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初次(微H)
陳朱打開手機通訊錄,手指上下滑動,默數三下,沒想到最終停頓在吳潛的電話號碼上。粉色晶瑩的指甲蓋在幽光下顯得很剔透漂亮 “我有男朋友,就是他?!?/br> 說這話時,她低著頭,很小聲很小聲,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害怕。 景成皇就坐在她旁邊,注意力不在那串數字上,反而一直盯著她纖長又柔若無骨的手指看。 “哦,那他跟你做過?”他靠得很近,本就富有磁性的聲線壓得低沉,唇色隨著說話在她的耳邊掃過,仿佛要將那薄薄的耳廓一口含住。 “有……有?!彼胩恿?,這年頭想賺點快錢不容易。 “幾次???”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樣子,顯然對方在逗她,這樣的惡趣味,讓她很不適應。 “就……就想做就做?!彼纳ひ艉堋没笕诵?,就像桃花卷進風里,擦著風的聲音飄落,聽得人癢癢的。 “那……他有沒有說過你的聲音很好聽?”景成皇失神地盯著她婉約起伏的唇線。 小白花顯然被問蒙了,齒尖印在豐澤的下唇上,輕輕地一咬。 在不算明亮的包廂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和五官。背著暗淡而冶麗的燈光,只勾勒出,俊鼻高挺,眉骨驚艷,下頜線鋒利而流暢的輪廓。 陳朱不敢抬眸,他的視線壓迫感太強了。跟他的人一樣,看似慵懶的目色,充滿了侵占欲,但藏著像野獸盯上獵物,等著拆皮剝骨一口吞入腹中的饑渴感。 那你有什么要求嗎?” 終于聽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陳朱比較實誠,直接交代:“錢,就是越多越好?!?/br> 話一出口,忽然想起Mary說現在的有錢人都特別喜歡小女生喊他們哥哥,最好撒嬌中帶著點嫵媚的調皮。這么一灌迷魂湯,就沒有哪個渣男受得了的。 她只好硬著頭皮,又補充一句:“可……可以嗎?哥哥?” 沒想到景成皇先笑出聲了,目光流連在她低垂的眼睛上,卷翹的睫毛懵懵地負載其上,巍巍輕顫,特別像蝴蝶的翅尖。 難道你跟哥哥睡還想因為愛???” 然后,接下來仿佛都順利成章。男人俯身低頭,一下就擭取到那抹從剛才就肖想了很久的菱唇。 沒成想對方像極了個傻大姐,瞪著一雙幽幽的眼睛跟自己對視。任自己在那瀲滟的唇色上廝磨很久,都不懂得回應。最后還是報復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她才似反應過來。 他的身影很高大,輕易就將她整個覆蓋住。 陳朱是南方姑娘,身材纖纖,不過算是南方里比較高挑的。 可是景成皇抓住她的手,有些難耐地讓她撫摸在他的喉結上時,忽然在她耳邊來一句嗓音guntang而隱忍的自顧輕嘆:“你的手很小。一會兒能不能握住……” 他的舌尖開始富有技巧地在她身體上攻城掠池。 這一點上,景成皇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優秀的情人。 他喜歡互為享受的發泄,所以一直在引導這個讀作有性經驗,做起來簡直一言難盡的新情人。 沒辦法,陳朱的聲音很好聽。見她的第一面,聽她說的第一句話起,滿腦子都是怎么將她cao得驚叫連連的黃色廢料。 他氣息有點失控紊亂,薄唇壓在她的頸上,牙齒重一下輕一下的開始噬咬。喘著聲有些急促說:“再叫聲哥哥來聽聽?!?/br> 陳朱仰了一下頭,恰巧吻在他的耳朵上,嗓音甕甕軟軟,帶了點水汽的潮濕:“哥哥……” 然后,某人差點出師未捷,直接就交代了。 挑起她的衣裙。掌心落在那軟得象水一樣的腿上一直撫挲到大腿根本,然后觸到那層薄薄的衣料,掠下來。 陳朱緊張得只能雙手緊緊箍在他頸間,不敢亂動。 沒想到下一瞬他沒有繼續動作,而是從鎖骨上的流連轉而吻向她的嘴唇。溫熱的舌卷進口腔里,霸道而侵占,洶涌得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等他吻向自己的眉眼、耳朵時,才發現自己上衣和文胸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脫了,隨意地丟在地上。 可景成皇還是衣冠楚楚的,西裝襯衣的第一顆紐扣還扣著,連頭發絲都沒有亂。除了皮帶微松,下身有些狼狽地頂著她的柔軟處。 他忽然抓著陳朱的手放在那褲料上覆蓋著,蓄勢待發的guntang上。 陳朱嚇得懵了圈,清醒了一半。連耳尖都是紅的,喘著氣,搖頭小聲哀求:“我不行的……哥哥……哥哥放過我吧?!?/br> 他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上,將她整只手包裹住,然后引導她拉下褲子的拉鏈。一面伸出舌尖輕舔她的耳廓,渺聲說:“你可以的?!?/br> 欲望得到了釋放。 景成皇就按著這個姿勢。覆住她的手,讓她握著自己已經完全起來了的性器戴上套,一點點地往她身體里送。 陳朱感覺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張開了,呼吸有些緊促,時間怎么這么漫長。 這跟她想象中的性事不一樣。 她來這里之前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比如說,對方一臉冷峻又無情地板著張臉對她說,“脫衣服?!?/br> 然后,她十分有作為泄欲工具的自覺,慢慢地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躺下來閉上眼睛。很快就過去了。 金主卻沒有如她所愿。反而不停地對她愛撫,也十分風度地要她給他回應。就像……就像是一對富有愛意的情侶在zuoai。 景成皇皺著眉,悶哼出聲,舔弄著她說話時會閃現出淺淺梨渦的靨頰,忍得嗓音沙?。骸澳阄盏锰o了,寶貝。放輕松點?!?/br> 陳朱嚇得猛地撒了手,動作幅度大了點,一抬頭就撞到了金主的額首。 完了,有點痛。她指的是她的額頭。 不知道金主什么感覺,但由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反正她想找個地洞往里鉆。 景成皇懲罰性地在那挺立又小巧的乳尖上狠狠咬了下。很隱晦的位置,但足以讓眼前的小白花記住教訓。掐著她的腰,沒有給絲毫防備就挺弄進去。 “啊……”她被激得嬌呼出聲。一手胡亂地抓在他頸后的皮膚上,細長的指尖緊張得快要嵌進去。 身體被陡然進入,很強烈的異物感,他的性器還有半截停在體外。陳朱不太適應,偏偏還要裝作很沉迷的樣子。 我……我能不能跟你換個位置?”她呼吸微喘著,小小聲的,脆弱極了。仿佛再隨便用力碰一下就會碎掉。語調很冷靜,倘若不是發紅的眼角出賣了她的話。 景成皇沒有采納她的建議,掌心落在她柔膩的腿根上,只是用力地撈起然后搭在自己的腰間。慢慢地開始抽插。時間寶貴,在這種事上也力求用最高效的方式盡善盡美,釋放壓力。 他感覺自己的耐性已經到極點了,不過語氣還是很溫柔。 “換位置,你會嗎?還是跟男朋友試過?” 顯然,她確實不太能理解換個位置意味著什么。一邊承受著他的逐漸深入,一邊卻睜著迷蒙的眼睛看向他,澄澈的瞳眸居然干凈得什么都沒有,只有疑惑的求知欲。 他并不介意自己跟伴侶怎么玩,玩的尺度大小,爽到就行。但有一點,就是全程必須都要由自己掌控。不過她看起來完全就不是換個位置就能讓自己爽到的樣子。更像是……想要中場休息的爛理由。 陳朱仰起頭看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開始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沒有再說話,只是每一下貫穿的動作,她都咬著唇承受,并且那雙修長纖細的腿很稱職地在自己腰間越纏越緊。 他的指間從她烏黑的長發穿梭而過,掌心按在顱后,粗暴得不容掙扎,低頭吻她精致的鎖骨時,胯下漸漸失控,沉墜,一直沉墜。在那片潮濕甬窄的軟云里忘我的縱送。 陳朱幾欲無法控制地在顛蕩中,自緊咬的唇里流瀉出細碎而曼妙的呻吟。那些不知道是性格使然還是倔強的忍耐,聽起來更像只濕漉漉的小獸在嗚咽。 她的身體很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褶痕清晰流暢的雙眼皮,懵懵的眼睫,微闔又張的菱唇,連小巧的鼻尖上點綴著一兩顆不易察覺的小雀斑都是誘人的氣息。清水芙蓉的一張臉,青澀卻溫軟得不可思議的肢體。 時下已經過氣了的白蓮花類型。 再配上她骨子里散發出來的,那些幼稚的倔強,簡直無一不符合他的審美。 不用忍,陳朱。你想怎么喊都可以。痛苦的快樂的。哥哥可不喜歡木頭美人,假矜持更使不得?!彼铄涞难垌恢倍⒅?,目色被情欲燒旺,亮得驚人。 可惜,從小到大,她是個習慣于將所有的情緒都自我消化的人,乖張溫順而善于忍耐。那些藏在身體里漸漸騰升起難以言喻的快樂還有難堪,都只會默默承受。 她也并非不解風情,糜亂的氣息,埋伏在自己身體里的性器,深入淺出的猛干中曖昧的rou體撞擊聲,這些都需要承受方附和。 于是,她心領神會,一直攀附著他的身體,每一次的忍耐極限都變成小小聲的“哥哥……” 反正,金主喜歡的是她的聲音,而不是她叫的內容。 直到最后,景成皇哪怕交代在她身體里,沒有片刻停留就退了出去,從旁邊取了紙巾清理完自己,還是十分紳士地為她整理狼狽。 穿戴衣物,撫順凌亂的長發,忘情時從她耳垂舔弄開,掉落在她身上的珍珠小耳墜,甚至彎腰抓過那纖細的踝骨為她穿上秋鞋。 一切都是疏離而不失禮的距離。 陳朱終于理解他為什么有過這么多任情人。并且明知前任的結局,依舊覺得自己會是最特別的一個,前赴后繼。哪怕不是為了財錢貪欲,便是這進退有度的細心和溫柔都足以引得無數女子飛蛾撲火。 景成皇的呼吸還殘留著激情后的起伏,坐在沙發上伸手隨意地扯開西裝襯衣的衣領,露出線條起伏如春山輪廓一樣的鎖骨。暗暗的燈光下,摸索著從旁邊取出一根香煙,便十分熟稔地夾在指間。 他在找打火機。 陳朱識趣地自沙發角落里撿起來,來到身邊,乖巧蹲踞他跟前,雙手握著打火機笨拙地咔嚓一聲點亮送到他唇邊,幽亮的火光中照亮彼此凝視著的容顏。 陳朱溫聲問:“那……那我合格嗎?就是如果可以做你的情人,需不需要簽什么協議?” 景成皇望著她,疏離又溫潤的目色從她為他點亮打火機那一瞬,便藏著一絲微愕。 半晌,他慢慢地勾起唇,俯身靠近時,將叼在唇間的煙送到她打亮的火光中。 煙火明滅間,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穿入她的烏發里,控著她的腦袋,將那明懨濃麗的面容送到自己面前。眼睛的幽色深深映在她睜得大大的瞳仁里。 “這么乖?這些話有人教過你?” “沒有?!?/br> 陳朱指尖微顫,咬唇,眼睛睜得大大的,眸子如琉璃炫彩。語氣強自鎮定的溫淡。 “哥哥可不喜歡有人說謊?!?/br> “Mary?!?/br> 她甚至眉頭都沒皺下,就把Mary賣了。完了,又說:“不過她只讓我多說些話。她說你喜歡我的聲音,至于我要說什么,自己想?!?/br> 陳朱是F大的高材生。 學習很拼,加上思維確實靈活,在全國名氣top的學校里,哪怕人才濟濟,依然脫穎而出,每年系里獎學金的評選,她都能拿到名額。 作為本屆年齡最小的學霸在惜才的老師強烈推薦下,通過層層關卡考核,今年大三直接確定了本校免試保研直升。順理成章,又成了當屆年紀最小的準研究生。 剛過完20歲生日,她在大學期間的目標一直很明確,只有兩個,搞錢和搞學習。 第一次見景成皇,是在市政府牽頭的行業商會舉辦的會議上。當時各界商業名流、政要皆有列席。 F大臨近會議舉辦地點,加上有國外來賓,所以會務統籌直接拍板要到F大找人撐門面。 彼時她跟同樣被選中做為會議迎賓禮儀的舍友一起站在寒風中強撐著瑟瑟發抖,還得露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看著豪車往來,衣香鬢影。 會議臨近開始時飄起雨。當時來賓基本都到齊了,偶爾一兩輛車停在會館門口,因為到展廳入口還要上一段石階,有專人打傘去接。 陳朱身穿手工裁造的特制旗袍,盡管全身上下御寒的只有白毛短披肩。但因為接完人就能下班了,踩著個小高跟,打傘下階梯時走得還挺歡快。 她體態纖盈地站旁邊等候。手腕間楚楚地垂著只碧玉鐲,那是mama從前買給她的,水色極好,不舍得脫下就一直戴著。 握傘時,在天光映照下愈發襯托出皓腕凝霜雪的韻味,有種南方姑娘特有的煙云氣。 等車門一打開,她便在傘下探出尋認的目光來,靈動的眼睛望向車內時輕微地一笑,兩頰小小的梨渦便淺淺地閃爍,烏發濃眼,春波揉碎。脆生生地問聲:“景先生?” 陳朱至今記得景成皇聞聲抬起視線望過來時的表情。 目色是凌冷而平淡的,眸中眼波微瀾,深邃莫測。五官驚艷,鋒芒畢露的一張臉,哪怕在商場上打磨出沉穩和內斂的氣場都壓制不住的。嚴謹又衣冠楚楚的樣子生出一種禁欲的錯覺。 是的,果然是錯覺。 只是匆匆瞥過的一眼,她甚至都不知道景成皇會肖想自己。 直到兩個月后,陳朱從一個宴會上當翻譯結束,從酒店出來時已經是凌晨。 她走了一個公里路去車站等末班車,結果忽然下起雨來。而且是狂風暴雨,穿著黑色緞造的晚禮服站在公交站上,車沒等來,被澆了個透心涼。 甚至開始埋怨自己,剛才在酒店為什么不能豪氣點打的。 剛好mama打電話過來,陳朱才想起自己忙得太晚忘記給她回微信。只能狼狽地舉著包包擋雨接電話。 因為雨聲實在太大,講不清也聽不清,只能調高嗓門吵架似的喊。 Mary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坐著邁巴赫出現在眼前。 給陳朱打開車門時,精致得無懈可擊的妝容,還有落落大方的微微一笑。那一瞬間,陳朱仿佛看到了從天而降打救自己的仙女。 仙女jiejie將她迎進車里,絲毫不介意濕漉漉的陳朱弄臟車內。遞上干毛巾時,溫柔卻不失干練地解釋道:“我老板剛好在附近應酬。雨這么大,現在這種時間在公館一時半會很難攔到車。我順路,不介意送陳小姐一程?” 知道她是景成皇的秘書,所以陳朱道謝時拍了下馬屁,順便謝了下景先生。 下車時,Mary還十分體貼地給她一把傘。 陳朱再次道過謝后,才問Mary:“jiejie,我要怎么還你傘?” Mary給了一張她的名片,說得鄭重又恭敬:“假如陳小姐有時間還傘,請務必聯系我。我一定親自去?!?/br> 這話當時陳朱聽得糊里糊涂,不過沒有細想。 事后,她打電話給Mary順便在錦記訂了一盒糕點當謝禮。兩人見面時,她才知道用意。 Mary看著她仿佛被景成皇想要包養她這個信息砸蒙了的表情,竟然十分貼心地安慰道:“沒事的,陳小姐。您可以拒絕,甚至鄙視我們老板也沒關系?!?/br> “……”陳朱第一次聽下屬這么說自己老板的。 Mary顯然看出她的想法,耐心解釋:“我這么說,是站在陳小姐朋友的立場上。你如果覺得被冒犯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我們老板絕不是想要逼良為娼的人?!?/br> 陳朱有些哭笑不得,“倒也……不是。只是為什么會是我?” Mary反而對她的問題表示出輕微的驚訝,笑道:“為什么不呢?以陳小姐的條件,應該不乏追求者才對?!?/br> 陳朱垂眸,想了良久,才說出心中疑惑:“以他的條件,能找出比我好百倍的女孩?!?/br> Mary如實道:“他很喜歡你的聲音。而且,你看起來似乎很缺錢?!?/br> 全世界都知道陳朱缺錢。 那就更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