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 po 18cb.com
那里堆滿了“因果”。 剛出世時差點沒能活下來的嬰孩,穿著用管子做的奇裝異服的小女孩,芭比粉的裙子,長頭發的短頭發的很長很長頭發的很短很短頭發的,五歲的,十歲的,十五歲的,全都堆迭在一起。 他走來,從那因果之頂松松垮垮地擲出一條仿佛沒有rou的手臂斷肢,就這么有引力似的掉在他手心里,他摸著,感覺到有一層稀薄的rou和皮和骨緊密相粘,若非有五指,誰能覺得這是人的手臂。 他在因果之中尋找,于是挖出了她的叁個眼球,五條手臂,一團漿糊,也許是未消化的食物殘渣,他看到她萎縮的zigong,切成薄片的腿,一二叁四個心臟,一整個頭骨。他不經意地把手指碾過她眼坑的輪廓,骨頭碎得輕而易舉,像小時候吃的糕點外邊那層酥,仿佛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碎在地上。 他拔出跳繩般的腸子,她的氣管,她的肝臟與舌,她的206塊骨頭,其中重復了叁遍,缺失了108塊。在這滿是殘缺的她的高塔之中踏著她的筋脈行走,好像終于看見了完整的臉,但靠近后卻見脖子以下只剩下一根脊骨。 所有眼睛嵌在粘合在一起的rou里,盯著他,盯著他,他到底在找什么呢。 “因果!”本文后續將在po18b v.更新 可這里全都是因果。 所有的心臟都在敲門,你在找哪一戶? 他無視所有眼睛與心臟的問話,自顧自扒開猩紅的rou與煞白的骨,從里面涌出乳白色的泉水,是了,她應當就在那里。 他剝開最后一層人皮,那雙眼睛在擁擠的空間中準確無誤地與他相視,他欣喜而愜意,不管那些rou如何擠壓著他們,他仍然一意孤行地要抱上她,抱著這個完整而活在現在的因果。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發不出聲音,已經沒有氧氣了,他突然忘記了呼吸。 她也許也忘記了如何說話,所以他得不到回答。但一切無關緊要,他只要活著的因果而已。 因果,這里好擠,好壓抑,但是好溫暖,仿佛整個世界都是我們兩個的形狀。 因果,我們是不是一種餡料,被包在rou里正準備下鍋蒸煮?不要,人的牙齒會咬開我們,也許我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與你攪在一起,不過也許我們會一起被攪成rou泥,可我不想被人下肚,我只想做餡料的餡料。 因果,那乳白色的泉水是我擠進你身體的jingye還是你生下我時破裂的羊水? 啊,原來世界是一個巨大的zigong——用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塑成的zigong,因為她的zigong萎縮而脆弱,所以她用無數個自己把自己填在自己的zigong里。 空間越來越擠,越來越窒息,但他本就已經感受不到呼吸的存在。他下意識地想抱緊她,以求她的每一寸皮膚都依附于他,但就在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忽然之間所有的器官都似鳥鳴般尖叫出來。 “mama!” 誰在喊。 “mama!mama!” 到底是誰在喊。 他被壓迫地無法扭動身體,下意識地將目光凝在他身體里的軀殼,他驀地松手,可她全身都碎了,她不完整,碎的瞬間就死去,化成這一片殘肢枯骨中并不獨特的一份。 頃刻之間,整個世界的形狀只剩下他一個。 而所有rou、骨、皮、細胞、器官、意識、生、死、月、昆蟲、菌種都尖叫著。 它們喊—— “mama?!?/br> 他在被一切吞沒攪碎消化的那一瞬間墜入了小時候紅的黃的藍的管道的滑滑梯,而后直見天日,被那閃爍的光亮咔嚓一聲照進相機,無限高清,是睜眼后的像素。 漆黑一片,唯一的光亮正是喚醒他低像素的夢的源頭,她歪過腦袋來顯出那張完整而鮮活的臉,他像是一條剛剛學會用肺呼吸的魚,意圖像夢中那樣去抓住她,但就在他試圖伸出手的那一刻竟發現自己的手臂是包著塑料紙的一次性筷子,掰不開。 因果似乎并沒有發現他醒了,她在拍完那一張照片之后匆匆地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而后細微的呻吟聲與摩擦的水聲一同xiele出來。 忠難在強烈的曝光之后迎來黑暗,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是能感知到下身的充血與搖晃的rou體,以及她完全地把臉枕在他胸口,一邊喘著一邊喊“jiejie”。 她沒有別的jiejie,她只有在過家家的時候,由那戴著長假發穿著裙子的忠難扮演的jiejie。 他發不出聲,是因為他的嘴巴被膠帶封上了,而他也不知道她在他手腕上纏了多少膠帶,又厚又重,蠻力也扯不開。 逐漸適應了黑暗后終于在這一片漆黑之中把她的樣貌拾了起來,原先光聽聲就足夠使人發瘋,現在明了地看著她把睡裙咬在嘴里,露出那薄薄的小腹,在每一次將他的yinjing納入時都映出鮮明的形狀,溢出呻吟,而后喚著——“mama” 原來是你。 他忽地將被膠帶纏得死死的雙手伸起,兩只手并行著撕掉黏在自己嘴上的膠帶,仿佛把皮膚都撕了下來,生生地疼,因果還在找尋自己的快感點,完全無心去在意他是否醒了。 “我可沒有zigong?!?/br> 因果被這突兀的一聲嚇得直接坐了下去,yinjing深深地頂到zigong口,那小腹上的形狀更為顯著,她一松口睡裙就垂了下去,蓋上了他們交合之處。 她抬眼,忠難在扭著被纏著膠帶的手腕,用牙齒咬著膠帶的開口處。因果沒想到他醒得這么快,正欲從他身上逃走,他卻先一步扯開膠帶,拽過她的細胳膊將她整個欲撲出去的身子直直地拽進懷里。原本已經脫出一半此刻又深深地坐了進去,他惡作劇地又狠狠往上一頂,因果抓著他的手臂驚叫,一時雙腿發軟抽搐,她自己怎么弄都高潮不了,他只是一頂就直接讓她泄出高潮的粘液。 他像在夢里那樣緊緊抱著她,將她錮在他的懷里,聽她被cao弄不時喘出的細微呻吟,聽她盡管被發現了還是要小聲喊“mama”和“jiejie”。他單手抱著因果小小的身子,喘息與晃動之間瞥向自己垂下的長發,忽地把那連著帽子的假發往后一摔,帽子碰撞在地面上發出砰的一聲。他把聲音壓低,穿插進她破碎的呻吟之中:“你jiejie和mama可不會長這東西?!闭f著又深插進去,她窄腰一顫,指甲都陷進了他肩膀rou里。 “哥哥不行嗎?”他陷進她的肩窩,靠著她的耳廓緩了聲問。 她細小的聲音溜出來:“哥哥會兇我?!?/br> 他沉默,但插得更深,她說疼了,他就慢下來,但她又踹他,索性讓她忍忍,說“你先的”,她無從辯解,只得摟著他的頸把臉埋進他的胸口,他一吃痛,垂眸見她咬了一口他的乳首,還留著沾著唾液的牙印。 原來那乳白色的泉水是乳汁。 可我們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