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120109;#120212;18#120200;b.#120044;#120212;#120002;
酒吧門外的夜風吹得兩人衣角翩躚。 沉默無端的蔓延在中間。 他終于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你在這里做什么?!?/br> 周拓這個問題顯得有些愚蠢,在酒吧不喝酒,還能做什么。 “當然是喝酒?!彼卮鸬乩硭斎?。 周拓盯著林缊月的眼睛,一瞬不瞬,“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br> “……那你說的是什么?” 今天周拓怎么了?先是在酒吧里拉住她,再問她一些奇怪的問題,一點也不符合他性冷淡的風格。 “剛剛?!敝芡乇〈捷p啟,“剛剛你在干什么?” 林缊月被問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你都看見了?”泍魰鮜χμ鱂洅??18?v.?o?更薪 綪菿??18?v.?o?繼續閱dú 難怪臉色這么難看。像他這種有錢少爺,自尊心強的要命。 看見她和其他男人親親我我,感覺不舒服也情有可原。 只不過…… 林缊月問:“可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問呢?你我都清楚,我們的關系已經結束了?!?/br> 周拓太陽xue又跟著跳了一下,臉隱沒在黑暗里。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誰和你說我們結束了?” 說完他就后悔了。 果然。 林缊月“嗤”地一聲笑了出來的。 “兩個星期沒來找我,你跟我說沒有結束?” 她確實沒有說錯。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周拓想。他明明已經…… 周拓的臉依舊浸在暗處,看不清表情。 那杯酒的火力還真是大,一閃一閃牽動著神經。 半晌,他才開口,語速很慢。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什么時候結束,是我說了算,不是由你?!?/br> 他停頓片刻,像在找自己聲音,“巖極的項目是誰給你的,還需要我提醒你么?!?/br> 林缊月不認為有和周拓討論這個問題的必要,尤其還是在十一月的冷風里。 “就算沒結束,我和誰做什么,你都管不著吧?!?/br> 她笑眼盈盈地和男人對視的畫面再次從腦海里出現。 真刺眼。周拓瞇起眼睛。 “做什么?”周拓細細品味,“你想和他做什么?” “能和你做的事,我當然也能和別人做?!?/br> “你別忘了,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彼嵝阎芡?。 周拓的嘴抿成一條線,林缊月的rou唇一張一合,聲音過了幾秒才傳進耳朵里。 她說:“我和你只不過是rou體關系罷了?!?/br>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周拓的頭就開始炸裂般疼痛。 可能是林缊月惹得,也可能在遇見她之前就開始痛了,周拓渾身上下都有些不對勁,什么東西一觸即發。 rou體關系。概括的真準確。 所以他不找她,林缊月就要去尋找新的rou體關系。 “……你就這么,”他停頓了半晌,像在找合適的詞語似的,“……饑渴么?!?/br> “沒辦法,我們已經結束了。你不能滿足我,總有人可以的?!?/br> 林缊月覺得自己一遇上周拓,內心深處最壞的那面就會被激出來。 明明知道哪些話周拓不愛聽,但她偏要抓著那些話說。 不能再這樣了,現在他是大老板。動動手指就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 林缊月剛要轉過身,看見周拓被陰影遮擋的臉漸漸亮了出來,眉骨起伏處皺得像一座小山,威嚴矗立在深邃立體的面容上。 她后退一步,周拓靠近她,男人身體的熱氣撲面而來,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去找張鑫?” “放開……” 他的陰影整個覆蓋住她的身體。 “我再說一遍,”周拓力氣大到要把她捏碎,目光更加深不可測,“我們沒有結束?!?/br> 他討厭林缊月上挑的眼尾,輕佻的說話方式,以及對一切不甚在意的隨便態度。 那個時候就討厭。 過了這么久,久到他以為他已經可以將討厭一絲不漏藏起來的時候,再遇到她,發現自己還是討厭的要命。 林缊月踉蹌地被周拓推進旁邊荒無人煙的巷子里。 粗糲的磚墻硌著后背。 周拓的手握住喉嚨,壓得很實,宣告主權的姿態,緊盯她的眸子。 “他比我能滿足你?” 林缊月一直以來像路邊的雜草,任意妄為,肆無忌憚。 一個不留神,就會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長出來。 生命力旺盛且無知無覺。 他對野草從來不抱任何的同情,生死有命。但如果長到他的庭院里來,用盡一切辦法,也會將除干凈。 這兩個禮拜的除草行動很成功,但是在今天,壓緊的土地又開始出現松動的現象。 理智在告訴他自己,此時放手,一切尚在正軌。 “他……”林缊月剛想要說話。 她的雙唇一張一合。 就今天。 讓原則見鬼去吧,周拓想。 扣住她后脖子的手往前一拉,另只手按在腰上,和他腹部緊密貼合。 沒給林缊月留有一點反抗的余地,周拓俯下身,替張鑫完成了那個本該在酒吧進行下去的吻。 林缊月掙扎著要推開周拓。 周拓禁錮住她扭動的雙手,繼續長驅直入,席卷一切似帶走她的呼吸。 這個空無一人的狹小巷子連路燈都沒有,一墻之隔還可以聽見酒吧門口有人在說話。 林缊月剛開始還有力氣反抗,越到后面越缺氧,整個身體都滑在墻上,靠著周拓拖著才不至于滑下去。 剛才還在犯冷,現在和周拓交纏在一起,汲取了他的熱量,沒有多久居然就從頭到腳的熱絡起來。 吻一路從耳邊滑到鎖骨,吻得她有些痛。 周拓大掌隔著輕薄的衣衫覆在她胸下一處淺凹的川字馬甲上,中指嚴絲合縫的摩挲著。 鐵銹味散去,她才后知后覺嘗出來很烈的酒味。 原來周拓也喝了酒,難怪今天這樣不正常,明明在西林見到連眼神都不惜得給她。 兩個人在黑暗里短暫喘著氣,聲音像此起彼伏的海浪聲。 林缊月感到周拓的身體像鐵塊一樣燙,睜開眼借著路邊昏暗的街燈才看見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色。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被猛地打了下去。 即使短短觸摸,也可以意識到燙得有些可怕。 “……你發燒了?!?/br> 周拓單手支撐著墻喘氣。 剛剛吻林缊月那一下已經花掉他大半力氣了,現在體力有些透支,頭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燥熱。 ——今天被林缊月氣昏頭了,根本沒注意到身體上一系列不正常的反應。 周拓突然松開手,盯著她看著一會兒,終于找回一點理智。 不論如何,他都不該在這里。 今天失控了,但尚可以挽救。 “……你自己回去吧,我先走了?!?/br> 林缊月還拉著他:“你發燒了,聽懂沒有?” 周拓甩開她,“我沒發燒?!?/br> 腦子像漿糊一般粘稠,他只感到旁邊的林缊月散發著異常妖冶的香味,剛剛握過她的體溫還留在手心。 他突然生出一股煩躁,不知從何而起,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該在林缊月身邊逗留。 “……不是發燒?你摸摸你的額頭?!彼氖謩傄现芡氐念~頭,被他身體后傾,給躲開了。 周拓喘氣聲變得有些粗重。 林缊月愣了一下,意外出現在酒吧的周拓,還在昏暗的巷子里給她從上到下的濕吻,無論哪一個都不像是周拓平時的風格。 她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 “我知道為什么了,”她挑眉看著周拓,眼里帶著玩味,“為什么你今天這樣不正常?!?/br> 巷子很安靜,她的聲音震耳欲聾。 “因為,你被,下藥了?!?/br> 周拓沒有理會她,加快腳步朝巷子外走。 “不是?”林缊月跟在后頭。 “很遺憾,你猜錯了?!?/br> 即使他走在前面,光靠她身上那股妖媚的香味,就知道根本沒甩開林缊月。 周拓轉過身面對林缊月的時候,又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樣子。 “不是想和前男友再續前緣么,現在不回去,他應該要走了?!?/br> 這會兒什么都沒有周拓此刻的樣子更加有意思。 林缊月現在不想回去了。 “哦,張鑫不著急,他會等我的?!?/br> 又是那種默契十足的肯定語氣,周拓抿嘴,頭疼欲裂,但已沒有多余的心思分心到這件事上。 他沒再說話,自顧自低頭在手機上發信息- 司機來的時候很困惑。 他給周拓工作的時間不長,但也足夠窺探出這位雇主的生活習慣和喜好,他從沒見過自家雇主這樣難看的表情。 等到車子開進,他不禁大驚失色。 站在周拓旁邊的,正是那位跟了周拓一個月都不到,就慘遭拋棄的林小姐。 更令人吃驚的是,她臉上的表情根本沒有他想象中被拋棄的梨花帶雨。 這位漂亮的林小姐嘴角掛著笑,眉眼略顯得意,怎么看都像是一個贏家的姿態。 難道是談不攏錢,惡意糾纏?他又下意識覺得不像,腦子轉的和風火輪似的,都快冒煙了。 司機為周拓打開門,看見那個不速之客也擠了進來。 周拓閉目養神,嘴里吐出:“出去?!?/br> “我不?!辈凰僦托ξ?,周拓往左邊挪一寸,她就往右邊靠一寸。 “夠了,”周拓終于受不了了,把中央扶手放下來,隔在他們兩個中間,“就這樣坐?!?/br> 司機站在門口不知所措,暗暗思襯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看著也不像是談不攏錢???更像是老板被人捏住把柄要挾了。 他給周拓工作一段時間,知道他做事謹慎,思考縝密,不像是那種會留把柄的人。 小張跑回到車內待命,一秒鐘后聽見周拓有些沙啞的嗓音想起:“走吧?!?/br> 他就這樣帶著疑慮將車子開在回別墅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