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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辦公室燈闊明亮,因為外面是黑沉沉的雪夜,暖室變得像世界的虛無一隅。 方敏呷了口濃茶,把眼睛一瞇,很謹慎地繼續深入探查:“廁所霸凌那件事,談時邊整個人隱身了?” 蘇冷捧在手里的茶抿到唇邊還是溫的,可浸到血液里已經涼透了,她目光亮得無神,回憶道: “那倒不是,事發時,他第一個想起來去叫保安,撞進會議室驚動一眾領導?!?/br> 蘇冷低頭笑了笑,“他那個人,太冷靜了,知道我和季見予已經趕過去,沒像彭天一樣一頭腦熱差點把人掐死又推下樓?!?/br> 方敏挑了挑眉,了然于心。 談時邊沒出現在李尤尖最脆弱無望的時刻,但替她爭取到了最大的保護,沒等惡人將罪行掩蓋,就事情把捅到領導那里,鬧得人盡皆知,讓兇手無所遁形。 可李尤尖不知道這些。 她只聽到談時邊教訓王至許的時候把她遭受過的慘痛經歷拿出來威脅警告,無異于鞭尸她。 她只看到他和六中女生隔著欄桿約會,連筆記本都是情侶款。 “那他……” 蘇冷似乎知道方敏想說什么,輕輕一笑,“我們那時候,很多六中的藝術生想盡法子釣到三中的高材生,三中的男生也喜歡和小太妹談戀愛。后來很長一段時間,全都是有關談時邊和那個六中女生的傳聞,說什么原來搞錯了,不是季見予和六中女,談時邊看著高冷, 其實根本招架不住那種妖嬈型?!?/br> 最后,還是方敏看了眼時鐘提醒蘇冷,“本來是要說你的事情?!?/br> 蘇冷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這么晚還打擾你,讓你加班了?!?/br> 方敏無謂聳肩,很坦然,“你付給我工資,合同上寫了,隨叫隨到。而且我一個人啃面包刷手機,你不叫我我也是咸魚一條?!?/br> 她語氣輕松,可蘇冷并不覺得胸口那團郁氣有松解的感覺,手發癢地撫摸著包里的那盒煙。 “我的事如果搞不清楚,就這樣吧?!?/br> 蘇冷趕了末班地鐵,回到家已經十二點了。推開臥室門,撞進一個guntang堅硬的懷里,她下意識驚呼一聲。 季見予呼吸粗重,把門重重踹關,撐在她頭頂,音節渾濁, “蘇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底線?!?/br> 她氣走他,約見曾經在一起過現在仍糾纏不清的前男友,拿一件衣服,拿了四個小時。 兩人在黑暗里看著對方,氣息相交,涼與熱纏綿不休,季見予忍無可忍,低頭狠狠啃嚙她的頸窩,直接把手從領口探進去,一次性重重撕開幾層衣服。 蘇冷后背被硌得難受,敏感身體一受激就止不住顫抖,仰頭喘起來,偏頭推開他。 “你瘋了……” 季見予置若罔聞捧起她臉重重含住她清涼的唇,強勢撬開齒關掃進去,咬住她緊繃的唇,不管不顧一昧掠奪。蘇冷拿包砸他,用力踩他血管分明的腳,他順勢把人一拖,卡在腰間,大步凌亂地往里走。 口腔一陣熱腥味,季見予舌頭被蘇冷咬死,痛得眉頭一皺,死死掐住她腰糾纏不放,騰出一只手捏她的下頜,舌尖更深入地頂進去,攪搗作弄,吻到嘴巴發麻,眉間都犯上一點缺氧的紫,他重重把人往床上一摔,脫掉自己的浴袍壓上去。 “季見予,你媽逼的!” 蘇冷長發鋪開,凌亂糊在臉上,喘著斷斷續續的氣全都被他堵回去,身上早就一絲不掛,她渾身顫得厲害,任他濕熱的吻落在哪一處也熱不起來。 “冷……我好冷……” 蘇冷睜開迷離的眼覺得世界傾倒,埋在她胸口的頭顱動作一頓,季見予抬起眼看她,黑壓壓的一片情欲混沌又柔和,掀起被子把兩人一卷,在床上滾了兩圈,徹底隔絕光亮。 蘇冷覺得自己上半身就在床尾懸掛著,底下是萬丈懸崖,她只能緊緊抱住他脖子,任他抬起自己一條軟綿綿的腿,就這么撞進去。 兩人都難耐哼出聲,低迷黏稠,但男人的動作并不溫柔,按著她鎖骨沒等她適應過最初有些陌然的那陣飽漲感就開始抽動,猛撞幾十下,猖狂又肆虐的在她體內出入,化身一條魚,從容游刃。 季見予像野獸一樣在她耳畔沉沉低吼,含著她的耳垂,要得自己都發痛,一顆汗滴在她紅得清透的眼角。 “冷?你也會冷嗎?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早就涼透了,”季見予發狠撞過一下, 兩人裹著床單往前挪了一段,蘇冷整個人往后仰,白皙脖子繃到最緊,上面有晶瑩的蜿蜒、悅目的紅痕,季見予溫柔把唇貼上去,“是你對不起我?!?/br> 蘇冷渾身痙攣一陣,胸口發緊,嗚嗚咽咽喘著哭,那種難耐的生理反應,撓人神經,他總是很順利輕松把她送到頂。 她兩只腿纏在他不停聳動的腰上,實在承受不住,但受不了抽離一瞬的虛空感,忍者羞恥偏頭找到他唇,舔了舔,含糊不清地嬌吟,“你說過,不需要我道歉?!?/br> 季見予笑不出來,扯著她的發根,狠狠揉捏著她漲挺的一團,陰森吐氣:“這就是你為所欲為的資本嗎,你怎么敢……”說完,他也到了,悶哼一聲,全都泄在里面,整個背脊在一陣強烈戰栗后坍塌下去,重重埋在她馨香的頸窩,“你什么都記得……” 后來,他把人翻了個面,借著殘留的濕潤擠進去,從后摟住她,下巴止不住在她臉頰摩挲,沉沉喚了聲“冷冷”。 蘇冷昏過去,整個人濕透,臉頰兩抹嫣紅催人心動,季見予面無表情替她清理干凈,換了干爽的床單被罩,把她塞進去,自己起身去沖了個涼水澡。 從十二點到三點,放肆過火,他腿根也發軟顫抖,但身心是滿足的快然。 兩人太久沒做過,每次做,也是怒火點燃欲望,恨不得撕毀對方。黑夜里起起伏伏,熟知契合的兩具身體偏執強勢假裝磨合,他每次都把她催折到極處,自己一身精蠻的力全都在吻她、貫穿她這兩件事上耗個光。 她也從不忍著,每次都被弄哭,絕不求饒,很嬌很媚叫喘出新高度,他罵她sao,她就纏得更緊,用力掐他,張著嘴不停舔弄撩他的火。 季見予就著寒風抽完一支煙,回到房里,床上空空如也,心一滯空,他像陣風一樣走出去,發現沙發那里掛著兩只玉瑩小巧的腳。 他眼睛一沉,毫無欲望清醒的看了許久,最終走過去,把她額發一撥,卻發現觸手guntang。 眉心發緊,季見予拿手背快速摸了她全身,心跳得很快,“蘇冷,蘇冷……” 他把她做到發燒。 和初夜一樣。 雖然她本來就在感冒。 季見予將人打橫抱起,蘇冷不安分扭動了兩下,他沉聲安撫:“回床上睡,聽話?!?/br> 蘇冷不動了,伏在他胸前,低低哼唧一聲,似乎在喊:“爸爸?!?/br> 聲音震到心臟,季見予俊朗的臉一剎白透,低頭碰了碰她的發頂,什么也沒說,就讓她在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