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
陸衣燕婚禮結束后,宛薰是打算在這邊待上一兩個月的,她和編輯有些時間沒見面,關于連載的事還是當面談比較好。 現在宛薰周圍知道她和傅朝又在一塊的人也就沉延鈞和蔡書語,其他人都還以為她是單身。 而傅朝這邊他那些朋友熟人個個的都把結婚禮物準備好了,還問他到底什么時候辦婚宴。 傅朝學校那邊請了半個月假,公司那邊也打好招呼,跟著宛薰飛到日本來,想跟她談談這事。 證她不想領,那婚宴也不辦? 她連儀式都不想給他嗎? 他既問了,她答:“可以辦,不著急?!?/br> “反正只是走個過場哄你開心而已?!蓖疝挂会樢娧?。 傅朝望著她不說話。 她總是處于愛或不愛的量子波動狀態,讓他很沒有安全感,還是會害怕失去她。 晚上,她心情好做了桌菜,有他愛吃的??墒歉党瘏s總想到那年她離開他的前天晚上,她就是做了這道菜,夾給他,親手喂他吃,要多甜蜜有多甜蜜,轉天就把他丟下,走的一干二凈。 他愣了好一會,感到胃絞作一團,忍著痛意把她做的菜吃下去。 宛薰察覺他臉色不對,忙問:“怎么了?” 男人臉色有點發白,“沒事?!?/br> “做的不好吃嗎?” “好吃?!彼痔鹂陫A了一口。 囫圇咽下食物,他望著左手上一直戴著的戒指,問:“之前我給你的訂婚戒指呢?” 宛薰盛湯喝,“捐給博物館了?!?/br> 他低頭,額前碎發的陰影遮住眼眸,“我買了一對新的?!?/br> “你愿意戴嗎?” 女人很干脆:“不愿意?!?/br> 胸口開始往下墜,他若無其事:“那我戴?!?/br> 她還是舍得給他解釋的:“我們倆從某種意義上都算是公眾人物,我不想給娛樂媒體找到話題,對外最好就當不認識?!?/br> 就當不認識,他心想好一個不認識。 “我可不想被別人問,你是怎么平衡漫畫事業和家庭的這種傻逼問題?!?/br> 想到這,宛薰突然沒什么好心情了,她看傅朝莫名有點不順眼,可能是最近生理期,激素的波動太大。 他總是很容易就能察覺到她情緒上的變化,她眉目霎時的冷漠凍得他一驚,方才惹出的不快也都吞到肚子里消化沒了。 她不高興就不帶理他的,她只有心情不錯的時候才過來調戲他順著他的毛擼。搞的傅朝患得患失。 他哄她,順帶哄自己:“沒關系,你不喜歡就不公開,我們兩個戀愛也不是要給別人看?!?/br> “嗯?!?/br> 可是實際上他真的很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在一起。 傅朝先回的國,宛薰架不住他天天催,晚他一周回去了。他來接機,開車到他家,她沒說什么,反正現在也在一起了。 一到家,她就覺得屋子里的格局變了,有點怪怪的,不禁問:“你家東西怎么這樣擺了?” 他道:“之前的看著不舒服,換換位置?!?/br> 到這宛薰也沒多想。不等吃晚飯,傅朝接到電話去了公司,阿姨給宛薰做了飯菜,宛薰自己吃的。 洗澡,打了會動森,傅朝打電話給她說他還要一會才到家。她尋思干脆上床睡覺,戴上剛洗澡摘的耳釘,一沒拿穩掉在地上。 耳釘磕了下地板,跌進床下。 宛薰蹲下,趴在地上伸胳膊去夠。 可是耳釘沒摸到,摸出個奇怪的木盒子,盒子上的鐵扣很有年代感。 提鼻子一聞,有股淡淡的藥草香味。她好奇這里面到底是啥,為什么會出現在他的床底,于是打開鎖扣,看見里面的東西。 她睜大眼睛。 里面有她和他的生辰八字、她的頭發和紅線編起來的繩子、幾張不明所以的畫符,還有兩個紅繩鉤織并綁在一起的小人,小人里面放的也是頭發。 再仔細看,她發現除了看似喜慶的兩個小人下面還壓著兩張牽著手的白色紙人。 看的她毛骨悚然,一陣陰寒襲上脊背,突然聯想到家里格局的變化,她反應過來了什么,細思極恐。 再一看自己胳膊上都是雞皮疙瘩。 他不僅要活著在一起,也要死后也不分離。 她把盒子蓋上,先是感到荒謬和氣憤,喝了杯水,慢慢冷靜下來。 她把盒子放回原位,躺下來,假裝睡覺,后半夜他回來上床摟她,她也都知道。 過了一天,宛薰覺得是時候了,當他面把床底盒子拿出來,質問他:“你一個計算機工程博士,你信這些東西?” “你書白念了你?” 他板著臉,從她手中拿過盒子,“這個不能亂動的?!?/br>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蹲下來一本正經地要把盒子重新塞回床底。她抓住他胳膊,罵他有病。 傅朝不敢使力氣,怕傷到她,任她把手里東西拿走,他不作解釋,伸手抱住她,把臉埋在她后背。 宛薰一腳把那個晦氣的盒子踢開,伸手拉開一旁柜子,摸出財神像,拍拍他,無奈地說:“我說你要信也是信這個啊?!?/br> “你看看這,又喜慶又吉利,不比你那陰間玩意強多了?!?/br> 男人抱著她,安靜的出奇。 她握住他的手,回過身,輕輕撫摸他的面頰,他低眸貼上她掌心,樣子乖順。 他像一個易碎品。 她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把他就這么推倒。 女人柔軟溫濕的舌頭在他嘴巴里霸道的很,他享受地閉上眼睛,開始配合她吮含。 “你還是多花心思討好我吧,別弄那些沒有用的?!彼H親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