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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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望飛注意到,喬意玹身后不遠處有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一直在盯著這邊。他立刻明白過來,不再和她說話,和白文彥轉身進了咖啡廳。 喬意玹發現他腳有些跛,估計是之前留下的傷還沒好,也可能永遠也好不了了。不過他的樣子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再不是那副瘦得快死掉的樣子。 隔著玻璃墻,何望飛看了一眼外面,問白文彥:“那個人是專門來盯著她的么?” 白文彥:“從身形姿勢來看,很像保鏢一類的人?!?/br> “我之前就總覺得她有什么難言之隱,隨時都好像四面有眼睛在看著她?!蹦欠N不自在的警惕感已經超出了正常人會有的表現。 “你想幫她?”白文彥也很想感謝這位恩人,但是礙于之前喬意玹的叮嚀,他便始終沒有再撥打那個電話號碼。 何望飛點頭:“她之前跟我說,她是沒有自由的人,如今看來的確,她連和路人說話的自由都沒有?!闭驗槿绱?,她的幫助看起來就更加難能可貴。 服務員給喬意玹上了一碟甜品,說是店里贈送的,喬意玹第一反應是可不能讓岑溪知道她吃了甜食。 緊接著她發現放甜品小勺的紙巾上似乎有字,拿起來掀開一看,是有人用簽字筆歪歪扭扭在上面用寫了一句話:衛生間在咖啡廳左側。 喬意玹裝作環顧四周,果然方才打招呼的那兩個人還在店內。 她把紙巾攥手心里,開始假裝吃甜品,隨便吃了兩口就起身往衛生間走去。保鏢見她是去衛生間,沒有跟上去,還是原地坐著。 白文彥在男衛生間門口等著,眼神示意喬意玹進對面的女衛生間。 見喬意玹進去后,白文彥無奈地看了一眼周圍,還好這會兒人少,若是讓人發現有男人進了女廁所,何望飛得被當成變態人人喊打,他那個瘸子肯定跑不動。 衛生間里最寬敞的隔間是殘疾人員專用間,何望飛從里面偷偷探出一顆頭來,喬意玹立即鉆了進去。 她壓低音量問:“你怎么跑女廁所來了?” “難不成叫你去男廁所?”他犧牲一下沒什么。 “你現在沒事了吧?那些打你的人還找你嗎?” “都解決了,還得感謝他們沒有一下子把我搞死?!币驗樵购尢?,所以覺得殺了不解氣,他才得以茍活了下來,盡管在此過程中,他受到了不少非人的虐待和侮辱。 “沒事就好,以后注意安全?!?/br> “我來找你,主要是想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事,我想幫你?!?/br> 喬意玹有一瞬的動容,苦笑道:“你幫不了我的?!?/br> “你不說說看怎么知道我幫不了你?” 喬意玹覺得眼前人的天真一如從前的自己。 她問:“你是人類嗎?” 何望飛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莫名其妙?!笆裁??我是人類嗎?我當然是人類了?!?/br> “所以你幫不了我?!?/br> “看你這話說得,你被外星人綁架了???就算是外星人,只要人類團結起來,還是能夠戰勝他們的?!?/br> 喬意玹被他這話逗到了,他當是在看科幻電影呢,真實的人生可能比科幻電影還要離譜。 “我說真的,如果有什么我能幫上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焙瓮w眼神誠摯,目光堅定。 他隨即掏了一張名片出來。 “這是我的名字,還有公司地址?!?/br> 名片上寫著:何望飛,Daniel,天鏡科技有限公司首席運營官COO。 “你叫我Daniel,或者叫我望飛都行?!?/br> 喬意玹擺手道:“我不能拿這個?!本退隳米吡诉^幾分鐘也得銷毀。 “那你記下來,用腦子記下來,包括手機號?!?/br> “好?!彼弦粋€被強迫背下的手機號還是岑溪和岑澈的。 “你能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嗎?” 喬意玹有些恍惚,這好像是這么久來第一個發現她遇到麻煩的人,也是第一個主動向她伸出援手的人??墒撬幢啬軒退?,說不準還會給自己帶去危險。 “我……遇到了很多很多事吧,一兩句話說不清?!彼杂种?,沒有深談的打算。 “算了,你趕緊走吧,一會兒有人該找我了,電話我記下了,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的?!?/br> 何望飛見她仍不愿意說,也不勉強,簡單道別后從女廁所偷偷溜了出去。 喬意玹將手心攥著的餐巾紙扔進馬桶,看著水徹底將紙巾沖走了才離開。 在咖啡廳外又坐了一會兒,岑溪發來消息叫她上樓。 一到岑溪的面前,他就聞到了她身上的奶油味。 “你吃甜食了?” “我就只吃了兩口?!眴桃猥t急忙解釋,這狗鼻子也未免太靈了吧?!拔乙院蟛怀粤??!?/br> 她想不通,咖啡都可以加奶加糖,為什么不讓她吃甜品,好吧,咖啡他們其實也不允許她經常喝。 “偷吃可不是什么好習慣,下不為例?!?/br> 喬意玹聽著這話格外心虛,總覺得有言外之意,不過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岑溪詰難,她終于放下心來。 岑溪和岑澈的辦公室風格有很大不同,這里完全是極簡風,沒有放任何擺件裝飾,桌上的東西也堆放得十分整齊。她看過他電腦桌面,電腦桌面都整潔到一個文檔也沒有,這意味著需要記住很多文檔儲存的路徑。 女秘書來敲門,說:“許總他們說晚上聚餐,讓我來問問你參加嗎?” 岑溪看了一眼歪沙發上很沒坐姿的喬意玹,道:“不去,我有人要陪?!?/br> 女秘書秒懂,立刻把門拉上走了。 喬意玹立刻坐直道:“你還是去吧,我不用陪?!?/br> 岑溪走到她旁邊坐下,問:“你巴不得我不在對吧?” “沒有的事?!眴桃猥t笑得略微諂媚,心里拼命吶喊趕緊去聚餐吧,這許總也忒不給力了,應該過來把人拉走才對。 “等這段時間忙完,我打算休假一個月,你想出去玩嗎?” “玩不玩都行?!比绻侵?,喬意玹還是會有想去的地方,雖然只是換個地方睡覺,但他們心情好的時候還是會讓她四處走走,看看風景。但被關了一個月后,她對出門這事已經有些不知所措。 岑溪看出她的擔憂,將人抱到懷里道:“我們也不是說非要把你關起來,但是有些事你要自覺,我們可以給你時間,但你也應該讓我們看到點改變?!?/br> “什么改變?”她已經卑微至此了,還要她怎么樣? 岑溪撫摸著她的秀發,精心保養過的發絲觸感很好?!澳阏娌恢牢覀円裁磫??” 喬意玹扭頭懵懂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但是心中又有一種隱隱的猜測要呼之欲出。 “我們希望你是完完全全屬于我們的,可是你寧愿去看書,去和閑雜人等聊天,去曬太陽,也不愿意告訴我們你在想什么?!?/br> “你可能是怕說錯話,但其實,只要你不想著逃離,無論你說什么,我們都是可以容忍的?!彼脒M入她的內心世界,分享她日常點滴的感受,希望她無論看到糟糕的事還是美好的事都能和他分享。 喬意玹內心:你這是徹徹底底的要為難我。 “又不說話?”她的沉默在他看來就是無聲的抗拒。 只要她仍舊抗拒,他就不想給她任何自由的空間。 “最近我聽說國外有個實驗室研制出了一種藥,能讓人完全失憶,忘記自己是誰,你說如果你完全失憶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重新給你塑造一段新的記憶,然后在那個新的記憶里,沒有別人,只有我們?!?/br> 喬意玹無比恐慌地看著岑溪。 “不要?!?/br> 在岑溪潛藏瘋狂的深邃眼神里,她看懂了他要什么,他要的是一個合格的斯德哥爾摩癥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