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崩毀的世界 之一
同一張臉同一份記憶換一具身體 同一個記憶同一具身體換一個世界 同一具身體同一個世界換一張臉 同一個世界同一張臉換一份記憶 你還知道哪個是哪個嗎 換一個世界換一具身體留下一份記憶 換一張臉換一個世界留下一具身體 換一份記憶換一張臉留下一個世界 換一具身體換一份記憶留下一張臉 換...... 咦! 原來不一樣 跟原來的都不一樣 焰艷覺得怪。 自從被關進這里,不,或許在更早之前就不對勁了。 記不清究竟被關在這里多久了,對于時間的流逝他沒有感覺,焰艷甚至遺忘了怎么會被關進來。 手腳都被固定在椅子上,他看著這個明亮的地下室,隨著他低頭,幾縷發絲散在他的眼前。 視野模糊了。 他看不清這個世界。 焰艷的思緒流轉著,如同微風的流動,自由而漂浮不定,卻在轉到某個點時,身體猛然劇烈震定了起來。 他的思緒突如其來的扭曲。 假的,都是假的。 他的世界倒轉了。 「啊……啊??!」 似乎有誰在他耳邊說過什么。 誰呢? 是誰呢? 說了什么? 他的身體劇烈的抽蓄了起來。 §§§§§§ 當尤利伽開門時,看到的就是一整個很詭異的景像。 綠色的人,還貼滿滿臉的黃瓜片,散著一種很奇妙的氣味,形成莫大的視覺和嗅覺的衝擊。 才剛睡醒洗浴完的尤利伽之所以會開這扇門,只是因為這是他房間的門,而他想出去吃早餐而已。 為什么一大早他的視覺和嗅覺就要這樣子被虐待? 「……再見?!?/br> 非常果斷的,不到半秒他就關門。 「啊,眼睛疲勞了?!?/br> 尤利伽微微按摩著眼部。 「喂!什么意思?不要當作沒看到!」 沒有三秒,他的門又開了,還傳來了嘶吼聲。 他慢慢的轉過頭去。 綠色的人用力的踹開了房門,指著他,由于動作過大,差點就把手上的液體甩過來。 敢情剛才關的太大力,現在疑似臉部的綠色液體部分還摻了腥紅。 有鬼。 尤利伽很冷靜的說著。 「啊,看到鬼?!?/br> 「我說,你對我的保養品有意見嗎?」 洗掉了混上鼻血和灰塵的詭異液體,現在總算像個人的友人坐在他面前冒青筋。 手指還很不耐煩的敲著餐桌。 「有,麻煩有陽光和沒陽光的時后都別出來。偌呂?!?/br> 「那我什么時后出來!」 偌呂橫了一眼。 「都別出來了,積點德吧?!?/br> 這種的在退休前居然還能當上最紅的牛郎,實在是世界不可思意的事件之1。 想到那種詭異的保養品,尤利伽實在很懷疑來源,也很質疑偌呂怎么涂的下去。 從地獄郵購來的是吧? 偌呂哼了一聲就不再理他了。 對于偌呂的長相,若要尤利伽給評語,大概就是還像個人。 任誰看過偌呂鬼化后的樣子,都只會覺得他原本的面目還像個人。 視覺衝擊太深了。 尤利伽涂好果醬,咬著一片土司,微微皺眉的看向有點搖搖晃晃的從冰箱中拿啤酒的偌呂。 「喂,你不是宿醉嗎?」 他挑起了眉。 說歸說,基于這次不是拿他的酒,尤利伽沒有去阻止。 「你不明白,就是因為宿醉了才要喝?!?/br> 打了聲嗝,偌呂滿足的笑了。 斜眼看著偌呂一口氣灌完一瓶,三秒過后,尤利伽決定不理他。 跟酒鬼說什么都沒意義的。 「他怎樣了?」 靠在墻上,偌呂突然問了一句。 偌呂笑的很懶很冷靜。 尤利伽有點煩的啊了聲。 「一樣啊。半夜三點就會準時爬起來,站到六點再去睡,除此之外生活作息都很正常,其他時候還是一樣具有攻擊性,有夠像鬼片。 昨天為了能夠順利,我把他綁起來了?!?/br> 「你有沒有想過,有沒有……」 偌呂斟酌著用詞。 「我是醫生,還看不出來嗎?」 尤利伽咬了口吐司。 「你不要只顧著喝酒,吃完就要走了?!?/br> 對友人交代完,尤利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他當然看的出來是怎么回事。 只是好好的,怎么可能會無緣無故發起瘋。 自從在幾年前撤底的見識了焰艷神經質的程度后,尤利伽的神經就繃的比以前緊很多了。 很多事礙于各方面的考量他不會明說,但隱隱的,他也會讓焰艷心底大概有個底。 后來有1次他的半身也跑來跟焰艷面對面無言相看,更準確1點是他的半身從頭到尾1言不發,搞到最后焰艷被沉默征服跟著安靜起來,接著半身就離開了。 反正遲早都要見面,尤利伽沒有阻止,雖然他不太清楚這時后突然跑來的半身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尤利伽1直試著照友人的話,去照顧他,去了解對方想的是什么,理解他的行動。 但還是沒用。 沒有任何作用。 內在的心理世界無端的崩毀,而且還不是因為精神上受到刺激,尤利伽怎么也想不出來怎么回事。 怎么了? 沒有由來的,尤利伽感到一種被注視著的,很熟悉的,純然的惡質。作為天使的陰影,他太熟悉這種惡質,正如同他身為陰暗力量的陰影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