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靈堂(此章大刀,鶯兒粉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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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慣了自家的丫鬟,曲鷂到底沒有聽丈夫的話換掉黍香,內院的事龔忱也不喜插嘴,都隨老婆高興。比起丫鬟什么的,曲鷂更好奇婆婆藍鶴提及的友人溫夫人,聽說她長得非常標致,和龔忱一般年紀,一雙手奇巧無比,繡工堪比繡娘。 “她會蘇繡,還會蜀繡,我不懂這些,這幾日就要去請她來家里玩,鷂鷂若是喜歡刺繡的話,可以向這位小嬸嬸請教技藝。對了,她的名字叫‘鶯兒’,和你一樣是只小鳥?!?/br> 但這位溫夫人始終未曾出現,婆婆沒能把人請來,也不再提她,只是從某一日起神色戚戚哀郁了好久。 藍鶴早早派人遞了拜帖,興高采烈地帶著禮物造訪溫湛新家——御賜的溫府。久別重逢,定要好好一敘別情。 “令儀你好大的架子,回京好多天,天天跑內閣找我家老頭,卻舍不得撥冗帶鶯兒來見我一面,非得等我上門找你?!?/br> “貴客駕臨,有失遠迎,是我的不是,怠慢了公主殿下?!?/br> 欣喜的溫大人親自出門,倒履相迎,把藍鶴領到前廳,立刻有小丫鬟奉上茶水。藍鶴看這新府邸樸拙清雅,頗有古韻,仆從雖不多,但言行謹慎,顯是訓練有素,暗贊太監劉安辦事得力能干。 兩人聊了一會兒,溫湛把這四年在川渝治水的經歷說得繪聲繪色,令藍鶴大開眼界,聚精會神地聽不夠。 “河邊有個喝茶休憩的小木棚,我每天一到就把鞋襪脫了丟里面,赤足踩著爛泥下水,日日如此,指甲縫里的淤泥長年累月積著,洗不掉,入春就能冒芽長草?!?/br> 藍鶴“咯咯”嬌笑,花枝亂顫,想讓他當場脫鞋給她看看,到底有沒有真的長草哇? “喂,你老婆呢?一個比一個架子大,她是在梳妝打扮還是在奶孩子???一杯茶都被我喝完了,她還不出來見客?!?/br> “咳咳……”溫湛含笑低下頭,干咳兩聲,“我帶你去看她吧,她不方便出來?!?/br> 什么叫“不方便出來”?藍鶴心頭閃過不安,并不追著多問,安靜地跟著溫湛來到他家后院堂屋。 屋里正中設了祭壇香燭,靠墻擺著一尊佛像,左右書“掃榻飛煙驚化鶴,卷簾留月覓歸魂”,佛像前是靈位牌——先室計氏鶯兒之蓮位。 藍鶴駐足注視靈位,不聲不響站了一會兒,跨入靈堂后深深欠身,取線香點燃,深作三揖后,將線香在香爐中插穩。 “我們有了孩子,她……我……” 能言善辯的溫大人難得口齒不暢,話到嘴邊卻凝噎難言。 藍鶴輕聲打斷他:“孩子也沒保住嗎?” “……沒有?!?/br> “令儀……” 她回過身來,雙眸盈濕,滿臉淚痕,半垂著眼簾并不看他,糾結許久最終只說了一句:“走吧?!?/br> 溫湛點點頭,踟躕著遞上他的汗巾,藍鶴無語地橫了他一眼,自己取出手帕拭去臉上淚水,隔著袖子抓住他手腕,快步把人拽回前廳,落下的淚珠不斷砸到他手背上。 “你知道先皇已經不在了?!?/br> 她走到廳前止步不再入內,站在一顆榆樹下背對著他柔聲說。 “我知道?!?/br> “那天我在他身邊……”她轉身抬頭望向他,盈盈美目哀慟悲戚,傾城容色如茫茫雪原,絕美,卻凄涼慘淡。 “令儀,有朝一日你能從容說出因由的時候,我能把那日所見講明白的時候,我們再執酒共飲,笑談過往,互訴喪親之痛?!?/br> 藍鶴逃也似地走了,草草留下一句“我會常來看她的”,她哀痛難忍,收不住眼淚,又不想在溫湛面前哭泣,勾起他的傷痛。應該她安慰他的,總不能讓喪偶的人反過來勸慰她。 這些溫湛都明白,并不會怪她什么,只是獨自一人回到靈堂,無聲枯坐到銀月高掛,滿天繁星。 龔閣老:我讓他勸我老婆,他來個雪上加霜,可以的。 貓貓:人家老婆都沒了,你還說這種話,做個人謝謝。 龔閣老:他老婆沒了早說啊,我就不放阿攆去找他了,害我在家天天又抱又哄,還禁欲好多天,嘖。 貓貓:hhhh,原來是這樣,難為閣老了,是溫湛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