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奶香無孔不入的侵入他的嗅覺
第六章 傅琳瑯的腳步雖輕,但跪坐蒲團誦經的傅遠山仍是察覺到了。 傅遠山低眉誦經,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瞬,又繼續念起來。 只手中撥動佛珠的速度慢了些許,手背青筋浮動,顯示著主人并沒有他所表現的那般平靜。 少女逐漸靠近。 等到了身旁,那久違的屬于少女的體香縈繞而來,淡淡的奶香,于檀香縈繞的空氣里格外的醒目。 傅遠山心跳猛地加速,但跪坐的他依舊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出去!” 他說:“不是吩咐了誰都不許過來打擾!你是不想要在傅府干了嗎?” 男人淡淡呵斥著,聲線清冽,但加重的語氣帶著絲絲寒意,令人膽顫。就如噩夢里的那般,隨著這樣的聲音落下,等待她的會是…… 傅琳瑯身子顫了一下。 傅琳瑯垂眸看那靜坐誦經的兄長。 沒了頭發,男人深邃的輪廓一清二楚。那狹長的鳳眼,高挺的鼻梁,以及那不斷張合的薄唇……處處立體而薄涼,極致的線條感讓他桌然而出塵,渾身淡薄屹立于此世外的氣質讓他本就出塵的容貌更是 這也是日后金陵城那些姑娘們愛慕上他的原因。 世人皆愛好容顏。 更愛獨特。 尤愛高位者的獨寵。 傅琳瑯腿還在抖著,但她徑直去一邊拿了水杯,將水倒入:“兄長,我帶了溫水來,夜里涼,你暖暖身子,可不能如我一般不顧及身子暈了去,那樣誰再為父親送喪?” 傅琳瑯將倒完的開水遞到了傅遠山的面前。 她半彎腰遞著,視線徑直望向傅遠山。 少女彎腰,她彎身捧著水杯遞到自己面前,發絲垂落,身上素白的喪服讓她本就蒼白的小臉越發的脆弱,一雙小鹿眼紅通通,此時帶著濕漉漉的霧氣,分外的可憐,仿佛隨時會有淚珠滾落而下。 傅遠山心間微顫。 伸出的手即將到少女的眼前后及時的端住了那杯水,他仰頭飲下水,喉結滾動。涼薄的鳳眼微微瞇起,視線轉移而開,只低聲道:“兄長趕回的太晚了?!?/br> “你先回去歇息,白天再和我替換?!备颠h山將水杯放置一邊,重新轉動佛珠,墨黑的鳳眼重歸平靜,只淡淡說。 “我要和兄長一起守夜?!?/br> 傅琳瑯將臉貼近了兄長,她垂眸,在男人身側蹲下,雙膝落于墊子上。 “父親離世了,我只剩下兄長一個親人了,我害怕,兄長,你可以不走嗎?” “嗯,這次回來就不走了?!?/br> 傅遠山閉眼,繼續誦經超度,另一手木魚一下一下敲起。 男人不動聲色,跪坐的身形筆直,似乎不受任何影響。 傅琳瑯咬唇,去將壽金紙拿來,一張一張的迭成金元寶,再將之放入之前燒金紙的桶里燒。 這般跪坐迭金元寶,將金元寶放入桶里,動作間難免碰到兄長。 傅琳瑯的余光一直瞄著傅遠山的臉,脖子,只等著兄長喉結干渴的不斷吞咽,只等著他汗水密布,臉上浮起潮紅,她便會假裝起身站立不住跌落他身上試探。 若那春藥發作,是無法承受異性的貼近的。 只要貼近,身上那燥熱就會如野火燎原般瘋狂燃起,難以熄滅。 她可無意用唇觸碰兄長的喉結,讓這火燒的更旺。 傅琳瑯心里盤算著,卻不知道她的兄長此時已在激烈的爭斗著。 一個聲音在說:看吧,五年清心寡欲的佛門生活也按不下你的妄念,何不隨了這妄念,讓自己痛快舒服點。 一個聲音在說:不,不能,那是他自小就發誓要保護好的meimei,誰都不能傷害她,即使是自己。 然而心臟忽然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砰砰砰。 少女的奶香無孔不入的侵入他的嗅覺,鉆入傅遠山的鼻尖,令他渾身血液沸騰,口舌干燥,呼吸變得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