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莼鱸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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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事情辦干凈了,便讓你回京?!?/br> 龔忱給沉縉施了壓,又下了餌,此人并不是個完全沒腦子的人,但對曲鷂的癡迷顯然不受理智所控,肯定是想留在京師的,他暗示對方徐兆與他的總督岳父不對付,除掉徐兆,就是在幫曲家,沉縉欣然領命。 且不說龔忱有他的把柄,從他中進士到此刻,短短一年,就做到了五品的按察使僉事,要知道除了還在觀政的那些榜前學霸,剩下的新科進士,最好也不過是從七品地方知縣做起,相較而言,他的官運簡直可說是飛黃騰達。 “你既去陜西任職,就替我捎些禮物給家岳,這兩日會派人送去你家?!?/br> “是?!?/br> 不知龔忱是聽到了他和曲鷂的對話,還是巧合,沉縉侍立一旁,躬身垂首,心里發虛,看到龔忱端起茶盞,以杯蓋向外撇沫時,立刻行禮告辭。 曲鷂忐忑不安地等了好久,龔忱才談完事回后院,卻沒有向任何人詢問他不在時,那兩人說了什么,若無其事更衣,若無其事讓開飯。 夫妻倆到了飯廳,菜一上來,曲鷂就暗道糟糕——一桌子西北菜。 她以抗拒房事來報復龔忱,結果心志不堅老被他占便宜不說,醉酒后還與他干柴烈火地快活了一番,剖心掏肝傾訴愛意,臉都丟光了。 小曲鷂心里恨狗男人得意,絞盡腦汁想方設法折騰他,決不能讓他事事如意,得志猖狂,便從日常飲食下手,讓廚房別做他最愛的精致江南小鮮,改燒粗放的西北秦菜。 龔少爺隨父親,吃東西精細挑嘴,不愛大葷,瞧見桌上濃醬赤紅的幾道rou,眉頭立時就堆起來了,神色不善看向曲鷂。 “這什么東西?” “菜啊?!毙∏_硬著頭皮虛張聲勢,“這個是燒牛尾,這是商芝rou,這是熏燜栗子雞,這是黃燜羊rou,都是陜北菜?!?/br> 什么羊啊牛的,龔忱握著筷子,都不知道該往哪個盤子里去,每個他都不喜歡。 可惡的奶鷂看他沒發火,尾巴一翹得寸進尺。 “做什么一臉嫌棄?只準家里吃你愛吃的,不許我吃家鄉菜嗎?” “哦,原來是莼鱸之思,怪不得了?!?/br> 對著老婆的家鄉菜,龔忱一點胃口都無,放下筷箸揮揮手,讓丫鬟們退下,冷著臉把曲鷂叫到身邊。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br> “干……干嘛?” 奶鷂心虛,本想用西北菜惡心一下龔忱,沒想到碰上沉縉的事,反讓她成了理虧的那個,不情不愿小步移到他邊上,還強弩之末地噘著嘴。 她鬧氣的樣子嬌萌可愛,龔忱哪里忍得住,把人一拽抱到腿上,湊近她的小臉沉聲問:“做什么去見姓沉的?你不是討厭他嗎?” 口氣不兇,不像責難,倒有點兒別扭的醋意,小曲鷂眨眨眼,據實回答:“他送了很多禮物來,太多了,我怕是行賄,想打發他拿回去?!?/br> “你擔心我受賄?” “已經豬腦袋了,再做貪官,家里還過得下去嘛?!?/br> 能有你自找麻煩去見對你流哈喇子的色鬼豬腦袋? 龔忱暗暗翻了個白眼,他原以為曲鷂聽說沉縉將赴陜,思鄉心切,另有所求,才特意露面,原來竟是因為擔心他,這下心里舒服多了。 “那他怎么惹你生氣了?”他繼續追問。 奶鷂低下頭,不作聲,羞于啟齒,又氣悶不甘,被龔忱催得急了,才忿忿地把自己讓人言語挑逗的丑事告訴了他。 還擔心龔忱會發火,不曾想他面色如常地反問她:“你為什么不罵他豬?” “……” “奶貓平日對我動輒羞辱打罵,怎么對著外人就慫了?一巴掌扇飛他不就得了,該不會是下不了手吧?” “???你有病啊,他是朝廷官員,我怎么好打罵他?” “我不是朝廷官員?” “你是豬!” 龔忱被她罵得胸口一堵,廢物奶貓窩里橫,只會欺負他一個。但她咬了沉縉的鉤子,可見平常不說,心里必然真的很想念家鄉父母,秦菜就秦菜吧,男子漢大丈夫,陪老婆偶爾吃吃她的家鄉菜,沒什么好抱怨的。 “我勸你還是老實吃飯,不然餓成排骨精,連豬都當不了?!?/br> “你喂我?!?/br> “你做夢!” 龔忱揚揚眉,一只手牢牢箍住曲鷂,一只手放到她聳起的乳峰上,似笑非笑盯著她,揉捏按摩。 “不吃飯就吃你,食色總有一樣要管飽?!?/br> 那天他們就是這個姿勢翻了車,她坐他腿上,扒了他衣服,親吻狎昵。曲鷂本能感到危機,丫鬟們也被他趕走了,就沒安好心。 她慌忙抓住他手腕,拿掉色瞇瞇的手放到腿上,沒出息地妥協了。 “我喂你吃,你不準亂摸?!?/br> 某人因禍得福,騙來老婆親手一筷一筷夾菜送到他嘴邊,他只需張口,好不愜意。 “不要羊rou,還是吃豬rou吧?!?/br> “怎么能同類相食呢,若不是我沒眼色橫插一腳,碗里這只豬說不準就與你做了夫妻,畢竟你連母豬也一樣能娶?!?/br> 小心眼還在為那些話生氣呢,龔忱卻聽笑了,“不就娶了一只小母豬嗎?身上香噴噴的,鮮甜可口,比碗里這只好吃多了?!?/br> 小曲鷂聞言面色一緊,剛想發作,龔忱又鬧道:“湯汁沾我嘴角上了,小母豬給我舔掉?!?/br> “你再說我母豬?!” “不舔就擦你胸口?!?/br> 別人講理時,奶鷂能兇,別人耍無賴,她就沒辦法了,氣鼓鼓地在某人戲謔視線下,檀口微啟,探出一小截粉嫩小舌頭,猶猶豫豫,面飛火云,忍著羞臊一點一點湊過去。 龔忱目光隨之晦暗,收了笑意,喉嚨干澀,心跳如鼓,等她小手攥緊他的衣襟,濕軟舌尖輕輕掃過唇角,酥癢直穿心底,猛地張口咬住惱人小舌,將她捕獲。 這一咬,就吮到昏天黑地,粗喘癡纏,終于分開時,她已然衣衫凌亂,白花花的兩只奶兒,全露在了外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