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吊帶
李珂的室友全是別的省市過來的,國慶節這樣的長假,自然全都回家了。 屏上的畫面明明滅滅,李珂含著巧克力,腮邊頂出一個有棱有角的凸起,整個人團在沙發上,心不在焉。七天全窩在家里,實在浪費。但她根本也找不到能一起出去玩的人。她輕輕嘆出一口氣,指尖劃著聊天界面,聯系人少得可憐。 門邊傳來輸入指紋解鎖成功的提示音,她掀起眼皮看了側前方的大門,還沒來得及打個招呼,反倒被訓斥一聲:“珂珂,在家怎么這么不成樣子,去把衣服換了!” 她支起癱著的身子,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吊帶睡裙——確實有些不大合適。甚至因為她此刻躺得懶散,裙擺都已經折到大腿根,側對著大門。 她起身趿著拖鞋,回身往樓梯走,這才發現玄關處還有另外一個剛換完了鞋進來的人。 外面溫度很高,他此刻鼻尖都蒙了層薄汗,這回沒有戴眼鏡,開扇眼皮的丹鳳眼一覽無余。但她視線最終落在那張薄唇上,大約因為熱極,更紅潤了點。平時極寡淡的唇,唯有在某些特定的時刻,才會展現出一點艷色,倒跟現在有點相像。 她指尖輕輕點了點虛空,毫不顧忌地將人打量了幾個來回,對面的人卻沒這個定力,匆匆瞟了一眼,像是有些驚愕,立馬微微偏頭,腮邊都有些泛紅。 李珂想明白了什么,低頭再次看了眼。深青的絲質吊帶裙貼身,襯得她更加冷白。細細的帶子掛在肩上,因為此前的動作,在鎖骨上勒出細細一條紅痕。 ——更要命的是,中空的內里,叫她胸口那兩點突兀地頂起絲綢,幾乎就能描摹出形狀。 字淵渟只有一點輕微的近視,現在這么近的距離,肯定全看清了。只是他這種反應,叫她連半點被人占了便宜的實感都沒有,笑弧愈甚,好像是自己才是那個飽了眼福的人。 李擇侃端著水杯出來就見到兩個呆呆愣愣對著的人,先看見自己女兒雙手環胸沒露出些不合適的,才轉而輕叱:“不叫人?才多久沒見就不認識了?” 李珂聞言,乖乖巧巧叫了聲“淵渟哥哥”,后者聞聲頷首,視線卻始終沒往這邊瞟。 李珂只打了個招呼,便頭也不回走了。臨到拐出樓梯角,還聽見自家親爹笑呵呵數落一句:“慣壞了,在家里不成樣子?!睕]聽見其他的回話。 李擇侃帶著人往書房走,字淵渟視線才從樓梯角收回來。人走起來緩慢又裊娜,踏步間窄緊的裙擺更貼合臀腿,連臀瓣上內褲邊緣的勒印都能看見。絲質睡衣貼服,青綠和冷白,勾出的腰線細得嚇人。 他喉結微滾,回頭看了眼沒關掉的電視和亂糟的沙發。私底下的時候,她大多是直呼其名,很少再愿意這么乖巧地叫聲“淵渟哥哥”。這會兒讓她含含糊糊地吐出來,有那么點調笑,又有那么點挑逗。 更甚至或許是因為瞞著導師暗度陳倉,聽起來總像是有些隱約的暗示,讓他手心微微起潮。 心思發散得厲害,叫他都有些唾棄自己——他明明是來干正事的,就那么匆匆一眼,就叫他腦子里只剩下那么個裊娜的身影了。 - 手機震動,抬起的一瞬掃臉解鎖,名字就映入眼簾。字淵渟打開聊天框,短短四個字: 【能出來嗎?】 他抬頭看了眼,李擇侃正盯著手里裝訂起來的A4紙,分出來的另一只手滑著鼠標,眼睛在兩處來回逡巡。大約還要忙一陣。 他起身,“我去趟衛生間?!?/br> 李擇侃僅僅抬頭掃了一眼,沒太在意,“好,好?!笔罴倮锼麕缀醺魩滋炀蜁?,他不擔心字淵渟找不到地方。 衛生間的門推開,很輕易就見到了人。洗手臺上墊了毛巾,李珂就坐在上面,兩腿夠不著地,在空中晃蕩。 這個高度幾乎能跟他平齊。他反手鎖上門,在她敞開的腿間站定,任由她的胳膊搭上來。 她根本沒換衣服,還是那件青綠的吊帶裙,細細掛在肩上,胸前的凸點卻不見了,只是形狀很散很軟,大約只是貼了東西。但坐姿敞腿使裙子幾乎縮到腿根,她像是無知無覺。 李珂偏頭看他,這人不知道怎么的,在她面前總這么一副軟弱可欺的樣子,話也不多說,就這么紅著耳朵站定,像是她不開口,決計不會有下一步動作。偏偏這樣更能讓她起興折騰。 她胳膊用了點力,把人往自己方向拉,嘴里也說:“過來點兒?!?/br> 字淵渟順從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搭在她的腰間。隔著單薄的布料,幾乎貼緊。她故意貼得很近,軟rou在兩人之間壓扁,給人一碰就壞的錯覺。 這下紅痕直接從耳際蔓延到脖頸。李珂簡直不明白,一個年紀比她大六歲的男人,臉皮怎么能薄到這種地步。 她在他唇際落下一吻,發出清清淺淺的“?!甭?,嘴唇也沒離開,就在邊緣蹭吻,“等會兒陪我出去玩吧,好無聊的?!?/br> 字淵渟喉嚨發緊,但是顯然還沒忘記自己身在何處:“我等會兒……” 他的話沒說完,李珂沒給他機會,直接堵住他的嘴唇。 腰間的手更緊,她鼻子哼出一聲,胳膊攀得更緊,幾乎將自己揉進他的懷里。等他終于忍不住伸舌,她也立馬咬上去咂吮。 他忍得幾乎顫抖。 李珂放開他,察覺到他的變化,得意洋洋,聲音卻壓得很低,委委屈屈,軟軟撒嬌,“約會嘛,去不去?” 手底下絲料柔滑,更底下是軟糯的rou體,嘴里還有些甜膩的巧克力味,回味無窮,他根本無力招架?!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