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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晚悄悄來臨,緩緩的在這間屋子里頭覆上了些沉默,我很清楚,在這屋子里頭每天都聽的見鐘大無聲的控訴,他雖沒吭聲,但眼眸中的光明隨著一天又一天的折磨而消逝去。 說整件事因我而起也行,畢竟我覺得確實是這樣。從決定開始,我就不曾反悔。 就算他死了,我也一樣。 也不知道是這個團體的的氣氛太陰暗還是什么,從以前,我連去市場都不敢,因為我怕聽見rou攤那樣剁rou的聲音,沉重的讓我覺得噁心。 而現在,他的死卻無法引起我當年的恐懼。 是長大了嗎?我笑著想。 思想至此,對面的人喊了我一聲,他的聲音顫抖著:「……你覺得,鐘大會不會……回來復仇阿?」他沒有哭,至少我覺得比鐘仁還要堅強了,不過卻讓我覺得他有些可笑。 「或許會吧?!刮铱拷怂?,故意吊著有些陰森的嗓音說道:「他會像鬼片里頭,對你問說『你為什么要害死我?』吧?」他愣了愣,睜大了眼眸盯著我,突然,我好像看見燈光一閃一閃的,奇怪的是,四周卻暗了下來。 「停電了?!刮依潇o的說著,并欲起身走到床頭去拿手機,他卻倏地死緊的抓住我的手臂,阻止我的進行,「……他回來了嗎?」喃喃問著,語氣有些驚悚,「今天才死了……就會回來了嗎?」 我用力甩開他的可笑,在黑暗中,我雖看不見他的臉龐,但想過后也覺得自己無需看見。 就只是恐懼而已。 「你給我聽清楚,這世界上沒有那種東西?!刮野そ怂?,試圖摸到他的肩膀,「醒醒吧,你只是太有罪惡感了?!?/br> 語畢,他卻發瘋的「阿」了一聲,黑暗中我感覺到他的逃脫,卻好像磕碰了個固體,而因此跌倒。 突然,四周的亮光都綻了起來,真的很像魔法。 我揉了揉眼眸,想阻止習慣黑暗后的不適感,但我一看清楚,卻看見了小時候最恐懼的東西。 血。 我看見了他的頭靠在相框的玻璃上,整個人活像匍匐前進的姿勢,攤臥在地板,而玻璃上有著些血漬。我靠近一看,他一動也不動,就像具尸體。 我推了推他,卻沒想到他居然「嗯」了一聲,到了現在,我才終于有著名叫「驚嚇」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卻是因為他,不是死去的他。 他撫著頭,還有些精神恍惚,「……好痛?!刮夷芸匆娊裉煸跔N烈手上的液體又出現在他的頭發上,我卻好像只是看見了什么平常的東西,緩緩的拉起了他。 就在那個瞬間,我看見了相框上沾染血漬下的照片。 那個熟悉的身影。 我放開了身體還有些搖搖欲墬的他,蹲下身去,撿拾了那個木質相框。我抹掉他停留在那個人身上的血漬,第一次觸碰到血,居然是為了看清楚他。 而正當我看著照片中的他,頓時默了聲,那是我們一起代言一家知名保養品的宣傳照,他正拿著花兒,淡藍色的背景襯的和他如此和諧。 我卻注意到了相框下的一行英文字,寫著「myangel—.」的字樣。 頓時,我覺得有種緩緩看清楚真相的感覺。 有些不敢置信,他……對他有著那種感情?我搖了頭,否定了自己都覺得荒繆的想法,也許他也是能接受的吧。 身后的人傳來了聲響,他已經坐在床沿旁,而一切都好像沒發生過?!脯F在已經半夜兩點多了……」我說著,他抬眸看向我,「……我剛剛撞到了什么?」 他問著,我卻不想回答他,「嗯,就是相框?!刮翌D了頓,有些壞意的撒了謊,「就是我自己的照片?!?/br> 他看著我,眼神有些無法形容,「……哦?!棺罱K,他才輕輕的應了聲。 我懶的理他,因為自己一直很受不了他懦弱的樣子,「先睡吧?!乖僖恍r間,太陽就要升起了,我不能侷限在他死去的時候,還要在乎自己未來的間隔。 只見他點了頭,也不回房去睡,就直接睡在了地板上。我突然有些良心發現,想叫他去消毒傷口,后來也只是作罷。 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入睡前,我這樣想著。 夢里。 一個男人站于我的面前,對著我問道:「……其實你也挺討厭他吧?」我默聲,他的外表如此亮麗,內心卻感覺讓人有些不可觸及。 他見我沒作聲,只是又說了一句:「你很自卑?!诡D了頓,我能感覺自己的手正在顫抖:「你覺得……你自己比不上他?!?/br> 頓時,我像發了瘋似的伸手揮了一拳過去,「你他媽的憑什么?」我揪著他的衣領,看見他撫著肚子,顯的有些痛苦,「誰說我覺得自己比不上他?誰告訴你的?」我怒瞪著他,他卻笑著,輕聲說了一句。 「你?!?/br> 我微愣,頓時感覺tao是不是用了他的能力,讓時間暫停了?但想到的當下,我又在心底冷笑。 那才不是真的。 見我沉默許久,他推開了我,隨后又「呵」了一聲,「嗯?要不要跟我做個交易?」他真的像惡魔,我第一次覺得。 只見我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他卻有點像是得逞了的心情,「你會挺樂意的?!顾f著,嘴角有些噙著的壞意,「嗯?!刮逸p應聲。 靠近了我耳旁,他緩緩的說著計劃,其實到現在我還不相信他真的說了這么惡毒的話語,「怎么樣?」他離開了我的耳邊,問道。 真相,從來都不是讓他人找尋,而是讓人失望的。 天還未亮,大家都動身前往公司的練習室,好像一切都未發生,只有幾人的心情受到影響,顯的有些低落。 尤其是燦烈,在這車上,少了他和伯賢的吵鬧后,顯的有些寂寥。 但我們要去的目的地卻不一樣,我得去準備拍戲的地方。公司近期幫我接了一部戲,說是讓我以成為專業演員為目標,其實自己對演戲也沒什么興趣,公司的命令就像軍記,說什么就做什么。 我靠在窗旁,莫名的想起了如果我們的目標都不同的話,會不會鐘大其實會很快樂的活著?我嘲笑了自己的想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能怎么樣? 下了車,我目送著其實沒有很多人看著我的車里。從窗外看進去,里面的人看似過的很好,享受著偶像的光環,卻沒想到實質卻是那么丑陋。 抱著這樣的想法,有些感慨的走進了里頭。一開門,codyjiejie看見是我,便急忙的拉著我坐下,「初演戲吧?」她問著我,我笑了笑,點頭。 「那一定很辛苦呢?!顾弥b滿清水的水瓶,在我發上噴了幾下,翹起的頭發便像含羞草,緩緩的墬落。 我從包中拿起自己的劇本,飾演的是由一個有幻想癥病人心底幻想出來的角色,其實拿到劇本時我還真的很鄙視這角色,因為我覺得這樣的想法太不切實際了。 暗自嘆了口氣,默默背著早已滾瓜爛熟的句子,一邊讓codyjiejie幫我梳化。 大約有些時間了,我才從椅子站了起來,工作人員過來帶領著我,讓我先準備。 第一個場景便是這個角色的家世,長期被父親虐待著的可憐小孩。我看清了這個場景中的鏡子,覺得臉上的特殊化妝竟有些像他。 「a!」導演一聲令下,我便開始投入感情??粗媲靶锞频母赣H,我一邊逃避一邊抗拒的喊著:「你才不是我父親!」而飾演父親的男前輩演技頗為深厚,他踩著醉酒的步伐,巴了我的頭后道:「你這小子!讓你和爸爸這樣頂嘴了嗎?」 語畢,他伸手又是來臨一擊。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想著什么,只是突然的就閃過他被欺負的身影,倏地,我反擊了回去。 「cut!」導演一聲令下,大家對我的行為有些不解,忙忙竊竊私語著,「準備,再來?!棺詈?,導演對著我說。 我愣了愣,忙忙向前輩鞠躬:「對不起?!咕驮谔鹕碜雍?,前輩笑著拍我的肩:「沒事,重來就好?!?/br> 這一切都不能重來了。我想著。 不過我也不會后悔。 等到我的戲份拍完了,竟也接近中午的時間。我搭著公司派來的保母車,耳里還掛著耳機,在窗邊托著下巴,細細的想著剛剛的行為。 「……他淺意識里,是想反抗的嗎?」呢喃著問道,卻只有車窗外突然驟降的雪回答我。 阿,今天是圣誕節呢。我想著,突然就想發條短信。 但當我滑開,有條聲音訊息就這樣出現在我眼前。疑惑的點下播放鍵,那個惡魔,他說:「你難道不會愧疚嗎?在你自卑的內心底,肯定是想殺了他的吧?」他丟了好幾個問題給我,我頓時有些愣住。 我沉默許久,卻又一次一次的播放來聽,對我來說,那不算折磨。 算是啃蝕。 「就算我是整件事情的促成者又怎樣?你敢說你就沒什么責任?」我撥下他的號碼,一開頭,毫不客氣的說道。他好像剛練完舞,氣息還有些急促,能感覺他應該坐了下來,「責任?」他反問我,「我該有什么責任?」 頓時我有那么一點的氣結,但礙于音量不能被司機聽見,我輕聲,卻咬著牙問著:「現在你倒撇的乾凈了?」瞬間,我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伯賢的聲音,他出院了? 「伯賢回來了,不說了?!拐Z畢,立馬就掛了電話。 真的,出生以來,我第一次感覺到了被利用的滋味,一直以為,和他還算友好的。 ……我也真是傻,在這團體里,有什么可信的? 我們只是以愛之名,滿足自己的快感,而令人痛苦的始作俑者而已。 這令我想起了那個相框,那個雖然沾著血,卻倒也美麗的相框。我抬手從包里拿了一張照片,上面還有著暗紅的乾涸,我細細的盯著正面,沒發現什么,正當我翻轉了過去,卻有一行字。 「我愛你?!?/br> 就只是這么簡單的三個字,令我頓時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