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鬼山迷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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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鬼山迷陣(中) 杜佳駿的話讓楚干將感到莫名的緊張,石雕不是鎮山,那還是干什么用的?正琢磨,杜佳駿示意:“照一下那邊?!?/br> 光線移過去,不遠處,隱隱有個探頭探腦的人。 與石雕一模一樣,但碎得太厲害,只剩下半顆腦袋掛在須根上。 杜佳駿將那半邊腦袋剝開,沒有人形外殼,遠遠看去,盤扎的須根像是樹干上冒出的大樹瘤,他們走出十多米,又發現一棵長著大樹瘤的樹。 “這是一個陣?!倍偶羊E敲了敲樹干,心中更加確定,“而且還是一種困陣!” 楚干將詫異:“困陣?難不成是要保護山里的什么?” 杜佳駿拿著樹枝,在地上畫出個圈:“如果山里的東西很重要的話,這種陣法肯定不止一個?!痹谌Φ耐饷嬗之嬃艘粋€大圈,“我們在的位置,只是困陣的外圍而已?!?/br> 楚干將若有所思地在圓圈中心放下一顆石頭。 霍明海歪頭看了看,他不太懂陣法,但覺得應該跟羊圈差不多,他拿著粉筆,在石頭上畫了只羊。 楚干將扶額:“好比喻?!?/br> 杜佳駿點頭:“這下子羊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br> 楚干將覺得他話里有話,正想問什么意思,腦子里靈光一閃,楚干將猛地愣住了。 杜佳駿的話,意思非常明確。 困陣阻擋了外來人,保護了山里的東西。 杜佳駿將石頭畫有羊的一面翻轉朝下,楚干將抬起頭,正好對上杜佳駿的眸子。 若羊圈里的不是羊,而是非常兇險的東西的話…… 困陣并不是單純阻擋外人進來,更是防止那東西出去! 山林的深處,潛伏著一種超乎想象的東西,必須用陣法將它封??! 但是,林子里別說老虎豹子,就連一只蟲子都沒見著。 要封住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布陣的人不簡單,應該知道點什么?!背蓪⒄f。 “那人估計已經不在了?!倍偶羊E拍拍樹干,“我也是從書里看過,石雕裹樹,當樹破開外殼,法陣才會正式啟動,你看這樹,起碼長了一百多年,換句話說,一百多年前,樹還沒長開,沒有這個陣?!?/br> “沒有這個陣,但有其他陣!”楚干將悟得極快。 杜佳駿點頭:“陣法彼此消長,生生不息,可能幾年一換,也可能是百年一換,那人利用了自然資源,弄了個持續的陣法!” “萬一樹被砍了呢?”霍明海舉手。 “布陣的人做好了持久準備,砍幾棵樹肯定不會有影響,除非是火燒山,把所有的樹全都燒光?!倍偶羊E抬起手,接過一滴雨,苦笑道,“這種環境,要起火可不容易啊?!?/br> 天又下起了零星小雨,潮氣凝聚在四周,霧又濃了幾分,三人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御下行李搭起帳篷。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打在防水布上。 “唉,別說放火,就連生個火也困難啊……”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第n次熄滅,楚干將把濕樹枝一丟,起身道,“我去找點柴火?!?/br> “算了,這環境就算是生了火也燒不久?!倍偶羊E固定好帳篷,率先鉆了進去,霍明海沒帶帳篷,也厚臉皮地鉆了進去,楚干將不甘示弱也跟了進去,大蜘蛛本來在織毯子筑窩,這下好了,不大的空間擠得滿滿當當,三個大男人縮在角落眼巴巴地瞅著它,大蜘蛛才不屑跟他們擠一塊呢,立馬甩手不干,鉆了出帳篷。 杜佳駿摸了摸毯子,毯子雖薄,但隔絕了地上的濕氣,躺在上面又干爽又透氣,霍明海實在太累了,小腿酸酸漲漲地疼,他想揉一揉,但一躺下又不想動了,恍惚間,感覺有人掐他的腿。 “舒服嗎?”杜佳駿輕輕給他按摩著。 “嗯哼……”霍明海舒服得骨頭都麻了。 “讓朱朗守夜?”楚干將撩開帳篷門,大蜘蛛正趴在樹上,八只眼睛亮亮地朝著帳篷。 “有朱朗在,我們可以睡覺了?!倍偶羊E笑道。 霍明海半夢半醒地蹬了蹬腿,哼哼兩聲。 杜佳駿換著角度給他按摩。 楚干將也蹬了蹬腿,哼哼兩聲。 “叫你哥哥給你掐?!倍偶羊E笑。 “不知他現在在干嘛呢?”楚干將閉上眼,思緒飄到了遙遠的博物館。 四周只有單調的雨聲,霍明海睡著了,正輕輕打著鼾,杜佳駿在他身邊躺下,才瞇了沒一會,耳朵里聽到了什么動靜,杜佳駿又坐了起來。 “有人在說話?!背蓪⒈犻_眼,“出去么?” 撩開帳篷,幾米開外的地方黑乎乎一片,杜佳駿聽了片刻,搖搖頭:“聲音離這邊挺遠,等天亮了再去看看?!?/br> 話音才落,一聲凄厲的尖叫炸響! 杜佳駿和楚干將飛快地沖出帳篷,遠處有一個模糊的白影正以極快的速度移動,杜佳駿打開狼眼手電,強勁的白光破開雨簾朝那東西照去,沒料到那東西見到光,非但不躲閃,還調轉方向直直地往他們奔來,距離近了,杜佳駿才看清原來是個穿白衣服的女人! “救命?。?!救命?。?!”那女人披頭散發,一路發出尖叫,像見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而她身后還隱約跟著三個男人。 原來是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楚干將心里有譜了,跨出一步,一副盡情撲到我懷里來的架勢。 “小苗!小苗回來?。?!”嚴實遠遠一看,主持人撒開蹄子奔向兩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男人,這荒山野嶺,露營還不生火的,能是好人嗎? 嚴實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隱藏在夜色中的帳篷忽然掀開,一個男人鉆了出來。 “發生了什么事?”霍明海睡眼朦朧,瞥到一個疑似白衣女鬼的東西發瘋似地沖過來,霍明海打了個哆嗦,頓時醒了大半。 女鬼直撲進楚干將懷里,楚干將甩手把她丟給杜佳駿,橫劍擋在前方,后面追著的男人這會兒也殺到,兩隊人一看,霍明海與嚴實同時驚呼出聲。 “是你?!” 那……這個女鬼是…… 杜佳駿將她的長發撥開,露出主持人驚慌失措的臉。 “小苗,別鬧,快回去!”嚴實有點生氣,伸手去拽她,要不是遇上他們,小苗真不知會跑到哪去。 主持人小苗被他一碰,又尖叫起來。 “不要——!有鬼啊——??!”掙脫開,躲到杜佳駿身后。 她似乎遇上了什么,嚇得不輕,在雨中哆哆嗦嗦的,杜佳駿把她帶進帳篷,嚴實和大毛二毛也跟了進去。 擠滿人的空間讓小苗感到安心,身子一軟,竟然暈了過去。 “這是怎么回事?”杜佳駿把她放在薄毯上。 “不知道,明明睡得好好的,她突然跑出帳篷,然后遇上你們?!眹缹嵪肫颇X袋也弄不明白,為什么主持人突然變成這樣。 大毛搔搔頭,支支吾吾道:“其實……lucy說,小苗這幾天總是見到幾個小孩……” 小苗的身子震了一震,嚴實觸電般彈起,挺身堵在了門口。 小苗呢喃幾句,又一動不動了。 “lucy是誰?”霍明海好奇。 “小苗的助理啦?!眹缹嵵苯釉陂T邊坐下,問大毛,“我怎么沒聽她說過呢?” “她覺得小苗是在做夢?!贝竺珳愡^去,壓低聲音道,“組長,你還記得昨天中午我們生火烤面包嗎?” “記得啊?!?/br> “當時,是你生火的哦?” “當然呀,一直是我生火呢?!眹缹嵱X得奇怪,無端端說起這個做什么? 大毛露出一種極為古怪的表情,遲疑了片刻,才道:“聽lucy說,小苗看見有個小孩蹲在你面前?!?/br> 嚴實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既然是我生火,我面前只有火堆,怎么可能蹲小孩???” “所以,她覺得那孩子不是人?!?/br> 大毛說完,嚴實沉默了,四周靜得可怕,霍明海更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杜佳駿忽然說話了:“那孩子……只有一個?” “好幾個?!贝竺秸f越覺得遍體發寒,仿佛小孩子就在旁邊似的。 霍明海愣愣盯著大毛,在他身后,蹲著一個小男孩,而大毛卻完全看不見! 那小男孩伸手摸了摸大毛,冷得大毛抖了一抖。 小男孩又去摸主持人的口袋。 “你們身上都帶了什么?”杜佳駿問。 “???帶了什么?”嚴實掰指頭數著,“帳篷……爐子……” “例如祭鬼神什么的?”霍明海明白了杜佳駿的意思,補充道。 “有!一捆香!” “在哪?”霍明海眼前一亮。 “在營地?!?/br> “奇怪了……”霍明海茫然地看著小男孩,如果他不是人的話,應該會喜歡香火,但不去營地找香火,跑來這里干啥? 很快,他明白了。 小男孩從主持人兜里摸出一粒糖,撕開包裝吃了起來。 “哇啊啊啊?。。?!”大毛二毛撲到嚴實那抖成一團,嚴實也震驚了,一粒糖果自己冒出來,還自動解開包裝,不是撞鬼了是啥?! 霍明海見主持人兜里脹鼓鼓的,摸了一把,又掏出幾粒糖。 小男孩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吶……全給你……” 糖果放在地上,只是一眨眼功夫,糖果全都消失了…… 清晨,雨停了,天一亮,嚴實率領著攝制組的人齊齊燃香祭拜,一袋子糖果當成祭品留在了地上。 小苗被助理扶著,臉色鐵青。 “我們要走了,你們呢?”嚴實遞給杜佳駿一支煙,杜佳駿叼著煙,讓嚴實幫他點燃,吸了一口,才解釋說他們要去山里做地質考察,沒那么快出去,還告訴他們,一路上有記號,順著走就可以了。 嚴實張了張口,又把話咽了回去。 大毛跟著隊伍,路過三人組時,腳步頓了頓。 “其實……”大毛瞥了眼走在前方的小苗,“為什么她會看見那些東西???” “個人的體質問題?!倍偶羊E也看向小苗,“她的氣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大毛點點頭,小苗在進山的第二天發燒了,一天比一天虛弱,昨晚撒腿狂奔簡直是潛能爆發的奇跡。 杜佳駿拆了帳篷,整理好裝備,兩隊人分開,各走各路。 下過雨后林子里更加潮濕,地面又軟又爛,霍明海走了半天,漸漸疲憊起來,一腳打滑,杜佳駿眼疾手快,在他滑倒之際扶了一把。 楚干將:“要休息么?” 杜佳駿點頭:“都中午了,找個干凈的地方,先吃點東西?!?/br> 腳下到處都是淤泥,楚干將想著找個干爽的地方,剛劈開雜草,一腳踏空—— “啊——??!” ——噗通! “喂,沒事吧?!”霍明海撥開雜草,眼前竟然出現落差七八米的小斷崖! 從斷崖上看去,也只是看到一片綠幽幽的枝葉,算起來,他們也該到鬼山的中部了。 “斷崖兩邊延伸很長,繞路怕是要走很遠?!倍偶羊E轉過頭,“我背你……” 身邊空空的,霍明海不見了! “明?!??!” “這邊——!”雜草里探出一只手揮了揮,霍明海攀著繩子一點一點地往下蹭,潮濕的巖石上長滿了青苔,而臨近繩子的周邊像是被人踩踏過,剝落出大片粗糙的巖面。 霍明海掛在半空不敢往下看,速度慢是慢了點,好歹有落腳點不是?霍明海心想,像他這種缺乏鍛煉的人都能下去,杜佳駿肯定沒問題,才下到一半,耳邊勁風呼嘯,杜佳駿巧妙地蹬著將近九十度的坡面急速下落,臨近地面時,漂亮的翻滾卸去沖力,安全著陸。 在半空掛臘腸的霍明??吹醚鄱贾绷?。 “苔蘚剝落的地方還沒長出新的?!背蓪⒚艘话褞r石,“也就是一兩天的時間,難道是他們?” 嚴實那隊人從山里往外走,而他們則是從山外往里走。 他們走過的路,正好是嚴實前幾天路過的。 “但是……不對啊……”下到崖底的霍明海拽拽繩子,“如果嚴實從下面往上走,那這根繩子是誰弄的?” 繩子是新的,還沒磨出糙邊。 懸崖陡峭,要從下面上去掛繩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想著,杜佳駿忽然指著角落叫他們看。 苔蘚上,刻著一個3字。 “這里還有?!倍偶羊E撥開雜草,露出一個4字,沒一會,他們又順藤摸瓜地找到了1和2。 數字從左往右,一共四個。 楚干將用劍戳了戳數字下的泥地,沒什么特別,也不見有機關。 他們當時也沒有在意,只以為是某種記數而已。 但誰也沒料到,這串數字,將會是噩夢的開始。 三人在崖底吃了點東西,又開始趕路,這一走又是大半天,直到傍晚,厚厚的云層終于裂開道縫,夕陽的光給單調的景色添加了一層暖意。 “哎,又一天?!背蓪⑴_雜草,往前走了幾步,卻沒料到一腳踏空—— “呃——???” ——噗通! 霍明海撥開雜草,眼前竟然出現落差七八米的小斷崖! “奇怪,又是斷崖?”有斷崖,當然會有繩子,霍明海在附近找了一遍,卻沒見著繩子,心里正納悶,就聽崖底傳來楚干將的聲音。 兩人以為發生了什么事,趕緊往下看。 “這里!” 幾十步開外,楚干將遠遠地朝他們招手。 “你們猜,我發現了什么?”楚干將喊。 該不會是繩子吧?霍明海心里想,既然前一個斷崖有繩子,這一個當然也會有。 所以,當他看見繩子時,并不驚訝。 “你攀繩子?”杜佳駿問。 “嗯哼!大俠你先下吧,小爺自己能行!”霍明海熟練地抓住繩子往下蹭,杜佳駿故技重施,蹬著崖面輕輕松松地跑了下去。 “天快黑了,我們今晚在這兒扎營吧?!背蓪⑻嶙h。 “好?!倍偶羊E卸下包裹,開始搭帳篷。 霍明海這時還在繩子上一蹭一蹭地往下落,心里著急,腳下連連踏錯,掛在半空蕩來蕩去。 杜佳駿:“小少爺,要幫忙么?” 霍明海:“大少爺,你忙你的,我這叫慢工出細活!” 固定好帳篷,杜佳駿抬頭一看,小少爺還在慢工中。 楚干將把柴火堆一邊,也抬頭看:“小少爺,我都把柴火撿回來了,你的活兒還沒出來么?” 小少爺指示:“再去撿一次!” 杜佳駿:“那帳篷呢?要不要拆了再打開?” “……拆吧?!?/br> “我還是去給小少爺準備床鋪吧?!倍偶羊E笑著,鉆進了帳篷。 霍明海下到崖底,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難受極了。 杜佳駿掀開帳篷,就見霍明海光溜溜地蹲在水洼邊,一個勁地往身上潑水,仿佛感覺到杜佳駿的視線,霍明海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蕩漾的水面倒影出結實的身軀,屬于男性特有的氣息撲鼻而來,崖底有大大小小的水洼,積水清澈,杜佳駿偏偏跟霍明海選了同一個,霍明海的心跳得飛快,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坦誠相露,杜佳駿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傷疤,最大的一條從左肩斜劈到小腹,霍明海匆匆掃了幾眼就不敢再看了。 杜佳駿將手探進水洼,捧出一捧水往身上淋。 “挺涼快的?!倍偶羊E說著,突然拍起一把水往霍明海潑去,霍明海措不及防被淋成了落湯雞,還沒喘口氣,第二波水又潑了一身,咽不下這口氣,也拍了一把水往杜佳駿潑去。 楚干將搬樹枝回來,見他們倆赤身裸體的潑水潑得歡,心癢癢,也剝得光溜溜,挑了個水洼開始洗澡。 疲勞了一天,清涼的水灑在身上,那叫一個舒服,三人正享受呢,突然懸崖上傳來一聲高分貝的尖叫,三人組頓時嚇得彈了起來,抬頭看去,嚴實那隊人正瞪大了眼,像看流氓似的盯著他們,小苗和lucy雙手捂臉,方向一致地對著崖底,天知道她們有沒有透過指縫偷偷地看啊…… 入夜,涼風習習,一群人圍坐在柴堆邊,動作一致地垂著腦袋,唯獨大家長嚴實忙里忙外,非常專業地把樹枝分類,挑出細的堆成一堆,鋪上苔蘚,淋了油,不一會,亮起暖暖的火光,雖然一開始火不大,隨著燃燒,濕氣蒸發,火苗漸漸旺了起來。 有了火,霍明海心里安定了不少,嚴實給他們分了點巧克力,然后從水洼里舀了水架在火上煮,等水沸了,用樹枝架著鍋,放到lucy那。 “你跟小苗去洗澡吧,熱水省著點用?!眹缹嵍?,“但不要走太遠,至少你們得看得見這邊的火?!?/br> 兩個女孩應了聲,離開時還偷偷瞄了三人組一眼。 等她們走遠,嚴實這才抿嘴笑道:“今天真是大飽眼福啊?!?/br> 大毛擠擠眼:“身材不錯?!?/br> 二毛附和:“尺寸也不錯?!?/br> 三人組臉紅紅地喝水,恨不得直接鉆到杯子里去。 “話說,你們不是往山里走嗎?怎么會……”嚴實話還沒問完,就聽燈光師小強的聲音傳來。 “組長!這兒多了幾個洞!” “洞就洞嘛,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嚴實走過去,小強撥開雜草給他看。 電筒光下,地面多了好幾個洞。 “可能是老鼠挖的吧?!?/br> “不對啊,組長你看,這事情也太巧了吧?”小強一個個點過去,“從1到4,一個數字對一個洞?!?/br> 啪! 杯子掉地,楚干將滿臉驚訝地站了起來。 “好奇怪哦,之前還沒有的呢?!毙娻剡赌钪?,拿起石頭,在4后面刻出個5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