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公主二嫁,回援擋鮮卑突騎
“你可是好膽啊伢兒……你是獅子頭上拔毛活得不耐煩了,連母大蟲的胡須你也敢拔?!?/br> 英俊瀟灑的世子笑得前仰后合,只嘲笑他:“沒被一掌打死算小子你運大。我原在錦都做質子的時候,敬國真的為了她打死過人的,遠的不說,就今年,皇后騙宋國公主找駙馬,敬國快馬加鞭趕回來,殺入皇宮,一連殺了皇后不少侍婢,嚇得皇后肝膽俱裂,當場暈倒,然后一病不起,后來都說皇后其實是被她嚇死的。你想想,她連皇后都敢刀劍相向,更何況你個黃毛小兒?” 鐘立也在一邊徐徐點頭道:“嗯,這個紅裙子的是敬國公主無誤,白裙子那必然是宋國公主姜昭了,聽說她雖然尚且年紀小,已經有傾國之貌,被靈帝寵愛有加,而且性情溫淑,想必婚后也很是賢良?!?/br> 前面聽到找駙馬已經一臉憋屈的李滄,聽到后面“婚后賢良”幾個字,瞬間一張俊臉都綠了。 “什么?”俊俏少年郎瞬間一躍而起:“她已然,已然嫁為人婦?” 世子和鐘立交換個眼神,鐘立摸了摸胡子,神色怪異道:“這豈能有假,今年三月完婚,如今也才過去數月有余?!?/br> “不,不可能……她分明……” 李滄沒想到還有這頭!一時又氣又急,天塌下來似得又一屁股坐下來,臉色難看之極,幾乎要捏斷座椅扶手。 一旁的劉陵看他這樣卻笑了:“少年慕艾本世子明白……不過,小將軍,你也不用著急了,便是人家沒成婚,你也是娶不了她的,她是公主,皇帝的女兒,故太子的meimei,親阿姊敬國又手握重兵,武力超群,你真的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李滄一時還在發蒙,只冷木著臉:“意味著什么?” 劉陵斷然感嘆道:“意味著你們兩門不當戶不對??!” 李滄瞬間抬眼看他,似乎兜頭一盆冷水,令他錯愕。 “你說是吧,世兄……” “世子說的有理?!?/br> 只見他們笑容滿面,說話玩笑似得不以為意,神色略顯傲慢,好像并非是故意嘲諷,但李滄還是感覺到了無形的輕蔑。他的家世,或許重,但卻絕非貴。 他父親起于行伍,家族到如今也不過發達三代,家里根基和眼前這些從開國就跟著皇帝混的門閥世家,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人家看不起他,自然實屬正常。 然而他也絕不自卑。去世的阿娘曾教他冶《孟子》:“養其一指而失其肩背,而不知也,則為狼疾人也……” 有些人何必同他們一般見識呢,家國一體,沒了他們在北面,這些貴族算什么呢。 連這些都不知道的人,沒有什么好計較的。 面對旁人的嘲笑,李滄終究什么都沒說,很快收斂了神色,只裝作少年失意恨道:“嫁人就嫁人,不意她丈夫短命呢?難道還一生輪不到我?” 那兩個人自然又是哈哈大笑,對他傲氣又卑微的話感到好玩。 但李滄沒搭理他們,只是在心底暗暗狠辣道,一碼歸一碼,便是那人不短命,他還不能叫他短命?反正那“阿姊”遲早得是他的,便是二嫁三嫁,最終也得嫁他! 下了這番心思沒幾日,這位膽大的少年郎便千里奔襲,不意卻在回往冀州的途中,收到阜城被困的消息,他匆匆趕到新河,便于黎明未現之時,與進入此地的鮮卑突騎交手,此一戰,以三千御敵一萬,殺敵一千,繳獲敵人馬匹三千余匹,雖然損失不小。但他一人斬首過百,戰報傳回國內,霎時間引起一片沸議。 此時北方匈奴、羯、氐、羌、鮮卑都在迅猛發展之中,而中原陷入內亂,外族虎視眈眈,屢次興兵作亂,特別是鮮卑突騎,幾乎是包裹嚴實的鐵甲砣子,而且馬匹資源很豐富,一騎帶兩三匹馬,可以說除了他們人口不夠多,沒別的毛病。每每突襲,令邊軍不堪其擾。 而反觀中原,大靖烈祖皇帝統一后,雖然休養生息了一些年頭,也曾兵強馬壯令他們不敢來犯,但烈祖皇帝死后,群臣不愿興兵,百姓富裕了,邊境也就維持著,被偷襲,就防備,我做我的鐵烏龜殼,你做你的域外窮鬼。日子也稀里糊涂也算過。 但是這些北方游牧民族雖然人少,它又全民皆兵,生活環境也不好,當然還是想打進來。 現在機會來了,它自然不可能慣著咱。 只是國內那些忙著在圍繞皇權正斗個你死我活的眾位大王們,盡管覺得這個消息,值得欣慰,李滄這個少年將軍算是個不錯的好苗子,很能打,將來或許還能因為這一戰青史留名,不至于籍籍無名一輩子。但也就僅此而已了,再多……提不起興趣。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起碼,和齊聞有了魚水之歡,又在眾人眼里恩愛起來的宋國公主姜昭,出入齊聞正堂,替他幫忙做事的時候看到這些消息,還是在乎的。 應該說……很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