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之一(難道詠云看不中意他的身體?)
從那天起,兩人每晚都會通電話間聊,每隔幾天就會相約出游,約會的行程與安排,阿哲故意全讓詠云拿主意,他只說自已通通能配合,不管詠云想玩什么。 兩人看電影、逛街、聽現場演唱,平凡尋常到阿哲有些慌張不安,但每當他看著詠云心滿意足的笑容,他愈發迷糊地不明白,到底是他看錯了詠云,還是詠云的演技十分驚人。 難道詠云看不中意我的身體?不可能呀…這副模樣,明明是她喜歡的類型。 「你不開心???」詠云手上端著紅茶,轉瞬關心坐在身旁的阿哲。 「沒…只是…」阿哲看著前方的樂團表演,這是他們第三次來露天咖啡座看素人演唱了。 「你不喜歡這種樂風?」詠云也不曉得為何,忽然愛上看人家現場表演,她覺得很有意思,偶發的小突槌與親臨現場才有的感染力,讓詠云很著迷、感動。 「不會!所有的音樂,我都聽」深思熟慮的表情,愈來愈常出現在阿哲臉上,兩個人認識的愈深,阿哲愈是如墮五里迷霧,對于詠云生澀的行為模樣,目前毫無頭緒的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阿哲靜靜聆聽著臺上的無名歌手,賣力演唱著流行歌曲,突然一道有些輕佻的男中音響起:「欸~阿哲哥!好難得會遇到你耶!」一身嘻哈流行裝束的山豬靠過來,身邊牽著一名身段姣好,模樣狐媚的小女孩,不曉得滿十八歲了沒。 「嗨!山豬,逛街???」阿哲讓人從沉思中喚回心智,定晴一看,是lunatic樂團的主唱,那個傢伙雖然吊兒啷當又愛把妹,唱起歌來可是擁有一等一的爆發力。 「嘿??!帶我馬子出來買東西」山豬點點頭,就坐在阿哲與詠云的對面,那名裙子短到坐下就會暴露安全褲的女孩,姿勢彆扭的喬了半天,總算是安然坐定。 「我女朋友-詠云」阿哲趁機將兩人的關系公開,不讓她有轉圜推託的馀地。 「我女朋友-小香」山豬大方坦然地攏過那妙齡女子的肩,兩人好不親暱。 「你們好」輕裝打扮的詠云,柔馴地點頭微笑示意,頗有大家閨秀的風范。 「嗨!」臉上涂的粉比城墻還厚的小香,只是心不在焉地揮揮手,接著低頭審視剛做好的水晶指甲,不太滿意山豬遇到朋友,又要開始聊天喇賽,然后會無視她的存在。 「團長,過兩天是石頭生日,要不要來去唱歌呀?」石頭是團里的貝斯手,他的二十四歲生日即將來臨,基于他下次生日可能要在軍中過,大家想幫他好好的慶祝一下。 「唱歌?」阿哲有些訝然地揚高著嘴角,這群年輕人一天要練團四、五個小時,平時還要打工賺錢,都不嫌累的嗎?真是精力充沛。 「嘿??!嘿??!平時都是我在唱,石頭生日大家一起唱一下的啦!」山豬傾身靠近阿哲,拉近著彼此的距離,跟著阿哲勾肩搭背,感情融洽。 「好像會很有趣…」阿哲一心多用地動著腦筋。 「帶你女朋友一起來呀!第一次看你有女朋友捏!會不會被我們嚇跑?呵呵~不要恨我哦!」山豬眼尖地認出詠云是那晚要來找團長的女孩,對著她友善的微笑著。 詠云悄悄地掩嘴偷笑,她倒是沒看過阿哲與其它朋友的相處模式。 「好??!到時候我準備一份大禮,送給石頭」阿哲閃爍著晶亮眼眸,心懷鬼胎地應允著山豬的邀請,他想到一個很好的方式,可以戳破詠云的“圣女假面”。 「嗯!那就先這樣囉!時間跟地點我們在再喬嘿!我要先走了!」山豬比比不耐煩的小香,小香藏在桌底下的長腿,都快把山豬的小腿踢到黑青了。 山豬牽著小香起身就走,往人潮洶涌的街道而去,背影漸行漸遠。 「真可愛…」詠云看著山豬一邊哄小香一邊走的樣子,忍俊不住地扯動著嘴角輕笑,好生羨慕。 「山豬很可愛?」大驚失色的阿哲,看著山豬又轉頭看看詠云,怎么…詠云喜歡年紀小的弟弟嗎?那問題大了。 「小香也很可愛呀…」阿哲雖然善氣迎人又隨合,但詠云總覺得看不真切他這個人原本的性格,兩人認識一個多月,別說吵架,就連拌嘴都很少,有的時候,詠云還會略為感覺到,阿哲在順應著她的話講,好似戴著面具在與她周旋。 「小香…還沒滿十八吧!」年輕有勁的山豬也才二十二歲,阿哲老是覺得跟他們混在一起,更襯托出他真的青春不再。 詠云失笑,柔聲道:「十八歲就十八歲??!呵~你也很年輕??!」阿哲老是牛仔褲、t恤的輕松裝束,怎么看也不顯老,整個人充滿了活力生氣。 「那你覺得我幾歲?」阿哲把心一橫,對著詠云試探性的問道。 「嗯~二十九或三十?!」詠云看著阿哲的模樣裝扮,認真的猜測著。 「哇…真聰明!」阿哲不置可否地回應著,他比三十歲…還大一點,還好他媽把他生得娃娃臉,看不出真實年紀來,混在一群二十出頭歲的年青人里,一點也不覺突兀。 「我二十六歲…」剛在法國過完生日的詠云,不禁感嘆于歲月如梭,她以后要更認真的作保養,防患于未然,免得讓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是嗎?你不化妝的樣子,看起來只有二十歲,漂亮多了!」阿哲衝著詠云甜甜一笑,表達他真心的讚美。 詠云一聞此言,輕撫著自已的臉,平時她習慣化個淡妝才出門,不過如果阿哲這么夸獎她,她考慮以后跟阿哲出門,都不化妝了:「如果你喜歡,那我以后見你,都素顏哦…」 「小詠…」阿哲凝視著詠云的雙眸,不敢相信詠云因為他一句無心的話,愿意改變自已的生活習慣。 兩人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近到能聽見彼此心跳的聲音,心兒狂蹦的詠云,瞅著阿哲含情脈脈的臉龐逼近,悄悄地閉上自已眼睛,而阿哲也情不自禁地側著臉,眼看著,就要發生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 「阿哲哥!我挫賽了!」健步如飛的山豬,氣喘如牛的跑過來!連忙對著阿哲討救兵。 「怎么啦?」被嚇了一大跳的阿哲強作鎮定,而詠云更是嚇到低頭看地板,差點沒尷尬到躲進桌子底下。 「靠!我忘記帶錢包耶!拜託,先借我三千,下個月領薪水還你!」小香挑選好商品臨柜要結帳,叫山豬來付錢的時候,山豬才發現健忘的自已,把皮夾忘在家里。 「嗯…」阿哲掏出自已的皮夾,火速拿了三千塊給山豬,希望這個程咬金就此消失,他好跟詠云繼續進行下一步。 「謝啦!我走啦!」山豬手里抓著新臺幣,心想交了女友的團長果然是不一樣,之前要跟阿哲借錢,他都會一直碎碎念,交待山豬省著點花,別今朝有酒今朝醉,要懂得打算,現在一整個爽快到不行! 「小詠…」阿哲回過頭去,想投入方才的浪漫情境里,卻發現詠云已經穿好外套,羞紅著臉說有點晚了,她想回家。 可恨!該死的山豬,總有一天要把他作成石板烤rou!阿哲在內心暗自含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