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夠他一劍劈的嗎 第24節
公認的仙顏榜第一,當開玩笑呢。 鐘遲意料到她的反應,實屬正常。連一眾仙子都不敢染指的對象,敢去對著使美人計,確實得有極大的膽量。 但巧了,他們還就一個敢想,一個馬上絕對敢做。 “沒錯,美人計,而且必須得你去施這美人計?!?/br> 鐘遲點頭,喝了口茶,繼續保持淡定。 “你記得我之前在乾澤刑牢里對你說的那番話嗎?之所以對你要說那些話,其實不光是因為你有所動搖,而且,最關鍵是,他也動搖了?!?/br> 回想起鶴凌序的種種臉色以及反應,他搖搖頭,自言自語:“不對,他可能不止動搖?!?/br> 回神抬頭,鐘遲加重了語氣,“總之,只有這條路可走了。我們都知道,鶴凌序的腰帶,肯定不是隨便就能拿到的?!?/br> 藍領白裳的女子坐著沒動,垂眸沉默了許久后,緩緩抬頭。 “好,我去?!?/br> -------------------- 第22章 替你寬衣 ========================= 兩人又具體商議了許久,就針對拿什么反應對鶴凌序這塊就堪稱煞費苦心。 “驚艷是瞪眼嗎?” “不甘怎么演?” “酸澀酸澀,你怎么就表達了個酸?” 如果撤去禁制,就能聽到鐘遲的串串質問。 挨著下來,崩潰的不止他一個。 被連遭質疑理解力與演技的宿半微都有些恍惚了,“鐘遲,我覺得可能不需要這么復雜?!?/br> 認了命的鐘遲無奈點頭,“算了,你還是保持原樣吧?!?/br> 剛才她的試演實在太折磨人了,他給急得直撓頭,弄得清清爽爽的發髻都被撓亂了。 撤下禁制后,他對鏡重新理了理。 “你先走吧,別被鶴凌序發現在這了?!?/br> 宿半微聽到這話就往外走,推門出去的過程還順帶理了理衣領。 實在剛剛一個人蹦跶試演,要不斷調整動作表情 ,衣衫就有些凌亂了。 直杠木門一被嘎吱拉開,兩個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人出現在門前。 手還貼在鎖骨上方的衣領處,宿半微就直生生對上了站門口的憐娘和……鶴凌序。 憐娘滿眼的震驚,望到里面手上還在理頭發頭卻聞聲轉過來的鐘遲,眼睛立馬紅了。 宿半微低頭看了眼自己僵硬的手,又咔嚓轉頭看了眼正理頭發的鐘遲。 “你們,可能誤會了……” - 如果說憐娘是故意前來的話,鶴凌序出現在這就完全是巧合。 原本他是在追緝致使妖獸發狂的背后之人的,恰逢經過才發現這里有邪體氣息,而且邪體氣息比之前后還要濃重。 思索再三,邪體氣息不可再猖獗下去了,他才放過那背后之人,轉而尋覓鐘遲。 沒想到剛到,門就自發開了,一下就對上了從里拉門的宿半微。 聞聲忽地轉頭的鐘遲對上鶴凌序眼中的泠然霜意,差點沒拿穩鏡子。 他一時不知道該哀悼第一天就慘遭滑鐵盧的計劃,還是該哀悼下自己。 “誤會,真是誤會!”他連忙起身,試圖澄清。 “無精息……”反應過來的憐娘掃了眼不算空蕩的室內,呢喃了句。 “想來確實是誤會?!彼龘芰藫荇W邊的發,重新勾唇笑了笑。 “本來就是誤會??!”鐘遲松了口氣。 但鶴凌序并沒有就此放過鐘遲,反而進屋冷聲道:“邪體氣息愈發濃厚,鐘遲你不可再施用邪體術法?!?/br> “我需在你額上下禁制,若不聽誡,但凡有失控跡象,便無可隱瞞,所有門派即會識出,聯合剿殺于你?!?/br> 其實鶴凌序已然很是仁慈了,再三給予他機會,要是給到其他修仙者,直接殺滅一了百了是最簡潔有效的法子。 反正也沒法當著鶴凌序的面逃掉,鐘遲妥協得很快,極為乖巧地點頭應允。 眾人眼見著鶴凌序凌空畫符,點入鐘遲額間,銀光沒入肌紋,漸至消隱。 收袖垂手,仙君轉首留言:“待我解決完此處妖獸事件,便緝拿你們二人回乾澤,此間莫要多跑,以免再遇妖獸發狂?!?/br> ……這話有點囂張。 但這話是鶴凌序說的,也就沒人覺得囂張了。 鐘遲蔫巴巴坐著不動,宿半微管不上他,立馬蹭蹭蹭轉身去追鶴凌序。 ……一路糾纏無果。 鶴凌序要是真不想搭理她,還就真就讓她插不到空。 月上柳梢頭。 鶴凌序負手仰頭,長身立于月下。 半晌,他像是等到了好時刻,抬手游走,月華被掐凝成一串符號標識,隱隱約約在半空緩緩變幻。 如果湯念在場,就知道師兄是在借月華追蹤白日那個逆天引妖獸發狂的罪魁禍首蹤跡。 可是在背后偷窺的宿半微不懂其中彎繞,只看他這一手神秘而晦澀,難以明道。 月下仙君未穿外袍,隨著抬手施法,腰帶就明晃晃擺在眼前。 她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這腰帶哪里有任意門。 跟以往感覺沒什么區別啊,裹邊寬綢,乾澤圖騰并在云紋中,以銀絲繡出,甚至都沒什么玉石裝飾墜品。 這任意門是真能跑。 看得認真,想得認真,她都沒注意到鶴凌序已然轉過了身。 順著她的視線,他垂首看到了自己的腰段。 于是,缺乏外袍遮擋的腰一下僵住了。 無知無覺的宿半微還在看,視線都快灼燙人家了。 銀邊窄袖下,垂于腿邊的指尖微蜷。 “鶴凌序,你們腰帶是不是不輕易解???” 琢磨來琢磨去,她還是干脆問出了口。 宿半微知道鶴凌序早發現了她,只是不知道他也早發現了她跟個變態一樣盯著人腰帶看。 “……是?!彼臍庀⒂行╇[秘的顫。 她的視線就沒從他的腰帶上游離開。 讓他驀然想起在秘境里她那番在他身上的作肆。 “嘶……”倒吸了口后,宿半微提起唇角,“走吧,睡覺!”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 但鶴凌序并沒有因此多言,垂著眼就錯開了她的目光,僵著背脊經過她的身前。 直至他的門前,仙君轉身,用考究的眼神打量著她,“你為何要一直跟著我?” 不聲不語跟在人屁股后面的宿半微誠實回答:“幫你寬衣啊?!?/br> “不必?!?/br> “不行!”她連忙拒絕,“我必須得幫你寬衣!” 鐘遲要在這,絕對要把宿半微塞回去重新訓練。 “為何?” “因為我想?!?/br> 鶴凌序的眼神深邃,“你,所圖為何?” 眼前這人之前還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如今這般接近,乃至放肆,所圖又是為何。 宿半微毫不猶豫回他,“圖你?!?/br> ……的腰帶。 城主府的夜明珠是溫溫潤潤的珍珠白柔光,照得屋檐下的人都顯得溫情脈脈。 可能正是如此,執簪垂綬的仙君被直生生堵了思緒,心也窒了一瞬。 啞然,失音。 被她的大膽撅住了心尖。 “鶴凌序,我知道,我以前做了些混賬事,欺騙了你,但是,我此刻是真心喜歡你的?!?/br> 喜歡,總夠理由解腰帶了吧。 仙君移開眼,“即便你……喜歡,也不可替人寬衣?!?/br> “我喜歡你,替你寬衣,有何不對?”她看起來很焦急,“不是,我不替喜歡的人寬衣,難道替不喜歡的人寬衣???” “不管是誰,都不可替人寬衣?!彼行┘惭詤柹?,似乎被她的假設給激了點情緒起來。 “我就想替你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