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白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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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紓紓不該搭理他們?!?/br> 溫湛入宮奏事時,對太后如是說。 “你不予理會,他們便拿不準你的心思,找不出你的弱處,免去多余拉扯?!?/br> 龔紓托腮沉思,溫湛與父親行事大不相同,親爹強橫霸道,好似盤踞山中的萬獸之王,反他的一律肅清,溫湛卻如清澗流水,無欲則剛,誰也挖不到他的弱點。 執政者,自然霸氣些好,輔政的話,肯定溫湛更合適。 “我不發話,難保他們不像對待先帝那般對我,反復糾纏,咄咄逼人。我是真不愛看那些東西,白白費時費精神?!?/br> 溫湛不再多說什么,他甚至沒抬頭,擰著眉,正在翻看另一堆奏疏,十分煩惱。 收家奴的人頭稅,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各地地方官接連上疏,有的人家隱匿家仆人數不報;有的人家讓家奴去申換良籍,但仍舊留手里使喚,換湯不換藥;還有以此為借口丟棄年老體衰不堪用的仆人,一時間流民激增。 要收點錢,每一步都萬分艱難,但如果從這里就打退堂鼓,那后邊的新政也別想搞了。 “地方上覺得朝廷異想天開,根本不想聽話辦事?!毕挑~太后坐一旁搖搖手里的蘇繡牡丹團扇,吃著梅餅,只管抱怨。 事關國家稅制百姓生計,溫湛輕扣奏疏,蹙眉沉思,面上全無笑意,龔紓看他專心致志的側顏,只覺怦然心動,被迷花了眼。 “不想辦是一回事,辦不辦得了是另一回事,這件事有個大麻煩,對于奴籍的家仆們來說,跟著主人吃好喝好住得好,他們本身就不想自立從良,官府自然難以推行?!?/br> “那怎么辦?” 小色鬼見他總算抬頭,瞅準空隙,擠過去坐到他腿上,黏黏糊糊往他嘴里塞了一塊糖冬瓜,含笑出主意。 “要么加收奴仆的人頭稅,雇主一定會因此克扣家仆的份例,他們跟著主人便越過越差了;要么朝廷出錢安置這些人,讓他們離開主家過得舒服,就不會想要繼續為仆為奴了?!?/br> 溫湛下意識地把手按在太后胸脯上盤弄,若有所思地說:“我一直在想紓紓之前的提議,由官府安排無家可歸的女子織布干活,人用起來,辦得好了還能賺錢。此事我與戶部商討過,朝廷的錢都是從稅賦中來的,一是田賦,二是人丁稅,三是商稅。其實除了收稅,朝廷為什么就不能自己經商做生意呢?” 龔紓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朝廷不是已經做起生意了嗎?官船出海與南洋小國以織物瓷器易金銀香料,北方邊鎮互市以茶葉換馬匹牛羊?!?/br> “說得不錯,既然如此,那為何不干脆做大點?” 溫湛隨意扯過一張紙,在上邊挨個寫上“種?!薄梆B蠶”“收絲”“織布”“染色”“制衣”。 “宮中所用織物以及官袍賜服都是內廷制造局安排的,而制造局其實也是從御用的商人那兒花錢買來,再雇繡娘裁剪制衣。既如此,官府安排人專事織造,除開宮中用度,多余的拿出去售賣,不也一樣嗎?從種桑開始就自己來?!?/br> “可這……不就成了與老百姓搶活干搶飯吃?” “雇的人不也是老百姓?受朝廷雇傭正經干活,不必被主家隨意打罵買賣,生的孩子也是良籍,怎么樣都比給富紳們繼續做奴仆好了吧。而且,有些東西不用什么本事,像種茶葉,私茶泛濫,官府想管都管不住,但有些東西就不同了,紓紓手里這雙面蘇繡,還有那些蜀錦云錦,說是貢品,民間亦多有流傳,要是會這些的能工巧匠,都拿在朝廷手中,價錢想怎么開就這么開,畢竟用這些東西的人,他們不吝錢財只圖奢華體面?!?/br> “對對!還有燒瓷器的官窯,還有首飾寶石,還有木材石材?!?/br> “太后娘娘覺得如何?” 龔紓拍拍小手,笑靨如花。 “好!雖說是件又麻煩又難辦的糟心事,但辦好了,既能解決奴仆流民的問題,還能掙錢,太傅真聰明!” “既然娘娘點了頭,那我就將此事帶去內閣詳議,該怎么辦,讓誰去辦,后邊再給娘娘上奏題本?!?/br> 一聽他要走,粘人精立馬環住脖子抱緊他。 “怎么這就急著走?連親都沒親一下?!?/br> “小祖宗,這兒是慈寧宮,是內宮,不是外朝的乾清宮,也不是武英殿,我一個外臣待久了別人要起疑的。紓紓乖,今天事多,明日我尋個空再來陪你?!?/br> 小太后失望地放開他,耷拉著嘴角,眼睛濕漉漉的。 什么狗太傅,心里只有朝政,沒有她。 溫湛扶額哀嘆,滿朝上下都在笑話他好男風,龔老頭留下的破事一大堆,這小妖精不幫忙也就罷了,還整天裝可憐纏他,要命了真是。 “別傷心了,太傅親親你再走好不好?你聽話,下回給你舔下面?!?/br> “真的嗎?你每次都說怕別人起疑,好多天都不……不搭理我……下回下回,都下回一百次了!” 她偏過頭,粉粉的小臉蛋幽怨可愛,嬌嗔時嘟起嘴,可以掛個油瓶上去,溫湛看著只覺頭疼。 想走,但想帶她一起走,辦公務抱著她,寫公文摟著她,沒人的時候親她入她,半刻也不分開。 “那我們速戰速決弄一次?”溫太傅下腹蠢蠢欲動,又糾結非常,瞻前顧后不敢胡來,“我怕被人聽見?!?/br> “膽小鬼唔……” 他堵住她怨懟的小嘴,胡亂攪弄,輾轉吮吸,手捏得奶兒生疼。 到底沒忍住,龔紓被親得暈頭轉向,回過神來,上身已經只剩一件肚兜了。 她自己動手解開系帶,挺起一對雪峰,嘴角帶笑。 “我乖乖的不出聲,太傅吃飽了再去內閣吧?!?/br> 溫湛無語,盯著眼前兩團白云,取出胯下神龍,憤然怒斥。 “小yin婦,坐上來自己動!” 兩人干柴烈火大戰一場,狗太傅在最后關頭,把太后提起來丟下地,站起來對著她的臉,把幾十道濁精全射她發髻面頰上。 完了草草提上褲子,轉身就走,體己話也不說一句,急得像趕投胎。 至于么,狗男人!可憐的太后氣得要死,衣衫不整,半身紅痕,滿頭濃精。 溫湛想避開人眼,穿過慈寧宮時故意挑花園小徑,偏偏遇上了一群來逛園子的妃嬪。 雙方都吃了一驚,這些年少的先帝遺孀們不認得他是太傅,一面驚詫于此人俊美,一面不滿地質問他何以擅闖內廷。 他只得自報家門,再行禮告退,一陣風似的溜了。 路過其中一名妃嬪時,她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正是從溫湛身上飄來的。 白梅香?璟嬪立刻辨認出,這是小太后龔紓愛用的香。 ……嗯?她望著溫湛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忽然嘴角一動,翹了翹。 “方才太傅說他是來奏事的,那想必太后娘娘就在慈寧宮內,她很久沒有召見我們姐妹了,不如一起去給娘娘問個安吧?!?/br> 她笑盈盈地提議,眾人雖不甚樂意,卻也不好反對,一群妃子花團錦簇地朝龔紓所在的前殿走去。 紓紓:開辦國企。 湛湛:壟斷市場。 貓貓:石油電力煤礦鋼鐵運輸郵政土地醫療教育自來水。 湛紓:?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