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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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時候,阿衛已經將胸前的乳環給取下了。祂應該是給受傷的乳粒上了藥的樣子,rutou泛著點微微的光澤,藥物的氣息苦澀。 見到我醒了,阿衛有些不好意思的裹緊了身上的睡袍,遮掩住了自己的胸膛。在確認我沒有再看到祂的rufang后,祂伸手揉了把我的頭頂。 “已經是早上了,清歡你得去學校了?!?/br> 這是祂第一次早上的時候沒有喊我“寶寶”。 我挑了挑眉,不知祂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如往常的環住了祂柔軟的腰肢,將臉枕在祂的懷里,親昵地蹭了蹭。 “mama早上好?!?/br> 阿衛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拍了拍我的背后,祂輕輕開口:“快去洗漱吧?!?/br> 祂承認,在被我擁住的瞬間,身體涌過來一陣戰栗的暖流,祂很想立馬回應我的種種期待,但阿衛明白自己現在不能夠這么做。 洗漱,吃早餐,就如同大多數學生的清晨一樣,早餐顧不上口味,匆忙趕著時間會三下五除二的塞在嘴里立馬解決。 我喝完了杯中最后點酸奶,烤得完美的吐司如今卻是噎在了嗓子眼,我順了順氣,抬頭瞥見了阿衛關切的目光。 呈現在祂身后的觸手很快就收斂了回去,面對上我的目光,祂選擇逃避。 阿衛今天沒有將那條分身的小蛇纏繞到我的手腕上,現下祂是一身正裝,神情嚴肅。我很難用人類的語言去描述阿衛的外貌,祂的長相鑒于男與女之間,融合而成了一種令人感覺舒適的外貌。男身會讓人覺得俊美溫潤,但細看那過于漆黑的眼眸之下,又并不包含人類該有的感情。 祂并不希望人類單憑外貌上來看穿祂,所以為了符合自己的年齡,阿衛的眼角笑起來會有細細的魚尾紋,這并不會讓祂顯得老態,反而多了點成熟的韻味。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仔細看過阿衛了,比起祂作為人類的模樣,祂的蛇身或是真身才是最為吸引我的。 這樣想著,我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到了祂那淺淡的薄唇上,面色蒼白唇色也沒有什么血色,想來定是昨天的肆意玩弄導致祂的身體還未徹底恢復好。 我看了阿衛一眼,后者已經拎起了我的包,摸了摸我的頭頂,“清歡,該去上學了?!?/br> 我牽住了祂的手,與祂十指相扣,調皮的用指尖撓著祂的掌心。阿衛的手指很冷,在我觸碰上的剎那,祂條件反射的身形一僵,回握住我的手的動作顯得猶豫。 祂今天沒有喊我“寶寶”。 我不清楚到底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還是其他,導致阿衛是這個狀態。但一路上,祂沉默無話眉頭緊鎖,神情陰沉。 車緩緩靠在了校門口的拐角處,這里一向是祂喜歡的停車地點,昏暗而無人。 我下車的時候,正撞上阿衛搖下車窗,祂張了張唇似乎還想叮囑我些什么,我卻打斷了祂接下來的所有動作,踮起腳尖扯住了祂的領帶,立馬吻了上去。 昂貴精致的領帶被揉皺了我也絲毫不顧,我渡過去了一枚深吻。祂猝不及防的被我吻得無法調整呼吸,從唇齒間瀉出的一絲嚶嚀又彰顯著難耐。 想要逃脫的蛇信被我完全捕捉到, 肆意吮吸著敏感的分叉尖端,面前的阿衛因為我的動作而持續后退。祂有些手足無措,虛虛的摟住了我的后腦勺,在即將分離的剎那,有什么環住了我的手腕。 是祂的觸手,頂端大張的口器在我的手腕處落下了一道濕滑黏膩的痕跡,我也分開了與阿衛的這枚吻。曖昧的銀絲從嘴角的滑落,祂淺淡的薄唇被我吻得終于有了點血色,整個“人”顯得精神了些。 我望著祂,還是咽下了想要住校的那個念頭。 我沒有說出口,任由阿衛匆匆忙忙從車里抽出了柔軟的紙巾,一點一點為我擦拭掉手腕上的水漬,一點一點為我整理鬢角凌亂的發絲。 “乖乖,還在生mama的氣嗎?” 祂不確定的問了起來,眼里又開始醞釀起了點點期待。 我搖了搖頭,捏了捏祂探過來的那條柔軟觸手,朝祂揮了揮手。 “mama,我去上課了?!?/br> 印象里,我經常惹得阿衛傷心哭泣。祂并不像大多數家長那樣對我有許多約束,祂溺愛我放縱我,對我是百依百順。如此下來,我會變本加厲,會提出更多不合理的要求,常常會把阿衛氣到難過。 但我知道,祂一旦傷心哭泣,隨之而來的后果巨大,而我并不想花費太多的精力耐著性子去哄祂,永遠只會當個不負責任的甩手掌柜。 我明白這樣做不好,然而阿衛對此并無任何異議,祂根本意識不到“反抗”為何物。我提出的更加無理要求,祂仍舊會統統接受。 吻結束的那刻,阿衛明顯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祂伸出了分叉的蛇信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喃喃自語:“寶寶今天就要去上學了,mama好不放心寶寶,mama一整天都會想寶寶的,寶寶…” “阿衛…” 我無奈打斷了祂接下來所有的絮絮叨叨。 “啊…對、對不起寶寶,mama又這樣了…” 祂方才止住自己的動作,又小心翼翼的瞥了我一眼,扯了一抹勉強的笑容,討好的湊到了我的跟前。 “那乖乖再親親mama好不好…” 我沒有動彈,握緊了包上的綁帶。綁帶材料粗糙,拽在手里堅硬的難受。 “清歡長大了,都不會像小時候那么黏著mama了?!?/br> 見我沒有給予祂任何回應,祂低低地哀嘆著,觸手無力的垂下,竟又是露出一副被拋棄的失落可憐模樣。比起祂那正裝給人帶來的嚴肅感覺,眼下可憐巴巴的模樣才算是最真實的祂。 無奈之下,我只好潦草的將吻輕飄飄的落在了祂的臉頰邊,順手扯緊了書包的帶子,匆忙和阿衛打了聲招呼,頭也不回的進了校門。 難得沒有阿衛打擾的充實上學的一天,我也能想象到現在車里的阿衛是怎樣的模樣,但我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 走進教室,我同林景打了聲招呼。他同往常一樣,那場生日宴會的鬧劇并沒有被更多的人提及,他仍然還是那位受人尊敬愛戴的好班長。