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踏鵲枝
晏祁恢復得很快,一碗湯藥下去昏睡了一下午燒就慢慢退了,醒來天色已黑,祝聽寒坐在他床邊發呆,連他醒了也沒發覺。 直到他坐起身,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晏祁臉色還有些白,發過一身汗,身上的衣物半濕,她垂下眼,輕聲說: “我去叫人打水?!?/br> 寺廟清寒不比王府,若要沐浴,沒有澡池只有一個稍大的浴桶,這還是先前祝聽寒在此處隱居時特地叫人去置辦的。 他自己褪了衣物,長腿一抬跨進水桶,祝聽寒拿來他干凈的衣物,不愿抬眼看他,只交代道: “洗好了再叫人?!?/br> 說完她便要走,晏祁忽然起身,一把將她拉了過來,祝聽寒驚呼一聲,猝不及防撞進他胸膛,跌進浴桶中。 水波劇烈晃動下溢出桶外,打濕地面,被水瞬間浸濕的衣物也緊緊貼在身上,待她緩過神來,濕透的外袍已經被他褪下丟到地上。 “你又要做什么!” 晏祁在解她腰間里衣的系帶:“一起洗?!?/br> 這像什么話,祝聽寒自是不從的,可沒有她反抗的余地,她被晏祁按著腰,三兩下功夫就被剝了精光,烏黑的長發被他撥到身前,下一秒,寬闊的胸膛便貼上了她裸露的背脊。 桶里的水對她來講有些過熱了,很快身子就被泡得泛紅,他的體溫卻要比這水溫還要熱一些,與她相貼之處幾乎要燒起來一般。 祝聽寒委屈地問:“你到底要如何?” 晏祁鼻尖往她頸子里蹭,閉著眼,就這樣靜滯了一會兒才開口: “我在獄中那幾日,譚山說你因為擔心而寢食難安,聽寒,如今你會在意我,除了因為我是你夫婿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原因?” 祝聽寒垂眼看著水面,看著兩人因為擁擠而交纏的腿,她雖膽小拘謹,但也是坦蕩的直腸子: “就算有,在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之后,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br> 晏祁聽后輕輕嘆了一聲氣,氣息輕輕噴在她的皮膚上,多愁又無奈,倒讓祝聽寒又心軟下來,回想是不是自己說得太過分了。 她側過頭,為他搭了個臺階下,小心問道: “你可知錯了?” “知錯了?!彼偷偷卣f,“但不后悔?!?/br> “若沒有我插手,你我成不了夫妻,這樣想,你會不會覺得可惜?!?/br> 若是他不曾插手,到現在她會是什么處地呢。沒有他或許家里也會將她指婚給其他人,或是任由她躲在這康泉寺中。左右那日子可能都要比嫁給他過得如意,可只要一假想起來,心上仿若壓著秤砣,擠壓得她心驚rou跳,狠狠不安起來。 嫁給他,有過委屈,但不曾后悔過。 祝聽寒咬了咬嘴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做得不對?!?/br> “我是不對……”晏祁悶悶地說,隨后將臉埋進她頸子里,小聲請求她的原諒。 祝聽寒便徹底沒了脾氣。手覆上他橫在腰間的手臂,以示和好。 單薄的唇貼在她頸側,親一下,再吮一下,“一直以來我都是不討喜的那個,母妃偏愛晏望,你也是……” 她低下頭:“我不是,我沒有?!?/br> “兒時我問她為什么不對我好一點,她只說在沙場上的人,命便不算是命了,在我像父王一樣功臣身退前,她只當沒我這個兒子。你是不是也和她一樣,對我總有所保留?現在更是討厭我,或許只有哪日我被人抬著回來,你才會真心實意為我流兩滴淚?!?/br> 祝聽寒最聽不得他這樣,細眉緊緊皺起,眼淚滾落到水中,“我從沒這樣想過,我坦誠待你,是你總對我有隱瞞……” 眼淚只有落在她眼里時,才單純的只是眼淚,在烏黑的眼睛里瑩潤有光,似春波秋雨,綿綿密密,道不盡的心酸苦楚。 可她至純又善良,想憑一己之力將他這些年少受的愛戴盡數補齊,“我是你的妻子,哪能不全心全意地待你呢,你自己說的,世上再沒有人比你我更親近……” “你若真是這么想,就只能對我一個人好,只能想著我一人?!?/br> 祝聽寒用指節蹭過眼尾,不斷點頭。 一番下來,她不再去想那些糟心難過的事兒了,過熱得水溫讓她鼻尖泌出一些細小的汗珠,她不想再呆著,可晏祁的手捧起水拂過她的身體,這會兒才像是正兒八經地沐浴。 她沒有開口阻止,想著能快些洗完,那只手便順理成章地撫上她白凈的脖頸,秀氣的鎖骨,到小巧而有型的rufang。一直害羞得不敢冒出頭的rutou不知何時立起來的,指間掃過,她十分敏感地顫了顫。 晏祁的手在她胸下邊緣停住不動,少頃,兩指捏住她挺立奶珠,夾在指腹之間揉搓。 祝聽寒微微顫抖,低頭看他色氣十足的那雙手,讓她瞬間臉上著火:“你又要這樣!” 晏祁笑了笑,手溜到別處,安安分分繼續幫她清洗,仿佛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 從后腰到小腹,動作慢而緩,水上的空氣裹著厚重的水霧,不覺讓她呼吸變重,身后的兇手不知何時已經提起武器,兇悍地抵在她后腰。 手指剛觸到腿心,祝聽寒便撐著水桶邊沿要起身,被他按住胯骨安撫: “很快就好?!?/br> 說罷,手指撥開隱秘而嬌嫩的地方,撫過兩三回,就老老實實滑向別處。 起先晏祁是真的沒有別的心思,寺廟是神圣清雅之地,他雖不信那些,但聽寒卻對那虛晃的東西頗為信奉,骨子里保守又傳統,更何況現在兩人才剛剛和好,他怎么也該收斂一些,只是——— “阿姮?!币魂囕p緩的敲門聲過后,晏望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你睡了嗎?” 祝聽寒瞬間緊張,游走在她身上的手也隨之一頓。 昔日老友熱情難卻,晏望一直應付到現在他們才放人。夜里山風凜冽,他飲過酒獨自站在門外,被穿堂風吹得頭疼,屋子里的人卻遲遲沒有反應。 他說:“燭燈未熄,我知道你沒睡……” 晏祁在她身后,耐心地看著她逐漸僵硬的背脊,想看她要如何應對這位男子的深夜造訪。一只手卻埋在她身下,指尖在她腿根處畫圈,更像是無意識的輕撫。 聽寒剛要回答,就感覺到身下一指繞著圈探進緊閉的蜜xue中,她小心翼翼轉過頭看他,猜想他的意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他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反正只要碰上她與其他人的事,將他的心眼想大一分都是自己的疏忽。祝聽寒面對他挑釁的動作,羞恥地夾緊腿,小聲求他: “這里不行?!?/br> 不僅是因為門外的人,若是在佛祖腳下行敦倫,那是她念誦抄寫千百遍經書也贖不回來的大忌諱??申唐钜呀浵露Q定,便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拉得回來的。 水面不安地晃動著,全因下面作祟的手。兩根手指勾牽著她最敏感的地方,極富章法地來回攪弄,沒一會兒就有不同于清水的粘膩沾上他的指尖。 晏祁低聲說:“你再不回應,他就要推門進來了?!?/br> 祝聽寒緊夾著腿,渾身繃緊,對外回道:“我準備睡了,有什么話明日在說吧?!?/br> 外頭短暫沉默過一陣,“今日祝哥兒走了,走之前也沒跟我一敘,我便知道他也是怨我的。這些年我只顧自己隨心所欲……” 晏望溫潤的嗓音裝滿心事,一字一句聽得出是真心,只是祝聽寒這會兒實在無暇顧及。晏祁咬住她汗濕的后頸,一手將她的腰按下去,讓她綿軟的臀rou抬起,壓上他的勃挺多時的陽具,渾圓的龜首正危險地抵著她。 祝聽寒咬得嘴唇發白,終是急哭了:“真的不行,別在這里好不好,明日我就隨你回家?!?/br> 晏祁不說話,埋在她頸窩舔吮。他最喜歡她現在這個模樣,不知所措,像只受驚的小獸,只懂得服軟和求饒,殊不知只會讓人更想狠狠欺負一通。 只是這會兒他故意這樣逗她弄她,比其她自己才更像是正與外面那只極力爭寵中的獸,狡詐地使用陰險手段只為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 他的呼吸稍重,一起一伏裹挾著異樣的溫度盡數落在祝聽寒耳邊,不算重,但落在祝聽寒耳中就像是野獸壓抑的低呼。 晏祁熟門熟路摸到她腿間興奮的一點,用粗糲的指尖夾住,她便忍不住叫出聲,下一秒狠狠咬住自己的指節,忍得一張臉憋得通紅。 “你在聽嗎?”外頭的晏望許久未得到回應,他走近一步,聽見里面似有些水聲。 “你快走吧……”祝聽寒說完立刻捂住嘴,再沒辦法平著氣息說出下一個字。 她身體前傾,不敢太用力掙扎,不然外頭的人一定會聽見。 只察覺他又往里塞了一根手指,撐得她又疼又麻,指節蜷曲著剜過rou壁,即使濕潤,也因過度開發而不斷筋攣收縮,似是本能反應,一邊收縮著要將他擠出體外,一邊加速分泌汁水,方便手指插入得更深。 晏望聽她的鼻音很重,以為她是舍不得兄長,或是還在生他的氣,偷偷哭呢。 到底夜也深了,只好嘆口氣,“那好,我明日再來找你?!?/br> 晏祁聽見外面漸遠的腳步聲,手指在她身體十分有技巧地摳挖一陣之后,指節磨著rou壁直接開始大幅度地抽插,等她渾身顫栗,錯亂的喘息摻雜抽抽噎噎地哭泣,到實在受不住,身體軟下來,哆嗦著丟過一遭,這才慢慢抽出塞進她身體里的四根手指。 他松了一口氣懶懶向后靠,轉過她的身體面對面吻過一遍,這才抓著她的手帶到身下勃發的地方,半真半假地說自己沒什么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