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每一個春節,都是這樣 l ayuzhaiwu.x
在這個小區卻不止停留了一天。 當天晚上,外面就下起了冰雹,第二天早上起來四周白茫茫一片,車子根本出不去。氣溫也降到了零度左右,在這個地方是百年未見的。 兩人不得已留了下來,幸好段重言異能強大,而這里異能最強的張天宏本質上是個欺軟怕硬的人,段重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有點怵。 段重言見一時無法離開,和張天宏商量一番,此后數次和張天宏出去搜尋物資,而張天宏也給他提供了被褥鍋具等東西,雙方相安無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 zhai w uh.x y z 突如其來的寒冷天氣持續了兩個月,期間過了元旦,又過了農歷新年。 除夕的時候,簡陋的屋子里點了煤油燈,旁邊燒了一盆碳,李叔送來兩個菜,帶著厚厚的帽子,憨笑著說:“小段平時幫了我們不少,這是用昨天打的野豬rou做的,你們放心吃?!?/br> 段重言謝過他,把飯盒拿進屋中,把風雪擋在外面。 只一會的功夫,鵝毛大雪就從外面飄進屋里,在門口慢慢化開。 沉清泠把飯盒打開,里面是一盒餃子和一盒rou片,餃子的面不如記憶中的那么白,可以說有點粗糙,但在這樣的末世,已經足夠難得。 rou片也比較粗放,但平日里,大家都吃燉rou,比較耗費精力的炒rou片很久沒吃過了。 飯盒擺在中間,沉清泠拿出兩個碗,兩人就著煤油燈昏黃的火光,默默吃起來。 窗外的風雪聲襯托出窗內的靜謐,一時間竟然有種溫馨的感覺。 段重言見沉清泠連吃了好幾個餃子,rou片卻只吃了一片,奇怪地問:“你不喜歡吃炒rou片?” 沉清泠搖搖頭,抬起頭抿著嘴微微一笑,說:“沒有,我都喜歡?!?/br> 段重言認真看了眼rou片,敏銳地問:“不吃姜蒜?” rou片加了蒜粒和姜末,炒過之后粘在rou片上。 沉清泠愣了一下,才隨意道:“不是很喜歡吃蒜,也能吃?!?/br> 她確實不喜歡吃,有些東西,是無論什么境遇都改變不了了。但也如她所說,不是不能吃。 說著,就要夾起一片帶著蒜粒的rou片。 這還是段重言第一次見她在食物上面表露出喜好,她一向都把所有的事物吃得干干凈凈,從不浪費。 他端過裝著rou片的飯盒,把蒜粒挑出來,然后把沒有蒜粒的rou片放到一邊,很快撿出一大半,重新擺到沉清泠面前。 “吃沒有蒜的?!彼f,“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吃到炒rou片了,別浪費?!?/br> 沉清泠定定看著面前被挑出蒜粒的rou片,姜末也被挑出來了,看起來干干凈凈的。 “好?!彼ь^粲然一笑。 晚飯之后,兩人相擁躺在床上,段重言一下又一下吻過她的臉頰,從光潔的額頭到靈動的眼睛,到羽蝶震顫一般的睫毛,到圓潤的鼻尖,再到花瓣一般的雙唇。 每一下都盡顯柔情。 隨著這段時間的相處,前世段重言令她懼怕的臉已經消逝了一些。 他曾留給她的最大印象是色中餓鬼。 第一次見她就想上她,第二次再見已經把她擄到手,然后毫不客氣占有她,哪怕外面危險降臨,也要死死嵌在她下面,最終死在獸潮之中…… 而這一世的他,雖然在跟她做的時候也很投入,每一次都帶給她極致的享受,但嚴格來說,不算色鬼。 相比他自己的感受,有時候他更在意沉清泠的感受;相比易逝的激情,他嘗嘗更喜歡與沉清泠緊密擁抱的溫情。 多么矛盾。 他慢慢地吻她,很輕又很重。 重的是他本身氣勢,隱藏在獵豹優雅身姿之下的迅猛;輕的是他實際吻下來的力道,仿佛她是多么珍貴的東西。 沉清泠感覺無處可躲,在他的唇從她上面離開之后,伸手抱住他,輕聲說:“過年了,想不到末世的第一個春節是這樣的,我很開心,謝謝?!?/br> 段重言反手把她按在懷中,說:“以后的每一個春節,都是這樣?!?/br> 他沒有說更多的話,卻做出了等同于永遠的承諾。 窗外風雪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