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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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沒有帶喬意玹回錦麓灣的別墅,而是帶她去了D城另一處高端住宅區,理由是別墅有幾個地方需要重裝。 這里的戶型以大平層為主,容積率較低,距離市中心相對更近。 如果不是被岑溪帶來,喬意玹都不知道自己名義上擁有的房子什么樣??粗覂染赖溲诺难b潢,還有一應俱全的生活用品,她忍不住發問:“以后都住這邊嗎?” “先住著,你要是喜歡也可以一直住這兒?!?/br> 喬意玹心想,談什么喜歡不喜歡,她喜歡不喜歡重要么? “我一會兒還有事要忙,你自己熟悉一下房間,有什么問題給我打電話?!?/br> 簡單交代幾句后,岑溪就離開了房子,去處理這些天因為出國逮人積壓下來的事務。 看著門關上后,喬意玹等了五分鐘立刻去擰門把,發現門竟然能夠打開。 岑溪就這么放任她在這兒自由活動了?喬意玹覺得很奇怪,抬出左腳踩到了門外,很快又把腳收回來。 她回頭看了一眼客廳,果然有個攝像頭。 這是岑溪給她的表現機會,如果她沒有聽話乖乖在屋子里呆著,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喬意玹認命地長嘆了一氣,將門關上,準備洗洗睡覺,這么久的飛機坐下來,她急需休息。 白天休息好了,晚上才能應付岑溪的折騰。 喬意玹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有陪睡的自覺了。 然而當她真的洗漱完,往床上一躺時卻覺得不太能睡得著了。那是一種明明身體很疲憊卻睡不著的體驗。 喬意玹覺得自己仿佛出現了幻聽,老覺得有人把門推開,帶著未知的可怕刑具走向了自己。 不能這么毫無心理準備地睡過去。 起身,在衣柜里翻找,在更衣室里翻找,又到書房翻找…… 找了好大一圈,都沒有發現可以稱得上“刑具”的東西。 喬意玹更慌了,所以岑溪到底打算怎么收拾她? 等啊等,等睡著了。 岑溪回來時是半夜,他摸了摸床上熟睡之人的臉,是久違的感覺。時隔半年,人終于又回到了他身邊。 想過很多種折磨人的法子,但卻不知道到底哪個辦法才能讓她真正聽話。 那種抓不牢的感覺讓他偶爾會暴躁起來,像白天和合作方開會時,突然有股想拍桌子的沖動,能壓抑過去,但后續也會找機會報復回去。 岑溪將喬意玹抱進了懷里,疲倦地閉上眼睛,他也需要好好睡一覺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喬意玹發現,自己又被鎖起來了。 身上一件衣服不剩,四肢都被拷上。 腳上的鏈子比較長,目測可以夠到廁所,但是手上的鏈子比較短,活動范圍受限在床上。 四根鏈子的另一頭系在床的四角,稍微動一動就嘩啦響。 臥室門開著,岑溪聽到聲響走進來。 “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可以給你換種材質?!?/br> 喬意玹作出祈求的表情?!安灰i著我,我保證哪兒也不去?!?/br> “保證?”岑溪笑了笑。 “你的保證是沒有用的?!?/br> 他走上前,將喬意玹手上的銬子解開。 “去洗漱,然后吃飯?!?/br> 喬意玹看著腳上的鐐銬,根本沒有吃飯的心思,刷完牙站在衛生間的洗漱臺前一直發呆。 鏡子里看去是一具非常引人遐想的女體,可是這具美好的身體不屬于她自己。 外面傳來岑溪的催促聲:“動作快點?!彼龝哼€有很多事情得審審她呢。 “噢——”喬意玹答應著,岑溪已經大步走進了衛生間。 “坐上去,腿分開?!?/br> “嗯?” 岑溪將人抱上洗漱臺,拿起了柜子上的刮刀?!昂镁脹]給你刮毛了?!?/br> 喬意玹不太情愿地將腿分開,任由男人在她腿間忙碌。 清理完,岑溪滿意地摸了一把光滑的陰部,又將人從洗漱臺抱下來。 “出去吃飯吧?!?/br> 岑溪用移動桌將食物推進臥室,監督著人將所有東西吃完才罷休。 接著一杯白開水遞過來,示意她喝。 “我不渴?!眲偛乓呀浐攘艘淮蟊瓱o糖豆漿。 “乖,慢慢喝,我來問你點問題?!?/br> 喬意玹忽然心慌起來,這是要開始三堂會審了嗎? 果然,岑溪給岑澈打了電話,兩個人是準備一起審問的節奏。 岑溪:“說吧,從什么時候和祁羽勾搭上開始交代,要事無巨細的?!?/br> “那天,你們不在,他突然來找我,問我還想不想離開……” 電話里頭的岑澈插話:“那天是哪天?幾月幾號?” “我不記得了?!?/br> 岑溪把手機上的日歷翻出來放到喬意玹眼前?!昂煤孟胂??!?/br> 過分細節的回憶,即使對當事人來說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日期或許還能推算出來,但諸如祁羽抱著她跑了多久這種問題就直接把喬意玹問卡住了。 她哪兒知道,當時又沒算過時間,隨便諏一個數字吧,若是不符合岑溪的估算,她就會受罰。 才問了沒多久,喬意玹耳朵上已經挨了好幾個牙印,乳尖也被捏得紅腫。 “祁羽去農場找過你幾次?” “兩次,一次跟我說可能需要換地方住,另一次是給我送身份證和機票?!?/br> 在岑澈的調查中,祁羽那段時間的確只到過農場兩次,但正因為次數太少,才令人生疑。 “第一次找你時,呆了多久,你們還說了些什么?” 喬意玹略去一些祁羽的粗俗用語大致復述了一遍,可是兄弟倆并不滿意,又是再三追問,捕捉她話里的各種漏洞。 “他就沒向你表達過任何好感?” “他只讓我離他遠點……” “你沒問為什么嗎?” “我不好奇?!?/br>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煎熬,待喬意玹說到離開農場時,已經顯得心力交瘁,她是有心要隱瞞一些事情,但礙于二人的密集審問和懲罰,整個人已經崩潰到有些語無倫次。 監獄里審犯人都沒她這么煎熬吧? “我不記得了啊……” “是不記得,還是故意不想說?” 岑溪握著她肩頭又狠狠咬了一口,喬意玹痛得叫出了聲。 “啊——我真的不記得了——” 有些是想隱瞞,有些是的確不記得,在被反復審問次數多了以后,這些真假摻半的回答聽起來更加邏輯混亂。 “不要再捏了,你讓我慢慢想?!币驗楸罎⒑痛竽XCPU宕機,喬意玹開始神情恍惚。 靜了幾分鐘,喬意玹意欲掙脫岑溪去上廁所,一上午喝了好幾杯水,她這會兒膀胱已經在發起警告。 “交代完再去?!贬环湃?。 喬意玹委屈地放棄掙扎,繼續說,越到后面,膀胱傳來的警告越加頻繁。 岑溪還在故意給她喂水,盡管她完全不渴。 “我喝不下了,我要去廁所?!?/br> 岑溪將水杯放置一旁,用手輕輕按了按她的小腹。 “別按?!边@輩子憋尿憋哭還是頭一回。 “那你好好說?!?/br> 尿急加上思維混亂,喬意玹無論怎么說,兄弟倆都有一大堆質疑在等著。 “求你了,讓我去上廁所?!?/br> 岑溪又惡作劇地按她小腹,根本不必用力,她就能非常抓狂。 “要不你就尿床上,我不介意?!?/br> 喬意玹抱著岑溪的胳膊,眼淚汪汪,無聲痛訴: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