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抉擇2

    葛耘恩還沒睜開雙眼，先雙手抱住脹得發痛得頭。

    「醒了?！棺縼嗱E坐在沙發上看著葛耘恩。

    「恩！」葛耘恩頭痛欲裂。

    「把藥吃了?！棺縼嗱E將藥跟水遞給葛耘恩。

    「我昨天是喝了多少…」葛耘恩接過了藥將它吃了下去。

    「不多?！棺縼嗱E不懷好意的說著。

    「不多…頭就痛得像要裂開?！垢鹪哦鞅г怪??！肝乙欢ㄊ钳偭恕?/br>
    「你沒瘋、看完這個…你才會瘋…」卓亞駿一臉壞笑著、將帳單在葛耘恩面前抖開。

    葛耘恩睜大了雙眼，盯著帳單上面的數字。

    「請換算成臺幣，謝謝！」卓亞駿一臉的促狹。

    葛耘恩倒吸了一口氣?！改且硕嗌?？」她睜大了雙眼。

    「我吃點虧算你30?！棺縼嗱E很隨興地聳聳肩。

    葛耘恩開始板著手指頭，懊悔的心情一直在胸口翻驣。

    「不必算的那么辛苦?！棺縼嗱E將計算機遞給葛耘恩。

    看到螢幕上的數字…這個告白的代價也太大了…葛耘恩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將計算機甩在床上，倒頭就想繼續睡。

    「不要睡了，一會到飛機上再睡?！棺縼嗱E動手扯掉葛耘恩身上的薄被。

    要回去了…「不是說…還有幾天嗎？」葛耘恩驚恐的坐了起來。

    「我沒要你回臺灣就立刻還錢，你怕什么？」卓亞駿覺得葛耘恩的反應未免夸張了點。

    你是沒要我還，但等我還錢的大有人在…葛耘恩苦笑著。

    「快起來收拾了?！棺縼嗱E催促著。

    葛耘恩從飛機上的小窗，看著紐澤西的房子越變越小。永別了…紐澤西…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地方…

    「這是什么？」卓亞駿看著筆電螢幕前的東西。

    「相片?！垢鹪哦餍φf。

    「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謝謝你告訴我?！棺縼嗱E動手將相片拿開。

    「這是我最喜歡的相片，是我所有的相片中、笑起來最漂亮的?！垢鹪哦鲗⑺鼡炝嘶貋韸A在卓亞駿的萬用冊里?！缸钕矚g的喔！」

    「既然這樣、為什么要放我這?！棺縼嗱E繼續敲著鍵盤。

    「你先幫我保管，也許很快就用的上…」葛耘恩將萬用冊合了起來。

    卓亞駿一臉狐疑。

    「你要記得喔！是我最喜歡的喔！」葛耘恩笑著提醒。

    回到臺灣的當晚

    「夫人…真是抱歉…坐了那么久的飛機、應該要休息…」林瑞均看著坐著計程車前來的葛耘恩?！附Y果又把你叫出來?！?/br>
    「我去學開車不就是為了做這件事嗎？這是我的小確幸?！垢鹪哦餍φf。

    「又喝的那么醉…發生了什么事嗎？」葛耘恩跟林瑞均合力將卓亞駿弄上車。

    「新藥很順利、人體試驗也進入最后階段?！沽秩鹁f著?！脯F在只等著許可證?！?/br>
    「所以說今天是因為高興才喝的?！垢鹪哦骺粗縼嗱E心里很替他高興。

    「夫人…那我先走了…」林瑞均跟葛耘恩道別。

    「瑞均…」葛耘恩叫住了他。

    「怎么了…夫人?！沽秩鹁苫笾?。

    「謝謝你…這么幫亞駿…」葛耘恩真心的感謝?！敢院筮€要麻煩你多多幫忙！」

    「這是我該做的?！沽秩鹁幻靼赘鹪哦鳛槭裁赐蝗贿@么說。

    「你趕快回去吧！太太跟小孩還在等你呢？」葛耘恩怕自己突然這么說會讓林瑞均起疑于是笑著催著。

    「再見！」林瑞均覺得怪怪的。

    當晚、葛耘恩又將車子開到大肚山、將車停在山頂處。

    「你的努力終于看到結果了…恭喜你…」葛耘恩由衷的說著?！改悴桓艺f…我也沒辦法當面恭喜你…」葛耘恩嘆了口氣?！钢荒芾眠@個時候…醒來了…你也不會有任何記憶…」葛耘恩轉頭看向睡在副駕駛座的卓亞駿。

    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敢跟你說一些心理的話…葛耘恩幾度想開口卻又吞了回去。直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一直出現同一個號碼，不說不行了、她才開口…

    「那一天…小若走丟了…我完全慌了。小若是我的全部，我不敢想像她若是受到了傷害，我該怎么辦？六神無主得我…其實早就看到了你…」葛耘恩回想當時的情景，不自覺得笑了?！钢皇怯X得…不可能…」

    「我當時心想怎么可能，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肩上卻很不協調得趴著一個小女孩，而那個小女孩還有著跟小若一樣的衣服…一個好爸爸的形象出現在我得眼里?！垢鹪哦鬓D頭凝望著醉死得卓亞駿。

    「當半個小時后你依然等在原處，我知道就是你了。我鼓起勇氣走向你時…我告訴自己你會是一個好丈夫…」淚水靜靜的滑下葛耘恩的臉龐?！负冒职?、好丈夫…多希望是我的…」

    「看你對小若的態度，讓我真的已為…我們真的是一家人…所以當我聽到結婚的事時，雖然動機不純…但你知道嗎？我高興到每天都睡不著…」葛耘恩的手撫向卓亞駿微皺的眉頭。

    「我知道你一定會很不高興、很不滿意我…可我還是滿心歡喜等著嫁給你的那一天…從此以后我的人生只為你…犧牲生命我都愿意…」葛耘恩轉回頭，望著車窗。

    「現實果然是殘酷，冀望果然是不切實的…一瞬間…一切都回到現實…」葛耘恩看著轉為靜音的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我知道我沒什么立場求你…但能不能看在你對小若是真心的份上…幫幫她，我真的不想讓小若變得跟我一樣…」

    對方不斷的連環call、是閻王爺來催命了…

    「你第一次拉著我的手時，問了我一句話…」想死嗎？「我可以回答你…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葛耘恩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喂！」葛耘恩無力的說著。

    「你到底決定好了沒？」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告訴我班機跟時間…」葛耘恩平靜的問著。

    「十天后飛廣東?！?/br>
    「知道了…」葛耘恩掛上了電話。

    照顧小若…為什么需要我幫忙照顧…葛耘恩剛剛的一番話就像是在託孤，這種感覺讓卓亞駿心里發毛。

    「幫我查查我老婆最近都在干嘛！見了什么人？尤其是葛家豪、盯緊一點?！垢鹪哦饕幌萝?、卓亞駿立刻打電話給林瑞均。

    夫妻吵架嗎？林瑞均納悶的盯著已經被掛掉的電話。

    十天后

    就是今天了…分離的日子…

    葛耘恩一如往常的替卓亞駿打點一切，送他上班?！感⌒狞c?！顾凵褚缿俚耐?。

    卓亞駿一臉狐疑的盯著葛耘恩?！浮裢砦視貋沓燥垺顾淮?。

    今晚…葛耘恩的笑容一瞬間僵住了。

    「你有事…」不安的感覺又從卓亞駿心底浮現。

    「我會準備好的?！垢鹪哦骺焖傺陲椦鄣椎幕艔?、回復鎮定。

    「嘉霈他們都會來，我會去接小若過來?！咕烤乖陔[藏什么…

    小若…葛耘恩好想哭，但她不能…「好?！?/br>
    「我出門了?！菇裉煊刑嗟氖伦屪縼嗱E沒有時間磨幾。

    葛耘恩眼神中充滿了依戀跟不捨?！感∪艟汀萦毮懔恕?/br>
    卓亞駿疑惑的望著葛耘恩。

    當天下午3點

    「經理不好了…」林瑞均衝進了辦公室。

    「天塌下來了我也分不開身?！棺縼嗱E被一堆實驗數據給掩埋了。

    「通聯記錄調到了…」林瑞均拿著電信公司寄來的通話內容。

    「誰的通聯記錄?！棺縼嗱E早忙忘了。

    「是夫人的?！沽秩鹁s緊回答。

    「跟誰通的電話?！棺縼嗱E難掩語氣中的情緒轉變。

    「人蛇集團…」

    卓亞駿猛然抬起頭。

    「而且是器官買賣…」

    可惡！這個女人…「人現在在哪…」卓亞駿將桌上的東西全收進公事包里。他知道葛耘恩有事、但他不知道是這么嚴重的事，她一直把自己的恐懼掩飾得很好。

    「廣東。2：30分時…飛機已經飛走了…」

    「馬上幫我訂機票我要立刻趕過去，把葛家豪給我帶上…」葛耘恩那個傻瓜會這么做葛家豪絕脫不了干係。

    卓亞駿打開保險箱把公司給他的私人預備金給拿了出來，還有他的護照、臺胞證。

    「我卓亞駿、幫我查查廣東附近的大型醫院，這一兩天有沒有人要做器官移植，而且是需要東方人25歲b型的女性?！棺縼嗱E拿出了手機，把所有他能想到的醫生跟醫院的高級行政人員的電話全打了。

    「喂！我卓亞駿…」卓亞駿打給了官穎綾。

    「再等我一下下、我快好了…」不是約5點的嗎？官穎綾手忙腳亂的說著。

    「耘恩人現在在飛往廣東的飛機上…」卓亞駿沒時間廢話。

    「她終于受不了你了、決定離家出走了…」官穎綾放掉她手中的模特兒資料、看笑話似的說著。

    「她是被帶到廣東去賣器官…」目前只能靠官穎綾家黑道的背景了。

    「這筆帳我會跟你算…我會找到她的、你最好保佑她平安無事，不然我會讓我哥殺了你?！构俜f綾罵完立刻掛上電話。

    卓亞駿往機場趕之間電話一通通的向外撥。我保證…我拿什么保證…路程上的時差…我拿什么克服…

    失去葛耘恩的恐懼隨著時間一分分的飛逝，在卓亞駿心里不斷的擴大…

    「經理目前沒有飛機飛廣東了，夫人坐的是今天的最后一班…最快要明天早上…」林瑞均正在查詢班機。

    明天早上…人還能…完好嗎…卓亞駿正想著這種狀況能打給誰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亞駿…威儒找了一架飛美國的班機，起飛后會因故迫降新白云國際機場，你趕快趕過去…所有的手續柜臺都會幫你處理好…」簡家霈看邊講電話邊再紙上寫東西的丈夫，而她負責覆述給卓亞駿。

    「謝謝…」王威儒夫婦替卓亞駿解決了大問題。

    「找到耘恩最重要，有事隨時打來，我們24小時都開機…」簡家霈說著。

    3個多小時后

    「找到人了…你現在還在機上嗎？」官穎綾問著。

    「馬上要下飛機了…」卓亞駿剛剛聽到機長宣布要迫降的廣播。

    「先生很抱歉…飛機因故要迫降，機長剛剛廣播要求關閉所有電子系統，要麻煩您將手機關閉…」空姐走到卓亞駿身邊低聲的說著。

    「降落后馬上開機，我讓哥哥派人去接你?！构俜f綾說完就將電話給掛了。

    卓亞駿馬上將手機關閉。

    「謝謝您的合作?！箍战憧粗縼嗱E將手機關閉并系上安全帶后才離開。

    飛機一降落新白云國際機場時卓亞駿馬上將手機打開?！肝?！我卓亞駿…」

    「你的飛機是a區到達出口是e1、我哥派的人已經在那里等你了，如果你找不到e1這個標示就跟著a1-a3的指標走，車牌號碼是粵a009lb粵a009jx粵a009t0，我哥已經透過管道派人先去將耘恩給攔下來，但你知道的、他們這種人只認得錢，所以你一定要快，我怕時間久了會生變…」官穎綾機關槍式的交代著。

    「謝謝…」卓亞駿由衷的感謝。

    「亞駿…需要幫忙第一時間要讓我們知道…」官穎綾語氣沉重。

    「我會的…」

    「等你得好消息…不管多晚…」

    「我知道了…」卓亞駿照著官穎綾的指示，順利的找到來接他們的人。

    「卓先生、少爺派我們來接你?！箤Ψ焦Ь吹恼f著。

    「謝謝！」卓亞駿上了第二輛車的副駕駛座，林瑞均壓著葛家豪坐到后座，其它的大漢則分別坐進另兩輛車里。

    ＊

    「葛小姐…老大要我再問你一遍，你現在后悔…還來的及?！估洗笫裁磿r候這么好心？問話的人疑惑著。

    「…不必了…」葛耘恩看著白鐵臺上還有殘留的血漬?！柑嫖抑x謝你們老大…」這些年來，她一直逼自己長大，就算恐慌就算累，她都不許自己往回看，為了小若、自己只能咬著牙一步步往前、掙扎著替父親撐起這個家…儘管未來的路、她很茫然…但牽著卓亞駿的手替她帶來了希望和憧憬…

    但一連串的打擊讓她的人生再次風云變色…

    那邊問后不后悔？這邊說謝謝…這是演哪一齣…問話的人直盯著葛耘恩。

    「躺上去吧！」穿著白袍的人說著。

    「不必…換衣服…」葛耘恩納悶著。

    「這里不是醫院…」對方不耐煩著。

    這樣的器官…得到了…有用嗎？葛耘恩沉默的躺了上去。

    「麻藥下重一點、不要讓她中途醒來…省得她痛苦…」剛剛替老大傳話的人低聲的說著。

    「麻藥不容易得到…」正在準備麻藥的人說著。

    「你什么時候聽過老大問人家后不后悔…」這么簡單的事都不懂！

    正在準備麻藥的人不情愿的多抽了幾cc。

    麻藥漸漸得生效。葛耘恩的腦袋越來越混沌，所有的回憶就像跑馬燈、一直再她腦海里轉…亞駿…替我照顧小若…求你了…

    如果老天爺…能給我一個愿望…我希望…不要有…來生…

    失去意識時，淚也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可以動手了?！固娓鹪哦魃下樗幍娜苏f著。

    ＊

    一個多小時后

    卓亞駿一行人來到一棟廢棄的宅院，屋外有兩幫人馬正在對恃著。

    「主事者是誰？」卓亞駿問著。

    「我?！挂粋€矮胖的男人從廢棄的宅院走了出來。

    「搞定他?！棺縼嗱E低聲的對官穎綾的哥哥派來的領頭說著。

    當屋外打的昏天黑地時，卓亞駿他們進入屋內的其中一間房間，里面有三個穿著發黃的白袍的男子已經被控制住。

    「你們想干嘛！」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子問著。

    卓亞駿看著已經被上了麻藥而躺在白鐵臺上昏睡的葛耘恩。幸好…只是被麻醉了還沒動刀，他第一次感謝滿天的神佛…「人我要帶走?！?/br>
    「人你不能帶走?！拐f話的人一拳就被卓亞駿給揍倒。

    卓亞駿環視四周的環境?！父鸺液馈谶@種條件環境下，就算是摘除眼角膜…也會要人命…」他咬牙切齒的說著。

    「什么眼角膜…她全身上下都是我們的…」

    碰！卓亞駿又給說話的人一拳。全身上下…卓亞駿拳頭緊握！「多少錢？」他語氣里滿是憤怒?！溉淼钠鞴僦刀噱X？」

    「5…5百萬?！故Ｏ伦詈笠粋€人小心的說著。

    卓亞駿將林瑞均抓著得葛家豪、押到葛耘恩得眼前?！缚纯茨鉳eimei為了你做了什么…」他近乎歇斯底里。

    「我叫她跟你拿錢，是她自己不肯…」葛家豪閉著雙眼，不敢看著只跟自己差不到1公分的meimei。

    「錢是你欠的…」卓亞駿憤怒的揍了葛家豪一頓?！竻s叫你meimei還…你怎么不自己去賣器官?！?/br>
    「…我沒想到…她真的會…」葛家豪哭喊著。

    卓亞駿將葛勻豪松開…「人…什么時候會醒…」

    對方不敢回答。

    「人、什么時候會醒？」卓亞駿咆嘯著。

    「不…不知道…」對方很緊張。

    「什么叫不知道？」卓亞駿一把揪住回話的人。

    「我們用得是黑市的動物用的麻藥…為了怕她中途忽然醒來，老大特地吩咐多下一點…」

    「報公安把他們抓了?！棺縼嗱E松開回話的人，抱起葛耘恩衝回車上?！缸罱?、最大的醫院?！顾麑俜f綾的哥哥派來的領頭說著。

    一個多小時后

    「病人麻藥過量?！棺縼嗱E將葛耘恩放在急癥室的床上。

    「準備抽血檢查?！贯t生檢查葛耘恩的瞳孔反應、聽完心跳后說著。

    「家屬請到前臺辦手續?！棺o士將卓亞駿推走。

    卓亞駿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于是跟林瑞均拿了公事包走到前臺去辦手續。

    「先生你們不是本國人，我們要登記護照?！构駲呅〗阏f著。

    卓亞駿將護照拿出來時，也將萬用冊一併抽了出來。有些恍神的他，沒有注意到只將護照交給柜檯小姐。

    「先生您東西掉了?！古旁谧縼嗱E后頭的先生幫他撿了起來。

    「謝謝！」卓亞駿機械式的回答著。

    「您那相片后面還沾到東西了，趕緊拍拍吧！」男子提醒著。

    相片、沾到東西？卓亞駿沒有注意到，后頭的先生幫他撿了什么東西起來，他低下頭看，才發現是葛耘恩的相片，他將相片翻面發現上頭寫了字…

    我這一輩子

    一直沒有什么歸屬感

    我不想

    死在沒有你的地方

    可惜

    老天爺

    太愛跟我開玩笑

    一次又一次

    我累了

    再也

    笑不出來了

    這是我最喜歡的相片

    是我所有的相片中

    笑起來最漂亮的

    喪禮上

    我希望

    大家記得的是

    我的笑臉

    卓亞駿所有的情感瞬間崩潰，他毫無知覺得向外走。

    「先生、先生…你手續還沒辦完…」柜檯小姐大聲的叫著。

    「我來辦?！沽秩鹁f著。

    累！我何嘗不是…可我在努力著不是嗎？為了你我決定放棄healthfuture總裁的位子，忘了對母親得承諾，靠著膽識和機運出去闖，期望有一天成功了，能讓你在卓家站得住腳，你怎么可以…連個機會都…不給我…卓亞駿發狂的捶著長廊的柱子。

    辦完手續的林瑞均追了出來，看見了卻沒有上前。他開始一通通的打著電話、告訴所有應該知道葛耘恩消息的人。

    「三天了…我太太什么時候會醒…」才短短的幾天，卓亞駿全沒了往日的神采、雙眼腫腫的、頭發膨松散亂、下巴也長出鬍渣。

    「很抱歉…我們也不知道…」醫生也束手無策?！覆∪耸锹樗庍^量…就像吸食毒品一樣，不是藥物可以治療的…」

    「會一直就這樣睡下去嗎？」葛家豪明明知道麻藥原理卻還是問了傻話。

    「也許會醒…也許會一直睡下去…也許睡夢中就…家屬最好有心理準備…有要通知的人…趕快通知吧！」醫生說完人就離開。

    卓亞駿牽著葛耘恩的手。你想見誰…你告訴我…

    「小若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傷心…」葛家豪無力的攤軟在椅子上。

    小若…「瑞均你回一趟臺灣把小若帶來?！棺縼嗱E像見到一線生機一樣的興奮。

    小若第二天就到了，可是不管小若如何哭喊、耍賴葛耘恩就像一個沒有知覺的木偶，依舊睡她的覺、一動也不動。

    卓亞駿牽起葛耘恩的手、緊握著她。睜開眼…我求求你睜開眼…

    葛耘恩沒有任何一點反應。

    「葛耘恩的家屬，醫生請你到護理站一趟?！棺o士進到病房通知著。

    「護士說你找我有事？」卓亞駿到護理站找醫生。

    「卓先生…你太太已經躺了7天了，我們醫院實在沒什么辦法…你們不是本國人，這筆醫藥費用…不便宜…是不是考慮把她接回家…」醫生委婉的說著。

    「錢不是問題，我太太需要使用呼吸器，我不能冒險…」卓亞駿不同意。

    「要不、我將你太太轉到附近的老人院…卓先生…」醫生叫著沒將他話聽完就走的人。

    老人院…

    你真的就要這樣躺一輩子…卓亞駿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我知道你喜歡紐澤西…我帶你去…以后我們就住在那…」卓亞駿又坐回葛耘恩身邊牽起她的手?！高€有小若…」

    「爸比…」小若也將小手搭在卓亞駿跟葛耘恩手上?！笅屵湔娴牟灰覀兞藛?？」她用哭啞的嗓音說著。

    不要我們了嗎？好?！改阌斜臼吕^續躺著，你哥欠的5百萬…我就拿小若去還…」本來以為小若來了葛耘恩會被喚醒結果沒有，小若哭了兩天、哭得眼睛都腫了、聲音都啞了還是沒效，最后卓亞駿只好說著重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