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漆儒兒
書迷正在閱讀:???掰直也可以嗎、倒月(都市篇)、獨占禁止(兄弟蓋飯)、珍珠(叔嫂 SC H)、寵妻(公主在上H)、魅魔不想直播被艸(快穿 NPH)、黑龍師尊她找徒弟騎自己有什么問題啊(gl)、霉污gl(骨科abo)、挨cao筆記、【NP】力氣超大的你與純情與黑化
漆儒兒,永州皇商漆家的嫡女,自幼被泡在蜜罐里長大,驕縱任性野蠻無理。相當乖僻,特別記仇,極擅長翻舊帳,專長是物理攻擊。長得比誰都可愛,下手比誰都狠。池早在闌瑤居看見她時,呼吸都謹慎了,待在位置上能不講話就不講話,也不和她有任何眼神接觸。 穆生輝久聞大名,難得一見。從沒有想過本人如此好看。 “哇,臉好小好圓,眼睛好大?!蹦律x低聲對著池早說著,眼睛始終離不開。 “別盯著她?!背卦缱齑讲桓覐堥_,快速擠出這幾個字。 池早話音剛落,漆儒兒便看了過來。 要如何形容這個眼神呢。穆生輝渾身發毛,立馬把頭轉向一邊,大氣不敢喘。手慢慢挪向池早尋求保護。漆儒兒的眼睛很大,眼白很少,瞳孔顏色極深,陰測測的。蓋住眉毛的厚重劉海更加讓人注意這雙陰沉的眼睛。更重要的是,她看人時,幾乎不轉動眼睛,直接轉脖子。好嚇人。 穆生輝在桌下掐池早的大腿。 “?。?!”池早瞪他,他也只敢在漆儒兒的視線下做這個幅度的事。 漆儒兒視線轉走的那刻,穆生輝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池早的眼淚也要流出來了,他揉著大腿,狠狠地打了穆生輝幾下。 “嗚嗚?!蹦律x環抱著池早,“好可怕,像巫蠱小人?!?/br> “你還見過巫蠱小人?”池早挑眉。 “沒見過??赡芪仔M小人還沒那么可怕?!蹦律x的頭埋在池早的肩頭,“這晚上哪還睡得著覺?!?/br> “滾?!背卦绨阉抢_。 漆儒兒獨自坐著,什么都不做。倒也不太影響其他人。 直到——方才有人上前自報家門,柔聲詢問她的姓名,漆儒兒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了無興趣,低頭說了聲“哦”。屋內的聲音一下小了很多,面面相覷。雖說藥廬內人人平等,不看出身,但幾乎是句空話。她明顯是從長平而來,身份地位在這里居于末流,居然如此不給人留情面。 “師姐!”隔著十米遠,池早透過窗戶看見了人影,就像是看見了希望,高喊。 漆儒兒起身,與陳誼并行,不留痕跡地擠掉了易清。 “坐這?!逼崛鍍壕o挨著陳誼就要坐謝識之的位置,陳誼將她拉到另一側。 漆儒兒根本不在意會議內容,只是附和陳誼,偶爾像巡視一般打量在場之人的反應。 長平人盡皆知,漆儒兒不是來學藝的,她是來攀附李家的。永州漆家是做漆發家的,特別是琴漆。溫都雖然是南國國都,但最富庶、文藝產業最發達的地方還是有西都之稱的長平。若能和李家聯誼,漆家身家十年內翻倍是保守估計。若能和藥廬搭上關系,漆家身價立馬平步青云。漆儒兒這六年死死粘著李陳誼,指哪打哪,終于勾著陳誼在兩年前親去了一趟永州漆家。 兩家暫時沒有實質性的交往,但漆儒兒開始代管李家在長平的部分店鋪。意圖很明顯了。 漆儒兒平等地針對一切妨礙李陳誼成為李家少主或是藥廬少主的人。她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謝識之。她對二人探究的話題的了解相當少,不需要,她會玩文字游戲、抓邏輯漏洞,對胡攪蠻纏的流程相當熟悉。她一抬嘴,便控訴起謝識之的計劃并不單純,脫離了禮樂教化的初心。 謝識之耐心地聽著漆儒兒提出的每個問題,平心靜氣地做出回答。即使面對相當刁蠻險惡的問題,也不慌不忙地解釋清楚。從始至終神情泰然自若。 漆儒兒一個專業抬杠挑刺的居然也有一日落得啞口無言的處境。這還只是謝識之防守狀態。陳誼低眸,再這么延伸下去,一旦謝識之按照同樣的邏輯質問長平的政策,主業是商人的漆儒兒所能做出的解釋更加脫離所謂的“初心”。 初心,聽起來多美好多干凈的詞。和現實生活完全沒有關系。 “好了?!标愓x打斷了他們,“師妹有問題私下多請教請教池師弟吧?!?/br> 散會后,陳誼和漆儒兒在柳樹下聊天。 “金露館什么都行,只是掌事性子太軟了?!逼崛鍍赫f,嘴上有些嫌棄,眼里卻帶著笑,“幾天前,你順路來瞧一眼排練,看完后面無表情,嘆口氣就走了。你是沒知道,當時候江海嘴長得特別大,慌張得要命,他站在那里攥著笛子,傻里傻氣的?!?/br> “溫都池子里王八多,這樣的人固然能不惹事不鬧大事。卻不能鎮住宵小之輩。他太容易被嚇到了。在這得裝起來,硬氣起來,才不會吃干抹凈?!逼崛鍍赫f,“眼見著許多家都在模仿金露館,亂子也越來越多。得好好教教?!?/br> “還得辛苦你了?!标愓x點點頭,“可以準備聯系潘塞斯了。之后就把琴送出去吧?!?/br> “送謝識之?”漆儒兒的表情不是很認同。 “對,你永州漆家少主親自送上府?!标愓x說,“他用那把琴演奏,我們的勢就算造起來了?!?/br> 當日下午,金露館,一陣巨響傳來。有重物落地的聲音、木質家具被擊碎的聲音、爭吵的聲音,以及眾人的驚呼聲。 “越國王子和人打起來了!”門外有人大叫。這可得去看看了。 大廳中,潘恩斯和一位白袍少年斗毆。二人的身法都極快,一位猛攻一位防守。少年的白袍染成灰袍,頭發散亂,比對方矮了個頭。 “我都說了,露爾不是我害死的?!鄙倌暾业綑C會,重重推了對方一把,在這短暫的空隙大吼。 現在部分人看清了他的臉。像陳誼。 “不是你就是賀楓君,他死了,那就只能是你了。還狡辯?!迸硕魉瓜率指亓?,他找到一個破綻。用力打了少年一拳,攥進對方領子就要繼續。 “虧你跟我學了那么久,腦子就一點都不長是吧?!鄙倌隉o視口中濃重的血味,和從唇角流出的血,毫不畏懼地看著對方,中氣十足。 “你!” 在潘恩斯的下一招來臨前,少年還擊了回去。 “干什么!”少女的聲音傳來,她跑到二人中間。體態輕盈速度極快,瞬息之間同時化掉了二人的招式,迫使對方停留在原地。 “李文岐?!逼崛鍍嚎辞迳倌旰?,翻了個白眼,隨即轉過身面對潘恩斯,“造反?” “和你無關?!?/br> 金露館的守衛逐漸進入,分散開,一旦二人有任何行為,都能立即拉住。 “那你就不要在金露館打架啊?!逼崛鍍阂蛔忠痪?,她的語速、語氣和音色都很乖詭,怎么會有活人是這么說話的。 聯想到少女奇特且深不可測的武力,潘恩斯被鎮住了。 “行,不打,談,我和他談?!迸硕魉古ゎ^思考片刻,說。 漆儒兒讓開了位置。 “用膝蓋想想?!崩钗尼S手抓了個人,擋在自己前面,對著潘恩斯說,“害死越國圣子的人能走出越國?能讓你越國女王陛下準許戚文禮跟我去長平?” “你若沒害死露爾,干嘛要帶戚文禮走?這分明就是你和母后做的交易。惡心,你們都惡心?!迸硕魉勾蠛?,說著又要靠近,他身側有兩個大漢靠近,隨時準備拉住他,“在金露館隨便抓個樂師都比戚文禮的水平高,陳文燦憑什么要把手里唯一的舉薦權給他?!?/br> “蠢貨?!崩钗尼獨庑α?,“但凡你問問戚文禮,也不至于這么離譜。戚文禮能進藥廬是因為新越紙!我和他花了一年多做出了新越紙??!沒有實績在手上,藥廬廬主舉薦也不好使?!?/br> “這…”潘恩斯語塞。 “潘恩斯。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崩钗尼弥鴻C會,用力推開面前的人,大步走向潘恩斯,他氣勢洶洶,幾個字里隱隱顫抖。眼眶和唇角的血絲一樣紅。 “兩年前,你失去了至愛,我又如何不是失去了摯友!”李文岐攥著潘恩斯的衣領,讓他低著腰,直視自己的眼睛,“難過的只有你嗎?” 陳誼抬眸,與隔了整個大廳遠的廖容楚視線相對。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他能。 摯友…… “聽明白了,金露館是唯一的受害者?!逼崛鍍翰嫜?,惡狠狠地看著他們。 周圍一片狼藉,除了二樓的廂房外,rou眼看不到一件好東西。 “他先動手的喔,好jiejie?!崩钗尼獙⑴硕魉雇崎_,說。 “少裝,你脫不了干系。我可不管,今天你們兩個不把金露館的賬算清楚,就別想走?!逼崛鍍赫f,“江海,送送各位客官,把大門關上?!?/br> “諸位受驚了?!苯PΣ[瞇地說,“金露館今日無法繼續開業了,往您海涵。一些小糕點,望大家不要嫌棄?!?/br> “請饒會長和于林去雙月樓談談?!标愓x很滿意漆儒兒和江海的行事,她朝身側的人吩咐道,“告訴于林,他來大生意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