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線番外(17)落空的祈愿
伍桐猜完了手,便被翻過身來。她也不知坐了到誰的腹上,對方喘得厲害,肌rou很硬,欺負著已經被手指cao得軟爛的陰阜。 唇rou被硬rou徹底掀開,陰蒂滾動在塊壘之間,她捏著身下人的胸,心里快樂極了。 卻有人不滿,帶著她的手摸上他胸間。他的胸要軟些、大些,她側過身,就著嬌俏的rutou含了口,這人便發出一聲yin蕩的低喘。 后來她又被要求猜yinjing。手是猜對了,yinjing猜得一塌糊涂。她有些暈,也忘了規則,只記得最后人到了陸梓楊腿上,又莫名其妙掀翻了他的椅子,坐到了他臉上。 他舌頭可太厚了,又重又粗,跟只狗一樣吃她下面,喘著不害臊的粗氣。她感覺自己要尿了,被男人們死死壓住,就這么噴進陸梓楊嘴里。他眼睛很亮,看著她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吃掉。 其實她也分得清人,只是有些懶。他們勝負欲都很強,她不愿攪渾水,但又看熱鬧不嫌事大。她接連吃了叁根后就暈乎乎睡了過去,有人溫柔地為她擦拭,她知道其中一個是沉泠,迷迷糊糊親了親他眼角。 元旦前伍桐忙得昏天黑地,f大的演講結束,新的數字展又上線了。日復一日的直播與視頻制作耗費她巨大精力,與流量同等的罵名也能瞬間將她吞滅。 每次這種情況出現,她就會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兩天,誰也不見。再出門,見到太陽,總是恍惚又暈眩,她來不及透過指縫去欣賞光明,又cao忙起下件事。 平安夜的線下活動,她接了一張重要名片。 給名片的中年女性姓郝,曾經在s市開過私人藝術館,邀請她一起做工作室。 她們聊到快十二點,伍桐無意間提起自己的家庭。 這種袒露猝不及防,伍桐邊說邊覺后悔。畢竟對方是一個還不能夠建立信任的陌生人。 郝女士卻聽得十分認真,伍桐只講了極其淺的部分,她就直流眼淚。 “抱歉,其實這些傷痛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就您剛才提及工廠女工話題,我一時……”伍桐反倒不好意思,慌亂地解釋,向她遞去紙巾。 郝女士情緒豐富,極會共情,與伍桐這些年打交道過的成功男士都不一樣。 她拿紙巾抹眼淚,說:“我也是小鎮出身,十五歲起十年都在工廠,與我的女兒分別五年。世事嬗變,我們的關系卻一直沒有修復,她現在留在國外?!?/br> 天氣很冷,伍桐穿得不少,落在郝女士眼中仍舊單薄。猝不及防地,伍桐的手被捧起,落入郝女士的手心里。 她的手背能夠觸到郝女士掌心粗糙的紋理,像是歲月踩出的針腳,堅硬而溫暖,指骨也有力。 伍桐鼻頭一酸,想起mama若還活著,大約也是這樣的歲數。她也許也會有自己的事業,也許也會握緊一個陌生人的手給予力量,也許也會用溢滿愛的目光看她。 “下雪了!”郝女士雙目像被晶瑩的雪點亮了,她興奮得像孩子,說,“你看落到我們手心的這枚雪,能看清楚雪花的形狀?!?/br> 伍桐正要仔細去看,肩上負了重量。一件較她身形大許多的大衣落到肩頭,郝女士眼睛更亮了,打量起出現在伍桐身后的男士,驚喜難掩。 “你男朋友是外國人?真英俊?!?/br> 伍桐回頭,對上周燁灰藍的眼。 他向郝女士點了點頭,又認真地看著伍桐,掌心覆到她臉上,拇指擦去她頰側的雪:“太晚了,我接你回家?!?/br> 伍桐也沒向郝女士再做多余解釋:“我朋友,混血?!?/br> 伍桐自己開了車。周燁坐進駕駛座,伍桐拉上安全帶,問:“你怎么來的?” 周燁輕咳了聲道:“李崇明把我的車開回去?!?/br> 漫長的街道通向遠處的黑暗,是兩邊圣誕節的璀璨燈光照亮路途,聽不見圣誕歌依舊熱鬧。周燁切出伍桐最愛在車上聽的citypop,卻見到她安詳的睡容。 他把歌換成了宜入睡的大提琴曲。 紅燈。他靠在方向盤上看她,她被熱氣熏得臉紅撲撲的。他想起方才他觸碰到的,她肌膚的溫度,又傾上前,探出冰涼的手。只觸了一下她頰側,她便貪戀地貼過來蹭。 周燁小心地,將她上半身的外套脫去。他吻在她唇角,心頭忽然掠過荒唐的念頭:今晚不送她回家會怎樣? 伍桐醒來時腦袋很重,她好像做了個蠻嚇人的夢,具體卻不記得是什么??傊疅o非近來壓力大,日有所思。 大提琴音律舒緩,空間很暗,只有周燁手中的kindle屏幕是亮的。 “怎么不叫醒我?”她揉了揉太陽xue。甚至還幫她關了燈。 周燁唇角勾起極淺的笑,開了車燈,拉開她前面的鏡子。 鏡中臉頰被毛衣引出了粉色深印,妝容全花了。她正懊惱,車窗被扣響,陸梓楊的臉放大,笑得疏朗燦爛。 伍桐才見到窗外雪粒子飄大了,她奇怪:“s市十二月也會下雪?” 周燁開了鎖,說:“慶祝節日,下得很巧,是好兆頭?!?/br> 車門從外頭被大開,伍桐倏地被套上一件厚羽絨服,整個人被陸梓楊橫抱起來。周燁皺了皺眉,關車門的手有些重,被陸梓楊甩了道顯擺炫耀的目光。 “又發什么瘋?!标戣鳁钐吡?,又顛簸地走路嚇她,伍桐只得抱緊他脖子,“不是這五個月都要出任務,不能擅離嗎?!?/br> “只允許你們自由職業的天天放假啊,我也想過圣誕,特批的?!标戣鳁钗?,冰手往她腰里塞,被她一把拍開。他哭喪臉,“好痛。一會兒你得給我呼呼?!?/br> “皮糙rou厚的呼什么?!敝軣顕绤柍雎?,摁下電梯樓層,“你的特批已經報到陸洪那兒了,回部隊前先滾去b市吧?!?/br> 陸梓楊懵了:“你和沉泠又聯合起來算我!” 伍桐往他腰上捏了一把:“放我下來,我幫你扳回一局?!?/br> 陸梓楊往她脖子里哼哧哼哧嗅了幾下,才充滿了電,滿眼星光點點:“那不行。我今天負責送公主回家,千難萬難都受得?!?/br> 周燁目光愈冷。電梯門開了,他快步走出,臨門絆了陸梓楊一腳,帶著伍桐落了地。 “老男人,你又算我!”陸梓楊扒著門,聲音格外大。 周燁像是被他罵得生了氣,咳嗽起來,臉色越發蒼白,聲嘶力竭地,讓伍桐也擔心起來,以下又一下撫他的后背。撫著撫著,觸到他眼底一絲笑意,便聽“咔”一聲,家門忽然大開。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汪!汪!” 歌聲極哄鬧,不只出自一個人。一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捧著蛋糕,與一只踏著正步的大狗一同向她走來。室內暖光浮動,其中舉著許多應援的燈光牌。上面寫著一堆: “top1策展人”“從容老藝術家”“訓狗最佳”“這么有錢借我點吧富婆jiejie”…… 伍桐身體像落了錨,沉沉定在原地,手心里冒汗。來人走近了,她才看清許咲伊的臉。許咲伊眼角泛紅,笑容粲然:“愣著做什么,認不出我來了?快許愿,0點都過啦?!?/br> 伍桐閉上了眼。 心里卻無比的空曠,無有恐懼亦無有祈愿,只有一片看不到邊際的白,和萬相歸空的闃靜。 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結果,就是絕不失控。但也不會相信一切控制以外的東西。她忽然不知自己該向什么對象祈禱什么,于是沉默著數了五,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