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160烏托邦夢境(塞珠)
場內已經圍了一圈人,阿爾也在。 他們跟阿爾的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找到陳朱。 陳朱沒怎么受傷,只是中途看守的幾個綁匪起了歪心思。找到人時身上的衣裙都已經破了,擋住上身,敞露的腿部又擋不住。 阿爾第一個到,身后大概跟了幾十個人。他走到面前解開陳朱手腳上的繩子,臨時將外套脫下,蓋住身上的尷尬。 “我是阿爾,我們見過面的?!辩R片后的目光始終是沉穩的,讓人放下戒心的溫柔,小聲詢問:“沒事吧?” 陳朱的情緒看上去還算穩定,潮濕的眼珠子結了沒有焦距的稠墨,獨自縮在角落里曲起雙腿坐著,低著頭沒有說話,一有人靠近就驚疑不定地躲。 幕后主導綁架的是一個還是幾方合作的結果都已經不重要了。政敵的目的顯然是讓阿爾下不了臺還要給參與進來的人一個警告。 國內有國內的規矩,國外自然有國外的玩法。 幾個守人的綁匪已經被打得半死五花大綁扔在角落里。 阿爾起身跟身邊的人低聲吩咐了幾句,幾個穿著黑衣的手下剛開車去找高斯。門外又是一陣龐大的剎車聲。 Scarlett 沒有跟進去,守在門外等高斯。 她第一次見到景如此狼狽。凌亂急躁的步伐,白色的襯衣被汗水濕透扒在緊繃的背肌上,領帶早已經抽了出來了,頸間的汗珠落進敞開的衣領里。 他的在意和緊張,可這些他竟半點察覺沒有。 當景成皇出現在陳朱面前,手撫在她的腦后,讓她把臉埋在肩上時,就像忽然有了軟弱。 “陳朱,抱歉。我來晚了?!?/br> 陳朱一直很安靜,身體倚靠著他的瞬間輕微抖了一下,理智忽然清醒過來似的,不躲了。他身上的氣息讓人沉迷,感覺到安全。 眼淚忽然就止不住地掉,咬著破血的唇任性地哭:“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到底是為什么才這樣?我快要堅持不下去……”所有的抱怨和害怕最后只變成輕聲的依賴:“你怎么才來?” 陳朱的臉色很白,突然推開他,忙慌沒有方向地亂爬,弓腰低頭爬了沒幾步,下一秒身體應激地吐出來一灘嘔穢物。 手腳此時已經控制不住的輕微抽搐。像是隨時要發病似的驚厥的難受。 景成皇去抱陳朱,把人往自己懷里靠。他知道她情緒過度緊張會發生什么事,雙手小心翼翼地落在她青瘀的臉頰上,一遍遍地撫摸查看確認她無恙。 等陳朱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他才俯身向她眉眼親吻柔聲說:“等我……” 景成皇起身時,高斯一腳就將兩個口眼都被布條捂住的綁匪踢到地上。 他一步步走近,一邊抬手解袖扣子。清冷如巨蛇悄無聲息伏在洞中的危險氣息,目光里都是陰郁瘆不見底的情緒。 兩只可憐蟲正唔唔地求饒掙扎。 景成皇直接脫了腕表扔地上,下一秒就接過手下遞來的鐵棒。 Scarlett進來時看到這一幕,自覺不妙,立馬跑過去捂陳朱的眼睛。 慘叫響起,沒幾下渾身是血的人軟泥似的躺在血泊里一動不動,只剩金屬打在身上發出沉悶冰冷的聲音。 崩裂的腦漿混著鮮血濺得到處都是,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 這樣的虐殺比一槍把人嘣了殘暴上百倍。 阿爾也驚到了,景成皇開口,指骨屈起去擦臉上的血珠時,凌冷禮貌得殘忍:“好了,阿爾先生,我是正當防衛?!?/br> 他把濕漉漉滴著血珠的鐵棒隨手一丟,繼續接過干凈的手帕曼斯條理地擦拭漂亮而皙長的手指,嶙峋鋒利的輪廓,沉穩冷魅的聲音。 “在場的都是我的證人。相信您可以處理很干凈的是嗎?作為這次競選中不遺余力協助您的入場券?!?/br> 阿爾那雙深邃而美麗的碧瞳已經變得波瀾不驚,唇色優雅地勾起。 “自然?!?/br> 這是最完美的結果。他求仁得仁。有了景的協助,他將得到來自全球最大的經濟體的南方家族的支持。 陳朱一雙眼睛藏在Scarlett溫暖的雙手后。 Scarlett擋得再完美也掩蓋不了的殘暴行為。而這個男人,片刻之前還那樣繾綣柔情地抱著自己溫存,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她無法客觀去評判這件事情,作為一個受害者,她始終無法原諒那些暴徒所為??伤膬r值觀不允許她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平?;幚?。 人命這樣輕賤,五六個人就這么被活活打死了,可怕的是在場所有人都如此云淡風輕。 這勾起了陳朱心里的恐懼和陰影。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幫人在秦宅縱的那場大火,想起了爸爸被逼著從樓頂縱身一躍。 她緊緊抱住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他也是同一類人。 陳朱沒受什么嚴重的傷,小傷口不少。都是擦傷和淤痕?;氐胶>皠e墅,一位氣質很好的美女醫生候在那里,把陳朱全身上下仔仔細細檢查了遍。 她看出陳朱的緊繃,戴上醫用手套往睡裙底下探去時盡量用最平和的語氣,聲音柔柔的舒展。 “好了寶貝兒,我們只是在做一個很正常的身體檢查……” 陳朱已經戒備地抓住女醫生的手:“我很好?!?/br> 南希很尊重她的意見,手退了出去,小聲說:“景先生很擔心你。他關心你有沒有受傷,如果有,那么幫你及時采取措施止損是很重要的。你還這么年輕?!?/br> 說著轉過身去將手套脫下,繼續說:“雖然我認為他太過謹慎了?!?/br> 失蹤不到兩個小時才找到,雖然衣衫不整,檢查后確實沒有發現被侵犯過的痕跡。 “現在還有想嘔吐的癥狀嗎?或者頭痛?”南希問得很仔細。 陳朱搖頭,說你可以給我開藥,講了幾個藥名。 都是鎮定情緒的用藥。 “我平時也會服用。沒關系的?!彼a充。 南?;仡^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手中的報告,很詳細。但顯然眼前這個女孩并不知道自己會有她從前的病歷報告。最后南希拿了幾個藥片給她。 女醫生出去后不久,一直守在身邊的Scarlett也離開了。 陳朱剛把睡衣脫下,身后響起敲門聲。 氣氛無聲緊促地,她的雙手羞澀地環在胸前高聳的雪白雙峰,欲蓋彌彰地擋。實則教她十足無措。 景成皇的手撫在她的臉頰上,單膝跪上床沿,俯身的吻柔軟地印在她的唇上,沒有進去,舌尖落下可有可無地啄吮。 陳朱半懵著眼,下意識去回應承載,細白的脖頸延展出誘人的線條。 她攥著被子,直到他把她緊張卷成拳頭的手拿開,把匆忙蓋上遮擋的被子拿開。 陳朱沒有反抗,氣息高高起伏地清醒過來,唇色充盈著飽滿的爛熟的鮮紅。 對方的長指落在她赤裸的身體把冰涼的藥膏涂在傷口上。女性天生的羞怯讓她把目光移開,卻無法抵抗那雙手帶來的觸覺,臉上麻麻地發燙。 時間漫長得就像靜止了一樣。直到他的聲音響起。 “陳朱,你看著我?!?/br> 景成皇掌心的薄繭曖昧地游移到清麗異常的脊背、脆弱的后頸。 陳朱沒法后退,視線落在眼前漂亮異常的臉龐上移不開。燈色下目光堪堪的滑動,落到他頸上的喉結,落進敞開的衣領里,還有他裹進衣衫的身體。 一身清白,絲毫沒有白日里沾上鮮血的臟污。他的嗓音情深款款,就像往常里平和無害的富麗磁朗。 陳朱心底真正想逃的,可難以抵抗這種靠近。 明明近在咫尺,思念卻像沖破了時間空間的距離。rou體觸碰的一瞬間,周遭都似激烈起來。 對方guntang健碩的身軀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深深地陷進去。在他的帶動下被迫淪陷,仰首主動索取他俯身下來的熱吻。 猖獗的舌頭在陳朱口中鉆營,滑過口腔的軟腭騰挪著交換津液,不給她反應,渴望地吸吮,舔到盡頭。 陳朱在交吻中、酥麻地在景成皇懷里軟成一團, 景成皇的唇如搗爛的罌粟汁般殷紅誘惑,吻落在她的嘴上,長長地舐吮她飽滿的下唇。 陳朱斷續的嚶嚀,紅撲撲的臉蛋燒得guntang,意亂情迷,什么也不知道。 各自的喘息聲如滾騰的蒸汽里泡出來,壓抑又瘋狂。 景成皇撫開她散亂鬢間蓬蓬的黑發,掌心控著腦后。手指卷了唇邊外流的口水,又插進她的嘴里攪弄。 指間挾著陳朱的舌頭挑逗,低下頭顱,張口便含著胸前鮮嫩挺立的奶尖,粗暴咬下去。 陳朱皺著臉,又痛又爽。纖盈光潔的長腿攏在一起如尾鮮煥漂亮的白蛇,擦著對方的身體難耐地扭了扭。 腿心已經有潮濕的液體蠕動,黏膩地噗出一團。 他開始往里面塞冰冷的異物,一顆兩顆三顆…… 陳朱很抗拒。 被搞得嬌嬌地叫出來,嗓音微喘的甜啞,忍不住哭腔的開口求饒:“不要再折磨我……我們、我們談一下?!?/br> 南希醫生給她檢查的時候,她問Scarlett :“如果有一天我不聽話,他也會把我活活打死嗎?” Scarlett以為她被嚇到,只是抬起手捏一下她的漂亮臉蛋:“你太害怕了,陳朱。放輕松!” 陳朱嚴肅地反駁不,“你可能不太清楚。我跟他并沒什么關系……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我不知道他是誰,甚至在三個月之前我都不認識他??缮焓窒胍裁淳陀惺裁吹母杏X多美妙。我用身體去跟他交易一切資源與價值。我心里這樣想,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應得的,我們兩不相欠,因為我有陪他上床?!?/br> Scarlett知道了她的意思,一向帶著嫵媚笑意的眼睛嚴肅起來,認真地對她說: “這個世界是有生存規則的。我們要活下去首先要了解規則,可惜很多人不知道怎么玩就死在了規則之外。陳朱,你很幸運。你生活的環境、社會是在一個美麗的烏托邦里。所以你覺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再正當不過,可這個社會本質上是個叢林世界,殘酷比比皆是,死亡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你無法與之對抗,選擇漠視或者是一個很好的辦法?!?/br> 陳朱沒有說下去,只是在長久的沉默后,聲音從緊緊蓋著的被窩里甕甕地傳出來。 “我想結束?!?/br> 結束協議,結束這一切。她想用自己的方式來漠視,這段一開始需要她點頭說愿意的關系。 陳朱耍了個小聰明,她無法直面景成皇。所以選擇了Scarlett 。 她知道Scarlett是他的人,所以自己任何細微的情緒變化他都會知道。 先用委婉的方式談一談吧,避免走到無法選擇的余地。 是的,她想逃。她想用一種成人的、和平的方式好聚好散。倘若可以。 她不需要人喜歡,不需要人熱愛,也不需要人保護。她還可以跟以前一樣,把自己縮在堅硬的盔甲里。 以此來抵抗,自己或許愛錯了人。 她怎么可以因為愛一個人失去自己的人生觀與價值觀?如果沒有今天發生的事情,她還生活在一個美麗的夢境里,可這個夢境裹著一層脆弱的泡沫,現在已經碎掉了。 人生總有這樣那樣無法得嘗所愿的事情。 “談什么?”他又重復。 景成皇眼睛里有深藏的稠結的情緒,手指撐開底下的xue,剜出剛才強行塞進她yindao里的金屬滾珠。 濕漉漉的幾粒珠子骨碌碌地滾到床下。 改用手指,沒有任何技巧地進入yindao交媾,插得她肚子里一陣陣的被刺激著痙攣,滿手都是她黏膩的yin液。 陳朱被折磨得不行,滿臉的通紅,身體被他的口唇雙手玩弄了個遍,在調暗的燈光下爛熟得亮晶晶的、yin色的敞開。 男人的袖子就高高地反卷起,折在結實的小臂。把她扒得干干凈凈,自己卻衣冠楚楚地把手伸進去雙腿間肆意玩弄。 “我……嗯、??!我對不起……”她咬著顫抖的唇,好幾次開口都說不出話來。 景成皇直接扼住她纖細的脖頸,恨不得將她吞進自己身體里。 喉嚨滾啞地出聲,語氣冷冽溫柔得能洇出血來,徐徐地質問:“還有呢?還要不要結束協議?我對你太好了是不是?讓你總以為我在開玩笑,覺得所有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我跟你說過什么?這段關系要結束的決定權在我……所以陳朱,只有這件事上,以后少在我面前賣弄你的小聰明。否則我只能換一種不那么溫柔的方式弄你,把你當成一只下賤的母狗來玩?!?/br> 陳朱在高潮中痛苦地叫出來,終于忍不住轉過頭,半張臉埋在散亂的頭發里,清淚橫流地哭得雙肩發抖,一雙眼睛通紅。 “不要欺負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敢?!?/br> 她貪慕虛榮,終于得到了報應。 景成皇松了手,就去吮陳朱的眼淚,親她的眼睛。 “不要再說那樣的話?!?/br> 他將陳朱的雙手反剪高高吊起的綁住。拿黑色的紗蒙上那雙美麗的眼睛,掰開雙腿就狠狠插了進去。 在陳朱的叫吟聲中長驅直入,怎么舒服怎么來。嗓音隱忍壓抑的、隨著激烈的沖撞滾滾流動,伴著情欲喘息壓在她身上。 “你可以叫起來,拿我當他都沒關系??晌遗隳阃媪诉@么久,你總得讓我cao爽了?!?/br> 她害怕或是痛苦,都可以統統表達出來,卻十分厭惡她總把結束這么輕描淡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