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rou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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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星野的意識漸漸清明。 身上滲入骨髓的疼痛也削弱了大半,那只叫小咪的畜生,已經累到窩回了臭丫頭的懷里睡得四仰八叉。 溫知知心疼地擼了一把它暗淡下來的毛,隨后毫不猶豫地把它扔進了棲息倉里。 “ 你餓了嗎?” 這是啃了一堆水果后才想起沉星野的溫知知,一天之中最有良心的一句話。 其他的都是廢話。 沉星野已經被話太密了的她磨到沒脾氣,為了制止她源源不斷的問題,猶豫片刻迫不得已地微弱地對著小臉仰起的她點了點頭。 用著僅存的力氣指尖一擰。 他的身邊就出現了一瓶礦泉水和一塊軍用干糧。 干巴巴的,看著就不太好吃。 溫知知有些失望,自身的空間都是認主的,她想著若是沉星野拿出些什么好東西,就先嘗一口。 她發誓,就一口。 連著七天,她都在吃急匆匆從哥哥那順出來的空間球里的東西。 誰知道溫道那個缺心眼的備用糧倉里面只放水果??? 溫知知嘴巴里都快被果糖泡出水泡來了,沉星野才終于想起吃東西了。 可惜這廝也是個缺心眼。 溫知知能感覺到若不是因為一號公路與香草園離得不算特別遠,沉星野的實力恐怕極其嚇人。 異能被削弱大半再加上那么重的傷,能在沙漠里躺那么久都沒死,不是變態就是喪尸。 沉星野看到溫知知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居然覺得有些好笑。 她簡直就把“是現在把他丟下,還是繼續治療他好?”,這個猶豫的天平明晃晃地擺在了臉上。 當然是殺了啊。 傻子。 在沙子里處于植物人狀態許久的沉星野,被迫和溫知知相處了幾天后,始終憋悶著的心情豁然開朗,連帶著沒松過的眉頭也舒展了幾分。 這才是該走的劇情。 在這個末世,誰會對只見了一面的陌生人如此好心。 他微微抬起下顎,朝幾步路之外的溫知知毫不客氣地示意:“喂!過來喂我?!?/br> 他只有小臂和臉恢復了力氣,除非用極其猥瑣的姿勢,否則是絕對吃不到手邊食物的。 當然沉星野根本沒想過自己吃。 溫知知對沉星野仿佛指揮下人般的語氣沒感到不快,她可怕可怕疼了,沉星野的傷,她看著都呲牙咧嘴頭皮發麻。 要是換作她受這樣的傷,不打人就不錯了,發發小脾氣什么的… 大度的知知仙女含淚原諒。 溫知知沒有猶豫地放下被削得十分難看的蘋果皮靠近。 沉星野一句話說完就又沉默了,余光劃過一閃即過,被反手把在溫知知手里的水果刀。 他在等著溫知知殺他。 或者說他等著自己殺溫知知。 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風已經凝成了一小股利刃。 足夠了… 冷靜下來的沉星野不到幾分鐘就意識到,溫知知根本就是一個弱到一根手指,就能掐死掉的菟絲花。 或許她是某個強大的領導者藏得很好的情婦;又或許是被家人照顧得不知世間險惡的白癡。 這樣嬌美的人… 割破她的喉管,血花四濺在她漂亮的臉蛋上,再順著不會眨了的長睫落下。 一定很好看。 或許她根本都不會察覺到自己已經死了,亮得驚人的眼愣愣地失去活力,連詫異都不會有。 然后… 他準備牽著變成喪尸的溫知知,大搖大擺地等著那幫吃干飯的廢物,接應他回鐵城。 直到溫知知把餅干塞進他嘴里,而不是把手里那把水果刀抵在他脖子上的時候。 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 好吃嗎?” 溫知知擰開瓶蓋,喂了他一口水,又用小刀刮了一塊壓縮餅干到他嘴里,看他嚼得面無表情,忍不住湊近了好奇地問。 她的刀,居然是用來切餅干的。 沉星野沉默了,不知道應該擺出什么表情才能展現自己此刻的心情。不知不覺中被溫知知填鴨式地喂了大半塊壓縮餅干。 這種餅干也是特制的。 一小塊就能五六天感受不到饑餓,而且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他放心地把自己隱藏在沙子里昏迷之前,特意吃了一大塊。 而看溫知知的架勢,似乎是想讓他一年都不要吃飯了。 沉星野別的地方不能動,只好在溫知知再一次把手指塞進嘴里后咬住。 “ 干嘛咬我!” 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嘗一口的溫知知,措不及防地叫出聲。 這人實在是不知好歹,她好心好意地伺候他吃東西,還把自己的手指頭咬得死死,痛得她一瞬間扔掉了水果刀。 而且他力氣真的很大,溫知知怎么抽也抽不回來,她想不到別的辦法,艱難地屈指戳了戳他的口腔內壁。 “你是狗嗎!” 沉星野挑眉不語,一臉“是又怎樣”的表情,看著眼前炸了毛的少女。 他心情舒暢,原本只想讓她別喂了的心思突然歇了。 沉星野甚至忽略了幾分鐘前,還想著怎么擰斷她纖細的脖子好。 大概是吃了太多水果的原因,她的指尖甜絲絲的,在真正觸碰到的時候帶著一些淡淡的水蜜桃味。 沉星野怔了片刻勾起舌尖,不受控制地來回舔弄了幾下。 很奇怪。 那種癢到心底里去的感覺。 溫知知被他舔得渾身難受,就算他已經卸了些力道,她都失了力氣,只會怔怔地回看身下的人。 沉星野也覺得有些荒唐。 他不是沒見過女人,鐵城里太多的女人在他毛都沒長齊的時候就脫光了搖著屁股往他身上靠。 可他腦子里想的,卻只有用什么手段把剛抓的那個jian細腦袋爆漿。 而此刻。 他僅僅是舔弄著一根軟到仿佛沒有骨頭的手指… 溫知知有點委屈的表情漸漸迷茫,身體也隨著舔弄沒有支撐力地虛靠在了他身側。 沉星野別的地方對外界的觸覺還十分微弱,卻真實地察覺到。 他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