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江一嫻視角4
謝秋那一晚和我說的話我始終忘不掉,同時遮羞布被扯掉之后我和陳紀也開始了正式的分居。 這一段時間我的心很亂,不過好在學校里的工作很忙,我難以抽出時間來處理自己的這些事情。 可一旦當我閑下來,我便會開始思考自己之后的人生,思考和陳紀的關系。 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這些復雜的事情,本能地又想要逃避,于是每天晚上我都借酒消愁。 家明哥擔心我,總是會來家里看望我,開導我。 我也有想過叫謝秋來家里吃飯,可這個孩子又再次失去聯系了。 我沒有過多地糾結那個孩子,因為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團亂。 最終我從家里搬出來,在學校的附近租了一個房子。也準備和陳紀離婚,只不過陳紀害怕自己凈身出戶,一直不松口離婚。 他一開始還會求我原諒,到后面耐心耗盡,他便開始跟蹤我,威脅我。 我也不得以換了一個又一個的住處。 正是這個時候謝秋又忽然出現找上了我。 她的狀態不是很好,渾身都是傷,詢問可不可以在我家借住。 她說她在山城也沒有朋友。 可我也十分為難,并不是不愿意收留她,而是陳紀一直都在sao擾我。 也正是我們談話的時候陳紀再次來到我家門口敲門罵街,謝秋還想出門理論,被我攔下了。 我的難處在她的面前展現的淋漓盡致,也表明了自己過兩天又要搬家。 謝秋看出我的難處,沒有再繼續要求。 可我沒想到就是這么簡單的決定徹底改變了謝秋的生活。 在某一天我接到了家明哥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他情緒有些失控,只不斷地叫我陪他去警察局。 他沒在電話里告訴我發生什么事情,但是似乎情況緊急,我也沒有多說什么,隨便換了身衣服便出了門。 我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往警局,司機的廣播里正著播放西區的一樁慘案。 “目前幸存者已經蘇醒,接受了警察的問詢,案件正在進一步的偵辦中......” 西區正是家明哥居住的區域,難道...... 我被這個想法嚇得一激靈,但是聯想到家明哥的狀態又控制不住地多想。 心中莫名的恐懼讓我感到不安。 當我來到警局和宋叔會合,我才知道謝秋竟是那門慘案中的唯一幸存者。 難怪她會在之前問我可不可以借宿,原來那個時候就有端倪了。 我的心口犯上一陣酸澀,甚至有些想干嘔。 內疚的情緒不斷地蠶食著我,我控制不住地回想若是當初收留了她,是不是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我和家明哥都在警局做了筆錄,接受了警察一些簡單的問詢。 我將我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了警察,包括謝秋前段時間找我借宿的這件事。 最后和家明哥離開警局后我們驅車前往了醫院。 在路上家明哥跟我說了很多:“對面來了四個人,小秋和她母親只有兩個人...最后...最后...” 家明哥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五個人都死了,只剩小秋了...究竟是什么人會這樣......” 我安慰著家明哥,可心中的酸澀卻始終揮散不去。 十八歲生日那天,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因為這樣的惡行離世。 我都不敢想象這會對謝秋造成多大的傷害。 到醫院看見悲傷過度的謝秋,我所能做的只是在她的身邊安撫著她。 待謝秋出院之后,家明哥準備將她接到自己家,承擔起照顧她的責任。 內疚感遲遲讓我無法釋懷,于是我向家明哥提出由我來照顧謝秋。 一方面是對謝秋的同情與憐憫,加上那一段時間的相處,加上謝秋對我的真誠。 謝秋和我是一樣的人。 沒有朋友,也沒有過多的社交。 可我比謝秋好上幾分,至少還有同事。 我不敢想象這次的命案會對她的影響有多深。 另外一方面則是我總是控制不住地去想,若是當初收留了謝秋,是不是就會避免這樁慘案的發生。 更何況我現在也沒有家庭,租住的房子也有多余的臥室給謝秋,能夠更好地照顧謝秋。 說服了家明哥之后,我再次征求了謝秋的意見,當她同意了之后我便將她接回了我的家中。 我開始承擔起照顧謝秋的生活。 我每天都會把飯做好再去上班,下班了也會立刻回家,不再加班,只為了陪著謝秋,同樣也是為了防止她不做傻事。 同時我也聽從警察的建議為謝秋請了一名心理醫生。 可在忙謝秋的事情時,我也忘記了自己的麻煩。 我發現這段時間總是有陌生人在跟蹤我。 當我再次遇見那人的時候,我立刻拉走了謝秋,并告訴了她這件事情。 我不想再被陳紀糾纏,既然他一直不松口離婚,那我就一直躲著他。 幸好一直在搬家,我的東西也不是很多,謝秋的也是。 我直接給家明哥打去電話,約他在咖啡館見面,商量今晚搬家的事宜。 這一次我準備直接搬離山城。 可我沒想到事情再次出現了轉變。 謝秋直接坦白告訴我和家明哥,跟蹤的那一伙人有可能是沖著她來的。 我才知道謝秋在酒吧兼職的時候認識了一個老板,那個老板想要包養謝秋,而據謝秋所說她根本就沒有同意??赡抢习宓膭萘σ驳拇_不小,甚至到了不擇手段的程度,我和家明哥一商量也發現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沒那么簡單的?!敝x秋離開后家明哥和我說,“那個姓裴的,連那么大的命案都能撇清關系,我們斗不過她的?!?/br> “只能躲著了?!蔽腋訄远穗x開山城的想法,“這兩天我們就借住在你家,搬家的事情麻煩家明哥你幫忙一下了,到時候我們直接離開這里?!?/br> 與家明哥和謝秋達成共識之后,幾天后我們搬家去了山城隔壁寧市底下的一個小縣城。 家明哥離開之前囑咐了我和謝秋很多,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出了什么事一定要聯系他那些話。 送走家明哥之后我和謝秋回到新租的房子里,兩人各司其職,一同整理著新家。 因為房子算是比較大,我本打算先整理出來一個臥室,兩人晚上湊合著睡在一起。 可謝秋似乎有些抵觸,我便也沒有強求,幫著謝秋將她的房間收拾好了。 待新家徹底整理好之后,我還煞有其事地做了一個開灶儀式,表示我們住進新家,新的開始。 “你每次搬家都會這樣嗎?”謝秋吃飯的時候笑著問。 呆在景縣的這兩天我們兩個人都比較放松,沒有像山城那樣那么緊繃著。 “這次又不一樣,我一個人住都隨隨便便的,有的時候鋪了一張床就直接睡了,半個月都沒收拾好家里?!蔽一貞?,“這次是我們倆相依為命了?!?/br> “你要依靠我嗎?”謝秋挑了挑眉,“可是我沒什么本事?!?/br> “你現在可以依靠我?!蔽胰崧暬貞?,“我老了自然會依靠你?!?/br> “那你應該快許愿讓我早點有出息?!敝x秋笑意盈盈地說道。 “新生活,新開始?!蔽乙贿吔o謝秋夾菜一邊說,“以后我們倆都要好好的?!?/br> 從那天之后我正式與謝秋生活在一起,同住一個屋檐下。 為了維持生計,我很快找到一所學校,直接簽下了三年的合同。 私立學校有私立學校的好處,薪資高,待遇也比較好,只是不怎么穩定。 但是我也不是很在乎,只要解一下燃眉之急,過個幾年我再考慮穩定這一方面。 我也在考慮著謝秋以后的生存,想著她這個年紀送去念書肯定是沒可能了,倒不如送去職業學校學一門手藝,給自己討口飯吃。 但謝秋似乎對這些并不是很感興趣,她跟我說想找一些簡單的力工去干。 我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完全反對。 畢竟只要謝秋能夠長期地干下去,她自己愿意,也未必是件壞事。 盡管這些工作雖然辛苦,但至少比在酒吧那種地方工作要好得多。 最后我便也由著謝秋來了,畢竟十八歲的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謝秋這孩子聰明,也肯吃苦,我相信只要自己好好引導她,她一定會有更好的生活。 最近學校一個老師去外地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學習,我頂替了他班主任的職位,變成了代理班主任。 每天連軸轉的工作加上最近期中考試,又是需要開班會又是需要開家長會的。 因此發情期的到來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蜷縮在床上死死壓制著自己內心的欲望,意識模糊的時候我似乎看見謝秋進了房間。 她有些微涼的手觸碰了我的額頭,又再次離開。 迷迷糊糊之間我又再次被叫醒,謝秋為我貼上抑制貼,又給我注射了抑制劑。 可我看著她濕漉漉的發絲,還有鼻尖那一縷似有似無的龍舌蘭信息素,我開始渴望她的觸碰。 甚至希望多一些,越界一些。 可最終謝秋還是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睡醒之后我感到好了一些,請了兩天假準備在家里休息。 我去到謝秋的房間準備詢問她想要吃什么,謝秋卻沒搭理我。 當我上手想要叫醒她的時候卻發現她的體溫過高,我立刻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果不其然是發燒了。 我立刻點了外賣送藥。 得知謝秋生病是因為昨晚淋雨為我買藥,我的內心有說不出的復雜感受。 謝秋生病吃的很少,之后又再次在床上睡了過去。 晚上還想叫謝秋吃飯喝藥她卻沒反應,我沒有強行叫醒她,只將藥留在她的床頭柜上,隨后回到臥室休息。 夜晚發情期的熱潮再次來襲,盡管睡前注射了抑制劑,可我摸著濕透了的抑制貼還是覺得難受,渾身也因為出汗而變得黏膩。 我有些忍受不了,遂起床拿了一身新衣服去到臥室準備沖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