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夕
今天周二,后天是傅朝和宛薰領證的日子。 傅朝被肖逸戲稱英年早婚,肖逸有些感慨,原本以為最不會結婚的人卻在他們這批人里最早進入婚姻殿堂。 熟知的幾個哥們身邊女伴不斷,上了大學三年他也談過幾次戀愛,唯一在愛情長跑的就只有當年那個燒女生情書的混世魔王了。 還是那句話,一物降一物。 從傅朝公司大樓出來,肖逸和傅朝分別在一前一后兩輛車前站下,司機早提前為他們拉開車門。 肖逸一手搭著車門,“挺久沒見過嫂子了,等你倆領完證,哥們做東,叫上阿宇他們聚一聚啊?!?/br> 傅朝嗯了聲,“我們幾個聚就行了,你嫂子她不愛去鬧騰的地兒?!?/br> 又來了,是,他的寶貝老婆可得藏好了,保不齊有人偷呢。 這個小心眼的舔狗。 心中腹誹的肖逸忍俊不禁,邊笑嘆邊搖頭,看著前面的傅朝進了車,自己也上車。 回去的路上,傅朝順手去店里取了花,放在他旁邊座上。扎花的束帶素來用愛馬仕的方巾,二十枝夏洛特佩里安珠光熠熠,顏色柔雅,很是襯她。 到了家,迎接他的是他們的貓,還有抱著貓的她。只不過她抱著貓站在離玄關很遠的地方,像被結界隔開了似的。 那只好他自己走過去咯。 宛薰放下貓咪,接過花,帶著笑顏踮腳吻他的唇,“歡迎回家,辛苦啦?!?/br> “餓了沒?我飯都做好了,你洗個手換下衣服來吃飯,寶寶?!?/br> 男人聽著老婆的話心里暖洋洋的,摟著懷里的溫香軟玉舍不得松開,慢慢的大手開始伸進她裙子里。宛薰知道再不讓他放開就一時半會吃不上飯了,無奈地按住他手,哄道:“等晚上的,現在先吃飯,要不該涼了?!?/br> “好?!彼罩啡槿嗟拇笳齐S即放開,親了親她的臉,聽話地上樓去洗手換衣服。 宛薰整理好裙子,見他轉身,收起笑容,眼中淡漠地望著樓梯上那道深色的身影。 大半年了…… 終于要一鏡到底了。 飯桌上她給他夾了好幾次菜,傅朝見她又一次伸過筷子將rou放進他的碗里,怔了怔,抬頭對上她溫和的眉眼。 “怎么了?”她問,“不愛吃這個呀?” 愛他的眼神不會騙人,他搖搖頭,“愛吃?!?/br> “那多吃點,你一天又學習又上班的?!笨谖莾叭皇瞧拮?。 傅朝把食物送入口中,點點頭。 “你好好吃飯,好好運動保持身材,等你到四五十了你就是總裁界的清流,卷死那幫油膩的老頭,哈哈?!蓖疝箮退?,打趣著。 他笑笑,想起最近在酒會上見過的房地產老總,腦袋中間頭發都掉光了,燈光一打亮的很。 飯后收拾的工作交給上門的傭人。散步回來,傅朝和宛薰在樓上度過二人時光,洗了澡后,她就在他旁邊畫畫,陪他讀書、看合同,得閑了兩個人便玩玩游戲,追追番。 吻到臥室床上,做了三四次,又簡單沖了下澡,回來宛薰躺在床上枕他的胳膊要睡。 此刻已經轉鐘,十二點過一分,傅朝摸到她的手,包在自己手掌里,想了好一會,喊她:“老婆?!?/br> “嗯……?”她困了,強撐精神聽他要說什么。 “明天我們就領證了?!?/br> “對啊?!?/br> “我們到時候就是合法夫妻了?!?/br> 被他弄得疲乏,宛薰眼皮耷拉下來,打了個哈欠,“是,你也算干件合法的事?!?/br> 他問:“我哪里不合法了?” 宛薰瞬間精神不少,稱是玩笑敷衍過去。 傅朝并未深究,緊緊摟住她的身子,與她臉頰挨著臉頰,呢喃一般地說:“老婆,是你答應我結婚的?!?/br> “嗯,老婆答應你的?!?/br> “我愛你,你呢?” 問罷,他把耳朵豎起來聽。 女人柔軟的手撫上他臉頰,指腹掃著他眉骨,“……不論領不領證,我都愛你?!?/br> 她在他唇上蓋章,“睡吧,老公晚安?!?/br> 經由這一哄,傅朝算是寬了心,然而過了一會等她睡著了,他到底還是向下挪了挪身子,埋進她的胸前,嗅著她的氣息安然地睡去。 要是外面那些給傅朝當孫子捧他的看見他這副小孩兒似的樣子,嘴不知道得張多大,下巴都得脫臼。 早晨一通電話把傅朝從睡夢中喚醒,公司那邊有點狀況要他過去處理,一看身邊的人還在睡,傅朝躡手躡腳地從臥室出去,生怕吵到她。 公司規模還不算大,牽涉到新軟件的開發管理,供應商的報價等等他也要多考慮。傅朝請掉學校上午的幾節公共課,到了公司,秘書等他開會。 不過忙又怎么樣,傅朝一想到明天他就要領證,有了盼頭做什么事都不覺得累。 到中午了,他才想起來看一眼手機,不知道剛才給宛薰發的消息她回了沒。 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