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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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辦公室內,周楚昱骨節分明的食指在不斷敲打著辦公桌,表情陰沉,隨手按起助理的電話,聲音生冷道:“佟助理,你去查查昨天沉晚清見了什么人?!闭f完就摁斷了電話,他內心莫名有些刺痛,好像被人捏碎一般。 他覺得這樣坐以待斃不是辦法,目前的萬全之策就是讓沉晚清離開s市。 思考之間,一道搖曳生姿的身影推門進來,直奔周楚昱辦公桌前,氣沖沖地把包扔在桌上,激烈的碰撞發出不小聲響。辦公室外紛紛投來八卦的目光,眾所周知這位未來老板娘脾氣不是一般大,互相面面相覷,辦公室內鴉雀無聲。 “周楚昱,你在外面養小三,我一直忍氣吞聲,但是你搞出個孩子算怎么回事?!编崿摤摯舐曋肛煹?。 要不是昨天夏曦偶遇沉晚清,她告訴自己,要不然至今還被蒙在鼓里。 “小三?麻煩鄭小姐搞清楚誰是小三” 鄭瑩瑩冷笑一聲:“誰是小三?這不是顯而易見嗎,我的未婚夫,聽爺爺說你們兩個領了個假的結婚證,我還是挺同情她的,跟別人談戀愛時被人活生生拆開,以為找了個愛她男人,哪知婆家不認可,結果還被你耍的團團轉” 被戳中命門的周楚昱,大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指節發白,臉上的怒火似乎要把眼前的女人燃燒一樣,從喉嚨里蹦出一個字“滾?!?/br> 鄭瑩瑩也沒在意,反正她看中的是周家,又不是眼前這個男人,大不了婚后各玩各的,慢條斯理地拿起桌子上的包,沖周楚昱扯了下嘴角:“過幾天訂婚典禮記得參加?!?/br> 不一會佟助理敲門進來,跟周楚昱匯報調查情況:“沉小姐,昨天下午去了劇院,之后跟一個女性朋友去逛了商場,之后就回家了?!?/br> 聽著沒什么問題,在佟助理走后,周楚昱徹底陷入惶恐,他擔心沉晚清知道真相會離開他,好不容易他們關系得到緩和,萬一再出現什么差錯,那他們就徹底完了,他不容許這種情況出現,坐立難安的周楚昱拿起西服外套,開著車直奔家里。 當他看到院子里的沉晚清正坐在樹下松土,身體有些笨重,還有幾縷發絲緊貼在臉頰,周圍很多鮮艷的花簇擁,有的周楚昱都叫不上名字。 之前周楚昱嫌棄院子太單調,讓管家去花卉市場隨便買的,買來之后哪知沉晚清卻上心的緊,閑來無聊就鼓搗這些,有一次沉晚清提問周楚昱一朵粉色的花叫什么,他沒答上來,被她無情吐槽連《千與千尋》都沒看過,第二天花卉旁邊就插上了帶著名字的木制小牌,那時周楚昱才知道那朵花叫豌豆花。 周楚昱走向前去,把沉晚清手上的土拂去,關切問道:“累不累” “還好,反正也沒事干?!?/br> 女傭接過沉晚清手上的工具說:“沉小姐,還是我來吧?!?/br> 沉小姐,這三個字徹底惹惱了周楚昱,大發雷霆說:“我又沒有跟你們說過,我們兩個已經結婚了,要是再讓我聽見這三個字,你們就收拾收拾東西滾蛋” 沉晚清搖了搖周楚昱胳膊,莫名其妙的火氣,著實讓沉晚清不解:“干嘛,就一個稱呼,用得著發這么大的火嗎?” 深夜,周楚昱半靠在床頭,一手穿過沉晚清的脖頸,讓她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扶著她凸起的肚子,隱隱感到里面的胎動,這里有他們倆個的孩子,以后會叫他爸爸,喊沉晚清mama,想到這,周楚昱對未來心生向往,湊在沉晚清臉頰親了親,目前一切都太過美好,他有點貪婪,不忍失去現在來之不易的一切。 安靜的臥室里他的聲音格外清晰“清清,我陪你去h市養胎吧,那里正好是個旅游城市,空氣質量不錯?!?/br> 沉晚清不理解他為何突然讓自己去h市,疑惑詢問道:“為什么正好好的去h市?!?/br> “看你在家無聊,正好給自己放個假,我們去h市玩一陣好嗎?” 沉晚清覺得沒什么,也就應了下來,哪知第二天周楚昱就已經收拾好行李,好幾個行李箱被裝的滿滿的,突如其來的旅行也讓沉晚清措手不及,沉晚清指著行李箱詫異道:“我們不是就去待幾天嗎,你拿這么多行李干嘛” 周楚昱笑笑,說了句:“有備無患?!?/br> 到h市時,沉晚清環視著早已準備好的房子,是一間大平層,視線采光出奇的好,暖色系的裝修風格,完全出乎沉晚清的意料,感覺周楚昱不是心血來潮,他究竟是什么時候就開始準備這一切的。 剛入住的第一晚碰巧趕上周楚昱的生日,從下午沉晚清就開始準備晚飯,雖然自己做菜一般,但還是照著網上步驟做了幾道,這時周楚昱提著超市塑料袋,置辦了一些生活用品,看著沉晚清在廚房忙活,桌上擺著幾道慘不忍睹的菜,趕緊把她的圍裙摘下來,趕了出去。等飯菜上齊的時候,門鈴此時響起,快遞小哥遞給周楚昱一個生日蛋糕,沒想到沉晚清能記得自己生日,今下午是為了自己才做的飯嗎?想到這周楚昱內心幸福不可言喻。 周楚昱舉著手里的草莓蛋糕說:“你定的?” 沉晚清帶著一副那還有誰的表情點了點頭說:“你沒什么愛吃的口味,所以就委屈一下,陪我吃草莓蛋糕吧” “怎么還記得我的生日?!?/br> “可能大腦太閑,老記一些奇怪的日子?!?/br> 周楚昱把蛋糕擺在桌子上,剛點上蠟燭,周楚昱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周楚昱面露緊張,讓沉晚清不由跟著擔心起來,靜靜地看著周楚昱等待著他的下文。 “清清,爺爺病了,我得回去一趟?!?/br> 沉晚清知道周楚昱跟他們家鬧得很僵,但畢竟是至親,隨即詢問道:“沒事吧?” 周楚昱搖搖頭:“電話里說的還挺嚴重,晚上你關好門窗,新保姆明天就來,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br> 周楚昱走后,沉晚清徹底卸下偽裝的堅強,看著一桌沒動的飯菜,鼻子突然一陣酸澀,陌生城市的第一晚,就這樣剩下她一人,房間內寂靜的可怕,沉晚清旁邊還有一只錄音小熊,窗外燈火通明,這是從s市的深山別墅千里昭昭搬到h市,而如今又僅剩自己一人,眼淚接二連三地滴在飯碗里。 以前的沉晚清絕對不會這樣敏感,可不知什么時候,一點小小的事情就能觸動到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