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妹倆,給人的感覺都挺傲氣的。
得到滿意的回復后,秦問清退后幾步,轉而側身繞到一邊上樓,示意她跟著前往包廂。 他熟稔地帶路,應該是來過很多次,所以才對這里的布景了如指掌,“走吧,我帶你去?!?/br> 梨花走了一小步,隨后被人拉住了衣袖,那個叫“辭”的服務員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管的這么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男朋友。 “別去?!鼻嗄昙毸榈穆曇魝髦炼?。 聲音細弱微小,秦問清沒有聽見,他走了幾步才發現女孩沒有跟上來,視線注意到高大的青年。 他用略微挑剔的眼光掃視一圈,語氣里滿是疑惑問道,“陳辭,你還有什么事?” “她不是你能拉動的客戶,回去吧?!鼻貑柷蹇戳怂谎?,眼里充滿平靜地說,“那邊有人在等你吧,剛剛私自跑過來我就不罰你工資了?!?/br> 似乎是怕對方再糾纏,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和那個男的不一樣,別不識好歹?!?/br> 梨花默然看著秦問清微沉的臉色,不知道他怎么就忽然換了一副面孔,難道這個陳辭和他有點關系嗎? “趁我今天興致好,別打擾我?!鼻貑柷搴鋈磺鍦\一笑,“不然,后果你知道的?!?/br> 陳辭站在原地,看上去有幾分倔強和決絕,半天都沒有挪動,似乎是鐵了心不讓她去包廂。 他越這樣堅持,梨花反倒越好奇秦問清的目的。 到底為什么要把她叫過去,這兩個人都心思不純,誰也信不過。 話說到這個份上,饒是秦問清脾性再好再大也容忍不了,直接丟下一句“跟上”就離開,留下梨花與陳辭兩個人互相看對方。 “……你?!崩婊▌傞_口一個字,陳辭就迫不及待地盯著她,好似在期待著什么,“報銷的賬單送到10號包廂就行?!?/br> 她一字一句的叮囑道,“一定要遞交到宋序手上?!?/br> “好的,”陳詞彎腰鞠躬,做了個禮貌性的動作,“謹遵您的囑咐?!?/br> 秦問清好奇的目光一直追尋著她的眼睛,仿佛是認定了她在沒錢充大款,一時之間竟打了個響指。 他語氣略顯輕佻,咧嘴笑道,“需要我幫你結賬么?只要說一句謝謝就可以嘍?!?/br> “真要用你的錢消費,我不會手軟?!崩婊o視他的調侃,繼續往上走。 秦問清笑了下,對她嘲弄的語調表現出不置可否,他放慢腳步配合女孩,一邊走路一邊暢談。 “看你身上的校服,德南高中的學生?”他挑眉輕笑。 梨花點頭,“那你眼睛還好,沒瞎到徹底的地步?!?/br> “呵呵。真巧,我也是德南高中的,”少年嘴角保持笑容,“你叫什么名字?剛放假就出來玩,和同學一起么?” 這么猜測的原因是,剛剛聽見梨花喊出了10號包廂,他認定她是從那里出來的。 “我姓周,恰巧學校里也有姓周的富家子弟。你可以猜猜?!?/br> 梨花套用他之前炫耀身份的話進行回擊,沒有正面回答。 “姓周?” 秦問清思考一瞬,反復對比她身上的某種氣質,再結合自己的推理,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是周玉容的meimei?”他有些驚訝。 于是,在沒有女孩的準話前,他又仔仔細細端詳著她的面容,摸著下頜若有所思地發問,“你真是他meimei?長得一點也不像啊?!?/br> 梨花無力吐槽,靜靜地看著他,畢竟她確實不是周玉容的親生meimei。 但她能從許如夢臉上看到兩個人有點相似之處,這也難怪后面能發現兩個人的真正關系。 “你認識他?”梨花反問道。 破解一個人的疑問,永遠是拋出一個更具有疑惑性的問題,引誘對方上鉤。 秦問清仰著臉,鼻線優越,放眼看過去是妥妥骨感系,他的帥是獨樹一幟的感覺,氣質類似斯文,但一張口就全毀了。 他臉上漾著張揚的笑容,“當然認識,但不熟,我倆不是一個班的。不過打球賽時有來往,平時交談不多?!?/br> “不過嘛……”他似真似假地調侃道,“這樣一看,你和他倒是挺像的?!?/br> “哪里像?” 聞言,梨花倒是來了點興致,她也好奇哪里相似。 “你們兄妹倆,給人的感覺都挺傲氣的?!鼻貑柷逍Φ?。 他走到包廂門口,上面掛著寫有15號的牌子,他壓在把手上望前一按,側頭又是一問,“你們都喜歡一個人獨處么?” 不待梨花作何反應,他搶先說話。 “那把你邀請進這里來,可真是不好意思了?!?/br> 秦問清推開門,將梨花迎入室內,她的模樣很快被里面的人看見,“進來吧,隨便坐,大家都是出來玩的?!?/br> 不管眾人復雜的眼神,梨花挑選了個舒服的座位坐下,她不說話,就靜靜地待在一邊。 她的身份在包廂里很是尷尬,秦問清帶她過來卻冷落她,自己跑去和兄弟聊天,有人想和她聊天卻仿佛望塵莫及。 有一個面善的女生走過來好心搭訕,開始了一番自我介紹,梨花卻好像沒什么反應。 女生攥了攥手心,輕聲開口,“同學,交個朋友的話,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聽到“朋友”兩個字,梨花終于有點反應,她忽然傾過身子看女生,似乎是想從對方臉上挖掘出什么。 她還沒開口說話,秦問清已經先一步替她回答,大聲喊道,“她哥哥是周玉容?!?/br> 女生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整個人就這樣愣在原地,好似被這消息震驚到。 “你確定還要和她交朋友么?”秦問清臉上的笑容明晃晃地照在梨花眼睛里。 說出這種話,很難不讓梨花認為這是一種調笑,以她現在的身份而言,其他人的“交朋友”不過是另一種層面意思上的“跟班”。 說好聽點是依附、隨從,說難聽點就是奴仆等等。 但梨花確實是不想交朋友,她一個人隨心所欲慣了,也不在乎什么朋友不朋友的。 而當秦問清潛在地點明她的身份時,就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比如說各種各樣的討好巴結,送禮流程一件套等等。 作為某種意義上的中間人,她對此感到厭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