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液慎入(1)
蘇茉本能地想把通話按了。 她想了想,也還是按了。 正煩著呢,不接。 在海邊磨磨蹭蹭了一會兒,蘇茉不得不坐高鐵返程,她的大本營還都在廣州呢。 她現在也完全沒在怕林廷晞了。 從前怕他躲他,是不想跟他親親我我。 躲了這么久,什么也沒躲掉不說,還讓他變得變本加厲,騎到她頭上來了。 蘇茉選擇擺爛,隨意吧。 她踩點到的高鐵站,檢票的地方熙熙攘攘,大家匆匆忙忙地奔赴各處,回家、工作……各種理由推動著他們從一地奔赴另一地。 蘇茉在這群人中,便顯得格外悠閑,自內而外散發著一種安然閑適的氣質。 她稱之為佛系。 檢票處,她抬了抬杏眸,四目相對,撞進一雙淺色的桃花眼里。 佛系的蘇茉心頭一顫,仍舊是本能地頓了下腳步。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像鼠鼠,林廷晞像老鷹,無論如何說服自己,那懼意自雨夜之后,便如血脈壓制一般。 高個子的少年沖她走過來,往她身邊一站,猶如陰影籠罩下來。 蘇茉逼迫自己,瞇著杏眸也要同他對視,不能再被壓制下去。 林廷晞知道她不待見自己,搶來的女人,他也不指望她一開始就待他如何溫柔。 只要乖一點就好。 茶水間沒有監控,但走廊有。 他使了個法子查到兩人進出的時間長度,不過兩分鐘,也許能做點什么,也許做不了什么。 垂著桃花眸,他抬手拉住蘇茉手腕,“我接你回去?!?/br> 溫涼指尖觸碰到她纖細的手腕,而后整個手掌箍了上來,牢牢攥著,仍舊是不容忤逆的獨斷。 要是在以前,蘇茉肯定要掙扎著抽手,隨便賞他個大逼兜子。 但現在,一個躺平的蘇茉,面對這樣的強制拉扯,也就順從地讓他扯著,只是蹙著眉頭,杏眸向別處一掃。 她已經躺得夠平,可一看見他就來氣! 咬了咬唇瓣,蘇茉忍著想要抽手而出的沖動,任由他牽走了。 他攥得緊,瑩白的手腕被攥出泛紅的指印,他卻仍舊不肯松手。 那一刻,蘇茉意識到,林廷晞他似乎真的是有病。 這個人,陰晴不定,善猜忌,還很偏激。 好危險。 他攥著她,乘著上升電梯升上高鐵臺,夜間千萬盞燈與筆直冷冽的鐵軌蟄伏在腳下,冬夜微涼,猶如金柝上散發的朔氣。 蘇茉走神的功夫,他已經將她的小手裹在溫和的手心,一并揣進 自己大衣的口袋,焐熱她發涼的指尖。 杏眸劃過一絲輕蔑,只覺得他是虛情假意。 她反握住他的手:“我要回學校?!?/br> 他沉默地睨著她,淺色的瞳仁溫涼,似在審視,只是口袋里,緊握著她暖手的指尖微微收緊。 松了松眉心,蘇茉笑了笑,湊近他,足尖相抵,抬起一雙瀅瀅的杏眸,眼角眉梢染著薄涼的隨性。 她抽出口袋里他攥著的手,踮腳環住他的脖子,澄澈杏眸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我要,回學校?!?/br> 他扶著她的細腰,嘴角繃直了。 那雙向來深邃陰霾的桃花眼,此時竟透出些無措與迷茫。 蘇茉摟緊他的脖子,就要去夠他的唇,卻被他壓著發頂,按了回去。 “有人?!?/br> 他沉著聲音。 高鐵轟鳴而過,滿站臺的人簇擁著流向車廂。 蘇茉忍不住輕笑。 原來,原來林廷晞還知道些廉恥啊。 禽獸也會進化么? 回到廣州之后,林廷晞照著她的意思,同她一起回了學校。 他們學院不同,分配宿舍時,就相隔了十萬八千里。 林廷晞有意送蘇茉回宿舍,中途路過他自己的宿舍,突然停住腳步。 蘇茉不解。 宿舍樓前有叁對情侶,相擁相吻,旁若無人。 蘇茉被這些小情侶荼毒了叁年多,每次瞧見他們站在宿舍門口親,都覺得礙事又無語。 她突然醒悟什么,立馬扭頭警惕地瞧了眼林廷晞。 淺色的眼,一下便捕捉到她的驚慌和忐忑,微微抬了抬眉梢,“想在這里親?” 她又遲疑了,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脊背突然被他抵住,猛地向懷里一扣,線條凌厲的下顎抵在她的頭頂,心跳聲清晰可聞。 蘇茉不想在這里親親我我,她煩死在宿舍樓下礙眼的情侶,并不想自己也成為其中一員。 尖牙咬上細膩的頸rou,他就那么粗魯蠻橫地埋頭在她肩窩,舌尖蹭過之處,渡上濕噠噠的唾液,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脖子上,呼吸聲紊亂幾分。 她眼睛一酸,本能地想流淚,可牙齒劃過的痛感,鼻息如羽毛拂過的酥麻,他的頭發蹭過帶出的癢意……攪在一起,卻讓她也亂了呼吸,胸脯微微起伏著,身子軟作一潭清水。 她的黑色毛呢大衣一直垂到膝彎。 于是他肆無忌憚地將手繞到她的內搭里,指腹擦過可愛的腰窩,猝不及防地鉆進了她的褲子。 杏眸驚愕地睜大了,一把薅住他的頭發向后一拉,妄圖將他從身上扯開。 修長的手指迅速找到花心,剮蹭在濕熱的花縫之間,沾了滿指黏膩的yin液。 他終于松了唇角,釋懷地笑了出來。 這一笑,蘇茉心底的羞恥感就如篝火添了柴一般,燒得越來越旺。 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極為清脆的一聲。 他被扇得側過臉去,卻是笑容不減,正過臉看她時,瞇著一雙桃花眼,淺色瞳仁灼灼發燙,似著了yuhuo,燒得顏色發沉。 那眼神太露骨,蘇茉止不住地害怕。 林廷晞抬手,翹著嘴角,目光沉沉地將指尖yin液抹在她的臉上,聲音藏了幾分沙啞。 “只要是為我情動……” 胸膛里怒火中燒,蘇茉胡亂地抹掉臉上的污穢,殺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樓上看戲的室友,眼睜睜瞧著兩人在樓下你儂我儂,轉眼又打是情罵俏地,林哥還挨了嫂子一巴掌,嘖,嫂子看起來溫柔似水,實際上這么兇? 靠。 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一凡咔嚓咬了口蘋果:“嗯?就蹭蹭脖子?都沒親嘴呢!” 轉身撞了下身邊的郭梓安,“你說是不是,贊哥?” 郭梓安皮笑rou不笑,垂著眼簾,靜靜瞧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好難受。 他明明都放下了。 為什么還這么難受? cao場看臺上,十點半早滅了燈光,周遭烏漆嘛黑,cao場上偶爾幾聲交談的人語,更多的是安靜夜跑的學生。 最后一排,靜謐角落,交迭的年輕軀體,急促的喘息,混著嘖嘖的水聲,將書卷氣息的cao場夜色點染得曖昧旖旎。 蘇茉壓在林廷晞身上,攥著他的衣領,索命女鬼一樣報復地啃咬著他的唇,血腥味融化在兩人舌尖。 林廷晞扣著瘋女人的腦后,挑釁似的迎上她嗜血的吻,勾出丁香小舌含在嘴里,舌尖如巳蛇纏繞,渡去彼此的唾液。 他喂得太多,來不及吞咽的便溢出唇角,拖拖拉拉地掛在下巴上,一路淌過凝脂的脖子,流進衣領。 這是場肺活量的較量,更是場吻技的較量。 他舔過她的小虎牙,掃過她口腔的每一處,掠奪所有關于她的一切,逼迫她咽下自己標記獵物的口涎……直到她癱軟在他腿上,任他拉扯著褲腰,一點點鉆進幽密的花徑。 身下情水泛濫,內褲早濕了個遍。 唇齒離開時,勾連出旖旎不斷的銀絲,趁著那銀絲還未曾截斷,他扶著她的細腰,堅挺的炙鐵捅進了濕噠噠的花xue。 懷里的人悶哼一聲,向后仰著柔媚的細腰,被他扯著手臂,靠坐在他懷里。 銀絲斷了,因著旋身的緣故,粘連在她發梢,夜色隱秘,她坐在他懷里,就是平常情侶相擁的姿勢,在瞧不見的地方,最隱秘的私處交合為一體,yin水泛濫,潤濕了roubang,嬌嫩的甬道一點一點吞下猙獰的男子陽具,直至沒入根部,陰毛扎上細膩的腿根。 他將手探進她的內衣,握著兩團綿軟,沉著調子啞聲耳語:“這次,讓我尿進去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