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泠,你好像不高興,為什么?
末世以來兩個多月了,她都沒來過月經,所以一開始才沒想到這個。 前世,她的月經也是在末世開始之后變得周期很長,絕大多數的女性都有了長周期,同時,女性也變得極難受孕。據說這是女性對自己身體的保護。 沉清泠看了段重言一眼,有點難以啟齒。首先她沒有衛生巾,段重言給她準備的東西中沒有這個,其次,就算有,她也不敢說要去用衛生巾,荒山野外的,萬一遇到危險,她應對不了。 段重言卻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不自在,用眼神示意她有話直說。 沉清泠猶豫了一下,才小聲說:“我好像來那個了?!?/br> 段重言皺著眉頭,沒有想出來那個是哪個,倒是旁邊的程逸耳朵尖,轉頭好整以暇說:“來月經唄?!?/br> 段重言一愣,當下也不知道要怎么辦,過了一會道:“你要衛生巾?回去我帶你去買?!?/br> 女人來月經要用衛生巾,這個他還是知道的。 “好?!背燎邈龉怨渣c頭。 段重言又問:“你是不舒服?” 沉清泠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說:“肚子有點不舒服?!?/br> 其實不算是有點不舒服,也許是幾個月的路途奔波,沒有好好休息過,精神經常在緊繃的狀態,她這時已經小腹墜痛,面色發白。 鐘明珠一開始以為他們在說什么,知道沉清泠來月經之后,輕哼一聲道:“又是沒這個,又是來那個,真是事多!” 沉清泠沒法分辨,今天來月經確實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此時到了SUV旁,鐘明珠毫不客氣讓沉清泠繼續坐在后面兩個座位中間,在她看來,如程逸所說,他們能收下沉清泠已經是她的福氣,怎么可能因為沉清泠不舒服就讓出舒服的位置呢? 段重言看了沉清泠一眼,也沒說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鐘明珠對她的敵意,但鐘明珠畢竟是鐘行風的meimei,他家和鐘家是世交,和鐘明珠也是從小認識,雖然算不上多么熟稔。 相比之下,沉清泠雖然成了他的女人,但不過認識幾天。期間,程逸的話多多少少給了他一些影響,他潛意識覺得,沉清泠是一個攀附他的女人,為了他忍一點點委屈算不了什么。 如果鐘明珠再過分點,他會制止。 沉清泠沉默著上了車,心中卻不可避免生出一點冷意。 果然,段重言的本質就是壞的,作為他的第一個女人,哪怕zuoai的時候他再爽,拔吊之后,對她的憐惜也非常有限。 他愿意為她出去買物資,愿意看到她不喜歡吃一樣東西的時候給出另一樣東西,但當她和周圍的人有了沖突,他就不會站在她這一邊,更不會說出讓她坐他的座位這種話。 如果他真的說了,鐘明珠肯定會讓出自己的座位,她不可能讓她的段哥坐最差的位置,作為隊伍中最弱的女性,她也有自知之明。 不可避免的,沉清泠想起了蕭塵。 她一直覺得,在蕭塵心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因為在前世,蕭塵所有的真心話都不對她說,關于末世危險的種種部署規劃也把她排除在外,才讓她有種孤零零的感覺。 但蕭塵沒有讓她遇到過一次這樣的窘境。 就像是養一朵花,會擦干凈花瓣上面的灰塵。 小腹的痛感放大了車子的顛簸,沉清泠閉著眼睛,不讓一點思緒流露出來。 回到基地,段重言沒讓沉清泠跟著去買東西,而是讓她先回去,自己帶了東西回去。 晚上,沉清泠蔫蔫的,沒什么精神,很早就窩在了床上。 但當她發現段重言洗完澡上床之后,下面鼓囊囊的一團,就乖順地湊過來,想要用手幫他紓解。 段重言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本來想要阻止,卻在看到她低眉順眼的神態之后克制住了,任她把他蓄勢待發的東西放出來,賣力地擼動。 沉清泠的手很白,放在他那物上面有一種奇異的美感,段重言本來就硬的東西更硬了。 段重言在沉清泠的手中釋放出來,沉清泠剛把手拿開,他便鉗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頭來,直視她沒有什么表情的臉。 他的語氣低沉,帶著莫名的危險:“沉清泠,你好像不高興,為什么?” 他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從快到山下的時候,她就開始擺出這種臉色。 他自認為對于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足夠寬容體貼,他允許她留在身邊,不打算苛待她日常用度,她卻僅僅因為一時沒有順她的意給他臉色看? 要他當著鐘行風的面訓斥鐘明珠嗎? 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都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沉清泠不由得有些恍惚。 良久,她悶悶地說:“沒有?!?/br> 她背對著段重言躺下,躺了一會似乎想到什么,重新轉過身,靠近段重言的胸膛,閉上眼睛睡覺。 很順從的樣子,只是那扇仿佛會說話的心靈之窗閉上了,沒有盈盈的哀求,沒有極致的靡艷,沒有了欲說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