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卻話巴山夜雨時 #8497;ādiānu.#269;o
番外六.卻話巴山夜雨時【離別play】 *提示:本番外為rou番,因此時間線實際上實在復仇之后,不要弄混了哦!今生番外,為rou而rou,不虐,可放心入坑。 周少將軍回汴州,進了美人鄉,英雄也難抽身離去。于是這一留,便留了大半年。北疆無戰事,又有其他將士把守,他便安心留了下來。 周炎宗上了戰場,便是沒有軟肋的玉面閻王,仿佛有叁頭六臂一般,將面前和身后的敵人一一擊退??僧斔亓算曛?,他便像一只收了利爪的猛虎,乖乖地在林知意身邊歇息。叁頭六臂變成了七情六欲,欲望像是夏日的雨水,只會增多,不會減少,外頭盛水的水缸,雨水都會溢出來。 從床榻上下來的林知意,白皙的背上留著細細密密的吻痕,深淺不一,甚是曖昧,昨夜還是折騰太久了,也不知周炎宗為何這般有精力,扣著她的手,將她完全吞食。 林知意從旁邊的案幾上取下衣物,腰肢酸軟,她忍不住又回眸看向還在床榻上酣睡的周炎宗,仔細算來,他也在汴州留了大半年了,這些日子,她既歡欣,又難受。這是一位不能久留之人,一旦邊疆出事,他又得馬不停蹄趕回沙場,一刻也不能耽擱。也正是這樣,她心中更加不安。 他像是漂泊不定的浮萍,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惹得她的心,也同樣起起伏伏。 雖然其他人也出遠門,可周炎宗不同,他去前線,御敵打仗,刀尖上過日子的人。她就站在那刀柄處,提心吊膽。 “姑娘,奴婢來伺候您更衣?!甭牭轿輧鹊膭屿o,凝雨在門外低聲道。 “不必,他還未醒?!绷种庵x絕了凝雨,凝雨若是進來了,周炎宗定會醒來。他是個警惕的人,剛回汴州時,連她夜里起身,周炎宗都會被驚醒。他行在刀劍上,睡也在刀劍上,不能有一點兒馬虎。 也不知怎的,他忽然熟悉了自己的動靜。偶爾林知意起身去喝茶,他也照睡不醒。 反倒是林知意,睡得不安穩起來。 偶爾聽到屋外的動靜,她會突然醒來,生怕是外面出了事,周炎宗又得起身回邊疆了。 二人的習慣調轉過來,真真像是將彼此的“芯”換了一道。 不過周炎宗這人倒奇怪得很,有時她從夢中驚醒,他竟能立即將她摟入懷中,無需多言,只消一個懷抱,便能讓她心安。 ****** 二人用過早膳,周炎宗又到了書房處理繁雜的公務,雖然身不在邊疆,但他的心仍時時刻刻牽掛著前方,這是他一生都無法放下的重擔。周少將軍之名,他既受得起,也得有托得起此名的實力。 晴空之上,突然響起一聲驚雷。緊跟著的,便是一場傾盆大雨。 擎鶻聽到雨聲,趕緊喚人來關窗,又讓人去將院子里晾曬的紙張書籍收回書房內。本以為今日天氣好,可以把堆在房中的這些詩書曬一曬,去去霉氣,誰能想到晴空之下,也能下一場大雨。 “東西淋濕了沒有?”林知意聽到雨聲,便讓人取了傘,急匆匆趕來,昨日就聽仆役們說,預備著今日曬曬書房里的東西,這一場暴雨,只怕會添上不少麻煩。林知意一面將傘遞給仆役,一面推門而入,剛進來,便看見擎鶻帶著幾人將淋濕的書本攤在屋內案幾上。 “不打緊?!敝苎鬃谔а?,見到她裙裾濕了,擱下筆問道,“怎么走得這么匆忙,衣服濕了也不知道?”那牡丹粉色的裙擺沾了水之后變得更加濃艷,仿佛是描繪丹青圖時,不慎從毫毛上低落的墨汁,讓圖上的顏色更加濃重。 “昨日聽擎鶻提了一句,說是今日要曬你屋內的東西,方才一下雨,想起此事,便來看看?!彼戳巳耘f在低頭忙碌的擎鶻一眼,“看看哪些書濕得厲害,拿了火斗來,熨一熨,便能干了?!彼奥犨^這法子,同擎鶻提議道。 “是,姑娘?!鼻纡X是個悶葫蘆,跟著周炎宗的人,身上功夫厲害,卻最笨嘴拙舌,讓他們說話比登天還難。 剛等擎鶻帶著仆役們退下,周炎宗就取了帕子幫她擦拭衣襟上的水漬,滂沱大雨,將她的外衣淋濕了,而她竟全然不知:“以后大雨,不要這么急匆匆的?!彼贿吥托牡貙⒛怯甑尾寥?,又去探她的手,所幸是溫熱的,不然他又得說上兩句。 “這不是擔心你的東西被打濕了嘛?!绷种庑÷曕止玖艘痪?,周炎宗話雖不多,可嚴得很。 周炎宗本想再說一句,卻被門外的聲響打斷了思緒,然而眼中的關切,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暖意。 外面有人敲門:“公子,邊塞來信?!边吶男挪豢傻R,擎鶻一接到書信便立即到書房外示意。 而擎鶻的話語,讓林知意臉色一凝,此信來得突然且沒有預兆,連她心里都沒什么底。 “進?!敝苎鬃谘杆倩謴土艘酝哪樕?,邊塞來信,非同尋常,他將那帕子往案幾上一擱,接過書信,迅速默讀起來。 然而越看,他的臉色就越沉,外敵蟄伏已久,似乎耐不住性子,再度挑釁起來。 康衢煙月之時,邊塞卻并不太平。 周炎宗將信紙放在桌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這張薄薄的信紙,指尖撞擊紙張,清脆的聲音讓室內的氣壓越發低。擎鶻低頭,不敢多語,這是周炎宗做決定的時刻。 “怎么了?”林知意見狀,明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也不能多說什么,只能問這么一句話語。 “知意,中秋怕是不能和你一起過了?!敝苎鬃诒緛淼皖^看著紙上的話語,聽身旁的林知意如此關心,抬首看向她。這句話有些殘忍,明明回汴州時親口答應過她,要陪她過中秋,怎么偏偏就在中秋前十日出了岔子。 林知意的心里像是灌了滿滿的泥沙,分別來得太突然,砂礫在她呼吸中一上一下地研磨她的胸口。然而再不舍,她也明白此時并不是說兒女情長的時候,于是她淺笑道:“不過是一個中秋而已,炎宗哥,邊塞要緊?!?/br> “可……”明明還有十日,就可以共度佳節了啊。周炎宗聽林知意這樣說,雖感激她的體恤,可也為此而難過。 “擎鶻,你先下去,幫炎宗哥收拾行李?!绷种庖娭苎鬃谀郎谋砬?,偏頭吩咐擎鶻,早則今日,遲則明日,周炎宗必定要動身。 “是,奴才告退?!鼻纡X為二人合上了門。 “知意,都怪我,言而無信?!敝苎鬃谡Z氣中的愧疚,讓林知意心中不忍,這怎能算言而無信呢,世事難料罷了。 “沒事的,炎宗哥?!绷种鈱⑺麛R在桌上的手握著,香腮貼著他的手背,她雖也有委屈,卻不想他犯難,“你要記住,平安歸來?!弊兓?,她只求他能平安順遂。 周炎宗的手背碰到她的臉頰,熱度傳到他的手背,忍不住蹭了蹭她的臉頰,柔滑的皮膚讓他不想抽手,看林知意如此貼心,他還有些話是說都說不出來的。他不是小孩子,遇到事不能耍賴躲避,只能咬牙接受。 “那你在汴州,等我回來?!敝苎鬃诤龅臏愒谒?,低聲說道,氣息吐在耳上,輕柔地勾著她的欲望。而他如此直白的話語,卻如同流水,將她心中的砂石沖開。 “嗯,我等你回來?!绷种庋卉?,撐在書桌上,手指卻不老實地點著他的胸口,“早點回來?!?/br> ******* 是夜,這是周炎宗留在汴州的最后一晚,明日清晨,他便要動身離去,也不知這一走,多久能回來。 二人心中都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林知意雖未外露情緒,卻在用飯時興致缺缺,比往日要吃得少些。周炎宗見她強顏歡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是讓人撤走飯菜后,又囑咐婆子們去熬點甜湯送來。 剛沐浴完畢,剛一踏入房間,便能聞到甜湯甜膩的香味,廚房里有位極其擅長制作甜湯的婆子,見著快到中秋之夜了,便做了一道“玩月羹”送到房中。糖桂花作為點綴,香氣四溢,剛出爐的玩月羹還冒著熱氣。 “知意,過來?!敝苎鬃诼牭剿膭屿o,把她叫到身邊,“你今日晚膳用得不多,廚房做了甜湯送來,你多少吃一點?”他隱去了自己的功勞,然而林知意心細如發,怎會不知這甜湯是怎么來的呢? “好,我們一起吃一點?!绷种庾讼聛?,吃了幾口玩月羹,然而越吃,心中越酸澀,只怕他上了沙場,又會忙得暈頭轉向,哪里記得中秋,有哪里有人能給他做什么玩月羹呢? 然而她不敢將這種情緒完全表露出來,兒女之情再深再重,也不能成為他的軟肋。 這種壓抑,讓周炎宗察覺,他放下瓷勺,問道:“知意,我會盡快回來的?!比欢螘r能回,他其實根本沒有準數,此時只能用這樣的言語安慰她。 “嗯……”林知意抬首笑道,“炎宗哥你怎么了,一直這樣說,我又不是孩子了,怎會不舍得你離去呢?”她生怕周炎宗不相信,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在汴州忙得很,過些時日還得去……”周炎宗將她摟入懷中,下巴輕輕貼在她的額頭上。 “嗯,我知道你忙?!敝苎鬃谠鯐恢?,她說的都是哄自己的話,然而他不忍心拆穿。 周炎宗的嘴唇吻上她的發絲,青絲磨得他嘴唇發麻,繼而是額頭,她額上還有未擦去的水珠。 “要嗎?”他俶爾松開她,眼中清明,卻眼角染上緋紅,“知意,要不要?”他向來尊重她,可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又帶著一種侵占的狠勁。 “不……不了吧……”林知意慌亂地看向別處,明明渴求著他,卻因為離別的愁緒而出聲拒絕,“你……你明天還要出遠門……” 周炎宗輕笑起來:“明言,你啊——”喚起她的表字,讓她謹記“明言”的重要性,“再說一次,要不要?” “要——”尾音發顫,因為她被周炎宗直接抱起,雙腿夾在他腰側,整個人被他帶到了床榻上,“你,你輕一點?!?/br> 因剛剛的動作,她身上的衣物逐漸散開,半遮半掩的身體反而更讓人動情。 “嗯,我輕一點?!敝苎鬃谠捠沁@么說,手指卻不老實地滑過她的脖子,像是要用手指將她的身體描繪出來一般。指腹的薄繭會放大這種觸摸的感官,林知意嚶嚀一聲,繼而看向他。 手指不知何時從脖頸滑到了她的鎖骨,輕輕按壓:“等我回來?!彼麆傉f完,便俯下身來,用自己的嘴唇銜住了林知意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酥酥麻麻的。而他只是輕吻雙唇,并不著急探索。手指繼續下滑,手掌按在了她的胸上,卻沒有探到衣物當中,而是隔著衣物摩挲。衣物在他手中摩擦,再滑過她的肌膚。而手掌的力度又透過衣物傳過來。這讓林知意想要他的動作更激烈一點。 “炎宗……”接吻之際,她顫抖著低語,嘴唇開合,讓他趁機而入,唇齒相依,他根本不需要用多少氣力,便可將她收入手中。 “輕一點……”他的手掌或輕或重地按壓著她的雙胸,有時候力道重了,引她低聲喚道。唯獨此時,她的話語和表情,才是最真實的。往日里的她,緊緊地繃著,像是一張拉滿的弓,為了顧全大局而選擇忍耐??纱藭r,她的話語,她的顫栗,都是最真實的表現。 不知吻了多久,他又去親吻她的臉頰,脖頸,光是親吻,便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 手指繼續探索,他屈一膝,將她的雙腿分開,先揉按她的yinchun,剛按一下,林知意便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想要再貼近一點。他的唇在她的胸口處流連,這樣的動作,令他心領神會。繼續親吻,又繼續揉按。 可是一想到即將離去,他便心中一堵,一個晃神,重重地吻在了她的胸口上,吮吸之后,她的胸口有了一個小小的紅痕。這樣的痕跡,讓他有了一種占有的實感:“讓我多留幾個,好不好?”他將她的衣物剝開,繼續親吻,渴求這種侵略的快感。手指開始揉搓花瓣中的花珠,食指探到xue口,水幾乎溢了出來。 “好濕呢,知意?!敝苎鬃谛Φ?,手指不緊不慢地繼續揉搓著,嘴唇在她的身上一下接一下地留下印跡。 林知意的呼吸逐漸加快,床帳中,熱意升騰,繼而是由內到外的空虛,她緊緊地攀在他身上,而他又緊緊地貼著自己,像是要對方嵌入骨血之中。 周炎宗還想繼續用唇舌伺候她時,她早已無法忍耐,無意識地喊道:“進來……插……插進來……”周炎宗哪有拒絕的理由,握著自己的身體,重重往前一送。 狹窄的xue口緊緊地裹著自己,水淋淋的洞口太過滑膩,只消一捅,便能溢出不少汁液,再往里,水便溢了出來,流在床榻上,還帶著熱氣。斜風約水,他的roubang攪亂了一池春水,像往水中射箭,水花濺落出來,弓箭沒入水中。 “慢慢一點……太脹了……”明明已經體會過無數次,可還是難以忍受他的粗大,他幾乎將自己完全填滿,而他幾乎一進入,便仿佛收不住一般深深貫入,繼而不停地抽插起來。 林知意的身體不由得貼合著他的動作,腿環到他的腰上,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周炎宗在她耳邊吐息,有時被她絞得太緊,還會悶哼兩聲,再受不了了,就親吻她的耳垂,祈求道:“放松一點,乖?!?/br> 而他的動作,又讓林知意更加舒爽,緊緊地把他箍著,不想他離去。 不想他走,不想他去邊疆。 林知意睜眼,咬到他的肩膀上,他肌rou一繃,更加用力地插入:“疼了?”放緩了動作,可還是不肯退去。 林知意搖搖頭:“不疼?!北豁數侥骋惶帟r,手指在周炎宗的背上抓了起來,太麻了,她像是要被頂穿一樣,被填滿,又被頂得神魂顛倒。 “炎宗……炎宗……”她親吻他的肩膀,又親吻他的胸口,同樣留下痕跡,“太快了……哥哥……”她快到高潮,已經無法思考,又是哥哥,又是夫君,換著稱號亂喊。 “說,是誰在cao你?”周炎宗感覺到她的小幅度抽搐,知曉她快到了,便慢了下來,逼問道。他知道林知意是個貪吃的,可他從不過問,只是心里常常拈風吃醋。到現在,真的要離開了,卻發狠似的問她。恨不得讓她永遠在自己身下承歡,想讓她只記得自己的身體。 “炎宗……”林知意想要高潮,沒有半分猶豫,看著周炎宗,他的身上出了汗,滴在她身上,二人的熱度幾乎相同。 “繼續叫?!敝苎鬃诿虼?,忽的加快了速度,“叫我的名字,叫我——” “周炎宗,炎宗,炎宗哥哥?!绷种怙w快地喚著他,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了,她越來越爽,最后伴隨高潮的,是一句“周少將軍”。 他是將軍,指揮千軍萬馬。 而他同樣,在她身上奔騰。 “換個姿勢,乖?!彼焓?,用手指去搓揉她的陰蒂,讓她高潮,他聽爽了,便饒了她。 林知意手指嵌入他的背脊,嗚咽著高潮,繼而又被他翻了個身,換了個動作繼續cao弄。 不知射了多少次,也不知她高潮了多少次。 只能記得,他不停地親吻,舔舐,渴望在她身體的一寸一縷留下印跡…… 天空還未擦亮,周炎宗便動身離開了。離開之前,他將林知意抱在懷中,親吻她的嘴唇無數次,又用手指勾勾她的發絲,滿眼不舍。剛剛入眠,忽的聽到了擎鶻的動靜,他睜眼醒來。 周炎宗依舊是那個警惕冷靜的將軍,只是極其擅長假寐,林知意夜晚起身時,他每一次都會醒,為了不讓她愧疚,他便合攏雙眼,假裝沉睡。只是難以放她一人入眠,每次她回到床榻,都會將她摟入懷中。 “將軍,該啟程了?!鼻纡X在外道。 該啟程了,周炎宗小心地撫摸著林知意的臉頰:“晚安,我的知意?!痹诎笌浊傲粝铝艘痪湓娫~: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等我回來,再說今夜的情話。 ——番外六完結—— 橘枳:想寫離別play很久啦,終于寫完啦,看到最后有沒有感受到小周超體貼超可愛?。。。?! 另外,一直支持我的小丁要二戰啦,希望她能順利??! 謝謝大家的等待和支持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