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祂 第104節
陳山晚平靜道:“你說你沒有交過朋友,所以你分不清很正?!??!?/br> 陳山晚話還沒說完,就被郁睢一把掐住了臉,后續的話都被噎了回去。 郁睢捏著他的腮幫子,虎口卡在他的下巴處。 陳山晚看著祂,這才注意到郁睢已經隱隱動了怒,身上的寒氣直直往外冒,危險的氣氛醞釀起來。 陳山晚抬手,攥住了祂的手腕,還沒說什么,郁睢就忽然垂首。 一個冰冷卻柔軟的吻,抵在了陳山晚的唇上,讓陳山晚的大腦瞬間空白。 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好像消失,周遭的一切也跟著被抹去。 陳山晚睜大了眼睛看著郁睢,抓著郁睢手腕的手都失去了力道,變成了虛虛掛在上頭。 郁睢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繼續深入。 祂退開一點,凝視著呆住了的陳山晚,心情終于恢復愉悅。 郁睢扯起嘴角,剛才所有的暴戾與尖刺全部消失,語氣多了分玩味:“阿晚,你家朋友跟你這樣?” 話才說出口,都不等陳山晚說什么,祂又惡狠狠道:“你要是敢和別人這樣,我會將他的rou一片片剜下來,然后留一條命丟給那些妖獸,讓它們分食?!?/br> ……瘋子。 陳山晚的心臟驟然一跳,他的魂魄回體,也終于做出了反應。 他的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翻出黃符朝郁睢拍去,卻又被郁睢抬手攥住,黃符直接化作了灰燼,他的手也落入了郁睢的掌心里。 好冰。 陳山晚掙了掙,沒動。 他到底不能煉體,郁睢的力氣太大了。 郁睢抓著他的兩只手手腕,抵在窗戶上,看著是一個進攻性十足的姿態,卻俯下身抵住了陳山晚。 陳山晚一頓。 郁睢的額頭靠進了他的頸窩里,抓著他的手也有些微弱的顫抖。 祂態度轉變之快,令陳山晚都咋舌。 郁睢聲音跟著腦袋一起低下去,婉轉哀求:“阿晚,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怕什么,但別否定我的感情?!?/br> 祂是無法解釋什么是喜歡,可縱使是人類,每個人的喜歡也是不一樣的,更何況祂是邪祟? 祂解釋不清,不代表祂錯認了自己的心。 祂很清楚,祂喜歡陳山晚。 不想殺他。 不想吃他。 只想得到他。 陳山晚的眼睫微不可覺地顫了下。 他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一顆心好像跟著郁睢在打著顫。 為什么呢? 他不明白。 “……你要走了?!?/br>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另一個話題。 郁睢在逐漸消失。 郁睢低聲:“畢竟封印沒破,再維持下去會消耗你的本源?!?/br> 祂是借著陳山晚才出現的。 郁睢抬頭看著陳山晚,這個距離,近到他們的眼睫好像都能相互交錯:“阿晚,我喜歡你?!?/br> 很喜歡很喜歡,所以…… “我不求你回應,也不求你喜歡上我?!?/br> 畢竟祂是邪祟。 “但是你別懷疑我的喜歡,好不好?” 郁睢沒有聽到陳山晚的回答,就消失在了屋子里。 陳山晚知道祂是回到封印里面了,又或者可以說是祂分散出來的這點力量用完了。 總而言之……他終于有了喘息的空間。 陳山晚呼出口氣,茫然地看著前方,無意識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好像,也是冰的。 …… 晚上睡覺時,陳山晚又做了不該做的夢。 回到陳山的第一晚,他夢見了郁睢。 夢見郁睢捧起他的臉,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湊近他。 而他本來應該是要推開的。 但這是夢啊,既然是夢,就放肆一回。 陳山晚閉上了眼睛。 冰冷的吻落在他的唇上,然后一點點撬開他的牙關,寒涼的氣息帶著柔軟渡進來。 慢慢地從一開始的溫柔加重,到最后他被郁睢緊緊抱在懷里,雙臂連同腰身一塊被鎖死在祂的臂彎。 他被迫仰著頭,這個時候再想跑再想掙扎已經是徒勞。 郁睢的另一只手壓在他的腦后,將這個吻糾纏得更深。 窒息感讓他不住輕顫了下,舌尖被反反復復地啃咬著,被尖牙剮蹭著,舌根都疼到發麻。 郁睢好像在宣泄著什么怒火。 是因為在夢外面他說了做了那樣的事嗎? 陳山晚被吻到沒有力氣掙扎,然后這個冰冷的吻一路往下,在他的脖頸與鎖骨處反復輾轉,細細密密的刺痛伴隨著小夬感沖刷著他的靈魂。 他不住發著顫,心尖的軟rou都好像被叼出來被啃咬舔舐。 最后…… 他無力地晃動了一下雙月退,手往下,修長的手指串進郁睢的頭發里,挺了挺月要,腦海一片空白。 他閉著眼,清晰地聽見了吞咽聲,感覺到郁睢又吻了吻那兒。 然后,夢也在這里戛然而止。 【作者有話說】 目前還是第一版 另外我外出啦,稿子在存稿箱定時到了周日,如果有什么可能會不太及時~ 感謝在2023-10-25 16:22:59~2023-10-26 07:59: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ivud、枺盞、戚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54377680 10瓶;水風輕、枺盞、若只如初見、41651957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5章 神14 陳山晚醒來的時候, 腦子都還處于空白狀態。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一個這樣的夢,身體的反應卻又告訴他這個夢帶來了什么。 兩年的修行,真修了個寂寞。 而且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夢破了他的心境還是怎么, 陳山晚想坐起來時,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是酥的。 這些感覺好像源于靈魂, 又或者說最深的感受就是在神魂。 陳山晚難得地賴了個床, 緩了很久,抬手捏咒清潔時, 指尖都還在微顫。 很奇怪。 明明是夢。 陳山晚躺在干爽了的床上,蓋著被子, 一時間還是沒有動作。 是身體出了新的問題么? 但是這種骨子里透著的事后歡丨愉…… 令人沉默。 陳山晚閉上眼, 呼出口濁氣,睡不著, 但動一下神經都發麻。 他其實有點怕郁睢今天還要鬧, 不過似乎是他的擔心多余了。整整一上午, 郁睢都很安靜。 陳山晚以靈力為食, 一直緩到了下午, 他才終于身體的異樣才終于消退到屬于存在但他能忍的程度。 陳山晚坐起來, 沒急著下床,而是盤膝運行心法。 他現在修行的心法, 并不是之前那套, 而是后來他在禁閣里學了翻閱完了所有的心法后, 自己又有所參悟,自創的一套。 心法運轉了幾次, 陳山晚就睜開了眼睛。 他再次被陰影籠罩, 郁睢就站在他的床邊, 低著眼看著他:“身體不舒服?” 陳山晚無聲地深呼吸了口氣, 低著眼沒有說話。 郁睢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其實應該為陳山晚這很明顯是不打算理他的態度生氣的,但因為昨晚做了個非常美妙的夢,所以祂在陳山晚面前蹲下丨身,語氣很好地沖陳山晚伸手:“我給你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