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虞知挽獲封美人18#120111;.cm
一輪銀月高高掛在天上,灑落下幾縷潔白的光芒,大地一片亮晶晶。 “還好嗎?”姜劭看著虞知挽明亮的眼睛,一時有些狡黠,又啟唇道:“救命恩人,嗯?” 屋里的氣氛突然有些微妙,虞知挽看著虛扶著自己的那雙大手,輕輕用細軟的指頭推開,退了一步,站直了身子又俯身行禮:“回陛下,當日臣妾有眼無珠,不識陛下身份,還望陛下贖罪?!?/br> 知挽稍稍抬眼,意外地撞入一道視線之中,深邃,冷漠又有些隱晦不明。后續傽節綪至リтōκуōr???ōм閲讀 室內燒起的地龍使整間屋子里充滿了溫暖和安逸的氣氛,姜劭看了虞知挽一會兒,就轉過身子走到書案旁,虞知挽的視線也跟了過去,其上有筆墨紙硯,書籍、字畫。 姜劭閉了閉眼,平靜緩慢的聲音響起:“怎么沒有穿紫衣?”什么?這是什么問題?虞知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杏色長衫,柔美秀麗,沒有弄臟不用換衣衫???便也沒有多想,隨口回應道:“臣妾只是覺得這個顏色好看?!?/br> 姜劭抬眸過去,面前的女子極美,一娉一笑都極為誘人,與他后宮的大家閨秀不一樣,不會咬文嚼字,更不會吟詩作畫,光有皮相,真是個無知村姑! 其實虞知挽沒有心思去想皇帝在想什么,有一種可能,她認為自己是恨他的,是他的一意孤行拆散了自己和顧敘安。但她又沒辦法抵抗,家世,才情,地位,她什么都沒有。 世人大多眼光淺顯,也慣于阿諛奉承,捧高踩低之輩亦是頗多。虞知挽覺得自己在這宮里的每一步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盡量做個小透明,以后若是有機會,她還是要出去的。 虞知挽站在原地不知所云,就像那石像,一動不敢動。屋里的氣氛又一下將至冰點。面對皇帝,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又怕說錯話,但是她又想稍微得到一點寵愛就好,畢竟要過冬,她真的需要多一些的炭火和棉被。 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虞知挽緩緩走至姜劭面前,語氣盡量恬淡道:“陛下的傷可好了?”姜劭看著窗外飄著的雪花,思緒飛遠,過半才回看她:“說到這里,朕還沒感謝你當日的救命之恩,說吧,你想要什么,朕從來不吝嗇?!?/br> 還不吝嗇,不吝嗇進宮不給個封號,現在還擺一副臭臉。虞知挽心想這人真是怪異,想翻個大白眼,又想到自己的炭火還沒有著落,面上就又變回剛才那般輕柔細語:“臣妾無所求” 姜劭臉色突然變得陰暗起來,薄唇緊泯,高大的身子忽然向自己走來。虞知挽腦子快速飛轉,是不是剛才說的話不妥,算了算了,他已經問過自己好幾次要什么了。 “我要炭火和棉被!”就在姜劭想開口質問虞知挽時,她竟開口說了要這些恩賜。 沉默一息,姜劭收回視線,似乎是沒想到這個蠢女人竟然要這種東西?隨即他找了椅子坐下,歪著頭,好奇打量著面前奇怪的女子,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這一夜,外面寒風陣陣,屋內溫熱暖和。姜劭并沒有碰虞知挽,兩人只是規整的躺在床上。虞知挽掐著被子躺在最里側,她強裝鎮定的閉著眼,只是那對小耳朵暴露了自己,耳尖紅的都快熟了。 也許是屋子過于溫暖,又或是被子厚了一些,虞知挽就這么在緊張與不安中睡著了。睡著的美人兒紅唇嘟嘟著,兩腮鼓起來像只小兔子,分外可愛。女人身上的陣陣幽香襲來,姜劭瞇了瞇眼,眸色暗了下去,沒有再看虞知挽,側了側身子。 在黑暗中,她的氣息仿佛變得更加迷人,絲絲縷縷的體香直奔姜劭的鼻子,直到姜劭再也受不了,自己多年沒有房事,此刻只想狠狠把虞知挽放在胯下狠狠玩弄。 虞知挽睡的正香,一只大手按突然住她的肩膀,輕而易舉將自己環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因為有些硌人,小人兒哼哼了幾聲,顯然是沒睡醒,櫻唇又微動了幾下,呼吸漸漸平穩。 看見這樣的畫面,姜劭有些煩悶,他滾了滾喉嚨,一把推開虞知挽,起身下床,去了浴房。 翌日,天光微亮,虞知挽伺候皇帝上朝之后,才收拾自己回的玉芙宮。 眼前的宮殿,依然冷清幽靜,但是身穿鵝杏色長裙的美人兒一走進來,猶如清泉流動,仿佛所經之處,瞬間有了生機。 虞知挽前腳回宮,內務府跟著的賞賜便也下來了,因昨日侍寢有功,陛下給了她美人的封號,其他冬日物什也一應俱全,又給她一名圓臉的掌事宮女,名喚芍藥。 宮里幾年沒有這樣熱鬧的事了,后宮眾人都想看看這新封的虞美人到底長什么狐媚樣,讓皇帝一夜間就給了她一個不低的封號,宮人或是家世低微的女兒一切都從才人做起,這虞知挽,竟是跨越了兩極,當真是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