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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打算去吃海底撈,要不一起?” 蘇冷腦袋發懵,眼睛睜賊大不可置信望向蘇南添,然后拼命抿嘴擠眉沖季見予使眼色。 還好,季見予沒猖獗到那種地步,似乎難為情,并沒有立馬答應。 “別不好意思,人多熱鬧,上回你送叔叔回家,叔叔還沒感謝你呢?!?/br> “那我就不客氣了?!?/br> 季見予含笑而視蘇南添身后急得幾根頭毛都豎起來的蘇冷,只覺得她整個五官都鮮活起來,紅唇抖個不停也說不出一二三,在蘇南添面前只能裝乖。 可愛至極。 季見予低頭,輕輕抵住唇峰無聲一笑,一晚上在封閉華麗空間里面對鏡頭、話筒壓迫滋生出的躁意漸漸凋零了。 “綠茶……”蘇冷嘀嘀咕咕咬牙罵了一句,被蘇南添聽到了,有求必應:“什么綠茶?想喝綠茶了啊,一會兒到店里點?!?/br> 季見予嘴里在嚼口香糖,鋒利流暢的下頜很斯文地小幅度動,眼尾浮笑。 蘇冷知道那是她給他的糖,耳根一熱,貓一樣故意親昵挽住蘇南添胳膊,不說話了。 路上十分鐘,蘇南添身側各據兩個年輕養眼的背影,步伐輕緩,他時不時和季見予喁喁私語。蘇冷插不上話,故意一聲不吭,也刻意忽略季見予好幾次側頭和蘇南添說話投過來的熱烈目光。 腦海里全是剛才歌曲的旋律。 時間跟著慢下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46 8v . 深夜海底撈依舊火爆,很多看完演唱會的人陸陸續續趕過來,蘇冷說自己要去上廁所,蘇南添就和季見予先進去。 落座以后,蘇南添征求季見予的意見,季見予讓他決定,并表示自己能吃辣。 蘇南添松了口氣,笑說:“那你和蕉蕉吃一鍋吧,我是不太行?!?/br> 季見予靜靜看著對面桌溫潤隨和的中年男人,完全無法聯想他曾經在一線與犯人生猛對決的模樣。 又想起嫻靜如水的尤眉蘭。 蘇冷看起來嬌嬌軟軟的,實際上骨子里總有一絲冷倔與強硬,其實是他們夫妻的結合體。 鍋底點好了,蘇南添把平板遞給季見予,“我點了幾樣蕉蕉愛吃必吃的,剩下的你先點吧?!?/br> 季見予沒客氣,接過來粗略看了一眼,的確都是蘇冷愛吃的。 他同樣了如指掌。 又點了幾樣蘇冷前幾天嚷嚷要嘗新的小吃甜品,季見予就停手了。 他根本不喜歡吃火鍋,也不餓。 抬眸時蘇南添正把水杯拿起來,目光看向別處,鋒而不利,是出于職業習慣的敏銳覺察。 反倒是季見予有些走神。他知道他放在心底的女孩從小被一個很可靠溫暖的父親安安穩穩的守護,她樂天、活潑、可愛、嬌蠻,是在幸福愛意里慣養出來的。 季見予手機響了,蘇南添看回來,調侃一句:“不會是你媽催你回家吧?” 看到備注,季見予唇角一彎,和蘇南添示意后暫時離開了座位。 洗手間在外面,季見予好不容易擺脫熱情指引的服務員,穿過長廊拐進安靜通道。商場其他店鋪早歇業了,遠離海底撈那熱鬧一隅,冷冷清清的,他的帆布鞋也叩出了響。 蘇冷蹲在墻角刷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全神貫注,似乎未察覺有人靠近。 季見予起初有些惱火,想起上回慘烈的意外事故,與她爸爸比起來,她一個人在相對偏僻的洗手間也毫無防范之心實在令人頭大。 可不過幾秒鐘,季見予覺得她在裝呢。 心驟然狠狠躁動,小腹竄火般,季見予步伐加快走過去,在蘇冷抬眼一瞬間直接把人從地面拎起來,大掌扣住她后腦把人擠到墻面,偏頭不由分說用力含住她的紅唇。 口腔里全是漸漸化為烏有的呢喃,蘇冷被他一上來就又深又用力的吻耗到缺氧,暈暈乎乎的,推搡的動作也漸漸軟下來,揪著他腰間的襯衫開始回應。 過道空空闊闊的,他們忘情接吻太投入,蘇冷覺得耳邊乃至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唇舌交纏的爆響,她想起蘇南添還在等他們回去吃火鍋,心燃成一團煙霧,又不斷被季見予纏著舌尖吸吮砸,大腦極度亢奮,很快就上不來氣。 季見予自己也是口齒發僵,不得不松開她抵著熱氣騰騰的額大口喘氣,指腹愛憐摩挲著她的臉頰。 “剛才罵我什么?” “綠茶,男綠茶?!?/br> 季見予哼笑一聲,眉目間一抹漫不經心的慵懶,看得蘇冷思緒呆滯,心跳頂著胸廓奔騰不止。 “你干嘛突然出現!也不告訴我……” 她狠狠砸他一拳,季見予不為所動,嗓音有些啞地告訴她,“因為我想見你了?!?/br> 就這一句話,蘇冷整個人飄飄忽忽,驟然松懈了一股勁,輕聲問他:“今晚順利嗎?” 季見予濕潤的唇還輕輕柔柔碰著她額角,閉著眼說:“嗯,還行,不過我現在不想談這件事?!?/br> 話音一落,蘇冷突然踮腳咬了一下他下唇,然后像做錯事但堅決不認錯的小孩目光明亮看著他。短暫對視后,兩人又不約而同去尋找對方的唇,這一次,吻得很輕柔,蘇冷漸漸把手攀上去,環抱住季見予的脖子,所有感官都被淡淡的薄荷味填滿了。 蘇冷總覺得季見予今晚的野性是暗藏悲傷的。 后來,蘇南添打來電話,有些擔憂,在聽到蘇冷強行鎮定如常的聲音后,蘇南添明顯松了口氣。 “嗯,爸爸我這就回去了?!?/br> 實際上她還被季見予抱著,舉電話的姿勢不是很舒服,耳畔還有沉沉的呼吸。 “走吧,不要低估我爸的偵察能力?!碧K冷撅嘴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腰,季見予先是迷糊一笑,“發現就發現了吧?!?/br> “不行,我現在覺得我爸特別脆弱敏感一個老人家,我談戀愛他會傷心死的?!?/br> 季見予皺眉,隨即摁住了她蠢蠢欲動的背,輕聲懇求:“再抱一分鐘。我真的很累,冷冷?!?/br> …… 桌上只有蘇冷一個人大快朵頤,蘇南添更多時候是在為她服務,下rou、燙青菜、及時叫來服務員續飲料,偶爾和季見予說話。對面季見予也鮮少動筷。蘇冷知道他對自身要求高,大半夜吃東西對他而言本身就是一種罪惡,何況他就不喜歡火鍋。只不過平時他做的那些事如今有蘇南添動手,他變得毫無用處。 期間,他偶爾也會朝蘇冷投去一記警告眼神,示意她少吃點、吃慢點,她胃不好容易積食。 可有蘇南添在,蘇冷突然底氣更足,徹底忽視季見予明晃晃的示威,一筷子一筷子rou往嘴里送。 吃到最后,她真有些脹氣,那些甜品只能暫時擱淺。 “飽了?” 蘇冷聲音細細的,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是我一個人在吃,顯得我胃口很大?!?/br> 蘇南添哈哈大笑,“吃唄,又沒有別人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 蘇冷心驚,下意識去看對桌表情淡淡的少年,蘇南添好笑:“我們都覺得你們這輩孩子挺有趣的,明明小時候大家這么好,同班同學,又經常一起玩,長大反倒生分了?!?/br> “現在大家又都在一個學校,蕉蕉你平時都見不到見予嗎?” 蘇冷皺皺眉,下意識脫口而出,“爸,你老糊涂了???剛不是說了嗎,人家保送不用上課了,都倆禮拜沒在班里出現了?!?/br> 蘇南添捕捉到一個關鍵信息,“你們現在同班?” 蘇冷徹底呆住,半顆蝦滑險些卡在喉嚨里,季見予笑而不語抿了口水,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看她出窘。 事已至此,蘇冷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只好先發制人,語氣不滿:“我們都同班快一年了你都不知道?文阿姨都知道,有你這樣做爸爸的嗎……” 說到這事,蘇南添的確心虛,兩次家長會他都在外地,尤眉蘭又從不管這些事。 季見予覺得蘇冷心理素質挺強大的,讓蘇南添啞口無言后她又示威似地沖他挑了挑眉,他蹙眉做出個不解表情,云淡風輕開口:“是啊,我們同學都一年了?!?/br> 他故意咬重“一年”這個字眼,讓蘇冷不得不懷疑他別有用心。好在剛好有服務員過來收毛巾,轉移了蘇南添注意力。 蘇冷心驚rou跳直接在桌下踹了季見予一腳。 季見予不為所動故意拿鞋幫蹭了蹭她腳脖子,黑黢黢眼睛里全是蠻橫霸道的宣戰意味。 他真正想說的是,他們在一起一年了。 蘇冷小腿酥酥麻麻的,有點癢,這種感覺太要命。 太罪惡了,她覺得季見予這人充滿危險氣息,和他在一起真的需要足夠的勇氣,不然根本無法承受他帶你體會的驚心動魄。 “對了,見予你到麻省理工,要學物理吧?” 話題突然正經,蘇冷覺得這一瞬間自己又被排擠出去了,甚至有點逃避。莫名想起今天早上季見予跟她說的那句“冷冷,我其實很想和你聊聊人生理想”,心魔一樣,在她世界徘徊不前。 實際上,她并不是很想和他聊,甚至有點邪惡地想他是故意在陰陽諷刺她。 他都要去麻省理工了,甚至于他想去干什么都行,暢通無阻的路途需要什么規劃和與人商榷的余地。 蘇冷沒有什么遠大理想,和誰要認真聊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嚷嚷要考雅思也去美國不過就是賭了口氣。 思緒積攢,此刻一股腦兒壓下來讓她有點煩躁,還有點沮喪。 “對,我申請了物理系,我熱愛天體、物理、數字,這些東西能讓我靜下來專注自我又超越自我,很多人都覺得要學點實用的專業——醫學、法律、建筑……”季見予頓了頓,很輕笑了一聲,“或者金融。像所謂的物理、化工,大多數人都覺得學這些今后唯一選擇就是做科學家,但古往今來又有幾個人能成為真正研究出真理的學者,所以他們覺得這些領域很空乏,和藝術一樣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脫離實際的。其實我很想反駁他們,覺得這些東西無用,為什么義務教育甚至于高中階段要如此重視所謂的理科分數?!?/br> 蘇南添笑,一雙眼里明顯流露出幾分贊許和驚嘆。 “但我也很理解他們,畢竟世界上還是平凡普通人多,他們的思維早被生活的柴米油鹽困住了,沒有足夠金錢,談何熱愛。我不存在這些問題,所以大多數時候可以盡情選擇?!?/br> 蘇冷也早停止了咀嚼,隔著裊裊霧氣看對面冷靜沉著與大人交談絲毫不怯場也不虛心的少年。 她其實覺得他口氣狂妄,最后那一句找補似的話也沒有絲毫同理心,可她一點也不討厭這樣的季見予。 或許,她就是愛他這份坦蕩的傲慢。 蘇冷很想向全世界宣告,這是她的男朋友。 可她想把自己藏起來。 同時把他也藏起來。 但注定這是不可能的。他的優秀、光芒即使到地獄深淵,也是無垠。 快結束用餐時,隔壁桌一個女孩鼓起勇氣過來找季見予要微信。蘇冷早有預感,因為她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位形象美麗的女孩,季見予在和蘇南添聊到所謂理想等高深話題時,她在用手機偷偷錄像,表現崇拜。 大概是因為季見予沒有和蘇冷坐一起,而且穿得很正式,和長輩對話不卑不亢,會讓人誤以為他和蘇南添在閱歷上是同等級別的人物。 蘇冷看了一會兒,忽然掏出手機十分熱情,“我給你呀小jiejie?!?/br> 蘇南添開朗大笑,一臉看戲的表情。 季見予微不可見臉色發沉,不緊不慢仰頭把最后一口純凈水喝干凈,喉結性感浮動兩下,壓下一股火氣,禮貌回應:“好,我掃你?!?/br> * 回去是坐蘇南添的車,兩個小孩在后座,也許是夜深了,車廂靜悄悄,空調溫度又低,讓人昏昏欲睡。 蘇南添打開了電臺,這個頻道響應了譚詠麟今晚的演唱會,在放那首《一生中最愛》。 蘇冷突然想起來旁邊這人讓她幫忙錄這首歌的現場。 她只錄了蘇南添聽這首歌的反應。 街道空蕩蕩的,月光格外清透,如水灑滿整個夜,蘇冷托腮望著窗子里一幀幀掠過的影子,手突然被輕輕勾住。 她沒有太大反應,身形一動不動任由季見予一點點掰開她僵硬又柔軟的指節。 氣都生不起來。 站了兩個小時,吃飽了就犯困,蘇冷一點力氣都沒有。 倒影里,季見予也是同樣的姿勢看外面,只有半張輪廓清晰又朦朧的側臉。 突然,蘇冷感覺掌心被塞了個什么東西,她沒來得及好好感受,季見予就松手了。 忍了一路,季見予下車后,蘇冷趁蘇南添不注意低頭打開,發現是一顆糖。 她最愛這個牌子的酸梅糖,上回吃完了超市也沒貨,她耍脾氣說再也不吃了。 回到房間,蘇冷看到十五分鐘前的消息。 “我沒加她,她也看出來你是我女朋友了?!?/br> 蘇冷發了個“ok”手勢。 那邊回很快:以后不要把我推出去,不然我也會有脾氣。 “好?!?/br> 季見予似乎坐不住了,直接打了通電話過來,蘇冷接了,有氣無力問他想干嘛。 “我不知道你在氣什么,明明是你自己要把我微信號賣出去?!?/br> “我生氣了嗎?” 季見予額角漲痛,他悶悶吐了口濁氣,冷笑:“你需要我哄你直說,沒必要拐彎抹角玩這么多把戲?!?/br> 蘇冷回敬他一記冷笑,聲音比他大,“我玩什么了,你別他媽給自己加戲,要不是你總孔雀開屏人家會注意你嗎!” 最后一下,蘇冷完全沒有顧慮到這是在家里,吼出來。 沉默幾秒,季見予突然說:“二十分鐘,我過去找你?!?/br> 蘇冷半邊身子麻掉,聲音在抖,“你別發瘋?!边^了一會兒又說,“你來我也不會下樓?!?/br> 季見予居然笑了一下,“那是你的事?!?/br> “你能不能總這么自我,全世界都必須圍著你轉?”蘇冷也笑了,可呼吸是隱隱作痛的,剛才吃得真的吃太多,一股氣不斷往上頂,她不得不走到浴室關起門來,依舊冷淡,“反正我不會下去,我也沒生氣,不要以為自己多了解我,你愛來來?!?/br> 等蘇冷心不在焉泡澡泡到皮膚都起褶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后。 她強裝鎮定深吸了口氣拿起手機,看到并沒有預想中的滿屏信息,她第一反應又是失落。邊擦頭邊慢慢往窗邊挪,樓底只有孤獨的朦朧光束,蘇冷重重泄氣,雙肩跟著下沉。 可看微信消息,季見予是來了又走了,這讓蘇冷大腦一片空白,心悸得厲害。 正常來說他騎電動車來最少也要二十分鐘車程,可他拍攝的那張她房間的照片,是他們剛才不愉快對話結束后的第十二分鐘。 她沒有回應的二十七分鐘里,他在做無用功的等待。 一分鐘前,他離開了。 “你瘋了?才學會電動車多久?” 那邊給她錄了個視頻,車頭視角,慢悠悠,走馬觀花的速度。 “不是趕著見你我不會開快,而且什么叫我才學會,這東西會自行車都會,我以前只是不稀罕開?!?/br> 蘇冷氣得頭痛,“這你也要爭?自大狂狂死你得了!” 聽她罵人,季見予覺得自己變態的享受其中,瞬間活過來了,低低笑一聲:“給我錄的現場呢?” “沒錄,只有我爸的鏡頭,我要珍藏,才不給你?!?/br> 季見予不以為然,“在干嘛?”蘇冷一下躺倒在軟綿綿的床上,眼睛酸酸澀澀,鼻音是無知無覺漫上來的,埋怨他:“都怪你,不然我早能美美睡覺了?!?/br> “困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季神你一樣永遠精力旺盛,我在車上也就是我困了不想說話,這你都不懂?!?/br> 季見予把車停下來了,專心聽她沙啞疲軟的聲音,也許是他沉默太久有點反常,蘇冷主動很認真問他:“你不會睡著了吧?那不行,你還得開車呢,我給你唱首歌吧?!?/br> 季見予忍俊不禁,點了支煙,雙臂搭在車頭,任由一車一人構成午夜街頭一組精美幽靜的剪影。 蘇冷給他唱了那首《一生中最愛》,粵語發音很塑料,甚至有點搞笑,調也不成調,顯然是臨陣磨槍一時興起來的。 她停下來的時候電話里只有原音源伴奏聲,季見予突然問她:“以后想干什么?” 蘇冷唱得嗓子發干,聽到他冷銳的聲音,神經徒然一抖,清醒了,揉揉自己發漲的腿肚子,吞吞吐吐,“想當闊太,時間金錢都可以完全自由,不用早起可以晚睡,心情好了研究一下菜譜,心情不好就去購物旅游?!?/br> 不愿和季見予在這個問題上較真,連蘇冷自己都找不到原因。 季見予沒有罵她,只是意味不明從鼻底逸出一聲笑。 “我今晚沒有孔雀開屏,只是如實和叔叔交代?!?/br> 他提到從她嘴里蹦出來的滑稽詞匯,蘇冷莫名有些窘。同時覺得,他那個“交代”用得很微妙,配上他到了夜間更溫柔深沉的嗓音,蘇冷捂了捂有些發燙的臉,清了清嗓子,故意不接他的話。 “那你要當科學家嗎?” 她知道,當科學家很難,在那個領域能登峰造極的概率幾乎為零,可對季見予來說,這只是想不想的問題。 季見予垂頭頹靡又張揚地吐出最后一口煙,有些無奈。 合著他今晚和蘇南添說這么多,她真的完全沒聽。 “你想嗎?”他反問。 蘇冷一怔,不自覺打了個哈欠,隨后反應過來現在在聊這么正經的話題,她未免太沒出息,裝都不愿裝一下。 “真困了?” 蘇冷急忙捂住嘴,捏著嗓音開口:“沒有,你繼續說?!?/br> “我剛問你呢?!?/br> “哦,當科學家啊,我相信你可以,不過……科學家都是很清廉的?!碧K冷聲音小小的,也怕褻瀆了什么。 季見予突然朗聲大笑,意味深長調侃她:“你這是下定決心以后要成為我季見予的太太了,蘇同學?!?/br> 蘇冷心跳猛地一頂,有種急速下墜又立馬拋起來的驚慌感。 蕩出宇宙之外,極致荒謬的浪漫。 用死換來的什么。 她想成為闊太,同時擔心他成為科學家就不能實現她的“人生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