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話
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他說:「有些事情不想用視窗講出來,需要真真切切的面對面?!?/br> 心意這種東西,他不希望在這虛幻的世界說明白,卻沒有想到,最后還是運用這樣的方式讓我知道,他一定會懊惱吧! 其實,他沒有叫我回答他的問題,但我說著不要喜歡我,我不能再跟以往打哈哈過去了。 畢竟他對我很重要,我不能這樣再把它拋到腦后,不能再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所以我還是選擇了往前。 「為什么不要喜歡你?」我沒有意外的明白,他終究還是會問這樣的問題。 而我只能絞盡腦汁的想出為什么,卻不愿去真正的面對心中的原因。 感情中我有想像中的固執,在一切還沒察覺時,我什么也保證不了,所以我不能這樣去傷害別人。 「因為我很白爛、很機車,不值得你去喜歡?!?/br> 我承認我說不出太多的理由,只能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原因,努力的去說服他。 「沒關係。我比你還白爛還機車,值與不值我自己決定的算?!顾褪沁@樣擇善固執,只要是他覺得對的都愿意去做到最后,我都不知道如何去說服他了。 挫敗的跟他說聲再見,明天又是怎樣的心情呢??? 拍打自己的腦袋,別再停留那天。 在午休結束的鐘聲響起時,白目學長叫住了我,說著:「我還以為你不會再理我了呢!」 我困惑的問著他:「為什不要理你呢?因為告白?」拍拍他的肩膀,我對他笑著說:「別去擔心那樣的問題啦!我又不需要因為這樣而失去一個朋友?!?/br> 他似乎也被我的笑容給感染了,也給我一個很陽光的笑容。 果然,這樣笑容還是最適合他的,我不希望他因為那天的事情,而失去這樣的笑容。 摸著我的頭說著:「真是特別的人呀!」 其實,他的心里總有一堆心事,而在部落格上他選擇對我坦白。 那時的我了解他的懊惱,因為他非常的想要留住我,而聽到可以晚點退休時,他是如此的興高采烈,因為他想這樣陪在我身邊。 而我卻要先離開這職位,讓他可以跟我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而我如果離開,一切都要消失殆盡了。 所以他才會這么努力的想要挽留我,而他做的那些都是我沒發現的事情,我笑著他傻。 究竟我有多么好,可以讓他如此付出呢?我迷惘了。 其實那天過后,我們什么都沒有改變,只不過對話越來越坦然了。因為沒有需要掩蓋的心情,而一反往常的我們說著一開始的第一眼,我笑著說他白目,他笑著說我頭發很亂。 而我忘記跟他說,我私底下都叫他白目學長。 只不過他快要去臺北比賽了,這幾天可能沒辦法再繼續跟他哈啦,我只能這樣的祝福他。 但我懂那比賽的難度,所以沒有傻到叫他沒得前幾名不要回來,只要盡力就好了。 真的,學弟們都比我們還坦然的開起我跟白目學長的玩笑。 早在一開始所有感覺都無所遁形了,不是嗎? 明天就是他要去臺北比賽的日子,在最后跟他說聲加油,我就不再打擾他了。 在這沒有他陪伴的四天,我開始覺得不適應,或許是因為習慣有他的陪伴,而這真的是可怕的慣性,都不自覺的感到寂寞了。 我很想他,很想很想。既使什么都不愿意承認,但我真的不得不說,我喜歡他。 早在不自覺他的些微的體貼些微的靠近,就漸漸的喜歡上他。 而在失去他的陪伴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原來一切都在無形之中發酵,只是需要一些有辦法察覺的契機。 我想,我們誰也沒有特別去承認那樣的感情,就允許這樣的曖昧。 我拍打著他的手,要他不要這么放肆,也不要一直纏著我,我討厭這樣沒有呼吸感的空間。 他真的很好,只不過纏人了點。 或許還沒跟他說在一起,是我害怕失去這樣的自由感,因為這樣的纏人,真的會讓我感到厭煩。 所以,察覺的心意讓我猶豫了,腦中想說出口讓他明白的心意,停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