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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T大校園爆走生活錄在線閱讀 - 驀然回首 今昔非比

驀然回首 今昔非比

    ……

    左側躺看看好了。

    ……

    還是轉回右側躺好了,翻身。

    ……仰躺最實在了。

    ……

    不行,睡不著就是睡不著,明明有夠累,洗完澡窩進床明明超舒服,還吞了鎮靜藥有一點頭昏,可以助眠,但不管怎么躺就是睡不著。原本想補顆安眠藥,打開藥包才發現里頭空空如也,前陣子睡得很安穩,所以沒跟醫生補藥。

    而剛才的事趁我意識清醒時,不斷地在腦海里打轉,讓我更無法睡去——

    對不起。

    他對我行了一個很深的歉禮。

    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反射性地轉頭就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跑,可能是下意識地不想被他看到我的眼眶泛紅。

    抓起鬧鐘,二點四十五,明天還要去他那,根據過去熬夜的經驗,再不睡的結果就是隔天像死人一樣。

    還是來數羊好了,一隻羊、兩隻羊、三……三……

    猛然睜開眼睛,第三隻羊在腦內突然發出了『threeeeeeee——』的鬼叫聲……該死!臭雷哥傳那什么影片,害我更清醒了!

    能洗掉那跟charlie和dymountain同等程度的洗腦音,也只有他剛剛的身影——鞠躬道歉的身影。

    喵的……又回到剛上床的狀態了。

    沒問題的,他也想要跟以前一樣,今天是好的開始……呃,好吧,扣掉房內的慘況,是很好的開始,我應該要高興、要高興才對。

    閉上眼,拼命地催眠自己,終于在四點半左右發揮了作用……

    一早起來雙手有點軟,帶著惺忪睡眼勉強趕在八點半下樓,奔上車到他那。

    稍微觀察到他家的路,不遠,只差三條街而已。

    「等會上去先吃早餐,十樓左手邊,中午我會回來一趟?!?/br>
    他先帶我跟管理員打個照面,離開前塞了早餐和備鑰給我。

    搖搖晃晃地搭上電梯,直到飄進房內那座行李山打到眼皮才完全醒過來,囫圇吞完早餐后,繼續收拾昨天未完的孽。

    由外而內把箱子一一清空,物品收進他習慣的相對位置,終于在某個箱子內找到了悶到有點怪味的床單套組,在另一個箱子內挖到了被壓爛的洗衣粉盒,拆好丟進洗烘兩用衣機先洗第一輪,再把被單搬到陽臺用力拍幾下后放著曬。

    ……總覺得再這樣下去他一定嫁不出去,到時候沒有女人敢要他,最后淪落到五十歲還是光棍一條……

    天啊——!!我竟然比祇稜阿姨更像他老媽子。

    一轉眼就是中午,好不容易剩下五分之一的丘陵地,洗好床單再鋪上床,總算確保他今天不需要再去熊鳴報到了。

    在處理第二趟衣服時就聽到開門聲。

    「嵐,休息,吃東西?!顾慕袉緩哪穷^傳來。

    走回室內驚見飯桌上放著一大一小兩袋東西。

    「你又買了啥!?」我忍不住大吼。

    挖哩咧,東西都還沒收完,又扛一堆回來。

    「食物……多吃點,你瘦很多?!顾p皺了一下眉低聲地說。

    ……看來是我誤會他了。他從大袋子里抽出了兩瓶一公升裝的t大農場鮮奶塞進冰箱,再取出一袋t大黑糖饅頭和一袋超難搶週四限定的雜糧吐司……老兄你確定嗑得完?麵包只能放兩、三天耶!

    接著他從小袋子內端出了兩大碗食物,一眼就看出來,那是我超愛的某家牛rou泡菜烏龍麵……感謝美食小天使的供奉。

    休息時間我們隨意地聊了天殺的藥理學,還凹到浩哥幫我做重點整理。吃完麵他出門上下午的課,我則繼續面對那堆東西。

    按照這樣的模式,就算不提那件事,就算不談也沒有關係,一切安安穩穩的就好。

    沒錯,這樣就好……

    下午收拾得很順利,小丘陵一下子就被剷平了,洗完該洗的衣物并通通整理好,將較凌亂的地方再整治一番,處理完大包小包的垃圾和回收,最后用吸塵器將地板拖過一遍。

    拍兩下手,大功告成!

    沖個涼爽的冷水澡,換上備用的衣服,猛灌幾口牛奶,一頭栽進大床上?;蛟S真的累垮了,躺定后意識就逐漸朦朧……

    …………唔,臉好癢。

    輕動一下頭,癢感不見了。很好,繼續睡。

    …………唔,什么東西?

    提起手,抓抓嘴角。

    ……

    果蠅!?不可能!我明明清得這么乾凈!

    一隻果蠅腳踹飛我所有的睡意,猛然睜眼起身四處張望,沒有看到囂張的果蠅,倒是有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浩哥靠在墻邊瞪大了眼,嘴唇輕微地抖動,胸口劇烈起伏,簡單來說就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歪過頭,滿臉疑惑。但他似乎沒接收到我發出的疑問電波。

    「怎么了……」開口的瞬間,我的眼角馀光注意到不該注意的東西。

    眼賤地移動頭,水平微低的視線盯了那邊一會兒,浩哥突然轉身衝進了浴室,緊接著換我瞪大了眼、呼吸加速,腦漿瞬間凝固成塊,無法運轉。

    浴室傳來淅瀝瀝的流水聲,沒有停止的跡象,我像被灌了蠟的人像,四肢被釘在床上,無法動彈。

    許久,水聲靜止了,他低沉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聽起來悶悶的,或許是密室的效果。

    「晚餐在桌上?!?/br>
    這話讓臘融化了一些,凝固的腦漿也沖散了一點,但還是無法讓我移動身體。

    「吐司、饅頭和晚餐你帶回去,你自己回去,可以嗎?」

    這句話先松動的不是腦袋、不是身體、更不是嘴,而是淚腺,那個始終在腦袋控制之外的東西。

    逐客令,這輩子第一次聽到。

    「回去……拜託你?!?/br>
    隔著門,聲音不遠,他靠在門邊,我知道,他不肯出來,我了解。

    蠟終于溶解了,不知道溶劑是他的聲音還是我的淚,抹了抹臉,跨下床,拎起東西離開這個地方。

    踏回房間,丟下包包馬上衝進浴室洗臉,大量的冷水拂過臉后,腦袋才慢慢恢復該有的功能。

    把自己摔進被窩里,抱緊棉被將頭狠狠地埋進去,剛剛直盯的畫面,怎樣都壓不下去。

    ……他緊握著雙拳……每每在書店被我狠瞪,都是這個動作——他天人交戰,努力克制自己的動作。

    然后他還……勃起了。

    一團混亂。

    不,混亂的只有心情,腦袋很醒。

    興奮和克制,他不肯出來,他要我走,還有……

    嵐,我需要你。

    那天的聲音無意識地被提取出來,在腦內消散不去……

    剛剛的根本不是什么果蠅……那是……

    吻。

    腦內猛然閃過無數畫面,無數的親密動作。

    高一被發卡時,他把我摟在懷里;某次社團弄得很不愉快時,他輕吻我的額頭,希望我打起精神;他曾經緊握我的手,許著一起上好大學的愿;其他許許多多小小的體貼,他不會對別人這么做,那些都是只屬于我的溫柔。

    這些動作都被我歸類為『哥哥會做的事』,甚至還嫌他噁心,根本沒多想什么,或許……或許他都不是在開玩笑,只是我不知道、我沒放在心上,我沒注意過他的心情。

    之前也想了很久,沒有答案?,F在我終于了解問題在哪兒了,我完全沒往感情這方面想。前陣子那件事,剛剛的舉動,以及過去大小小的回憶……終于串連了起來……

    *************

    即使把事情勉強串在一起解釋,也不知是對還是錯,我無從求證。

    隔天繼續上課,再隔天還是到他那打掃。

    原本以為可以順理成章地恢復以前自在的生活,日子才過幾天便成幻夢。

    即使上課還是坐在一起,他還是會回答我的問題,但我們的間話卻越來越少,處在一起的時間大不如從前。那次之后他不再送我回去,慢慢的他不跟我一起吃晚餐,他用我身體不好當理由,拒絕我密集整理房間。

    好幾次想開口、想確認、想談談,他總是能搶在我之前使用各種手段悶住我的口,他打翻東西、衝廁所、轉移話題、出門買東西,或是……要我回去。

    間隔拉得越長,整理起來就越久,而且這段時間他弄亂房間和買東西的狀況變本加厲。過去就隱約有感覺,只要他壓力一大,買東西的量就會變多、房間亂的程度就更嚴重。雖然他的臉并沒有特別不同,但從他應答的速度、用字的多寡,還是多少可以猜到他心情不太好,只是我從未去了解原因。

    現在即使了解了,也無法讓他快樂起來。

    整理的時間拉長之后,他就越不肯讓我到他那,因為相處的時間也會變長。

    惡性循環、越滾越大,某天花了足足一個半小時,那次之后他選擇離開,只要我在他那,他就不在。

    或許,或許只要我鼓起勇氣拋棄羞恥心,脫光光躺在他面前情況就會改變,但是我辦不到。自從下了那結論后,他的任何動作都會讓我身體不自主地繃緊起來,肢端甚至會輕微顫抖。

    我應該已經面對了傷痛,不自在的反應可能是其他問題來的。

    或許,潛意識還是抱持著跟大多數人一樣的想法——同性戀沒關係,只要別找我就行。即使接受鎏哥他們,也無法接受他可能是喜歡同性的我這件事。

    又或許,是細胞仍然存在記憶,即使吃了藥,大多時候都可以控制,一旦接觸仍會惶恐不安。

    精神狀態過沒兩天又回到了看陳醫師之前那樣焦躁、無法入眠。善自跑去找他的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陳醫師很有耐心地跟我解釋這種傷害需要歲月才能撫平,切勿急躁、強求。但我的內心在嘶吼,我不想,不想再回到生不如死的那個月!

    我承認,我是個很爛的病人,而且是讓醫生想一手掐死的那種,自作主張讓病況變差,找醫生哭訴又不愿意配合醫療計劃。只是陳醫師沒責備我,她只是把原先預定要減量的藥調回原劑量,又多開了備用的劑量和安眠藥。

    有藥,確實可以壓下情緒,但是短時間內急遽膨脹的壓力像突然被吹飽的氣球,要是哪天超過藥物可以控制的閾值炸開,會做出瘋狂舉動傷害對方的或許是我,不是他。

    *************

    「這三個禮拜看你們還好,沒想到卻——」「樺!」鎏哥小聲地低喃馬上被阻止,雷哥的低吼嚇著了我們兩個。

    鎏哥低下頭像是個知錯的小孩。

    「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來找你們討論這種事情……」我也低下了頭,一起認錯。

    我又到了他們的住所,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現況,只好再次賴著他們,希望他們幫幫我。我知道這樣做很不要臉,但現況讓我無所適從。

    「杜嵐,那你現在了解他在想什么了嗎?」雷哥開口問。

    這個問題很難,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不知道?!箾]錯,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我沒有確認過。

    他們兩人果然沉下了臉。

    「杜嵐,我跟你說唔——」鎏哥一開口就被雷哥摀住。

    『啪!』美其名是春天的季節卻有著夏天的酷熱程度,雷哥穿的短褲根本不足以抵御攻擊,大腿以皮rou扎實地承受衝擊,急性炎癥反應四個主要作用在雷哥腿上構筑成一片完美的掌形——剛剛鎏哥沒有掙扎,反倒是賞了雷哥一掌。

    「那個……是我不好,你們不要吵架……」總覺得再不制止,他們等會兒就會打起來。

    雷哥皺著眉放手,兩人互瞪一眼,鎏哥才給那玫瑰紅的皮膚『秀秀』。

    「說真的,這次我們并不適合給你建議,我們沒有資格,要是你照做讓你們永遠鬧翻,我們無法承擔責任?!估赘缑嬗须y色地開口。

    我再度低下頭,現在的臉一定很難看。即使知道這是在為難他們,即使知道這個拒絕是合理的,還是覺得很難過、很無助,淚水早已滿到了出水口。

    但我不想再哭了,我已經麻煩他們那么多次,沒理由再耍委屈,這本來就是我自己該解決的問題。

    「嗯,我知道了,對不起?!估⒕?,再次道歉。

    「杜嵐,我……如果有其他需要幫忙的,一定要來找我們?!滚谈缜忧拥亻_口。

    我輕輕地點頭回應。

    繞了一圈,仍然沒有結論,還硬是要捲入兩個無關的人。

    真痛恨自己這么懦弱,到底是什么時候養成這種個性?遇到什么事都要找救兵。

    當天下午我到浩哥家打掃,上次來是四天前,事先說好今天傍晚我會再過來。

    縱使心里很不安還是得來,里面鐵定是太空垃圾場,若是太久不掃或許會像『野田妹』一樣,污染到鄰居的生活空間。

    用備鑰打開門,里面一如往?!粓F亂。甚至還有用紙袋裝好看起來沒有拆封的東西,就這樣大包小包的堆在桌子上。

    房內空無一人,但總覺得有他的氣息。

    「浩哥?」試著喊他一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蛟S是我的錯覺。

    不管是不是錯覺,我還是先掃描現場、規劃戰線。

    這個新公寓跟以前差不多大,擺設就是一副雙人公寓樣,亂的模式也大同小異。按照慣例,處理完散亂的衣服和小物件、送四處為家或是沒有家的各類書籍回去、拾起地上所有的垃圾、抖掉夾在棉被里的雜物、丟衣服去洗、收納小物、擦凈桌面、吸乾地板上的碎屑,最后幫新『住戶』找安置場所和打包過多的舊物。

    『啪!啪!』拍兩下手,收工!

    呼–!即使有空調,整理完還是滿身大汗,很想留下來休息一會兒放松一下心情再走,但若是他回來,一定又是一個尷尬的場面,他也一定會馬上趕我走。

    與其如此,倒不如先離開……

    「呃!」什么東西!?

    就在我準備打開門時,突然有人從后面擁住我,一股氣息隨之出現在右耳畔。

    他在!

    「浩嗚——」

    還沒喊出他的名字嘴巴就被封死了。

    他將我翻過來讓背貼著門,下半身則被他的身體抵著,頭被兩隻手掌固定得死死的,他溫熱的氣息在我左臉吹拂,他的舌伸進來舔拭各處,吸吮我的舌、我的唾液,而后啃咬我的唇。

    這樣粗暴的吻夾帶著許多情緒,我感受得到,焦躁、不安、壓抑和……

    慾火。

    他勃起了,還抵著我的小腹。

    不知道為什么,有股淡淡的哀傷感,這種感覺讓我無心反抗,任由他動作,只是身體不自覺地在發抖。

    或許是缺氧吧,頭暈目眩逐漸失去平衡,最后站不住靠著門慢慢往下滑。他突然放開手遠離我,讓我一屁股摔在地上,等我回過神他已蜷縮在床腳,雙手抱頭埋進膝蓋間。

    「對不起……你……不要再過來了,我會請人來清掃,不要再過來了?!?/br>
    他的呼吸又急又深,似乎非常痛苦。

    「快走!你要我再強暴你嗎!」他揮著手臂怒吼,沒看著我。

    才說不想哭又流下了淚,真的很孬。

    緩緩爬起身才發現身體抖得比想像中還嚴重,轉身開了門,跨出去,把門關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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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然回首,今昔(體重)非比(以前體重)(被毆飛~)

    sorrysorry,拉回正題,有時候會發現時間過得很快很快,而且是飛快,但是日子飛快得過去之后,發現自己的夢想啦、觀念啦、思考啦等等的東西,都跟以前差好多好多,以前我想當學校老師,到了高中我想考某個系,以前我說想要養男生(lt;=?),現在想當貴婦或是被包養(lt;=咦!?),現在則是想過當個業馀作家何嘗不可?以前都覺得怎么作怎么作都是正義,是好的事情,可是現在大多覺得那是屁。

    其實之前有個女大生拾金之后跟老婦要求那三成,以前可能會覺的女大生好過份,但是現在我覺的女大生是對的!很多點可以支持女大生為何是對的:1.這么多錢老婦為什么不收好?2.家貧哪來的一百多萬?有多少家庭拿不出一百多萬甚至是借來的週轉金都拿不出來耶!我家就拿不出來,但是我們家都不喊窮了,老婦何窮乎?我承認這一點比較偏激一點,有可能那是拿來還債的積蓄等等。那最重要的是第三點,如果沒有三成條款,你失去的是一百多萬,不是只有那三十多萬你知道嗎?三成條款是為了鼓勵人拾金不滅,其實大可以吞掉那一百多萬,搞不好撿到的人比你窮啊!以上三點可以看出來,人的現實。其實我是支持三成條款的,以前可能會覺得拾金不滅是應該,現在覺得拾金不滅很偉大,同理心這種東西會在成長的時候慢慢被抹滅掉,不知道是何種社會模式造就成這種結果,唯一適用各種異樣的是-達爾文物競天擇說,最后好人通通都會被淘汰,壞人會當道,或是好人會被switch成壞人,超我會被唾棄,大概就是這樣。

    題外話,我支持死刑,希望臺灣刑法、民法、行政罰法加重,臺灣的罪刑都太輕了。

    好多好多想法都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改變,但是改變常常太過細微,平常都不會發現,等到回頭看過去在作什么時才發現,為什么我的觀念變了那么多?而且是什么時后變的?為什么我都不知道?

    有時候變得太過快速或是變化太大會讓人惶恐,可是這樣的改變也是非??膳碌囊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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