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忱忱還是做了一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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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慈寧宮里宮婢們臉上難見笑容,太后娘娘精神不佳,飲食驟減,平日愛吃的冰糖雪梨、冷水元子之類的小點心也不怎么沾口,人一天比一天清減,太醫瞧了,說稍有些結郁于胸,只勸她莫要太過哀思故人。 尷尬,不關故人的事,是有些人太壞了,臉皮厚如城墻,即便入宮覲見與她兩兩相對,照樣淡定自若議政諫言,要不是那天被他撕壞了褲子,龔紓自己都要懷疑是不是做了一場夢,他從未碰過她。 他怎么能這樣呢。 可人家心里是真的沒有她,還能怎樣? 她雖貴為太后,卻無法提起此事半句,正因為她是太后,才說不得,不能逼他,也不能對他示好,更不可以勾引他。 最討厭的就是他最近都不與她閑話了,談完政務轉身就走,一刻也不多留,眼神語氣更是冷淡,且偶爾會被她捕捉到一絲微不可察的審視或譏嘲,總之之前的溫柔可親無跡可尋,令龔紓愈發傷心郁卒。 明明是他強要了她,心血來潮吃完就走也就罷了,他孤單久了,她也不怨他,作什么一副好像是她欠了他一樣的做派?她哪兒得罪他了?莫名其妙的。 溫某人怨得很,越想越氣,天天在老婆靈位前罵龔紓。 裝腔作勢的小太后一派云淡風輕,騙了他的心,騙了他的身,騙了他一場腥風血雨的歡愛,居然和沒事人似的,絕口不提那件事,要不要臉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被他cao了? “太傅言之有理?!薄疤邓陨跏??!薄疤嫡嬷埔?,本宮嘆服?!薄?/br> 誰要聽這些廢話!他想聽的是“太傅親親我,抱抱我,要太傅進來弄死我!” 當初小啞巴為他魂牽夢縈,幾天不見,她就茶飯不思,做事情心不在焉,滿臉春情愁緒。 可這位倒好,都有過肌膚之親了,流了那么多水,與他說話照樣一本正經,慈眉善目,專心致志議政事,覽奏疏,應對朝臣,召見他都是公務。 之前還會噓寒問暖地關心他兩句,現下得了他的金剛杵忙里忙外一頓大葷,反倒不耐煩這些虛情假意,端著架子只談朝政。 呵呵,你了不起。 無論朝堂上下,這二人都穩穩沉住氣,言行滴水不漏,不露半點馬腳。 誰也不知道林下風致的太后娘娘和潔身自好的太傅雙雙耐不住寂寞,在宮里搞了一場見不得人的丑事,包括摸出端倪的龔忱,根本想不到溫湛下手那么快,一眨眼就把他meimei給jian了。 龔府上下都忙著為三少爺西行赴任做準備,最開心的莫過于終于可以回娘家的小曲鷂。 她離家遠嫁他鄉,見不著父母兄弟,思念親人也只能藏在心里,這回還得多虧龔忱大膽拒絕親爹讓他去江南的指示,堅持要去固原,才能如愿以償與親人團聚。 “父親讓你去江南,你不聽話,會不會惹他生氣?”她一面整理衣物,一面擔憂。 說起這個,龔忱也確實愧對父親,不無內疚地嘆了口氣。 “我這次去地方,是為了給老頭的新政做馬前卒,到任后大刀闊斧改稅制,差不多得得罪整個當地官場。他想讓我去江南,是因為江南富庶,士紳豪族世代盤踞,在朝堂的勢力根深蒂固,普通官員哪里動得了他們?更何況還有姑蘇龔氏,世上有誰敢對首輔家下手?我是最合適的人,放眼朝堂上下,大約也只有我能辦得了?!?/br> 這話說得雖狂,曲鷂卻深信不疑,狗男人任性都是為了她,令她胸中酸暖歡喜,又歉疚不忍,不忍看公爹失望為難。 “沒其他法子了嗎?父親為了朝政公務日夜cao勞,瞧著就心疼,我們做子女的沒說好好盡孝,還得丟下父母遠行,唉……家里怕是要變冷清了。這事真的沒別人能替他辦嗎?” “沒有,要么等我娘再生個能干兒子給他使喚?!?/br> 說到母親,龔忱更憂慮,愁眉不展對老婆抱怨: “你說爹娘都這把年紀了,還不服老,硬要弄個娃出來干嘛。老娘近幾日肚子已經顯懷了,我們一走,這孩子生下來也不知道給誰帶?!?/br> “這叫什么話嘛?!?/br> 曲鷂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婆婆美艷嬌嫩,明明是個花季少婦的模樣,怎么就“一把年紀”了,再說…… 她又想起那天在隨珠苑,意外聽到了一場令人面紅耳赤的性事,公婆可會玩了,說不定孩子就是那時候種下的。 小奶鷂臉蛋緋紅,兩眼怔怔的,腦子里都是藍鶴妖嬈甜膩的求饒聲,和公爹兇巴巴的訓斥。 “你叫,叫大聲點,看看龔府有沒有人敢忤逆我來救你?!?/br> “吵什么吵,你看看自己流了多少水,把我的衣服也弄濕了?!?/br> 公爹素來威嚴肅穆,儒雅出塵,到底是怎么會說出這種話的??!像個惡棍土匪一樣,她羞得捂住臉,拼命搖頭。 “怎么了?”龔忱起身捧住她的小臉,湊近細看,“色鷂鷂臉這么紅,一定在想齷齪事,溫飽思yin?!?/br> 心虛的曲鷂眨眨眼,嘴唇動了動,卻沒能反駁,只嬌哼了一聲,移開視線。 龔忱心思細密,察覺她有事隱瞞,把人抱進里屋,死死摁在床上,呵氣撓她癢癢,嚴刑逼供。 “哈哈哈……我說……我說……哈哈哈哈……你混蛋……” 可憐的奶鷂“咯咯”狂笑不止,對身上的豬拳打腳踢,沒兩下就舉起白旗,把公婆給賣了個干凈。 龔忱聽完沉默不語,在心里給他未出世的弟弟meimei算日子,十有八九就是那回搞出來的。 “這孩子是親爹打親娘屁股打出來的,出娘胎時必然帶著一身戾氣,往后可有得他們受,咱們還是去固原的好,少蹚渾水?!?/br> 他滿嘴胡說八道,手已經鉆進老婆裙底,一刻也不能忍,扯下床帳,欺身而上,與她滾作一團。 除了父母,還有宮里的meimei,龔忱最放心不下她,臨行前帶著妻兒去找她辭行。 最親的哥哥才回來,又要走,小太后萬般不舍,抱著龔忱哭得梨花帶雨。 “三哥……嗚嗚……千萬不許再以身犯險了,若有什么麻煩事,一定告訴我。哥哥說得對,我哪兒也去不了,這輩子就這樣了,但只要有我在,誰也不能為難我哥哥。我去不了的地方,做不了的事,哥哥代我去吧?!?/br> 小姑實在可憐,曲鷂聽得心疼,鼻子發酸,那一丁點醋意終究星離雨散。 “這回又不是去打仗,用不著擔心。紓紓乖,不哭了,任期一滿我就回來,見到什么好玩的,都帶來給你?!?/br> 龔紓想起這段時間,兄長一直讓溫湛帶東西進宮給她,可她和溫湛出了那種事…… 糟糕透頂。 “哥哥往后要給我什么,還是派人拿來交給常保吧,不要麻煩太傅了。他公務繁忙,位高權重,哪能老使喚人家給我送話本子蜜餞什么?!?/br> 嗯? 龔忱微不可查地瞇了瞇眼,不對勁,meimei的話里,怎么似有似無地夾雜一絲怨氣? 溫湛惹她生氣了?不可能,那日溫湛勸她那副樣子,巴不得把太后含嘴里,生怕她有一星半點的不開心,以他溫和圓融的好脾氣,不可能惹她不快。 是火山澆油,挑撥他們好呢?還是推波助瀾,幫他們一把? 思來想去,妹控還是舍不得meimei,心軟了。 “我什么時候老使喚他了?從頭到尾就只拜托過他一回而已,怎么?他老是給你送話本子蜜餞嗎?” “……???” 笨蛋楞在那兒,小臉發燙,心口冒出什么東西,甜甜膩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