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等夫君歸
穆易湮這人,嬌氣得很,不禁折騰,只要他手勁沒收住,每一回歡愛過后都是一身的紅痕,要是放著不管,還會轉為青紫,讓他心疼得要命,還得親自給她擦活血化淤的藥膏,揉散瘀血。 上輩子他偶爾自嘲,“我這哪是娶了個娘子?是貢了一個祖宗吧!”話雖是這么說的,可他當真是甘之如飴,每一回非得都把人伺候好、伺候周全才罷休。 如今少了那份小心翼翼,她赤裸的嬌軀上,布滿了曖昧的紅痕。尚遠枝的眸色一暗,費勁壓制著心底油然而生的愧疚。 穆易湮為他重新綁上腰帶,再細心的拂平了他身上衣物,也還好喜服的面料好,不容易生折痕,她來回檢核了幾遍,經過那么一番折騰,想做到不留半分痕跡,也是強求。 穆易湮的動作有點生疏了,畢竟有二十年沒做過這些事。 記憶中約莫是她初滿十四,唐皇后便送來了兩個教引姑姑,逼著她學習房中術、學習怎么伺候夫君,讓她心里更厭煩嫁人這檔事。 可即使心中厭惡,在嫁給尚遠枝那一日,她依舊照著學著的規矩,主動要為他更衣,誰知道尚遠枝像是要被強盜欺侮的黃花大閨女,直拉著自己胸前的衣物不給她脫。 他說了:“我父王說了,妻子就是娶回來疼愛的,伺候人這事,是男人做的事?!?/br> 先去的老南陵王那是著了名的寵妻如命,老王妃生了尚遠枝以后傷了身子,他也不不納妾,所以南陵王府才會只有一個嫡系子嗣。 那個溫情脈脈的少年郎確實曾經與她舉案齊眉,如今他所有的冷、所有的恨,全都是她應得的。 可即使心里明白這是自己的報應,卻依舊因為兩世的落差而心里難受。 因為真的難受,所以眼底含著淚花。 美人兒渾身上下都在顫抖,乖巧順服,尚遠枝越發覺得自己這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他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雖已經離了心,可兩人此時卻是有些心有靈犀的,尚遠枝也想起了上一世的洞房花燭夜,他又是欣喜又是緊張,在她伸手要解他衣服的時候,他立刻興奮得硬了起來,舌頭都捋不直,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呆得很,把她逗笑了。 越是去回憶,越是覺得憋屈。 “我去了?!鄙羞h枝粗聲粗氣的撂下了話。 “恭送夫君?!彼舶察o靜,沒脾氣似的。 穆易湮老實安分,尚遠枝心里頭也是惱怒。 其實穆易湮一開始不是這樣的。他小時候拿蟲子把她嚇哭了,她回頭就把他的寶貝馬鞭給剪了。 他那時孩兒心性,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事事與她較真,一狀告到皇后那去。熊孩子也不會想那么多,只想著皇后大概也就是虎著臉唬一唬她,誰知的那一日她整張臉都腫了,拿著一條簇新的鞭子來跟他道歉。 從此以后,好像就沒見過她發什么脾氣,也沒見過她對他笑。 上輩子給他寵著寵著,才讓他又見到當年那個傲氣的小公主,誰知道會發生后來的事兒…… 他的目光垂落在穆易湮身上,心里頭是滿滿的惡意,“把我射進去的東西夾好了,等我回頭,可要檢查?!?/br> 她太安分,他如今就是想刺激她,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情緒,若只有他一個人患得患失、心緒不寧,那不是好沒道理? “會……會夾好等夫君回來……檢查……”臉紅耳熱的反應是真實的,一路從脖子紅到耳根子,像是煮熟了蝦,低低的嗓子里頭夾雜著委屈。 好了!欺負到了人,可一點爽快的感覺都沒有,他如今就是個矛盾的個體,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這才走到外室,那一雙腳又踅了回來,尚遠枝用略嫌生硬的嗓子說道:“我命人備了一些你愛吃的,別餓著了?!?/br> 有些事情是習慣使然,也有可能是發乎本心,尚遠枝折辱了她,在宴客前要了她,可他依舊怕她會餓,怕她難受。 他習慣了愛她、習慣了疼她。 該死!該死! 話才一問出口,尚遠枝就想要咬了自己的舌頭。 尚遠枝上一輩子走得走,不過就是二十多歲的青年,還血氣方剛著,自然不如穆易湮那般沉著。 “看什么?餓死你以后,我不就變鰥夫了?”話說完以后,尚遠枝真的咬到舌頭了,他氣得想要跺腳,可卻不想再穆易湮面前失態。 妻狗這件事,是跟親爹學的(蓋章) 求個珠珠、收藏、留言~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