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眼中起風 第55節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8-11 21:19:27~2022-08-13 02:02: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everal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劉我夜夜風流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7章 過期罐 港市的罐頭與別地沒什么二樣, 周青山執著帶了回京城放進冰箱里。 罐頭保質期短。 阿姨清理冰箱的時候看了一眼過期了,準備丟掉,周青山恰好過來看見。 “這個別丟?!?/br> “三爺, 罐頭過期不能吃了?!?/br> 周青山說知道, “放那吧?!?/br> 家里唯一過期的東西只有罐頭, 倪南清過一次。周青山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是在做什么,又有什么意義。 卻忍不住要做無意義的事。 這事放他身上是稀罕事,江津硯跟陸曼知道的時候,陸曼朗聲笑。 “一個從來不做無意義事的人, 開始執著于無意義的任何事。江津硯,你輸得徹底,今日起開始算賬吧?!?/br> 江津硯心疼死自己的錢了,腦筋一轉。 “不是分開了么,怎么就算我輸了?” 陸曼掀起眼皮往外看了一眼, 轉眼入秋, 秋天好只是短暫,她點了根女士煙,“再賭一個?” 周青山跟經常帶在身邊那位小菩薩分開了, 圈內無人敢明面上八卦議論, 私底下悄咪咪都在說, 大家不覺得奇怪,正常嘛,玩膩了就分,只是不知道下一個“小菩薩”會是誰? 有人動了歪心思。 這事又鬧個笑話,莞莞類卿, 不是都需要莞莞類卿這么一個角色, 這緊要關頭還整這一事, 這桿火自然是涌那人身上了。 唏噓一陣,大家又恢復如常,忘性大。 林途站在一邊大氣不敢一喘,周遭氣息凜冽,周青山冷著臉,翻看文件,指尖敲動一下,林途心猛跳一下。 巴塞羅那秋天多雨季,下不停歇。 他始終未說一句話,林途冷汗打濕背,這么多年頭一次有這樣的壓迫感。 就在前十分鐘,在港市的魏潮生打電話過來,他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幸災樂禍的意思,有人開啟了猛烈追求了咯。 陳柯這人,周青山對他有印象,見過兩次,一次酒館門口,一次公司樓下。 公子哥做事轟轟烈烈,排場大,拉風跑車停樓下,喊住周青山,說要跟他競爭。 周青山笑了一下離開,未搭理他。 陳柯這人不怵誰,從小就是山大王,沒完全接手家里公司,有點小職位,明里暗里給周青山使絆子,這點伎倆在周青山眼里就是兒戲。 他從未放心上。 聽到他要追求倪南時候,只是多分了神過去,在聽到倪南與他通話時,才慌了心。 手背留了疤。 老爺子來京城時看見手背的疤,問他怎么回事,他在上面摩挲幾下,說是不小心燙到。 不小心,他這樣的人得是多不小心才能留下一道疤。 - 潛水合照拿出還附贈著紅圍巾,倪南把它細心疊好又放回去。 她把照片洗出來放在一個小相冊里面,從京城一起帶了過來,她說不要再多念頭了,要真正做到很難,本身也是念舊的人。 姥爺告訴她,如果放不下,那就不放下吧,坦然去記,坦然去想。 刻意忘記也是遺憾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她聽進去了。 白哈巴進了秋,游客變多,攝影師也多起來,倪南跟隨姥爺一起出去,遇到從京城來的攝影師,為他們帶了一段路。 攝影師看倪南眼熟。 一旁好友打趣說:“你看哪個不眼熟?” 本來是想說“你看哪個漂亮meimei不眼熟”的,看見長輩在,話生生咽回去改口,以免被打。 “不是,這回是真眼熟?!?/br> 倪南不認得他,學?;蛘咧芮嗌降娜ψ?,她都沒見過他。 把人帶到地方以后就打算離開,攝影師還在嘀咕眼熟,倪南回頭笑了一下:“可能是大眾臉,相似長相的人很多,我們真的沒有見過?!?/br> 說完離開。 姥爺在半路笑現在的小伙子,搭訕還跟他們那時候一樣,沒點進步,還沒真誠。 快餐時代,真誠本就難得,也有人討厭真誠,覺得不自在不自由,合適與合適碰不到一塊,同頻率的人各自抱怨,各自錯過。 再遇上下一個不同頻率的人。 倪南后面又遇見那個攝影師,他問倪南哪里有可以騎馬的。 這個屬于這里的旅游服務。 倪南沒怎么了解過,不知道,讓他問一下游客中心的人,或者網上搜一下。 面對糾纏般的搭訕,倪南處理起來順手,大學沒少處理,攝影師不依不饒跟著,倪南本來就因為陳柯最近一直打電話煩躁要死了,這下又來一個。 希望來的不來,不想看見的一個一個涌到面前來。 心情更加煩了。 倪南話留了體面,只看對面的人聽沒聽明白,聽不明白她可以再說一遍不體面的。 幸好,是要面子的人。 倪南離開邊境線回家,姥爺跟好友聊天去了,她打開電腦什么也沒做,只是打開電腦,坐了一個下午。 接到高湫電話在晚上八點,對她來說還是白天,天很亮,高湫跟她說,可能年底要訂婚了。 好突然。 倪南久久說不出話來,“為什么你……” 高湫“唉”一聲后笑,“誰叫我姓高呢,誰叫我普通又不那么普通呢。阿南,我跟你說過,我最不想要活成我媽那樣子,溫順軟柿子,城堡里的雀兒?!?/br> 她初中開始叛逆,逃脫她媽帶來的影響,一頭卷發,飛揚的眼線,下三白看垃圾的眼神是她的標記,與大眾脫離軌道的審美才是高湫。 最灑脫的人被禁錮。 “我好羨慕你啊,阿南?!?/br> 高湫沒忍住哭,說早知道當初還不如就跟顧塔那個爛人糾纏下去,或許叛逆期可以更久一點。 倪南想說點什么,高湫不給機會:“阿南,你別祝福我——” “我祝你死性不改?!?/br> 高湫愣了幾秒,悟透這句話,笑著哭。 死性不改你的叛逆。 后來斷斷續續一些消息是從陳柯口中知道,這個人知道怎么讓倪南不將他拉黑刪除,每次有意無意透露一些高湫近況。 狡猾得很。 倪南更討厭了。 她是真的很討厭這種被拿捏的感覺,尤其還是被一個自己討厭的人。 有安靜過一段時間,秋轉冬的時候,倪南換了厚毛衣,去食品雜貨店拿一瓶烏龍茶,擰開瓶蓋喝一口后看手機才發現,陳珂居然大半個月沒有找自己。 是件喜事。 宋文女士要去寺廟拜佛,電話打給倪南,問她上回那個小師傅還記得長什么樣子嗎?她去謝謝,烏龍茶沒喝完,剩了一半在桌上,手中的筆擱下。 她嗓子干,擰開瓶蓋又喝一口,說不記得了。 “行咯,不記得就不記得吧。對了,家里前兩天來了你的快遞,我給你放在房里,等你回來的時候再拆吧,過年是要回來的吧?” “應該,我也不確定,要不mama你和爸爸過年來姥爺這里吧,姥爺適應不了京城,我們是能適應白哈巴的。姥爺一個人在這里怪孤單的……” 宋文女士嗯一聲:“看今年姥爺怎么說,以前我們說過來過年,他不愿意,說要一個人清凈。去看過姥姥沒有?” “還沒有,姥爺說還不到時候?!?/br> 聊了一會兒,倪南聽到司機師傅喊潭柘寺到了,宋文女士匆匆掛了電話。 手指停在跟周青山的聊天框上,半響后點進去,輸入又刪除,斟酌怎么詢問開口。 直接問那個快遞是他寄的嗎?還是說自己收到了一個快遞? 好像無論哪種說法都是潛意識在篤定那個快遞寄件人是周青山。 知道她家的地址有好幾個,倪南猶猶豫豫退了出去,然后把手機擱到了一邊,提筆寫東西。是他又如何不是又怎樣?再要有牽扯嗎? 緣的開始還要是她踏出第一步嗎? 人之間緣薄,亦可深,事在人為。 - 那“正在輸入中”不會再顯示以后,周青山才放了手機,前面林途說的話走神沒聽見,讓他又說了一次。 港市的項目順利推進,只是老宅最近不得安寧,老爺子威嚴再有,架不住年事高,后來的毛頭小孩天不怕地不怕。 入冬干冷,京城第一場雪早下過,回老宅那天不知道第幾場,猶記得新年時小姑娘電話里軟甜聲音問他,他那里下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