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休假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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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將人放到床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龐。 “能聽到我說話嗎?” 喬意玹沒有回答,其實她能聽到,但是身心累極,發出一點聲音都覺得費力。 “小喬?!贬纸兴?。 岑澈突然有點后悔自己再來一次的提議,不過做都做了,這丁點后悔很快就煙消云散。 他仔細檢查了私密處,出血量不算大。 “估計里面有撕裂?!?/br> 岑溪扯了兩張濕紙巾遞給他?!昂唵吻謇硪幌?,我去沖個澡,然后叫周醫生來?!彼@戛然而止的沖刺還需要解決。 那地方紅白混合物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流,岑澈一碰,喬意玹就很不舒服地哼唧起來。 “小喬,醒醒?!贬号牧伺乃哪?。 回應他的還是模糊又沙啞的哼唧聲。 “很難受?”岑澈仿佛在明知故問。 等了片刻,喬意玹終于張了張嘴:“痛?!?/br> “我輕點?!?/br> 隨后,盡管岑澈已經非常輕柔緩慢地清理了,喬意玹還是在發出痛苦的聲音。 擦完瘋狂的痕跡后,岑澈又去端了一杯溫水來,抱著喬意玹慢慢喂。 看得出她是真的渴了,嘴唇一接觸水就想大口大口地喝。只是她眼睛依舊閉著,抬眼皮都嫌費勁。 “別急,小心嗆著?!?/br> 喂完水,岑溪剛好從浴室出來,走到喬意玹身邊,用手背感受了一下額頭的溫度,確認沒發燒。 “讓她睡會兒吧?!?/br> 岑澈小心地放平喬意玹,又將被子蓋好。 大約是感覺終于解脫,喬意玹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疼痛都阻攔不了她的困意。 此刻在兩千多公里的海島上,周緣櫻正無比愜意地躺在日光浴椅子上看日出,長長的尾巴晃來晃去,足以說明心情愉悅。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廚房,早餐應該就快好了。 一個英俊的金發男人端著早餐盤走來,順帶把手機遞給了她。 “剛剛有人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不過我猜你應該暫時不想被打擾,所以沒有立即叫你?!?/br> “Ethan,你太懂我了?!敝芫墮蜒鲱^吻了吻男人。 大早上地給休假的人打電話,實在是掃興,雖然她已經休假好幾個月了,但試問這種陽光、沙灘、帥哥相伴的生活,誰會嫌膩呢? 她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幾個未接,面色一滯,果然是瘟神。 很快,手機又響起來。 周緣櫻等了幾秒才接起來,剛接起,電話里頭就傳來岑澈不耐煩的聲音:“終于接電話了,你在哪兒?今天過來一趟?!?/br> “不是早就郵件提醒過你了么,我在休假?!?/br> 岑澈這才恍惚想起,前幾個月,他的確收到過周緣櫻的一則工作郵件。 “作為家庭醫生,隨叫隨到是你的義務吧?”何況他們一年加起來也叫不了幾回家庭醫生,這還不配合那就等著換人好了。 “嗯,是我的義務,說吧,誰要死了?” 岑澈不理會她的陰陽怪氣,只道:“小喬受了點傷,總之不管你在哪兒,今天必須來!” “好好好?!敝芫墮褣鞌嚯娫?,沒好氣地把手機扔到旁邊。 Ethan關切地問:“怎么了?” “有個病人,我得回D城一趟?!闭f完,周緣櫻站起身,下半身的蛇尾消失,化為兩條修長的腿。 她抓起一個三明治邊啃邊往屋內走,不忘對Ethan吩咐:“幫我訂一張飛D城的機票,越快越好?!?/br> 機票只買到下午的,待周緣櫻落地時已是傍晚。 手機一解除飛行模式,岑溪的電話就來了。 “她發燒了?!?/br> “多少度,先物理降溫試試,我回去拿了藥箱就來?!?/br> “40.5?!?/br> “有點嚇人噢,我盡快啊?!?/br> 岑溪派來的司機早已等在路邊,周緣櫻坐在后座開始回憶“小喬”這個名字。 大約半年前吧,也是一個大早上,岑家兄弟二人的電話把她吵醒,說有人發燒。 她匆匆忙忙趕去,才發現是個人類女孩子,當時那女孩迷迷糊糊的,精神很不好,但一看到她就央求她幫忙報警,說自己是被綁架的。 彼時,周緣櫻只想用“天真”二字來形容喬意玹,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是個拿錢辦事的。 雖然同為El Dorado的族人,但岑家兄弟的權力地位比她高多了,她并不想惹事。 族人的體液對于普通人類來說其實有一定危險性,不過,隨著體液交換的深入,人類體內會相應產生一種抗體,由此危險就解除了。 按理說第一次發完燒之后,她的身體就會慢慢適應。時隔這么久又發燒,因為抵抗力太差了? 喬意玹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兩個男人放到了一口大鍋中,鍋里的水越燒越熱,熱得她渾身冒汗,四肢麻木。 “還是太燙了?!贬∠鹿淼谋?,手背放在喬意玹額頭上。 岑澈看著床上人通紅的臉,不免有些焦急?!斑@人怎么還不來?不是說已經接到人了嗎?” 岑溪淡淡道:“明年換個家庭醫生吧?!?/br> 剛說到這兒,樓下傳來門鈴聲?!叭藖砹??!贬盒∨芟聵侨ラ_門。 周緣櫻腳還未踏進臥室就問:“怎么又發燒了?” 岑溪遞過剛測量的體溫計。 “41度了?!北入娫捓镎f的還漲了0.5攝氏度。 “我先檢查身體,受了些啥傷啊?!敝芫墮岩贿呎f一邊掀被子,這一掀,后面幾個字的聲音徹底小了下去。 怎么受的傷,還用問?周緣櫻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醫生,迅速冷靜下來開始檢查身體。 可以說喬意玹身上就沒剩幾塊好皮,不是吻痕就是齒痕,還有一些一看就是力氣太大捏出來的青紫。 目光移到雙腿間,更是不忍直視,yindao撕裂、肛裂,以及各種局部腫脹。越檢查,周緣櫻越想翻白眼,這兩兄弟也太他媽禽獸了。 檢查完,周緣櫻招呼二人到外面走廊談談?!澳銈冞@到底是要她死還是要她活???”話里話外的諷刺很明顯。 岑溪:“自然是要她好好活著?!?/br> “想讓人好好活著,以后就別這么往死了折騰?!敝芫墮颜f完扭頭回臥室,背對著兄弟二人翻了個白眼。 片刻后,臥室內傳來周緣櫻的聲音:“來個人,幫我按著,我要打針了?!?/br> 岑溪應聲而去,看著她打完針,全程喬意玹都沒怎么動,她可能感受到了痛,只是這點痛對她來說并不算什么。 收好針頭和廢掉的注射液安瓿,周緣櫻問:“幾點開始發燒的?” “應該是上午的時候?!彼麄冊鞠胱寙桃猥t睡一覺,待到快中午時便去叫她吃飯,到床邊一摸才覺情況不妙。 “一天沒進食?” 岑溪點頭,這也是他擔心的地方,喬意玹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吃東西,只是白天勉強喂她喝了幾杯水。 喝了水便要上廁所,去上廁所時,因為牽扯傷處,她又難受得不停流淚。 “待會兒燒退了,必須得讓她吃點東西,喝粥也行,不然只能輸營養液了?!?/br> 岑溪點頭,其實廚房早就備好了熱粥。 “有些外用的藥,我手里面暫時沒有,明天拿來給你,順帶看看其他情況?!?/br> 周緣櫻回頭看了看床上眼睛緊閉的人,比之第一次見時,她實在消瘦了許多。遇上這兩兄弟,當是人生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