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祂 第26節
陳山晚十動然拒:“我還要上課?!?/br> 說起來他也快開學了。 郁睢也想到了這點,“他”若有所思。 要不把讓游明去把學校炸了吧。 “你別想些危險的想法?!?/br> 陳山晚在“他”露出這樣的神色時,就詭異地猜到了“他”可能在想什么,所以他抬腿輕踹了“他”一腳:“這學我肯定要去上的?!?/br> 踹完,陳山晚又覺得不太對勁。 這動作不好……按理來說不該是他會做出來的動作。 而且,郁睢會生氣吧? 可郁睢只是又乖乖哦了聲,嘴角噙著的笑沒有消退半分,還莫名凝實了些,甚至隱隱能品出一點甜。 陳山晚:“?!?/br> 果然不能拿常人的思維去想郁睢。 陳山晚決定換個話題:“所以你現在屬于什么情況?是已經成神了嗎?” “我現在…屬于還沒有完全成神,介于一種邪祟和神中間的狀態?” 郁睢也不好說:“只差臨門一腳?!?/br> 陳山晚垂眼,看著碟子里特意沒有放胡蘿卜的宮保雞丁。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問這話時,究竟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和情緒發問的:“那…在正常情況下,你不會死是嗎?” “不是哦?!庇纛惤惿酵硪稽c,不知從哪冒出的荊棘也悄悄往陳山晚的腳那邊靠:“我的壽命從現在開始會和阿晚你一樣長?!?/br> 陳山晚一頓。 他掀起眼皮看向郁睢,想到郁睢之前說“吃飽”,再加上小時候那些錯亂的記憶,還有他的一些懷疑,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什么。 陷入思緒的陳山晚沒有太注意已經隔著衣物小心纏上了自己腳踝的荊棘,或許他注意到了,只是不是很在意。 陳山晚定定地看著郁睢,像是要將“他”看穿,他問:“你那個‘臨門一腳’,和我有關,是嗎?” 他皺著眉:“是不是你要吃了我,才能完成最后一步?” 郁睢沒說是不是,但跟說了也沒什么區別:“我不會完成最后一步的?!?/br> “他”輕聲,無端有些平靜的哀慟:“我不可能接受你消失?!?/br> 老天是多么愛開玩笑啊。 “他”得吃了“他”的心上人,才能從煉獄中被解救出來。 陳山晚的手無意識地握成拳頭,指甲嵌入掌心的軟rou:“但你如果沒有祭品的話,你會消失嗎?” 郁睢頓了頓,敏銳地捕捉到了什么,“他”小心地覷著陳山晚,反問了句:“如果我會呢?” “…我不知道?!?/br> 陳山晚有些茫然地按了按自己空落落的心口,他也不是那么扭捏的人,所以愿意告訴郁睢他的想法:“但如果你消失的話,我會很難過的?!?/br> 而且他想他會難過很久,那與其難過很久,不如…… 把他的命給“他”。 “阿晚?!?/br> 郁睢像是知道那些未能述之于口的所有語言,“他”彎起眼,無比愉悅地戳破了一個事實:“你很喜歡我?!?/br> 哪怕陳山晚不記得他們從前的那些。 【作者有話說】 是的?。?! 他很喜歡你?。。?! 明天入v有三合一掉落啦! 然后后排推一下基友且隨風去的文! 玄學娛樂圈!快完結了!目前還是全本免費!看到即賺到! 《穿書后我靠玄學逆襲[娛樂圈]》 聞鶴清,一代風水大師,一雙眼睛能看破世間所有命理。一朝雷劫未過,穿到了一本娛樂圈小說里,原身一介炮灰,被誣陷后自盡而死。 彼時網絡上罵聲一片。 “你有膽子跟宋哥作對,沒膽子出來道歉?” “現在不知道在哪個金主床上求饒吧?怎么不見有人幫你澄清?” “就你也配跟宋哥碰瓷,人渣?!?/br> 經紀人高高在上:“你現在后悔去金主床上,這事兒還有緩和的余地?!?/br> 聞鶴清:…… 向來只有別人求他,頭一次聽見罵聲,新鮮。 后來,他為原主洗刷冤屈,曾經誣陷過他的人被他送上法庭。 后來,他的斷卦破煞的本事人盡皆知,多少人求著他起上一卦。 后來,原來不曾看過他的人苦苦哀求他:“你是真的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了嗎?” 聞鶴清:別求了,我是你們命里該有的劫難。 再后來,聞鶴清被爆出和人同居,合居人……怎么好像是那個不茍言笑拒人千里之外的景總。 有人跟帖: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不知道景總見了聞鶴清就走不動路吧。 緊接著景淵沉微博大號@聞鶴清:老婆。 聞鶴清:真的要這樣嗎? 景淵沉:嗯。 他們手心相握,景淵沉說,因為我早就是聞道長的人了。 穩中帶皮算命先生受x表面高冷實際粘人霸總攻 感謝在2023-09-25 11:03:04~2023-09-26 10:43: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落煙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52829777 30瓶;噓,不要出聲 17瓶;嘿嘿 15瓶;鶴月藏雪 5瓶;momo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3章 黑玫瑰22(入v三合一) 下午的時候, 郁睢不在陳山晚的身邊。 因為郁睢頂了天一天也就能出來6個小時,“他”還想陪陳山晚吃晚飯,想讓陳山晚吃“他”做的晚飯, 下午就沒法出來。 說實話陳山晚不是很懂“他”的這個執著,但陳山晚也不是很在意。 他從小就是這樣, 很多事都無所謂, 他初中時還有同學說過他像個冷血動物。因為陳山晚不會在意誰的去留。他好像跟誰都可以玩得很好,畢竟他脾氣性格很好, 可他又似乎和誰的關系都一樣,無論是誰對于他來說都是“路人”。 哪怕是看似和他玩得好的朋友明天就要轉學了, 他也會很平靜地接受。 也許是在福利院見多了生離死別——畢竟陳山晚有記憶的時候, 是福利院接收小孩最多的時候。 很多生下來有問題的孩子直接被丟棄在福利院門口,有些都來不及等到救治, 就瀕死。尤其是大冬天。 還有些就算是得到了救治, 在福利院待了幾年后也會出現病情惡化然后病危。 這其中不乏和陳山晚一起長大、一個宿舍, 甚至因為床位太滿還同床共枕過的孩子。 陳山晚確實沒有什么情緒, 甚至不會難過。 他不知道怎么說, 他就是…找不到歸宿感。 那種被肯定、堅定需要的歸宿感, 沒有他就不行的感覺。 他找不到,所以從小到大經歷的一切都好似如泡沫般, 是幻影。虛浮的。 就算能被他的腦子記住, 也沒有辦法在他心上過一道。 但…… 郁睢有些不一樣。 在確認了郁睢就是當年那個小哥哥后, 哪怕陳山晚的記憶仍有空缺,他也依舊覺得周圍的一切都無比真實。 他的情緒也會隨之有所起伏。說句不好聽的, 好像這么多年, 就只有這一刻是真正活著的。 陳山晚有些想不明白。 所以陳山晚現在獨自坐在對著落地窗的沙發上, 一時間沒有動作。 他其實不是很懂郁睢為什么要點破。 但反正已經點破了, 他也沒什么辦法。 他沒有給予任何回應,郁睢也不在意。 但……“他”明顯心情很好,搖頭晃腦還輕哼著不知名的小曲陪他吃完了飯,親手洗了碗,又笑瞇瞇地跟他說了他先上樓關禁閉去了,才消失了。 嗯。 說實話那一瞬間陳山晚都不知道究竟是郁睢大他十一歲,還是他大郁睢十一歲。 不過。 陳山晚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郁睢在演他的話,就目前來看,其實作為不是人的郁睢,在某些方面似乎要比人類更加純粹。 是因為“他”幾乎沒有怎么接觸過社會嗎? 陳山晚枯坐了會兒,他剛想要去樓上看看大二的專業書,就聽見了搖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