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線番外(15)別趕我走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和她住在一起的小屁孩闖入酒店,要帶她走。 周燁扣住伍桐的腰,將她往自己懷里拎了拎,對不速之客不予理會。 “繼續嗎?”周燁見她眼睫撲動,察覺到她一絲慌亂,心里極不舒服,口中喊,“寶寶?” “你受傷了,要繼續玩,也得下次?!背零鲩煵阶邅?,沒有人知道他足下仿佛灌了千斤鉛,重到他心中生出恐懼。他想要將伍桐抱過來。 破開霧氣走近,她身上斑駁細密的紅痕映入眼中,不如說身體許多處整塊都是紅的。24小時沒睡,他心臟緊縮得厲害,幾乎卡在胸口,不會再跳。 擁抱的請求沒有得到回應,伍桐手臂還勾著周燁的脖子,只向他伸來一只手,撫摸他疲倦的眼睛。她的溫柔就像一把劍,刺入他悶鈍的胸口:“怎么忽然回來了?快去休息吧?!?/br> 她在趕他走,她要將他排除在外。 無色無味的血從他心口往外泛,汩汩涌動。沉泠握住她的手,像從前那般去蹭,去吻,點了溶光的眼眸向她乞憐:“你受傷了。下次再玩,好不好?” 可她油鹽不進,撫摸他眼睛,說:“乖。你去休息?!?/br> 沉泠無聲地站立了一會兒,在她的撫觸中閉上眼。十秒,平穩了呼吸。 他說:“你們在玩什么?我也一起?!?/br> ——縱使你愛他,我接受,你找別人做也可以。但我也要一起。 此情此景,沉泠曾偽裝破釜沉舟過。那種場面他曾發誓,不能再有。但他只能在隱忍中虛偽讓步。 許戈看向一旁沉默的陸梓楊:“你怕他?” 姚景笑道:“你這是有血脈壓制???” 陸梓楊“呲”了一聲:“我總不至于拿一個替身和一個過去式當對手?!?/br> “知道伍桐為什么從不接受你求愛么?”姚景睨眼看陸梓楊。 陸梓楊皺眉,不回答。 “因為她不說謊,她承諾關系,都是因為愛。陸梓楊,我得到過她的愛,我和她曾經只屬于彼此?!币昂雎粤藭r態。 陸梓楊被激得生氣,緊繃肌rou,蔑視地看向姚景腿間:“那你倒是憑本事說話。這種東西也想伺候好她?” 被排除在外的許戈離伍桐很近,他目光回到棋盤上。骰子落下,前進叁步,跳躍,直達特別驚喜。 【選擇現場叁個人同時為你提供服務,20min內,讓你高潮叁次。警告,可使用手、嘴、道具等,唯獨不可以使用yinjing?!?/br> 剛讀完規則,許戈聽見姚景說:“舉報,方才你們在浴室里,陸梓楊自慰了?!?/br> 陸梓楊瞬時慌了,在伍桐的審視下,目光游移。 許戈很快跟道:“連續失誤或違反規則兩次,捆在椅子上,失去游戲資格?!?/br> 陸梓楊不可置信:“你們剛才故意的?” 叁個人在客廳時,他聽著里面的聲音熬不住,姚景與許戈故意激他,透露出他們也忍不住的意思。 伍桐的發絲落在陸梓楊臉上,輕柔地掃著他,癢癢的。她手間的動作卻極具羞辱性,繩索橫箍在他rutou處,他的雙腿被分開分別系。 她的手催情一般,帶著繩擦過他全身。飽滿壯實的肌rou都被勒緊,從繩的縫隙里暴出來。偏偏她壞,要拿方才繞過她脖子的細繩,一圈一圈,纏繞在他腿間力氣的rou柱上。 指心點在鈴口,指甲刮過凸起的青筋,絲線將腫脹的rou縛緊,陸梓楊痛得發爽,頭皮發麻。又委屈:“老婆,不要把它弄壞了?!?/br> “誰是你老婆?!蔽橥┖莺菖拇騳injing,它卻頑固地挺立,筆直挺拔,只輕微搖晃。 “老婆,再賞它就要噴了。嗯——你嘴巴別湊這么近,我受不了?!?/br> 視線移到他腹間,起伏的下腹暴露了不穩的呼吸,他寬肩粗臂,肌rou暴脹,整個人都在忍耐。伍桐笑了笑,提腳,拿腳心摩擦他guitou:“賞你看,但不許射?!?/br> 沉泠是唯一一個穿著得體的人,格格不入到,他希望自己也一絲不掛。被排斥令他生出一點恐懼,面上不顯,他也以為自己將壞清晰游刃有余地壓制。 直到伍桐赤身裸體踩著貓步走來,開始報名字。 第一個應該是他,沉泠想。也無端相信。 “沉泠?!彼泊_實喊了他的名字。 從前總有人同沉泠說,出成績的時候最害怕被叫名字,手心會因過分緊張起汗。且最怕老師按成績排名逆位報數,從前十到前五,一次次期盼落空。這樣的恐懼如同上刑場,鍘刀落下的那一刻,你發現根本沒有你的名字。 沉泠當時不懂,他問:“是否就像那些選秀節目一樣?” 那也是伍桐愛看的。 此時他卻理解了這種感受,身體躬行,臨危自悔。 他不該去美國,不該離開她身邊半步。每一次與她有距離,妄圖回來就有千難萬阻。 沒關系,她報了他的名字。是第一個。沉泠知道這種喜悅是進入她規則的通行證,從住進這所房子開始,她一直在試探他。 然后沉泠眼角便落下一個吻,伍桐說:“你去休息吧,你要好好睡一覺?!?/br> 她喊了他的名字。那是排除的意思。 沉泠抱住她的腰,幾乎是生理反射:“我不走,你別趕我走。我也可以的?!?/br> 伍桐啞然,她不是說他不可以的意思,也不是為了逼他什么。 “jiejie……”有人吻上她下背,癢得她打了個激靈,“開始了嗎?” 腰間泛起微熱的濕氣,伍桐在身后人的激吻下輕扭著腰,撫過沉泠的眼睛:“你……你哭了?” 沉泠在她腹間拿腦袋蹭了蹭,極快地擒住她雙手,將長指扣入她指縫,嚴絲合縫地交握。他施了力向后倒去,卻做出一副是她身后人作力的錯覺。 深沉的黑色眼眸水汽氤氳,令人憐惜。他又像是賭氣又像是乞求:“反正你不要我?!?/br> 這一系列矯揉造作的神情動作行云流水,都被許戈和周燁看在眼中。連兩個男人彼此無聲的較量,他們也頃刻意會。 不同的是周燁只是始終冷冷地旁觀,而許戈心中卻掀起驚濤。那個心高氣傲的沉泠在床上竟然是這樣的?和姚景分明有幾分相似。 是他猜中伍桐喜歡這樣么?還是他本來就這樣? 他是該契合伍桐所喜學個一招半式,還是該另辟蹊徑與沉泠差異化? 想得多的男人不僅無法先發制人,簡直連入局的機會都差點失去了。還是陸梓楊的嘲笑讓許戈回過神來:“喂,你去把周燁和伍桐分開?!?/br> 許戈聽見伍桐細碎的喘息,看見周燁正在與她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