉氏苦求兒子不得不同,三個丫頭每胎生的都是兒子,三家加起來有十個小子了,竟是一個女兒都沒有,最后也是懶得再生了。小寶媳婦明芝倒是生了個女兒,不出意料的被全家人當寶貝疙瘩來疼。 較之這一時代的人而言,張信家的人無疑是長壽的,今年張信已經九十九歲了,自家是五代同堂,而若是從外公算起,則是六代同堂了,還好張信沒跟著搬到都城去,而是留在了臨豐村,不然怕是熱鬧極了。 回顧這一輩子,張信覺得自己是賺到了,唯一遺憾的是,自己最終還是沒能再見爸媽和弟弟們一面。 摸了摸左手的無名指,一枚紋著古樸花紋的戒指隱現出來,直至現在張信也沒弄清這是個什么東西,不過無所謂了。只是可惜家里沒人能重新認主它,不然就可以世代傳承下去。說起來,它幫自己良多,若非它,自己的人生怕是沒那么美滿——謝謝。 側首看了眼同樣抬頭望天的劉氏,牽起她的手,開口道:“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br> “本來是打算瞞一輩子的?!?/br> “不過我想你有權知道,我也想讓你清楚?!?/br> …… “其實,我...” 不等張信說完,劉氏打斷道:“我知道?!?/br> “你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br> “那你為什么不說出來?” “一開始是懷疑,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br> “后來呢?” 劉氏也側過頭,看向張信:“后來確認了,但無所謂了?!?/br> 兩人相視一笑。 片刻,劉氏張了張嘴,似在說什么,但沒發出聲,然后就沉沉閉上了眼,睡去了。 張信抓著她的手,看了她最后一眼,也跟著沉沉睡去了。 告老回來養老的小寶過來打算喊二人回去時,發現二人沒了氣息,不由放聲大哭,就像找不到爸媽的孩子。 在沒人留意的時候,張信手上戴著的戒指突然一亮,而后轉瞬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 …… 張信再次醒來,不由有些恍惚,看著周圍的環境和倒騰在自己身上的醫療器械,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似隔著時間長河,竟有些不真實。 突然‘哐當’一聲響徹整個房間,而后響起張母興奮激動而又慌亂的叫喚聲:“醫生!我兒子醒了!醫生!我兒子醒了,快來看看!” 一番檢查過后,醫生道:“他沒事了,只是昏迷了兩年身子骨有些弱,好好休養個把月,多幫著活動活動就好了?!?/br> 張母感激涕零:“謝謝醫生,謝謝醫生?!?/br> “沒事,他醒了就好,恭喜了?!睓z查完醫生就走了。 張母高興地對張信道:“兒子,你覺得怎么樣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還是你什么想吃的,媽給你做???” “媽?”張信看著眼前人的臉,本已模糊的記憶猛然變得清晰起來。 聽到張信的叫喚,張母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噯,媽在呢,媽在這呢。醒來就好,醒來就好?!?/br> 不一會張父和兩個弟弟也趕過來了,一家人圍在一起,哭成了一團。 三天后,張信才勉強接受自己又回到原來世界的現實。對于過往的種種,張信也懷疑說那是一場夢,但那種切身的感受和歲月帶來的痕跡,卻清楚的告訴自己那都是真的。 一時間要拋棄過去,重新開始,張信覺得很是吃力,若非爸媽他們,張信對這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了。 由于沒能很好的適應,張信不時精神恍惚,很是把張母嚇了一跳,以為是什么后遺癥,急得叫了幾次醫生,再三說沒事后才勉強放心。 休養了一個月,張信基本能自由活動了,也就出院了。 張信出院后一直悶在家里,哪兒都沒去,偶爾寫寫大字打發時間。戒指找不到了,清醒后的第二天張信就讓張母幫忙找,也問過當初的驢友,也試著感應過,但就是沒找到,就好像從來沒有過,在世界上消失不見了。張信也就沒了生活的動力。 這樣一來,卻是急壞了張母等人。幾番斟酌后,就想給張信介紹個對象,以喚醒他對生活的熱情。本來他也打算旅游回來后相親結婚的,只是出事耽擱了。 接到張母讓自己去相親的通知,張信是不想去的,奈何張母已經跟人約好了,張信只得出門應付。 到了約好的咖啡館,張信見人還沒來,自己就先點了一杯咖啡,什么也沒加就抿了一口,那感覺,就好像那會第一次喝湯藥的時候,不覺間嘴角帶了笑意。 正愜意著,突然咖啡館門上把手掛的風鈴響了,張信側首看了過去——那女人長得像極了與自己相守白首的那人。 那女人似有所感應,抬頭看向張信這邊,二人對視,而后相視一笑。 ※※※※※※※※※※※※※※※※※※※※ 完結了,由衷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默默支持,真的很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