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6)
“對呀,”她應,“這么重要的場合,總得有照片留念呀,往后翻一翻,也好緬懷?!?/br> 林廷晞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更為重要的場合,他跟蘇茉的首次,那么重要,他卻沒拍照。 “蘇茉?!?/br> 突然直呼大名,蘇茉抬眸看向他,“嗯?” “以后我們性交可不可以……” 蘇茉猜到他要說什么,拳頭都握緊了,惱怒道:“林廷晞,你要是敢拍,你信不信,我……” “好好好,”他見她真的動怒,立馬乖順下來,“不拍不拍,我要是敢偷拍你,咒我陽痿?!?/br> 這對他來說可是天大的毒誓,蘇茉曉得他什么尿性,至今為止,除了時常發情,其他方面的為人倒是沒有問題的。 姑且信他。 林廷晞又哄了她幾句,方才把小姑娘哄得消氣了些。 他說:“我要是高中就能遇見你,那就好了?!?/br> 蘇茉:“呸?!?/br> 他是想高中就進局子? 青年扯扯嘴角,抬手揉了揉她發頂,“今天鄧清珣跟我聊了會兒?!?/br> 果然,她神色一暗,只道:“嗯——我們去前面看看?!?/br> 他已經覺察到了,只要一提鄧清珣,蘇茉就會轉移話題。 這是為什么? 考慮到二人的親密歷史,他剛強上了蘇茉那會兒,她還是處女,也不會接吻換氣,純得要命,碰下脖子都會縮xue。 身子確實沒被人碰過,但是——她那顆心呢? 林廷晞,他就是一變態,雖說人都會有自己的過去,也要講先來后到,但他不愿給蘇茉心底留塊別人的地,他碰都碰不得那塊地,連提起名字她都要閃躲,那這,他就不高興了。 走在校園的長廊里,林廷晞的中學時光倒回腦海,全然說不上美好。 當然,作為一個男的,尤其是十六七歲,氣血方剛的少年,即便成天泡在書堆里,即便排斥和異性交往,但他性取向就擺在那,也會有欲望。 少年時的林廷晞,有個性幻想對象。 因為她的存在,偶爾想起她時,他會控制不住地手yin。 盡管后來控制著自己不去想她,不想總打飛機,但那個她,也奠定了林廷晞的眼光和口味。 那時候他十六歲,念高一,阮家正鬧得厲害,他圖個清凈躲了出去。 活著需要錢,于是他去商業街里打雜,一連幾天沒去上學。 商業街是老城區的嶺南民風建筑,也有民宿在這里開點,他白日用假身份證冒充成年人打零工,夜里就睡后院的雜物室里頭,要不是知道學習能夠逆天改命,他都不知道活著有什么勁兒。 林廷晞大口嗦著泡面,大夏天的雜物室沒空調,他都快死掉了。 那時候他想——要是有個仙女能從天而降,稍微陪他說兩句話,告訴他前面的路該怎么走,告訴他為什么他要受這些逼罪,只稍微陪他坐一會兒,就好了。 吱呀一聲,后門突然被推開了。 迎面走來一個戴口罩的小姑娘,白襯衫,黑短裙,踩著一雙黑色馬丁靴,身段玲瓏,雙腿筆直修長,及腰的長發垂在身側,只看一眼那綢緞一般的發質,就知道是個家里有錢的大小姐。 大小姐腳步有些怯懦,一手捧著手機,一手拿著個小風扇,呼呼的風吹得額前劉海揚起來,露出秀氣如遠山似的眉。 “直行50米,右拐?!笔謾C傳來高德地圖的電子導航聲。 大小姐似乎也瞧著有些不對勁,這地方,明顯像是誰家的后院,何況還有個端著泡面碗的少年。 她遲疑地指了指他身后的廳堂,聲音很酥軟,鼻音明顯,應該是感冒了,“小哥哥,請問……那里可以走嗎?” “可以給你行個方便?!彼麘?。 大小姐連忙點頭:“謝謝?!蹦┝?,似乎是為了解釋自己不是故意闖到他的私人后院,又補了一句:“壞導航給我指的路,我不是故意的,打擾了?!?/br> 酥酥軟軟的聲音,就像白砂糖拈在指尖,惹的他抬手蹭了蹭自己的耳朵。 口音不是本地廣普,手里的風扇像是新買來緊急避暑的,八成是受不了深圳的炎熱,像是個外地人。 大小姐說完就要穿過廳堂,林廷晞叫住了她,很是缺德地打劫:“知恩圖報,要么風扇送我吧?” “啊……”她應了一聲,顯然對他的要求挺吃驚,開扇的雙眼皮精致古典,看起來溫溫柔柔的。 正以為她會破口大罵他是撲街仔,或者不理他頭也不回地走開,便見她從小挎包里翻啊翻。 林廷晞覺得她是在翻防狼噴霧。 因為低頭翻找的緣故,挎包的肩帶勒過她的兩團之間,陷了下去,玉峰翹挺,單看形狀,就知道手感肯定是一絕。 少年瞇了瞇眸子,撇開了視線。 她終于費力地從包里翻出個盒子來,抬眸笑瞇瞇地遞給他:“這個我用過了,送你一個新的吧?!?/br> “唔,”他接過,“你不會是個賣風扇的吧?” “不是,”她應,“我在路邊幫我朋友買的,可以亮燈,買一送二……呃,買二送一,多出來一個正好送你?!?/br> 她湊上來,給他拆開的風扇戳了一下,好聞的茉莉香因著少女汗濕的狀態,發散地格外清晰,纏在他鼻尖,勾了勾少年的心神。 那扇面果然如她所言,亮出環狀的一排漢字:“艾利克斯我滴神?。?!” 林廷晞著實不敢茍同:“……多少錢一個?” Alex,挺有名一個歌手,在深圳開演唱會呢,這meimei應該是追星族。 大小姐:“一百塊?!?/br> 林廷晞:“你讓人坑了?!?/br> 這東西,用電腦寫組程序,錄上去就能亮字,成本不過二十塊。 她點頭:“確實有點貴,但我們就來這一次。我得先去找她了,她迷路呢?!?/br> 拜托,你看看誰更像迷路的? 小姑娘長得白凈,瓷娃娃一般,掃她手腕一眼,當真是皓腕凝霜雪。 這么細,三兩下就給折斷了。 忽然,少年毫無征兆地攥住她手腕,向自己跟前一扯。 黑色的百褶裙擺蕩出個弧線,少女毫無抵抗力地撞向他胸膛,杏眸倏忽瞪大了。 比起防備,她眼底更多是疑惑不解。 這種傻白甜,一看就是被保護的太好,受到傷害的第一反應不是殺回去,而是懵逼。 “喂,你傻么?以后別抄小道了,遇上搭話的男的,也別理,不然人家把你賣了,都不知道上哪哭去?!?/br> 茉莉香纏纏綿綿,惹得他心頭煩躁,他松手,示意她趕緊走。 大小姐手腕立馬紅了,指印很是明顯,雖說他還沒怎么用力。 似乎覺察到眼前的少年并不是什么善茬,她捂著包,慌里慌張地穿過廳堂跑遠了。 裙擺在腿間掃過,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撲閃著,有什么秘密就隨著那撲閃的裙擺若隱若現,他盯著她細膩的腿rou看了會兒,方才收回視線。 自此以后,他逐漸塑造出了自己喜歡的類型——好看的,身材好的。 再詳細點,就是黑長直,冷白皮,C胸,外加聲音跟長相一樣清甜,再沒別的要求。 賺的第一個萬元,也得益于大小姐的啟發——深圳很多演唱會,天氣又炎熱,他賣亮字小風扇的收入很快夠他繼續讀書,于是換了住處,按部就班地繼續上學,直到錢快花完,再出來干一波,然后繼續上學。 凌晨的夜里,出租屋里亮著臺燈。 少年松了校服褲子,左手握著漲紅粗大的性器,右手施施然轉著筆寫題。 修長漂亮的手指狠狠蹂躪著漲紅的性器,頂端的guitou狠戾地揉搓而過。 他想起她的聲音,即便感冒了也那么酥,那么軟,那要是在床上,是該要叫得多么銷魂,是不是聽聲就能射了? 他想起她白瓷一樣的手臂與大腿,膚色那樣白凈,那最幽深隱晦的xue,用來給男人折辱jianyin的花徑,是不是——也是那樣淡淡的粉? 她會用什么樣的表情來應對情動? 要是jingye的腥臭掩蓋了她的茉莉香,那樣嬌軟的小姑娘,會不會被欺負得低泣嬌喘? 即使哭得慘兮兮,cao弄她的人也不會停下來,只想更深,更深,更深—— 夜色之中,少年也終于扣住馬眼,殘虐地收攏指尖,動情喟嘆一聲,guitou瞬間孔洞大開,一發濁白射了出來,飛濺地老高,幾滴落在寫滿禮義廉恥高潔情懷的語文試卷上。 少年的喘息久久不已,春色紅暈仍舊蕩漾在臉頰。 經年之后,他腦海中少女的臉龐漸漸模糊,只剩下一個朦朧的軀殼。 有一日,他推開門。 陽光在女孩發間打了個轉,黑發映出暖融融的栗色,她的白色毛衣輕盈,勾勒出美好的胸型,挽起的袖口露出凝脂的手腕,手腕上戴了一串青提珠串,越發稱得那手腕瑩白似玉。 毛呢的灰色短裙,腳下蹬了一雙棕色的小長靴,俏皮又靚麗。 一切,所有,她,他的老師,完全就是他喜歡的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