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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耶,logo哥一上來就喊「寶貝」。這也太熱情了叭??? 小古董·安柚起了跑掉的念頭。 她看隔壁的鋪子挺專業的,要不,待會兒去隔壁問問。 “水母在哪里?”logo哥打斷安柚的思路。 安柚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她走個過場般地將小箱子遞過去,說:“您好,在這兒呢,麻煩您幫我看看它怎么了” 話是如此講,安柚心中卻開始預想logo哥看了半天卻看不出問題的場面。須臾,她就已備好該如何感謝他的幫助并委婉表示想去隔壁看看的說辭。 logo哥打開小箱子,依次取出水母缸、水母糧和換水鹽。 小水母,蔫蔫的,可憐地隨著水晃蕩。 logo哥推推眼鏡,擰開水母糧的蓋子,往左手掌心里倒了一些,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揀出紅色顆粒,指腹捻一捻。 他神色凝重。鮜續zんàńɡ擳噈至リ:y?zha?ω?v?ρ.?ǒ? 安柚眨眨眼睛。 以貌取人確實不對,但是他這一身暴發戶打扮,真的很讓她懷疑他的業務能力。 他是不是看不出來哪里有問題… 安柚小心翼翼地開口:“會不會是換水鹽的問題?要不要看一看?” logo哥說:“不必了”,她把管子的蓋子擰上,放回箱子,拍掉掌心的殘渣,說,“加水母鹽其實就是模擬海水,跟食用鹽效果差不多” “喔,好的好的”安柚乖巧禮貌地點頭附和。 “糧是假的”logo哥看向安柚,頓一頓,“是淀粉加了色素。應該還勾兌了化學凝劑,能保證顆粒入水后保持凝固” 安柚頗感意外,沒想到這logo哥居然真有兩把刷子。人不可貌相。 她湊近些,說:“問題竟然出在這里” logo哥笑了一下,似是覺得安柚驚詫的樣子呆萌有趣。他從身后柜子第二層,拿出一瓶新的水母糧,用膠頭滴管吸取一管,滴入水母缸。 水母唰地「復活」,在缸里竄來竄去的瘋狂吃 安柚揪一揪衣角。 莫非真是這個原因? 今天回家先觀察一天,要是還不行,明天再抱著小箱子來官園市場找別家問問。 安柚打定主意,客氣地向logo哥道謝:“謝謝您”,她指指logo哥手里的水母糧”,問,“這個多少錢呀?我買一個” logo哥笑容更燦爛,把水母糧往前一伸,“甭談錢,直接拿走就行” 安柚猶豫地說:“不……不好吧” “這有什么的,才幾塊錢的東西。你是小邇朋友,那就是我朋友”,他右手從桌上名片盒中夾出一張名片,遞過來,“這我名片,上面的手機號就是微信,往后有事直接微信找我” 安柚還在猶豫。 忽地,從一進門就拉著韋邇跑到一旁拍情侶合照的寧桃,像是從土里冒出來一樣,突兀地說:“欸呀,柚子,拿著。都是自家人,別客氣” 話已至此,安柚實在沒有理由再拒絕。 她接過水木良和名片,說:“謝謝” “甭客氣” 安柚低頭看名片。 logo哥叫「落酣」,非常文藝的名字。 “小邇,舅去進貨,下午你看一下店”落酣沖韋邇喊了一聲,朝安柚笑了一下,轉身,瀟灑地推門出去了。 安柚默默地將新水母糧和換水鹽水母缸放回小箱子。 寧桃撇下韋邇,走到安柚身邊,意味深長地問:“怎么樣,韋邇的小舅舅帥吧!” 安柚收拾好家伙事,認真地想了想,低聲說:“帥是帥”,她瞥一眼韋邇,聲音再壓低?!熬褪?,有點……油” 寧桃掐掐安柚的臉頰,說:“那叫自信” 安柚聳聳肩:“好吧” “欸對了”寧桃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她搖一搖安柚的胳膊,說,“你還記得上周我讓你三選一的鐲子嘛?今天店門提貨了,趕巧你現在不忙,咱去購物中心那邊,把鐲子拿回來唄” 安柚欣然同意:“成” 正好她再點杯奶茶,吃個烤地瓜,再來一包辣條。嘿嘿,又是背著蘇虹女士偷吃垃圾食品的一天。 寧桃把小箱子轉給韋邇保管,交代韋邇:“一定要守護好柚子的水母!” 韋邇「整活」:“遵命,桃子殿下” 寧桃一邊拽著安柚往外走,一邊嬌嗔地罵了一句“討厭” 二人跨出「漁藝坊」,一邁出門,冷風唰地襲面而來。 安柚縮縮脖子,回頭看。 屋子里,韋邇孤零零坐在椅子上。 安柚戳戳寧桃。問:“你就把他一個人晾在這里呀?” 這倆人每天黏黏糊糊,她還以為她倆每時每刻都會粘在一起。 寧桃揚一揚眉毛,說:“我跟你講,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還了解韋邇了。他肯定特享受這段咱倆不在的時間。因為——”,她頓一頓,“他要打游戲!” 啊……醬紫啊…… 兩性感情,觸及到安柚的知識盲區。 “張弛有度。才能可持續發展”戀愛大師·桃子煞有介事地說。 安柚聽得似懂非懂。 寧桃無情嘲諷:“聽不懂了吧!單身狗~” 安柚撇嘴,甚為無語。 怕是談戀愛的人,也就是特指桃子二小姐,都有點癲。 下午15:47。 寧桃家司機敬業地將二人送至江市最大的購物中心。下車后,桃子二小姐目標明確地帶著安柚走進一家叫做「Graff」的首飾店。 柜員小姐似是等候多時,掛著露齒八顆的標準笑容,說:“寧小姐,您的手鐲提貨到店了,您這邊請” 安柚跟在寧桃身邊,心想:這家店的服務態度很不戳喲。 柜員小姐將手鐲用托盤取出來。 安柚上前去看。 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半開口鑲莫泊桑鉆蝴蝶銀制手鐲。開口處,分別是一個大鑲鉆蝴蝶和一個小鑲鉆蝴蝶。整個手鐲在燈光照耀下,亮閃閃的。 哇,好漂釀,比圖還要漂釀。 在柜員小姐的服務下,安柚和寧桃都試戴了一下手鐲。上手效果非常好。 寧桃大手一揮:“行,包起來吧” 安柚說:“多少錢?咱倆AA” 寧桃拒絕:“這一個沒多少錢,我覺得咱倆不應該分得這么清楚” 安柚想了想。 也是,一個銀制鑲莫泊桑鉆手鐲,并不貴,按市場價兩百塊錢就頂天了。這個手鐲一看就是設計感強做工精美,那加上人工費,左不過三百塊錢。 閨蜜之間經濟上的你來我往,合該是下回她買一份同等價位的禮物以另一個名義回贈給寧桃。而不是跟寧桃把每次的幾百塊錢都A的一清二楚。 那樣實在太生分。 思及此,安柚心安理得地戴上手鐲,親了一口寧桃,說:“那就謝謝桃子小公舉的禮物啦” 寧桃得意地笑:“喜歡就好,這是咱倆的閨蜜信物,你不可以輕易摘下來!” 安柚一邊對著燈光欣賞手鐲,一邊回答:“好滴!” 晚上17:43 寧桃不知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非要落酣送安柚回家。安柚想自己坐公交車回來,都不行。 安柚拗不過寧桃,提著小箱子坐進落酣車的副駕駛。 車子啟動,緩緩向著安柚家方向行駛。 二十分鐘后,到了。 落酣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先下車,繞過來,給安柚開車門。 安柚懷了抱著水母,走下車,向落酣道謝:“謝謝你哇” “不客氣”落酣的目光落到安柚的手鐲上,他眼睛瞇了瞇,說,“手鐲很好看” 安柚傻兮兮一笑:“謝謝你的夸獎” 落酣推推金色眼鏡,說:“OK,那你上去吧,注意安全” 安柚點頭:“好~”,朝他揮揮手,轉身,上樓了。 落酣目送安柚上樓,待了幾秒,上車,走了。 咔嗒,防盜門鎖打開。 家里一片漆黑。?胡易禾不在家嗎? 啪,安柚打開燈。 房間驟亮。 胡易禾站在陽臺,正在看著她。一動不動,無聲無息。 像是站在那里很久了。 安柚心臟猛地一跳,嚇得一哆嗦。手中的鑰匙沒拿穩,掉在地上。金屬與瓷磚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胡易禾依舊盯著她。 安柚平復情緒,關心地問:“吃飯了嗎?” 話音落地,半晌,胡易禾才像停滯許久的機械木偶重新開始活動一樣,慢慢地走過來。視線一直緊緊鎖定著安柚。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擋住光線。 安柚困在他的陰影里。 她開始慌張害怕。 胡易禾的目光定格在安柚的手鐲上。 許久,他說:“沒有,我在等你” 語氣平靜,音調穩和。沒有感情,沒有波動,沒有情緒。 但是安柚卻越來越不安。 她莫名地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恐慌,說不清道不明。 胡易禾往后退一步,目光依舊不離安柚的手鐲。 他是誰? 誰送給她的? 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