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犯了 第18節
一旁看了全程的巴爺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弟弟是嬌生慣養?” 流浪漢哥哥像是被踩尾巴的貓一樣猛地轉頭瞪著巴爺爺,“咋的,你們是不是覺得女的可以嬌生慣養,男的就不行?不配了是不!” 巴爺爺聽得眉頭直皺,但眼下情況確實需要年輕小伙的加入,于是壓下心中怒火與嫌棄不爽,表面上慈祥地說:“我沒這么想,既然你弟弟不想干活兒,那就只有一條還算輕松的路可以讓你弟弟試試?!?/br> “什么路?” 巴爺爺背著手轉身,那雙渾濁的老眼睛仔細打量流浪漢弟弟那張臉,說實話這臉不如他哥哥長得好看點兒,但也不丑,而且身上皮膚應該比那張臉還要嫩得多,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小公舉嘛。 這個弟弟可以讓他那個不肖孫玩個過癮。 “我村有些人喜歡玩男的,只管伺候不干活,你看可以嗎?”巴爺爺笑得眼睛都瞇縫了,話中意思不要太明顯。 就是想為這里的人賣yin賣身。 別說流浪漢弟弟狠狠掐了一把腰rou,連流浪漢哥哥都有點想殺人的沖動,但強忍住了,裝出很憤怒的樣子瞪著巴爺爺,情緒非常激動地吼道:“那不行!我弟弟性取向正常,不碰男!這事兒不行?!?/br> 巴爺爺依然是一副慈祥和藹的模樣,“那怎么辦?雖然我說過這里永遠是你們的家,但我們這兒不養閑人,懂我的意思嗎?” 流浪漢哥哥很猶豫,低頭滿眼心疼地看著埋在自己懷里的弟弟,還是不太愿意讓弟弟放低身子去伺候男人,但也不想讓弟弟干苦力活兒。 “我給你們一個小時好好考慮考慮?!卑蜖敔斂瓷先ズ苌平馊艘獾臉幼?,笑著說完這話便往田地那邊悠閑去了。 流浪漢哥哥瞥了眼那道漸遠漸行的背影,摟著弟弟往后走遠一些才停下,低頭湊到弟弟耳邊低聲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太冒險了?!?/br> 流浪漢弟弟伸出雙臂摟緊哥哥,在外人眼里看來,像個離不開哥哥羽翼下需要保護的小崽兒似的,明明身體那么高大的一個人竟然這么嬌又慫,真令人瞧不起的慫包。 “但這是很好的機會,而且我不想在這兒多待兩天,就今晚咱倆趕緊走人?!绷骼藵h弟弟小聲說:“那個缺少的情報信息我來,總得經歷,讓我去吧?!?/br> 流浪漢哥哥稍作思索兩秒,低聲道:“好,你小心點,那個巴爺爺挺精明的?!?/br> “知道了,”流浪漢弟弟低笑一聲,“我還要等著cao你呢,哪有那么容易就出事了?!?/br> 流浪漢哥哥笑了笑,手指輕輕摸了摸弟弟那溫暖光滑的頸側。 巴爺爺轉頭,慈祥笑著問:“考慮好了?” 流浪漢哥哥緊緊抓著弟弟的手,不太情愿地“嗯”了一聲,“但只能伺候,別的活兒別讓我弟弟干,不然會氣人?!?/br> 巴爺爺笑了下,說了句“跟我來”,背著手轉身朝某個方向走去,流浪漢兄弟倆跟上。 走了比較長的一段路,彎彎繞繞了差不多半小時多才到達目的地。 流浪漢兄弟倆抬眼看去,面前這棟房子是三層樓高的歐洲風小洋房,比這里其他比較簡陋的平房好太多了,但跟這里格格不入,簡直太鶴立雞群了。 “這是我孫子的家,你看吧,我就說你弟弟不會受半點委屈的,不僅伺候好我那個不肖孫,還能享受生活,也不會有干苦力活兒,一舉三得的好事兒,你說對嗎?” 流浪漢哥哥看了眼那棟小洋房,勉強還算滿意,偏頭看著低頭不說話的弟弟,柔聲安慰道:“我覺得這條路還是比較輕松的,你……” 他像是很難以啟齒的樣子,頓了頓接著說:“你、你就當給自己找個享樂的事兒做,這樣會好受些……” 流浪漢哥哥越說越說不下去了,別過頭去的同時放開一直握住弟弟的手。 握住他的那只手一離開,嚇得流浪漢弟弟立馬回手握住哥哥的手,聲音里帶著哭腔,“我、我無法接受那個……我過不了那個坎兒啊哥!” 流浪漢哥哥心一狠,瞪著弟弟怒道:“那你還想干苦力活兒嗎!我們已經沒有家了,只有巴爺爺和這里的人都愿意收留我們,還說這里永遠是我們的家,那我們理應回報他們的一片好意?!?/br> 流浪漢弟弟看著自家哥哥那副沒得商量的樣子,低下頭眼眶發紅,慢吞吞放開握住自家哥哥的手,嗚咽一聲說:“……我知道了哥?!?/br> 站在一旁背著手的巴爺爺看著那個慫包弟弟一步步往前走,一步步頻繁回頭看了眼自家哥哥,看得巴爺爺一個老人都快看不下去了,自己先快步上前過去敲了下門。 沒多久那扇門被打開,一個長得平凡但養尊處優的男人滿臉不耐煩地看著站在家門前的巴爺爺,“有什么事嗎爺爺?” 這個男人態度氣得巴爺爺差點兒當眾暴打一頓,忍住脾氣瞪著男人,“不肖孫!也不看看我給你帶來什么好事兒!” 男人瞥了眼低頭小聲嗚咽的慫包男,蹙眉問:“新來的?” “嗯,別看他那張臉,你只管看他那身材就行了,保準是你想要的,趕緊帶他進去?!卑蜖敔斠矡┝?,沉聲催促道。 男人沒說什么,伸手摁著流浪漢弟弟肩膀給拉過來的時候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小子的身材好有料?!?/br> “謝了爺爺,不送?!蹦腥诵χf完便關上門,把氣得臉都鐵青了的巴爺爺阻隔在外,但很快那扇門又被打開。 流浪漢弟弟趴著門邊,努力瞪大那雙本就狹長眼睛硬是瞪成大大的,眼眶溢滿淚水打轉,滿臉委屈不舍地看著自家哥哥,哽咽著說:“哥,哥哥哥你一定要經常來看我,哥哥哥……” 流浪漢哥哥表面上拼命點頭說好好好,內心一陣無語。 眼睛瞪得這么大,也不怕瞪壞了,嘖,還真弄出眼淚來了,入戲得未免太深了。 流浪漢弟弟被那個男人動作有些粗暴地拉著往后拉,接著重新把那扇門給關上了,流浪漢哥哥站在原地舍不得看著那扇門,看著看著眼眶都紅了。 巴爺爺等了一會兒沒見流浪漢哥哥肯走動一步,只能自己伸手拉著他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兩邊沒人,流浪漢哥哥緩緩抬頭,那雙還發著紅的眼眸逐漸變得更凌厲冷冽,像一把冰箭直直刺中走在前面的巴爺爺后背。 巴爺爺猛地一頓,轉頭看向跟在身后的流浪漢哥哥,見對方抬頭滿眼疑惑,“怎么了嗎?巴爺爺?” 是錯覺嗎? 剛才他好像感覺到有人一直在看著自己…… 巴爺爺目光犀利地朝四周仔細看了看,沒什么異常。 可能是太累了吧,今晚得好好休息才行。 “沒事兒,年紀大了嘍,年紀大了嘍?!卑蜖敔敁u頭嘆口氣,轉身背著手往前走。 小洋房內暖氣開得很足,男人脫光了衣服也不覺得冷,坐在沙發上跟大爺似的腿分得很開,露出丑得沒眼看的胯部。 “過來伺候爺,把爺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事兒,過來啊?!蹦腥丝吭谏嘲l背上粗聲催促道。 一直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流浪漢弟弟沉默半秒,終于緩緩站起來,像一標桿般筆直挺拔且高大,緩緩轉過身時順手將有些遮眼的劉海往后梳,忽地放聲大笑,肩膀抖個不停。 男人有些震驚這小子身高竟然這么高,比他高出一個頭,突然聽到笑聲一愣,怒道:“你在笑什么!” 流浪漢弟弟再也不是那個又慫又嬌的弟弟,本該有點彎的身子挺直了,怯怯又黏人的眼神也變得銳利如刀鋒,嘴角的笑一如既往地邪性且散漫。 “你算什么玩意兒東西?竟然還想我伺候你?”流浪漢弟弟用那雙挑刺的目光把男人上下全身打量了一遍,滿臉嫌棄地冷笑一聲,“就憑你這根又短小又丑得發黑的玩意兒cao我?做什么美夢呢?” 被一個流浪漢踐踏自尊心,氣得男人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瞪著流浪漢弟弟怒吼道:“我看你是想找死!” “是嗎?”流浪漢笑得十分散漫,倏地身影如疾風般沖了過去。 事情來得太突然,男人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被輕松制服并倒回坐在沙發上,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一把輕便小型匕首,刀尖很鋒利地貼著那有些渾圓的將軍肚,一手拿著男人的衣服隔著袖子死死握住那根短小的性器,膝蓋狠狠壓在那大腿根上,痛得男人臉都白了。 男人嚇壞了,瞪大滿是驚恐的眼睛看著流浪漢弟弟,聲音顫抖得厲害,“你、你你你……你是特種兵!” 他一直都知道華夏特種兵很會易容術,輕而易舉騙過敵方的眼睛,就像那兩名特種兵一樣,防不勝防。 雖然那兩名特種兵被自己的人殺死了,但想起來還是覺得好可怕。 “誰伺候誰,誰cao誰???哥們?”流浪漢弟弟露齒一笑,囂張又邪性十足。 在男人眼里看來,這個男人邪得過于危險,膽子都給嚇破了,下體那根性器被握得越重,越是痛苦到臉都扭曲了,更何況是貼著肚皮的那把匕首。 “不不不不不,我伺候您,您cao我,求求您饒了我吧大哥!” “啊啊啊好痛痛痛——” 男人痛得憋出眼淚,痛得撕心裂肺又驚恐萬分,喊得聲音都快破音了。 “誰他媽想cao你了?做夢呢么?”流浪漢弟弟滿臉非常嫌棄,從貼著肚皮的那把匕首移到男人臉上貼著,鋒利的刀尖輕輕劃破臉皮溢出點兒血。 男人嚇得都不敢動了,瞪著極度恐懼的眼睛看著流浪漢弟弟。 “告訴我名單本在哪?說了就放過你?!?/br> 男人顫著聲音說:“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流浪漢弟弟瞇起眼睛獰笑,“是嗎?” 男人被他看得嚇哭了,立馬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爺爺有兩個很重要的地方,一個是辦公室,一個是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他從來不告訴我?!?/br> “只有我爸知道,但我爸幾年前犧牲了,你要那本名單冊,也只有爺爺自己知道?!?/br> “再想,否則就斷了你這命根子?!绷骼藵h弟弟露出如閻羅般恐怖的笑容。 男人是真的要嚇哭了,情緒崩潰地大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立馬告訴你,但我是真的……”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失聲道:“我知道是誰了!爺爺背后有個小情人,我之前就覺得這個小情人看著挺聰明的,她應該知道那本名單冊在哪?!?/br> “誰?” 第17章 =================== 巴爺爺讓人帶流浪漢哥哥熟悉一下村落里某些地方和規矩啥的之類,最后流浪漢哥哥跟那些農工一塊兒在田地里勞作了整整一天,直到晚飯時間之前才能回去休息。 現在流浪漢哥哥被安排在一間容得下一個人住的小平房,有火盆也有一床厚被子、厚衣服啥的一應俱全,足夠他一個人生活了。 等那人說完明天的事之后就走了,等了一會兒外面沒人,流浪漢哥哥過去把門關上順便反鎖,又在小平房里仔細搜查了小會兒沒見竊聽器之類的,這才稍微放心了些。 雖然這里村落看起來落后,但今天上午親眼見到過那棟三層樓高的歐洲風小洋房之后,他就知道這里村落里每個角落都有藏著竊聽器之類的用來防有心之人。 流浪漢哥哥心想著這都到晚上了,那家伙應該拿到手了吧? 說曹cao曹cao到,有人很輕地敲了下門,流浪漢哥哥聽出是摩斯密碼,立刻起身過去把門打開,見站在門外的人愣了愣,伸手將人往里拉進來并關上門反鎖。 “東西呢?”流浪漢哥哥看著一身簡單裝扮但看起來挺保暖的男人,低聲問了句。 那人轉過臉,是很普通的長相,身材仍然高大挺拔,勾唇邪笑一聲:“在我懷里,現在咱倆走嗎?” “你都換了身份,那我呢?”流浪漢哥哥看著他,“是不是得假裝被你打暈了扛在肩上跑???” 那人笑起來,說了句“等我下”,抬腳越過流浪漢哥哥走上前打開門出去,不多久后去而復返,肩上扛著一個已經暈了的人,動作粗暴地把人扔到土炕上。 “給你找個替身的,趕緊換了,”那人抱臂邪笑道:“順便好欣賞你那身材,還有屁股……” “閉嘴吧,你這個變態狂?!绷骼藵h哥哥笑罵了句,隨即動作非常迅速脫了衣服,然后換成躺在土炕上那個男人的衣服。 遮住月亮的云層緩緩往兩邊退去,露出rou眼可見的幾顆星星忽明忽滅,一大片銀裝裹裹的雪地上兩道身影正奮力奔跑著。 “咱倆都跑了這么久,他們還會發現不對勁嗎?” “會,而且這會兒開始追我們了?!?/br> 倆人已經變回自己,衣服也換回有雪狼勛章的作戰服,在一片雪白世界中唯一兩抹軍綠色。 事實上霍新空猜得不錯,此刻巴爺爺在小洋房里,親眼目睹自家不肖孫的慘狀。 沙發上染滿屬于他那不肖孫的血,瞪著極度恐懼而痛苦萬分的眼睛怔怔看著,有些粗的脖頸那處喉部被切開,血流滿了赤裸身軀,死不瞑目,還有被殘忍地割斷下來放在茶幾上當標本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