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死(的祈野)
像桑霓說的那樣,祈野那天當然沒能揪住她。 他不僅沒在那天揪住她,往后的幾天,他也沒有捕捉到來自她的眼神。 晌午的太陽毒辣熱烈,祈野非要冒著大太陽走去學校的便利店。他腮幫子用力,嚼著一根剛拿出來的冰棍。 冰棍只能給他起到物理降溫的效果,他心里多少有點憤憤不平、咬牙切齒、下一秒隨時準備被氣死。 他難道會被桑霓拋之身后、棄之不顧嗎?拜托,那可是他誒?誰像他那樣和桑霓擁有共同的童年回憶?長大了還經常引得她流連側目的? 冰棍被他嚼的稀爛,他還不肯放下木棍非要使勁咬著,頂著一臉怨氣進了班門。 同桌雖然被他的臭臉嚇了一跳,但還是大著膽子開了一句玩笑,“小祈,怎么了,被人甩了?” 他既然敢開這種玩笑,就早有預料祈野現在根本不可能有女朋友的。但是在接收到祈野幽怨的眼神、緊抿的薄唇之后,一切都變得不確定起來。 他身體一震,不可置信地提高語調,“啥——你說啥呢?” *** 祈野心中煩悶,他本來就沒有多少安全感,和桑霓有了親密接觸之后就日思夜想,以為自己是不一樣的那個。 現在看來,他還不如做一只狗,狗只會愛人,才不會顧慮人愛不愛他。 他似無頭蒼蠅,在學校四處亂轉。 開著的窗——歪歪扭扭長真丑!走廊上的地板——摩擦力這么大給誰走的?開水房里的?!_水房里為什么會有個桑霓? 祈野感覺到自己苦盡甘來,他毫不猶豫,長腿一跨進了開水房, 桑霓背對著他,耳朵上還戴著耳機,完全沒有意識到后面來了個委屈巴巴的危險人物。 水裝滿了,她一邊擰緊瓶蓋一邊轉身,剛轉了45度,她的腮幫就被人用手揪住了。 這是什么情況??!桑霓平視的話只能看到那個人的衣領,她努力抬起頭來,果不其然是祈野。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被曬得有分界線了?”祈野問。 莫名其妙——雖然覺得祈野很莫名其妙,桑霓還是回憶起他穿情趣內衣的那天,他的手臂的確是有分界線啊。 祈野稍稍低著頭,被鉗住腮幫的桑霓像一只胖頭魚,嘴巴嘟嘟的,臉頰胖胖的。 皺著眉毛的樣子一樣很可愛。 他開心的崩潰了,并且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生氣了。 “你干嘛?”桑霓費勁吧啦說出幾個字。 “你干嘛干嘛?”祈野說話則是一股酸味。 桑霓瞪著圓眼,一臉疑惑。而祈野這邊腦內小人瘋狂跳舞,被桑霓迷得暈頭轉腦。 他努力平復心情,“你為什么不理我?” 心情沒平復成功,演出了質問的丈夫的角色效果。 桑霓甩開他的手,義正言辭,“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不理你的,我現在不是在理你嗎?” 手里柔軟rou乎的觸感消失了,祈野不舍,“你做過什么你心里知道!” 他趁桑霓發愣,食指和大拇指圈成一個圓,套住桑霓左邊的臉頰rou。 然后,俯身,輕輕咬了一口。 那清脆的聲音簡直要把桑霓嚇死,她不知道該怎么界定這個行為——是親吻?是懲罰? 祈野心滿意足,他像個抽到了奧特曼SR卡片的小孩一樣得意,“我不管,你這個周末要抽時間和我再見一面!” 桑霓捂著臉,不可置信,“我抽你就有可能!” ———————— 作者有話說:關于下一章到底有沒有rou這件事 沒有人問我 但是我還是想說 關于下一章有沒有rou這件事 我在想 努力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